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四王子,再回黃海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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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沒什麽,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彭尌仰著頭不去看王璿瓔,一個勁的往前走。
“喂,你知道那門在那裏嗎,走那麽快,真是的。”王璿瓔半笑半埋怨的說道。
王璿瓔從小就在這裏溜達,這諾大的王宮中沒有那一處是她不知道的,遠路近路她也全知道。那裏有守衛,那裏沒有守衛,那裏的守衛最森嚴,那裏的守衛最鬆懈,王璿瓔都了然於心。
才走了十杯茶的功夫,兩人就到了年月時辰門這裏,且一路避過了所有的防衛。
繞是如此,還是沒有四王子來的早。
“哈哈,本王早就料到你們會來這裏,小妹你可真是讓二姐夫心寒呐,居然幫助殺他的人逃脫。”
不等彭尌說話,王璿瓔就開口了:“我相信二姐夫不是他殺的,他是不會做這樣的事。”
四王子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小子到底對你施了什麽法,一向任意妄為的黃海公主居然肯替一個黃土人求情。”
“她是有點任意妄為,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還有,我是黃土人怎麽了,想你們的先祖還要學習我們黃土人的禮數呢!”彭尌挺身而出義正言辭的說道。
四王子揮了揮手,笑道:“隨便,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可不是歧視黃土人,我隻是單純的歧視你。”
彭尌也笑道:“你歧視我?我跟你又不熟悉,你歧視我什麽?”
四王子瞟了王璿瓔一眼,說道:“得不到人家女孩子的心就來強的,對於你這種人我隻是深感厭惡並歧視。”
王璿瓔臉都紅了,生氣的說道:“四哥你胡說什麽?”
彭尌也看了王璿瓔一眼,神情嚴肅的說道:“我根本就沒有對王璿瓔使用那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我也不需要!”
確實,論長相彭尌的確很很帥氣很漂亮,況且,跟三界第一帥殺神彭戩有幾分相似的人能醜到哪裏去?
四王子道:“論長相,你的確不需要,可要是論人品那可就不不清楚了。”
四王子的臉鐵青,他的眼睛就快要冒出火來,整個黃海誰不知道,二公主一家人都是支持四王子的,二駙馬還是一個少有敵手的將才,現在二駙馬死了,那就意味著,他又少了一股能夠跟三太子抗衡的力量。
他怎能不氣?
“住口!你沒資格說別人!”
這句話是二公主說的,四王子萬萬想不到,二公主此次不是來幫助他,而是來揭發他。
“二姐你來的正好,我……”
“啪~”的一聲,四王子的臉上挨了一巴掌,“你幹什麽?好好的你幹什麽打我?”
四王子無辜的看著二公主,他是真的想不通二公主是要做什麽。
王璿瓔跟二公主雖然是政敵,可是私下關係卻很好,她從來沒有見過二公主這個樣子,她也沒有見過二公主打過四王子。此時此刻,二公主生氣的模樣,令王璿瓔不敢上前安慰。
彭尌看著她,這個美麗可人的絕美少婦,半個時辰前還是一副絕世無雙的模樣,可此時此刻,她的眼睛已經哭紅了,頭發有些亂,若是沒有經曆過的人,誰也想象不到二公主此時此刻的心情。
王璿瓔想象不到,彭尌更不用說。
這兩人都是生活在蜜罐子裏的少年少女,對於那些感情事故,他們是怎麽也體會不到的。
“我幹什麽,你說我幹什麽,我們一家人全心全力的支持你,可是你呢,為了除掉三太子,不惜犧牲我們一家人,嫁禍給三太子,你自己做的事,你難道沒有點心數。”二公主不斷的拍打著四王子的胸膛,不斷的咒罵,罵他喪心病狂,罵他不是人……
四王子懵懵懂懂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止他一個人不懵懂,王璿瓔跟彭尌也是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二姐,你不要瞎說啊,我可是把二姐夫當做親哥一樣對待,這些年來,你們一家人怎麽對我的,我可是心知肚明。每每想到我身後有你們一家人,我都不勝感激,你說我派人殺二姐夫,你可有證據?”
四王子又是心痛,又是憤恨的說出這句話來,當然他並不是憤恨二公主,而是陷害他的那個人。
“可恨,居然敢陷害我,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別給我找到……”四王子正暗暗思索著,二公主突然指著彭尌,厲聲說道:“就是他!我的證據就是他!”
