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認知演變,羅候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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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意誌是什麽?
這是一個洪荒亙古而存卻從未被解決過的難題。
遠古時期,最早的那批生靈從天地烙印中目睹了盤古開天辟地,縱橫混沌的英姿,敬畏地將之尊為元始,元即本,始即初,元始意為一切之根源,萬物之起始。
由龍鳳麒麟三族所編撰的洪荒第一本史書《曆世天尊體道通鑒》中明確記載
“天地未形,混沌未開,萬物未生,陰陽未判時,無極之中,有盤古出,噬三千,辟世界,化為主持洪荒之祖,即為元始天尊”,“故以陽生陰降,四靈混融,三祖出世,是為第一世紀”。
這個盤古,在三族文明的認知中就是世界意誌的化身,是整個洪荒天地最初也是最本源的意誌凝結,所以他才能以天地為身軀征戰混沌,又在天地穩定後自發散去,給了後世生靈生存的空間。
也就是說,在三族看來,世界意誌隻是一種特定時期的特殊產物,是整個洪荒天地的應激反應,它是沒有自己的思想和神智的,在威脅洪荒的三千世界盡滅後,這個本能凝結的意誌就已經消失不複存在。
故而三族隻尊元龍元鳳水火麒麟,應天地之氣而生卻不敬天地之威。
這種看法一直持續到羅候出世,一手主導了開天之後第一大劫,龍鳳初劫。
在魔祖羅候出世的年代,龍鳳麒麟三族縱橫天下,其餘先天生靈及其後代都不過是三族的奴隸,任打任殺,過著無比悲慘的生活。其中又以先天人族為最,數量龐大,繁衍迅速卻又戰力低下的他們堪稱奴隸的最佳選擇,那是人族最為黑暗的時代,缺少修行之法的人族根本無力反抗,無數人類流離失所,躲藏在洪荒各處瑟瑟發抖。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魔祖羅候出世,這個被整個第二世紀生靈共尊為祖的男人,甘心為奴百載,觀摩龍鳳麒麟三族的戰鬥與神通,以無與倫比的才情意誌打破了仙凡之隔,創造出了洪荒最早的修煉之道:魔道!
魔道者,戰天鬥地,以血為憑,不修靈魂,唯重肉身。修行之始便需浴龍鳳或麒麟精血洗練身軀,貫穿與天地的隔膜,再以強悍意誌馴服天地靈氣,壓縮體內,強行拔升自己的能量等級。
以今時今日的眼光來看,當時的魔道簡陋的可怕,修行困難,條件苛刻不說,走火入魔爆體而亡的概率也是奇高。但這並不影響它在洪荒的傳播,自魔祖將秘籍悄悄外泄,無數生靈口口相傳,瞬間通傳天下,成為黑暗時代眾生反抗三族統治的唯一希望。
慘烈的萬載抗爭史開始拉開,戰火的波及使得對於那個時代的詳細描述已不可探知,人們隻能從第二世紀的《創世紀》中去猜測真相。
最終的結果是,洪荒無數生靈前仆後繼,憑借無窮無盡地數量和強大的魔道修行者生生堆死了三族,開啟了第二世紀。
而羅候在這個過程中的貢獻任何人都不敢忽視,若是沒有他的功法和親自設計三族始祖,使其互相火拚,第一世紀搞不好能被三位違規存在生生延續到現在。
是他以魔道綱領,傳說中盤古之境的奧秘推動了三族始祖的火拚,而在洪荒元龍,元鳳兩敗俱傷,水火麒麟奄奄一息的時候,當時已達天尊之境的羅候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悍然以魔道浴血吞噬之法攫取了三大元初神獸的精氣,不顧神識中冥冥的警告強行融合四大本源法則,妄圖突破天尊。
這是洪荒生靈第一次感受到魔祖羅候的強大,浩瀚如海的龐大氣勢傳遍了整個洪荒,壓的無數生靈伏地不起,體內的魔道法力如見帝皇,凝滯不動,任由魔祖意念差遣。其強悍的意誌化作無邊無際的黑雲,占據了洪荒近半的天空,又陡然旋轉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瘋狂的吞噬起天空中漂浮的三個龐然大物。
在將喪失反抗之力的三個元初神獸吞下之後,濃黑的烏雲徹底籠罩了洪荒的蒼穹,無盡的威嚴從站立在中心的羅候身上傳出,讓每個窺視的生靈都如遭雷殛,深深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也正因此,沒有人看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所有人隻感到周遭的烏雲突兀的開始劇烈地波動,狂暴的力量在其中湧動,讓無數準備不足的生靈化為齏粉,而魔祖羅候的氣勢,突然變得無比的鋒銳,憤怒和不甘,充滿了弑天滅地的。
但凡有所能力的生靈,都忙不迭地向洪荒西部看去。卻見天空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巨大的眼眸,由無數星辰組成,其大何止萬萬裏,覆蓋蒼穹,遮蔽洪荒,而它的下方,魔祖的身軀變得無比巨大,雙目血紅,手持弑神槍,仰天怒吼,對著從眼眸中射出的宏大白光狠狠刺去
“殺!!”
…………
這是人們第一次了解到滅世天劫,它滅殺了欲將魔道刻印在天地法則中的魔祖羅候,也毀滅了占據洪荒地界四分之一的西部大陸,而更重要的是,它以裸的事實推翻了三族關於世界意誌早已消亡的認知。它或許無情無欲,甚至無自我認知,但它必然是存在的,以一種難以描述的方式存在於整個洪荒,維係著天地的穩定。
研究世界意誌,成了每個洪荒生靈,上到天尊下到凡人不可繞過的課題。
每個人都不想被突然出現的世界意誌所滅殺,更不像時時刻刻被某一存在所約束!但進展,卻極其緩慢,細節之處修修補補完善了很多,但對於其本質的了解,卻進展寥寥。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百族爭霸,無比混亂的第二世紀結束,人族三皇之首,天皇伏羲氏演化八卦,重述天地:
“天地皆陣法,修行即修符!”
這句出自伏羲的話語被後世之人奉為至理名言,以此為根基,人族開創了一個無比輝煌燦爛的符道文明,奠定了其稱霸洪荒的基礎。
在此之前,洪荒生靈的修行雖有法門可循,卻也脫不了羅候體係那一套,鍛肉身,強意誌,不知修行本質,憑借感悟天地和精神意誌渾渾噩噩的突破。
而伏羲氏卻反其道而行,以大意誌演化先天八卦,將天尊之境才可觀察到的無數龍印鳳紋化為眾生皆可了解的八卦符文,先天陣法,重演無盡法則。修行之初,先明晰所修法門對應之符,進階之陣,了解其本質,自然突飛猛進。
而無窮無盡的洪荒生靈,共同以符文解釋天地,對世界意誌的研究終於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在第三世紀中,他們將世界意誌稱為: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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