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搞事勢力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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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般的夕陽沉甸甸的,已經快完全沒入地平線下。月明星稀,海鷗在夜幕下振翅盤旋。
敵對勢力的據點之一,在靠近橫濱海港的倉庫群。組織的名字是「野狼」,以狼紋身為成員的標誌,這個名字似乎是後來改的,愛理歌覺得這個組織的頭目是中二病。
「野狼」——就是吃“羊”的嘛。
愛理歌在據點頭目的辦公室裏還翻到了“組織章程”。【絕不放過“羊”與“與羊有關的人”】這句話還被寫進了組織規章。
——笨蛋嗎?
“這個是……”
她在抽屜裏翻到了一份調查報告,上麵記述了與「人工異能」有關的傳聞。
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愛理歌收起資料從窗口翻了出去。
“有人來過。”進來的人很快就發現了辦公室裏的異樣,他朝身後的部下吩咐,“你們幾個去地下室看看。”
話音未落他走向窗戶往外檢查,躲在二樓屋頂的愛理歌從反方向離開。
愛理歌回憶著剛才在辦公室裏找到的兵力部署地圖順利地找到了地下室。她在外麵等了會兒,等了大概十分鍾,進去巡邏的人出來後,愛理歌才用「狀態還原」的異能力打開門鎖溜了進去。
地下室裏伸手不見五指,她打開順來的手電筒,一下子照到牆壁上的斑駁血跡,把她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
她看著鬼屋似的地下室,手電筒依次照過牆上的鎖鏈、地上堆放著的拷問刑具,慢慢朝裏走。
在手電筒的光照到蜷縮在深處的一個人影上時,纖弱的人影害怕地往角落裏躲了躲,拖動得牆壁上鎖鏈發出了嘩啦啦的沉悶響聲,從口裏發出了帶著哭腔的呼喊:“不要……”
那聲音太過細弱,嗓音也完全沙啞,轉瞬間就被吞沒在了地下室帶著腥味的冷意裏。
“鶴田麻衣子?”
女人緩慢抬起了蒼白得仿佛從出生起就未照射過陽光的一張臉,她遲疑地問:“你是……誰?”
“是中也先生讓我來救你們的。”愛理歌用手電筒朝周圍晃了晃,“隻有你一個人嗎?‘羊’的其他人呢?”
鶴田輕輕地搖了下頭:“我沒有看到。昨天在屋門口被人打暈後就拖到這裏來了。”
“是嗎?果然。”她不意外地點了下頭。狡兔三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人質最好也別關在一個地方。
但是這麽有計劃性的策略,不像是那群會把私人怨恨寫進組織大綱的笨蛋想得出來的東西啊。
“那我先放你走吧。”愛理歌走上前,她試了下把鐵鎖的時間還原到昨天上午,發現沒打開。隻可能在關住鶴田麻衣子之前,這個鎖頭就是合著保管的。
鶴田麻衣子驚訝地看著用來關住她的鎖頭從金發少女的手裏消失了。
“你是異能者!”
“一看就知道了吧。”
愛理歌把手伸向了她:“能站起來嗎?”
鶴田麻衣子點了點頭,她握著愛理歌的手慢慢站了起來。愛理歌見她身上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口,就沒有用異能幫她治療,帶著鶴田逃出去了。
“——你在哪裏?”
跑出地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室後,從愛理歌攜帶著的通訊器裏傳來了模糊的聲音,她調試著通訊器,連蒙帶猜地回應著。
“嗯?嗯嗯,剛才在地下室裏,信號不太好。”她朝左右看了看,“我在——”
刺目的光一下子朝進了她的眼睛裏,愛理歌“唔”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倉庫裏的探照燈忽然亮起,把她們圍堵得水泄不通。拿著自動步/槍的野狼成員嚴陣以待。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拍著手從人群中走出:“不錯不錯,能做到這個程度。但是躲貓貓就玩到這裏吧,小老鼠們。”
“啊,我在照明最亮的地方。”愛理歌回應著通訊器裏的聲音。
下一個瞬間——在愛理歌話音落下的同時,擋在她麵前的人,被“吹翻”了。
停在某一處的轎車,在重力的加持下,如同被發射出去的炮彈,將敵人一掃而空。
“喂,竹前。我說過讓你別擅作主張,乖乖等我過來吧。”站在汽車車頂的男人披在肩頭的外套裏鼓滿了冰冷又肅殺的晚風,他伸手壓住了黑色的帽子,通過地理優勢俯視著從地下室跑車的兩人,一副不滿的樣子。
“但是中也不是來救我了嘛。”愛理歌眉眼一彎,一點也不怕地輕快回應。
“……”
中原中也默不作聲地壓了壓帽子,沒反駁。
可惡——
正在這時,倒在地上,但離兩個女孩最近的大背頭男人手腕一撐地麵,拿著手/槍朝她伸出了手,中原中也皺起眉罵了聲衝過來卻需要時間,電光火石間愛理歌推開鶴田舉起了槍,另一邊,躲在她們背後倉庫裏的殺手趁機躥出,他用武士/刀劈開了愛理歌手中子彈,在中原中也踹飛敵人前,救走了大背頭男人。
愛理歌:???