四王子跟王璿瓔將不解的目光轉向了彭尌,而彭尌還沒有緩過來。等他緩過來了,第一句話就是:“什麽?”
二公主指著他但是不看他,對著四王子道:“我的丫頭已經看得很清楚,是你讓這小子打著偷麵具的幌子,接近三太子,想要刺殺他,沒想到失敗了,來到了我這裏,接著又實施下一個計劃,讓他殺了我們一家人,嫁禍於三太子,我僥幸逃生,我已經向父皇告了你一狀,現在奉父皇的聖旨跟我到大殿伏法。”
二公主說完,拿出了聖旨,宣讀完畢之後,四王子氣悶悶的去了大殿,彭尌跟王璿瓔也去了。
到了大殿上,三太子跟孟則,鍾望書,石嶙峋還有另外一個公主一家人都到齊了,由於是皇家私人的事情,所以沒有召集文武百官,所以他們現在在偏殿滴水宮處理這件事。
水帝一看到彭尌臉色就沉了下去,說道:“可是你殺了我的二女婿?”
彭尌道:“我沒有,不是我殺的。”
二公主神情激動的說道:“就是他殺的,不過卻是四弟指使他的,還請父皇,為我夫君做主啊。”
四王子,趕緊跪了下來說道:“還請父皇明鑒,二姐一家與我的關係整個黃海的人都知道,唇亡齒寒呐,我怎麽可能會去殺了他呢。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父皇明鑒啊。”
二公主說道:“好一個唇亡齒寒,為了拿到皇位,你什麽手段沒有使過,我夫君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棋子罷了,你別在這裏套感情。”
水帝看著彭尌,道:“我聽二公主說,是四王子指使你去殺三太子,可是你卻沒有殺成,於是逃到二公主家裏,準備嫁禍於三太子,可是這樣嗎?”
三太子吃驚的看著四王子,時不時的還瞟了瞟彭尌。
彭尌道:“不是的,事情不是這樣。”
二公主說道:“你是四王子的人,你要是把實情給說了出來,他還會饒了你嗎。”
水帝說道:“你盡管把實情說出來,我在這裏他不敢把你怎麽樣。”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水帝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四王子。
四王子慌亂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說道:“還請父皇明鑒,若真的是我指使,這小子去見三太子,那麽我想問三太子半個時辰之前可見過這小子嗎?”
三太子仔細思考,到底是說見過還是沒見過?要說見過,的確是他去找彭尌的,要說沒見過,這順水推舟就可以把四王子的勢力削掉的機會就沒了。
水帝也望著他,良久,三太子才說道:“我的確見過他。”
水帝瞪著四王子,道:“那麽這小子可曾對你出過手?”
“回稟父皇,是的。這小子趁我不注意想加害於我,好在被我給拿下了。”
王璿瓔看著彭尌,又看著三太子,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很矛盾,很糾結,她不知道該怎麽說,該說什麽,也許就這就是命吧,誰叫她生在帝王世家呢?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親人……可,站在這裏的,除了彭尌以及大臣之外,又有哪一個不是她的親人呢?
二公主不知道為什麽不再說話了,她突然閉上了嘴巴,似乎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
四王子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說道:“那麽我想請問三太子,您的寢宮守衛森嚴,這小子的法術我們都是知道的,他怎麽可能會闖得過去呢?是您治管不嚴,連手下都整頓不好,試問你何以整頓天下呢?還是您的手下做事不力,連自己的主子都保護不好,試問將來這天下又怎能交給他們來守衛呢?”
四王子這一連的發問問的三太子,啞口無言,本來局麵上是他的不對,現在他這一發問,卻反倒將罪名扣給了他自己與他的手下。
水帝厲聲道:“三太子怎麽樣管理他的手下是他的事,我現在問你,到底是不是你要刺殺他?”
四王子道:“的確是我要刺殺他,我處處比他強,憑什麽,他是儲君,而我隻是親王,就憑他比我虛長一歲?”
二公主順水推舟,喝到:“既然你已承認,那就還我夫君命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慢著。拿下我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卻要問問這個小子,為什麽行動會失敗?是我的計劃出了紕漏,還是他的能力不足?”
