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挑刺蝟怪,再見王璿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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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彭尌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弱了,就算是拿回了刑天麵具,那也說明不了什麽。
弱,還是弱,不經曆一番徹骨的改變是強不了的。
所以他決定拜吹須老祖為師,好好的學習法術。
但是之前……
吹須老祖要收他做徒弟的時候,他是堅決不願意,現在他想要做人家的徒弟,人家還要考研一番。
那就是做一道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菜,要做一份獨一無二的好菜,那就必須得有一個絕世罕見的食材,彭尌想起了,蘭陵之地有一個葵花山,山上的葵花曆經千年孕育,早已不是普通的葵花。
它的花盤擁有著太陽之火,它的花瓣可以祛除百病,最重要的是它的花籽比一般的要大,要好吃,最重要的是對於修道的人來說可以增加法力。
彭尌來到了葵花山,經過一番波折,終於拿到了最後一株葵花,做了一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葵花羹,吹須老祖吃了之後,連連叫好,讚不絕口,於是決定收他為徒。
教他“先後數術”,這套功法有著九九八十一門神通法術,任何一個修道者隻要學會最起碼可以當一個上三流神仙,要是學精可以做一個二流神仙,想做一流的神仙那就得精益求精。
曆經三年,彭尌終於學會了這套涵蓋九九八十一門神通法術的先後數術。
也終於學會控製了刑天麵具。
此時此刻,吹須老祖坐在蒲團上,道:“徒兒,你已經學會了我這法術,可以出海了,不過我沒有什麽法寶可以送給你的,但是我要告訴你四句話,你要謹記。”
彭尌跪著答道:“師傅請講,徒兒一定不會忘記。”
吹須老祖道:“第一,同一個法術由不同的人使用他的威力效果是不一樣的,這是因為人的法力深厚的問題;第二,刑天麵具乃是後天第一法寶,蘊藏著無上深厚的法力;第三,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使用它,因為麵具的法力來自不同的‘神’和不同的‘魔’用自身的法力的灌溉;第四,一旦戴上麵具,一念成神,一念成魔!我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彭尌聽完後,喊著熱淚,對著老者三叩首,在這三年的時間裏,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師徒,此刻彭尌法術學成,再待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進步,這些他是明白的,所以彭尌沒有說一些要留下來的話,三叩首之後,彭尌就走了,駕著閃電雲一閃而過,在這三年裏,他曾請求老祖叫他漂泊雲術,可是他一直都學不會。
不過不要緊,在這三年的時間裏他的閃電雲,已經熟練的爐火純青。
離開黃海之前,他想去找王璿瓔可是皇宮裏的人不讓他進去,說是陛下有令彭尌不能進入皇宮。
沒辦法了彭尌隻能走了,可是一轉過頭,他就駕著閃電雲偷偷的進去了。
在這三年的時間裏,她去過皇宮,找過幾次王璿瓔,雖然去的次數不多,但對於這個皇宮,他早已輕車熟路。
來到了王璿瓔住的地方之後,還在門外喊了幾聲,不過沒人答應。彭尌思忖道:“就算沒有人,怎麽連個看守的都沒有?難道這房間被搬空了?”
算了算了,居然沒有人,他待在這裏,把喉嚨喊破了,那也沒什麽用。他駕著閃電雲走了,離開了皇宮,離開了黃海。
其實彭尌一直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現在的他不但已經拿到了刑天麵具,而且已經學會了控製這個後天第一法寶,那麽他到底要不要回到天上去呢?
他本來就是為了證明自己而來到凡間,就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已經完成了他來到凡間的目的,而且還額外有收獲。這算不算得上是,完成了約定?在這期間,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也沒有利用彭祖的名聲到處搬救兵。
如果他要回到南極的話,那麽他可以拍拍胸脯,平平淡淡甚至不屑的對彭祖說道:“我按照您的約定,難完成的任務。現在您可以不用管我了吧。”
正在想著,也正要往,南極飛回去。彭尌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在回去的時候,他要再去一遍蘭陵。他要再吃一遍蘭陵那些好吃的東西。雖然他以後可以經常吃到,但是,在臨走的時候,再吃一遍也未嚐不可。
他的閃電雲,身形晃動間就是三十五萬七千四百裏裏。從黃海到蘭陵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這個地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而且他在這裏還認識了幾個朋友,就在三年前,為了向吹須老祖學習法術,彭尌需要完成他的要求,給他做一道絕世無雙的好菜,才能收他做徒弟。
這結果嘛已經不言而喻了。
既然來到了這裏,那就不免要見一見那個朋友。
不過再見朋友之前先吃他一頓再說。
“好吃客棧”這客棧,還是三年前的客棧。名字還是三年前的那個名字。三年前,彭尌曾經叫老板改個名字,但是老板不改。那個時候彭尌向他放話:“要是我再來吃你的菜,你的菜要是不好吃,那你就必須得給我改個名字。”
雖然這是一個,打賭開玩笑的話,但是彭尌一直都記到現在,就是不知道老板記不記得,要是記得的話,這下子可就要糟糕了。若要論,法術法力誰最高那這個結果自然是公認的一氣三清大天尊。但若是要論,誰是品菜第一高手,那恐怕就是要吹須老祖了,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敢說他吃遍了,神州大地任何一個地方和一個口味的菜。
就算吃遍了,神州大地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口味的菜,他也絕對沒有吃過,三十三重天上與三十三層地下的菜。
彭尌跟著吹須老祖學習法術,免不了提高品菜的能力。
彭尌叫來了一桌子菜,可是這些菜一道一道的上來,卻變成了一碗一碗的,各種各樣的瓜子湯和瓜籽菜。
“這是什麽?”彭尌大驚道。
“爆炒瓜籽。”
“這呢?”