你怎麽在這裏啊!?
她一言難盡地看著戴著遮住眼睛的奇怪麵具、手裏提著日本刀的男人。他把大背頭男人夾在腋下,將刀尖對準了他們。
武士殺手從麵具下露出來的半張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怎麽?還有同夥嗎?”中原中也不快地上前。地麵在重力的碾壓下呈現蛛網紋路。
被中原中也擋在了身後的愛理歌趕緊拉住了中也:“等等!”
這個人是普通人不夠你踹的!
武士扔出煙霧/彈,趁機逃走。
“你幹什麽?”見敵人遁走,中原中也停頓了下沒有立即追出去,他偏過頭看著愛理歌抓住他衣袖的手,挑了下眉,“給我一個值得信服的理由?”
愛理歌回答:“那個人我認識……”
“啊?”
“他是我朋友。”
“……”
中原中也過了會兒才問:“你朋友怎麽會在這裏?”
“不知道,”愛理歌搖了搖頭,“他是個殺手。可能是工作。”
“既然是工作,在戰場上遇見,他已經有覺悟了,你也得給我打起精神來應付啊。”中原中也敲了敲她的頭,“隨隨便便就放跑敵人,真虧你還能活到現在啊。”
“他那個人還沒有對工作這麽死板啦。”愛理歌彎起眸子乖巧地回答,“我在想,他幫助野狼會不會有難言之隱。如果他受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什麽威脅、或者有困難,我應該協助他。”
“哦?如果沒呢?”中原中也朝外走去隨口問了句。
這家夥是不是天真得過頭了。
“嗯……再在戰場上遇見的話,我會動手。”愛理歌想了下沒有猶豫地回答了。
中也步伐微頓。他看向她揚起唇笑了下:“那不是很不錯嗎?”
在戰場上遇見,就該有在戰場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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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群外停著一架小型直升飛機。
難怪中也先生能這麽快趕來。
正當愛理歌這麽想時,機長高興地朝他們說:“太好了,竹前小姐平安無事。中也先生很擔心你呢,一路催我開快點。”
“閉嘴開你的飛機!”中原中也趕緊打斷了機長的話,不過也來不及了,愛理歌全聽見了。
“謝謝,中也先生。”愛理歌一把抱住了中也,少女從他脖頸處抬起了頭,眼睛亮如繁星,“我超——開心的!”
“是是。”中原中也聽見部下和鶴田的偷笑聲,他故意咳了聲,掩飾地加重了語氣,“你給我鬆開。”
愛理歌不滿地鼓起了腮。她鬆開中也跑到牆角去當“蘑菇”了。
中原中也:……也沒讓她跑那麽遠吧!?
“中也先生和竹前小姐的關係很好呢。”鶴田麻衣子掩著口輕笑著說,見他們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笑容靦腆,“謝謝你們救了我。”
“你還記得你被綁前後發生的事情嗎?”坐在角落的愛理歌托著腮問。
鶴田點頭後,組織著語言,慢慢地說出了她被綁架後依稀聽到的野狼成員間的對話。
因為鶴田被野狼綁架過,再加上時間很晚了,愛理歌邀請鶴田到她家住兩天,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雖然她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是再怎麽說鶴田也是她救下的,她前腳把鶴田救了,鶴田就立馬又被抓走了,那她不是白救了?