四王子轉過身來看著彭尌。
彭尌的腦袋千回萬轉,正在思考著該怎麽回答。
他明明沒有見過四王子,他明明沒有接受四王子的命令,他明明是跟三太子約好了的去偷麵具,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扯到四王子身上呢?
四王子看著他,問道:“我問你,你為什麽會失敗?”
彭尌回答道:“因為我不熟悉地形。”
四王子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那好,我問你,你是在哪裏刺殺的三太子?”
彭尌道:“冰池旁邊不遠處。”
“哦,冰池旁邊,你不是要到那裏受刑嗎?怎麽會在冰池旁見到三太子?三太子又怎會到冰池旁邊去?”
“因為有人就救了我。至於,三太子,那我就不知道了。”
“是誰救了你?”
“我不敢說。”
他們這兩人在這樣說下去,輸的可就不是四王子。情況很可能就會轉變為,三太子設一個苦肉計的假局來誣陷四王子。
三太子急忙說道:“當然是你救了他呀。一個時辰,以前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我要殺他,你卻要救他。這很明顯到底是誰救了他,那他又為什麽要殺我,一目了然嘛,這不是。”
本來四王子就要占上風,沒想到被三太子這麽一說,局麵瞬間反轉。看來這三太子跟四王子之間的鬥爭,不是一天兩天了。
若不是明爭暗鬥習慣了,這兩人又怎會這麽快就抓到對方的弱點?
難怪王璿瓔很糾結。也難怪她非要支持這兩人之間的一個人。
她不是不能逃,而是逃不脫。
現在的局麵,三太子跟四王子不相上下,最倒黴的還是彭尌。
就在四王子準備翻盤之前,他就明白了,四王子是將他與自己在無形之中,係在一個無形的線上。
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四王子,他雖然沒有接受到四王子的命令,雖然他跟三太子合作,可是他還是,要裝作他跟四王子是一條線上的人。
不然,死的就會是他!
其實四王子跟他也是第一次見麵,在這之前他不熟悉彭尌,他也不了解彭尌,不知道他是傻還是聰明,更不知道他是否能夠理解現在的狀況。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居然敢將“寶”壓在彭尌身上,可見他慧眼識人,神目如電。
也許在一個時辰之前,水帝要殺彭尌的時候,四王子就已經看出來,彭尌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所以才會為他求情。
“可是我並沒有直接去殺你,而是與你約定好了,在一個地方見麵,談一個交易,要不然,你手下那麽多人比我的法術又怎能打得過,見得到你呢?”彭尌說道。
四王子猶如在懸崖邊上看到一根稻草一般,看著彭尌。
三太子道:“我跟你有什麽交易好談的。”
彭尌道:“當然有,那就是刑天麵具。所有人都知道這麵具乃是,後天第一法寶,而這法寶現在在水皇大帝手裏,你不敢偷,所以就叫我去偷。”
水帝看著三太子,一言不發。
鍾望書突然說道:“啟稟陛下,草民有話要說。”
水帝點點頭,示意讓他說下去。
鍾望書道:“咱們這裏有一道,年月時辰門,此門乃是靈寶天尊的法寶,隻要心有所想,一推開門就能看到,想看到的畫麵,無論何時何地,何年何月,何人在做何事。兩位皇子各有所爭執,何不到年月時辰那裏一看究竟呢?”
水帝猶豫了一會兒。
二公主道:“父皇,這位少年說的是,三弟跟四弟各有各的話,要想知道我夫君到底是怎麽死的,直接到那裏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這件源於二駙馬之死,既然是二駙馬遺孀的要求,水帝就算再有所猶豫也不能猶豫多久。
“既然二公主,求賊心切,那我們就去看看吧。”水帝說完後,一行人都跟著去了年月時辰門前。
由二公主站在門前,心中暗暗思索著事發之前的事情,不一會門開了,可是眾人卻看到四王子殺了三太子這一幕!
“夠了!這門壞了,我們走吧,這件事以後再說。”水帝大聲吼道,緊接著一揮手,門就被他關上了。
“這件事先就這樣,把彭尌暫時押回牢裏,所有人先回去休息,不準再出房間一步,違者,斬立決!”
麵對水帝這突然爆發的脾氣,眾人莫敢不從,幾個人鉤穿彭尌的琵琶骨使他不能使用法術,把他再次押回海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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