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我在的地方就是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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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撩完就跑這種事兒林漪又不是第一次幹了。

    秦風以後水深火熱的日子隻怕還多著,當真是不差這麽一回了。

    林漪的思慮很周到,洞悉洛曉曉的目的也很簡單,而她的風格向來不拖泥帶水,由此可見,林漪必然已經規劃好了自己的套路。

    洛曉曉確實想打親情牌博得好感,可她顯然搞錯了一個重點,就是真正需要攻略的人隻有秦風一個。

    從兩個世界的故事就能看出來一個道理。

    秦媽媽固然很重要,但是最關鍵的地方還是要秦風自己喜歡。

    不然,第一世的時候也不可能最後秦風還是和白雪在一起了。

    現實世界的三個小時過的飛快,林漪瞄了一眼身旁睡的和死豬似的的秦風,輕手輕腳下了床換了身衣服。

    攻略一個男人絕不是光撩就夠的。她和秦風的恩怨瓜葛,怎麽說在秦風的心裏仍然是個不大不小的汙點。

    而現在能發展的那麽快,也不過是因為秦風一下子經曆了過多變故暫時還沒空餘去秋後算賬。

    有道是張弛有度才是攻略之法。

    林漪當然不可能隻讓秦風記著不好的地方,反正左右後頭還有個洛曉曉表賢惠,她怎麽說都得趕在洛曉曉的前麵給秦風留個好印象。

    披了件衣服出了門,林漪直到出了新房才能重新啟用換裝功能。

    嘖,怎麽說呢,遊戲有遊戲人性化的地方,自然也會有遊戲不人道的點。就比如遊戲的設定隻能親親摸摸而不能幹更多羞羞的事情,這便足以證明遊戲畢竟隻是個遊戲,還是和現實是不同的。

    哼著小調兒傳送去了秦風的家,林漪挽起了袖子就開始一點一點收拾起了秦風的房子。

    髒亂差還是髒亂差,但是隻有越髒越亂越差,才越能讓人體會到工程浩大,想當然的,等到秦風屆時來看,他即便不敢動,最起碼心裏還是多多少少會有些觸動的吧。

    林漪的算盤打的劈啪作響,而那廂邊的秦風醒過來就發現林漪已經不見了。

    一肚子的話沒處說,撩完就跑、睡完不負責等等字眼在腦海裏翻越而上。

    這個想法很危險,秦風很明白林漪在他心裏還是稍稍有些不一樣了。

    回想起從認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尚存的理智叫秦風下意識地慌了。他有點懷疑自己是個抖,要不然、要不然誰也不會對個女魔頭動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吧。

    而且,而且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他是真的差點差點就和林漪開車了。

    腦裏紛亂如麻,秦風咬了咬唇不爭氣地退出了遊戲,灰溜溜的下線了。

    回到現實世界外頭正是下午,大太陽一照登時讓他打了個激靈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老天爺啊,玩個遊戲竟然玩出了恍如隔世的錯覺。

    秦風坐在遊戲倉裏,趕腳自己有點滄桑。

    正想爬出來吃點東西補補能量,冷不防的門鈴聲打斷了他的想法。

    趿拉著拖鞋走向了門口,他點開閉路電視,就看見畫麵上出現了一個不太陌生的女人——白雪。

    她來幹什麽?

    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秦風抿了抿唇想了會兒還是選擇了無視。

    鬧都鬧掰了,再見麵就太難看了。最要緊的,他對白雪已經生不出太多念想,好像從她背叛的那一刻起,他對她的感官就是一落千丈,直接成了負值。

    男人無情起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冷酷。

    曾幾何時,秦風對白雪可是千依百順珍之重之,捧在手心都不夠的樣子,可現在也不過是這樣,可能死在麵前都未必能有一點點的波動。

    他知道他還是咽不下那口氣的,那種被心愛的人背叛、被迫帶了綠帽、被同學恥笑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可是,有糾葛就證明有故事,而他,已經不想再續寫更多關於白雪的故事,一切點到即止便好。

    外頭有風刮進了屋子,吹的秦風脖子有點涼。他聳了聳肩,可疑忽略了接連不斷的門鈴聲,拐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盒奶。

    踢踢踏踏上了二樓,秦風回到了房間,默默用管子吸著牛奶。

    遊戲有點不想上,可不上遊戲,門鈴聲又吵的他不得安寧,他一時間拿不準能做些什麽。

    誰叫他不會長了翅膀飛呢,要不然偷溜出去散散步也成啊。

    正是想入非非,卻不想他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沿著水管而來,聽起來有點滲人。

    拉開了窗子就探了腦袋出去,居然是白雪攀著水管在往上爬,亮晶晶的汗液浸潤在臉上,陽光一打,都好像發著光。

    心裏沒來由的一陣苦澀,曾幾何時,他因為睡著了沒開門,白雪也因為擔心而頭爬上了他的水管,就為了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結果他沒什麽事,反倒是她一個不小心踩了個空,摔下去直接摔折了腿。

    從那以後,白雪就有了他家的鑰匙。

    隻不過,隻不過從發生了那件事後,他就把門鎖都換了……

    “風風,我爬上來了!”