直升飛機需要在空曠的地方停下,離愛理歌住的高級公寓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就這麽點路程,“野狼”不可能埋伏在這附近突然就衝出來——他們對愛理歌,應該還沒有詳細地調查過。中原中也仍舊紳士地送兩人回去。
在公寓樓下,幾人分別,中原中也正要離開時,從旁邊的草叢裏忽然冒出了一個人。
“啊你可算回來了,我肚子都餓了,在附近便利店裏吃了碗泡麵呢。”
一個頭頂著草屑枯葉,長相清秀的黑發男人揉著“落枕”酸疼的脖子,如釋重負地感歎著。
眾人沉默。
愛理歌看了看麵前公寓,懷疑自己帶錯了地兒。
“你是誰?”中原中也目光銳利如刀,直截了當地問。
“我?”男人指著自己的鼻子笑了笑,“我是愛理歌的哥哥哦。叫我雅就好了。”
中也有些驚訝地看向了她。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自稱“雅”的男人用兄長的口吻,若無其事地朝少女走去,“誒?等、等等,這裏是住宅區吧!”
他很快就轉換了音調舉手投降,因為愛理歌拿出了從野狼倉庫裏順走的槍支上了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會被其他樓層的住客以為是小孩子把氣球弄爆炸的聲音。”愛理歌毫無信服力地說著,她歪了下頭,“你來這裏幹什麽?”
雅輕笑了聲,他若有似無地瞟了眼中也:“確定要在這裏說嗎?”
“是和父親大人有關的事情。”他想了下又補充。
——你·故·意·的·是·不·是!
愛理歌咬牙切齒地把槍收了起來。
“中也先生,我和這個腦子有問題怎麽還沒死吃飽了撐的一個人養活了拉麵廠的哥哥敘敘舊,明天見。”她朝中也若無其事地笑著說。
中原中也:“……”
“小愛,你的前綴各種意義上都很過分啊……”
栗林雅吐槽著。
中原中也當然不會妨礙愛理歌和自己哥哥的敘舊。不過,他淡淡地看著兩人,兩人在外貌上一點也不像是兄妹,更重要的是——這個叫“竹前雅”的男人,身上有種令人不愉快的陰險氣質。
“啊,”他應了聲,“早點休息。”
在中也走後,鶴田麻衣子盡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地跟在後麵。仿佛狐狸般自始至終都帶著笑容的黑發男人,擁有著極其優越社交能力的同時,卻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他看見了鶴田麻衣子,連點頭這樣的招呼都沒有。
他不會為多餘的人分出一絲一毫的精力。
愛理歌身上其實也有這種特質,她幾乎不會去管多餘的事情。不過她是一個戀愛腦,命定之人的事都不是閑事!
幾人剛進客廳,愛理歌去按開關的時候,栗林雅就一記手刀打暈了鶴田。
“小愛,我們聊聊吧。”栗林雅從鶴田旁邊走過,看了看空曠的客廳,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別隨便喊我的名字。”愛理歌冷淡地回應著,她蹲下身把鶴田扶了起來。
“那你是要我在中原中也那個男人麵前,喊你‘大小姐’嗎?”栗林雅笑著開了口,“我是無所謂啦。對你來說很不妙吧。禦蒲組和港口黑手黨可是對立關係。”
“……”
愛理歌忍住了嘴炮揍他的衝動,她先把昏迷的鶴田送去了客房,出來後端走了被栗林雅吃了一大半的果盤:“你是來我家掃蕩零食的?”
“有話快說吧。”愛理歌伸手指了指客廳大門,“說完就滾。”
“讓中原中也停止調查高橋清誌的事情。”栗林雅絲毫不受愛理歌態度影響地切入了正題,“這件事關係到六年前禦蒲組內亂時的一些實情,不是外人應該幹涉的問題。”
“和衛門先生有關?”愛理歌問。
“啊,高橋清誌手裏的那把槍,是首領給衛門的東西。”栗林雅點了下頭,“高橋清誌的死是意外,但是,恐怕他的父親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是禦蒲組的線人。”
“怎麽?要幫助黑手黨的幹部,把自己組織的機密和線人全部挖出來嗎?”
麵對義兄的質問,愛理歌沉默了半晌,她忽然問:“栗林雅,六年前,禦蒲組幹部衛門先生的死,和你有關係吧?”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摸魚摸得太開心,陷入趕榜單地獄了_(:3」∠)_
修下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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