5、野玫瑰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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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雲本來是準備回房間的,聽蘇秣這一說,立馬方方正正端坐在沙發上。

    現在大學生都不會用這麽端正的坐姿,蘇秣班上的學生就是……坐直能坐直,但坐得很端正,不可能。

    蘇秣突然問道:“晚飯想吃什麽?”

    秦雲這才想起當初租房子的主要原因。

    h市房源信息並不少,漂亮精裝修的房子也很多,秦雲當初選中這件房的原因是,管飯。

    當然包飯隻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一點是安靜。

    四室一廳的房子隻出租其中一間,房東也表明不要吵鬧的房客入住,價格比較平均價偏高。

    讓房源久久無人問津更重要一個原因,房主要求入住的房客要每天整理房間和打掃衛生,並且隻能入住一人。

    種種條約太嚴苛,自然沒人選。

    秦雲不在乎錢的問題,比起a市昂貴租房的價格,h市相比較便宜了很多,還有……他喜歡安靜。

    蘇秣的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秦雲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會做飯,“你會做什麽。”

    隻問會什麽而不說想吃什麽,秦雲先生是擔心他做不來嗎?

    蘇秣沒有被人蔑視的氣氛,反而有些小雀躍:【秦雲先生真溫柔,好喜歡他。】比起昨天,現在的蘇秣更喜歡秦雲,隻要每天都喜歡一點點,完成任務就不困難。

    000環顧了秦雲的四周,氣氛尷尬的詭異,這個叫秦雲的男人皮膚不白,睫毛不翹,苦瓜臉,惡煞眼,還不喜歡笑,溫柔更是八字沒一撇。

    反觀自家宿主,皮膚白,鼻梁挺,顏好屁股翹,大長腿,行走中的衣服架,看著就賞心悅目。

    000道:【主人最溫柔!】秦雲這個想吃天鵝肉的癩□□、黑煤球,離它膚白貌美的主人遠一點!

    蘇秣沒有反駁000,他對自己的定位很精確,心靈肮髒又惡毒的變態,溫馴的兔子不會咬人,野外生長的玫瑰花卻會為了生存用荊棘困鎖住一切,他隻有外麵鮮豔美麗,內在卻早已經腐朽。

    秦雲和他不一樣,男人的溫柔不留痕跡,他隻是不會表露,他比誰都溫柔。

    來自罪犯先生的癡漢視角。

    蘇秣揶揄道:“八國料理算嗎?”

    青年房東自信、漂亮,他像一顆會發光的恒星,本來自帶光芒也就算了,等接近了才會知道不止是一層光芒那麽膚淺,在外貌基礎之上他擁有相配應的才能,這個人本身就是一道光。

    蘇秣學過很多東西,廚藝隻是其中一類。

    青椒洗淨,去尾部根莖,用刀切塊,青椒一路順切,蘇秣做事很考據,切出來的青椒塊大小約相等,形狀一樣。

    牛肉前一天晚上已經醬過,蔥、薑、蒜、生粉、醬油一應俱全,為了保持口感的鮮嫩裏麵特意打了兩個雞蛋清。

    清油過鍋,等油溫熱鍋,放薑片,牛肉下鍋炒至八成熟,少許料酒提鮮,青椒下鍋提亮色,少許鹽,味精小半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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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掂鍋翻炒,熄火,倒菜。

    菜一上盤,牛肉的鮮香氣就撲麵而來,濃鬱的湯汁裹著青椒麵兒,盤子兩邊蘇秣放了西藍花吸油膩。

    同樣的菜係,每個人每個人的做法和講究,單論品相……擺盤講究像是從大飯店裏端出來的。

    蘇秣的職業不是一個廚子,那雙手也更傾向於在黑板上寫寫粉筆字。

    三菜一湯,做菜的幹練度幾乎讓秦雲錯以為做菜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都是都是千篇一律的事情,有人忙得手慌腳亂,有人卻能做得……賞心悅目。

    蘇秣道:“我覺得相對於八國料理,家常菜似乎更適合。”

    前者是情趣,後者卻給人家的感覺。

    秦雲點頭應了一聲。

    餐桌對麵的年輕房東輕笑了一聲,他的五官是明豔的,笑起來的時候是和煦的,像春風。

    蘇秣擺好碗筷道:“吃飯吧。”

    秦雲在吃上麵一向不講究,食物提供人體正常需要的能量,吃飯是活下去的硬性條件,活了三十幾年他從來沒有覺得吃飯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

    秦雲不會做飯,也不會想到有人能把簡簡單單的家常菜燒的這麽好吃。

    “菜很好吃。”秦雲很少誇讚人。

    或許是因為不熟練,這句話說出口既生硬又不顯得真誠,正常人不會在說菜很好吃的時候,臉上卻苦大仇深。

    蘇秣得到的誇獎不計其數,但從沒有一句讓他覺得動聽。

    000不屑於秦雲這種馬後炮的男人,就知道吃吃吃,可憐主人白皙光滑的小手,憑什麽給一塊黑炭做飯。

    吃軟飯的老男人,哼!