    看見秦風開了窗,白雪衝他咧嘴笑笑,還是一樣的燦爛好看,粲若光華。

    秦風抿了抿唇,嘴角帶上了疏離的淡漠,他輕起唇,問她,“你來幹什麽?”

    “我來找你啊,風風。”

    完全就像個沒事人似的,白雪手腳並用,往上爬的更歡了。

    秦風心裏煩的不行,那種又澀又厭又說不出的滋味就像是螞蟻爬上了他的身體,一點點的啃噬的人心頭發慌。

    故意冷了聲音,他故作冷靜,挑起個無所謂的笑容,“真不好意思,我不太想見你。”

    說罷,也不管白雪失落的小臉,順手就把窗戶拉了起來。

    轉身走了兩步準備上床躺會兒,背後尖利的驚叫聲卻突然劃破了午後的寧靜。

    秦風心裏一跳,告誡自己不要多事,就當做一切沒發生。

    可雙腳就是那麽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門口。幾乎是本能似的,他腳步不停的往外走,等打開了門,看到了摔在草坪上的白雪,心裏才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對啊,他怎麽忘記了,現在外頭是大片的草坪,土地鬆軟肥沃,未必還會摔出個好歹。

    剛想拉門就回去,可白雪已經看到了他的人,她哭喪著一張臉,眼淚要落不落,“風風,我腿好疼,是不是又摔折了?你來給我看看啊……”

    不信白雪的鬼話,秦風又走了一步,白雪急了,大聲喊道,“秦風,你給我站住!”

    聲音刺耳,空氣一時冷凝。

    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妥,白雪咽了口口水,放緩了聲調,“那個,我腿真的很疼,你過來看看是不是真摔出問題了,怎麽說你也是醫學院的人,幫我看下傷,不過分吧?”

    白雪咬了咬唇,明亮的眸子暗淡下來,語氣裏透著楚楚可憐的意味,“你要是實在不樂意過來,那幫我喊個救護車總行吧?或者把我送到門口也成。”

    已經委曲求全到了這種德性,秦風再大的堅持也在此刻土崩瓦解。

    深吸了一口氣,他告訴自己才不是因為心軟呢!

    慢慢吞吞走到了白雪跟前,他蹲下身子去給白雪看腳。白色的百褶裙在她輕抬腿的瞬間掉到了大腿根,白花花的一截,亮的晃眼。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赤著肩的林漪,她的肌膚比之這截大腿還要晃眼,好像盈盈地泛著光呢。

    臉上頓時就起了顏色,秦風強迫自己專心下來,抬著白雪的腿轉著她的腳踝,看她是否真的受傷。

    都臉紅了,還裝什麽假正經。

    白雪撇了撇嘴,心裏老早就吐槽翻了,可她麵上不表,一直微微帶著笑看著秦風,表情溫柔極了。

    檢查半天都沒檢查出個所以然,秦風覺得自己是被騙了。

    真是白好心了!

    秦風抿唇放下了白雪的腿,剛想騰地站起來,就猛然被白雪摟住了脖子,冷不防地被她親到了唇角邊。

    手溫有點燙,還有些汗膩膩的感覺。和綿軟的幹燥的溫涼的小手不太一樣,也沒有那種勾人的輕緩的溫柔纏綿,一點也不舒服。

    幾乎想也沒想就拿白雪和林漪做了比較,秦風心下懊惱,一把拉下了白雪的雙臂,想也沒想就站了起來,“你幹什麽?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還來找我幹嘛?”

    “風風,我們沒有分手,沒有誰提出過分手,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麽。”

    “還能誤會什麽?在學校裏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出入酒吧,晚上深更半夜徹夜不回。你覺得我還能誤會什麽?還要怎麽誤會?”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秦風虎著一張臉,難得發那麽大的脾氣。

    白雪被他噎的沒話,她遠不知秦風居然會知道的那麽清楚。可來都來了,她今天說什麽也是要複合的。

    女人的腦袋就這麽滴溜溜的一轉,她記上心來,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你真的誤會了,我都可以跟你解釋的!而且你現在指責我真的是全因為我的問題嗎?你現在連話都不能和我好好說,難道不是因為你在遊戲上娶了一個美人榜第一的女人嗎?秦風你變了,那個曾幾何時說會愛我一輩子的秦風去哪兒了?”

    “噗——”吐瓜子殼的聲音無縫銜接,本來馬上要大哭大鬧大喊上吊的白雪一臉懵逼地看向了隔壁捧著一手瓜子的長發姑娘。

    這人可不就是被剛剛啊呀老大一聲招來的林漪嘛。

    這特麽就很尷尬了……現實版八點檔狗血劇演到一半演員出戲了。

    林漪想笑沒笑出來,趕緊擺擺手繼續嗑瓜子,“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就路過,我就路過……”

    秦風盯:你這特麽是路過的樣子嗎?是不是還要給你準備小板凳菊花茶啊?

    “喂,你看什麽看,信不信我剛你!”Σ(`д′*ノ)ノ

    “!!!”凸(艸皿艸)!你這個偷聽的還敢先發製人了唄?哪裏來的自信!小姑娘是想好好聊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