    秦雲吃完飯杵著桌子邊看著蘇秣把桌子收拾有一大半,這位特工頭做任務很擅長,人情世故卻是短板,好在不至於完全沒有情商,“要我幫忙洗碗嗎?”

    蘇秣道:“不用了,我洗得快些。”

    “時間不早了,您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獨立衛生間在左手邊第二個門,我房間有自帶衛生間,所以您的洗漱用品可以放進去,不會混用。”

    秦雲點頭示意知道,轉身進了臥室關了門,被拒絕了……青年房東不需要人幫著洗碗。

    秦雲本身也有事情要幹,關於那個叫a的罪犯,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一點頭緒。

    唯一知道的一點,他和那個罪犯見過。更遠的時候,可那麽久的事情誰會記得?

    時間一不留神就到了晚上七點。

    h市不大,地下的黑色交易卻流行泛濫,除了一槍斃掉那個不安分守己的罪犯,秦雲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h市有一個巨大的賣*毒窟。

    黃色三角地帶,除了販*賣毒品還走運槍支,幾乎所有違法的事情都幹了一遍。

    那邊毀屍滅跡做得很好,至今沒有留下什麽把柄,上頭懷疑是和z國那邊有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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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行隻能殺人滅口。

    蘇秣跟在秦雲後麵出了門。

    秦雲先生想去的地方,金三角,眾所周知那家老板是個基,金三角酒吧算h市獨樹一幟的gay吧,在金三角可以做任何你情我願的交易,比如生命大和諧。

    蘇秣換了一套衣服,有垂體質感的西裝,打好黑色西裝領帶,稀碎的留海被梳到耳後。

    光速年的化妝技術堪比換頭術,但真正能把這一件事情學精的人太少,鏡子裏麵是蘇秣自己的那張臉,丹鳳眼,禁欲係,高冷,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是這樣。

    他本身的瞳孔是純黑色,幽冷,天生一副冷色調,連笑出來的表情也像蔑視。

    在劇組這樣會被人說成甩大牌,蘇秣無時無刻都在演戲,溫柔的假象,國名男友的好形象,還有對新人和顏悅色的大影帝。

    隻有他自己知道,不是這樣。

    進酒吧前蘇秣事先準備了麵具,來這裏打炮的人很多,一夜情發生的概率有百分三十,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把臉暴露在大庭廣眾。

    這個世界總會有人沒有勇氣出軌,這個還不太開放的時代,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gay這一群體,總有人厭惡、唾棄。

    打個炮而已,不必要身高、三圍、顏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男人多數為了yu,半身思考動物,你情我願就能上壘。

    調酒師問道:“先生想要杯什麽酒?”

    蘇秣道:“隨便調一杯。”

    五顏六色的炫燈光,身邊圍著的竟是一些妖豔賤*貨,嘈雜的環境,蘇秣唯一慶幸出來的時候戴了手套,不然碰到什麽髒東西,他會惡心的想要剁了自己的手。

    調酒師給了蘇秣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蘇秣掃了一圈也沒能發現秦雲,高腳杯在手裏搖搖晃晃好幾圈,沒能使那七彩的顏色融合到一起。

    蘇秣抿了一口,甜的,酒精濃度不高,他眯長眼,生人勿近的冷氣場,外加一套保守的精英西裝服,隻會讓人想把西裝狠狠撕碎,然後來一場不可描述。

    拜倒在西裝褲下的騷0也有,看著氣質起碼是個禁欲係的高冷帥哥,如果能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可不得醉生夢死,不知今夕何夕。

    林夕好不容易鼓起了慫膽,靠近了蘇秣,“先,先生,要喝一杯嗎?”他磕磕碰碰舉起手上的酒杯。剛剛玩遊戲輸了,和這個人喝一杯是大冒險,如果不完成任務會有懲罰,當眾脫衣跳熱舞。

    在跳熱舞和喝酒之間,林夕選擇了喝酒。隻是喝一杯,肯定不會被拒絕。

    蘇秣瞥見了人海中匆匆而過的秦雲,手裏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成了擺設,帶一杯雞尾酒穿過茫茫人海,沒有這個閑心。

    他冷看了林夕一眼,淡漠道:“拿著。”手裏麵的雞尾酒順勢給了身前的小男生。

    林夕欲哭無淚,什麽人啊,不喝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多給他一杯酒,他酒品不好啊!

    當蘇秣穿過擁擠的人流海,秦雲已經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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