“宮爆瓜子。”
“這個呢?”
“瓜子跳牆。”
“瓜子跳牆,你跳一個給我看看,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我要吃的是這些嗎?你們怎麽搞的?叫你們換個名字不換,現在又給我來這一套,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那個店小二道:“就算老板來了,也還是這麽些東西。”
彭尌看了看這個店小二,道:“你是新來的吧?”
“是。”
……………………
彭尌滿腔怒火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們老板過來,等他來了,他要給這個店小二表演一下,什麽叫做顧客就是“玉皇大帝”。
他們老板來了,跟著店小二說的一樣。他們老板也說,就是隻有這些菜,愛吃不吃。
“喂,你們怎麽搞的?我又不是不給錢給你們?”彭尌拍了拍桌子,大聲的說道。
那老板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蔽處隻有這麽些東西,客官您愛吃就多吃一點,不吃的話那就放在這裏,我們自己吃,也不需要您賠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彭尌也沒得辦法。隻好離開這裏,他想去一趟“宮宅”,這個地方就是他三年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家。
三年沒見,就算要去也不能空手而去,所以彭尌要買一樣禮物,做見麵禮。
“這是什麽?”
店老板道:“五彩瓜子手鏈。”
彭尌拿著另外一樣東西問道:“這個呢?”
店老板道:“瓜花瓷。”
彭尌道:“怎麽搞的啊?怎麽到處都是瓜子呢?我剛剛來的時候,還看到了瓜子葫蘆!你們,怎麽怎麽搞的啊,跟我說說?”
那店老板說到了這裏,就一直躲避彭尌的目光,不敢看他,從他的行為上,彭尌可以肯定他有一點點的恐懼。
彭尌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走了,不買了。”
一聽到彭述要走了,那店老板如釋重負一般,點頭哈腰的說道:“客官慢走,客官有空再來。”
沒辦法,彭尌隻好兩手空空的來到宮家。
這宮老爺家大業大,他也不在乎彭尌兩手空空而來,再者說了,他本來就對彭尌有好感,這種好感就像是認定了這個小夥子是他的女婿一般。
所以宮老爺是真的不在乎彭尌空手而來。
與宮老爺談了半天,從這裏說到那裏,從那裏說道,他不知道的那裏,兩人說了半天,彭尌這才問道:“怎麽沒見到宮小姐?”
宮夫人顯得有些神色慌張,道:“我讓她在,房間裏做女工,不做好,不讓她出來。”
彭尌笑道:“這麽做會不會太嚴厲啊夫人?”
宮老爺道:“嚴厲什麽,要是連這些都不會,那還叫什麽女孩子?你不用管她。你剛才說到哪裏了?”
彭尌道:“我說,怎麽你們這裏到處都是做瓜子的?”
一說到這裏,宮老爺跟宮夫人甚至家丁跟丫鬟的臉色都有些微俱。隻是他們極力的掩飾,不讓彭尌看出來,但越是掩飾就越是,表示出他們在隱藏一些什麽事情。
彭尌之所以跟他們很熟,就是因為三年前一個魔頭纏著宮小姐,宮老爺高掛懸賞令,彭尌一不小心揭了榜,這才開始熟識他們一家人的。
他今天來主要是見宮小姐的,雖然宮夫人說她在做女工,可是看他們的表情,就好像在隱藏什麽事情?
彭尌想到了,宮小姐又被那個妖怪纏上了。
他將麵前的一杯茶喝掉,長身而起,道:“我今天主要是來,見見宮小姐,既然她在做女工,不便見麵,那我就此告辭。”
宮老爺勸道:“再多聊一會兒麽,我早已叫人擺好了宴席,再留一會,今天二夫人親自下廚。”
彭尌道:“好是好,隻是無功不受祿,我本來就是兩手空空,再留在老爺家吃飯,恐怕再好吃我也沒胃口。”
宮老爺道:“不著急不著急,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要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客氣。”
彭尌道:“眼下就有啊。”
宮老爺躊躇了一會,道:“何事啊,我怎麽不知道?”
彭尌道:“宮小姐既然被妖怪纏上,你們為什麽不跟我說,是怕我打不過白白送了性命,還是怎麽樣?”
宮老爺道:“公子你多想了,剛才夫人不是說了嗎,小女正在房間裏做女工。”
彭尌指著宮夫人道:“哦,那麽夫人為何會躲避我的目光?剛才說到宮小姐被妖怪纏上時,夫人為何還在一旁偷偷的流淚?”
宮老爺無奈的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瞞你了。”
彭尌道:“請講。”
宮老爺隻是唉聲歎氣半天不講一個字,彭尌催了幾下他也隻是看了看宮夫人。
彭尌見他們又不說於是故技重施又說要走,宮老爺沒轍,這才說道:“公子慢走,眼下我們鎮上確實出了一點小事。”
彭尌道:“不是宮小姐出了事?”
宮夫人想說又不想說可她終於還是說了,道:“不勞公子擔心,自從上次一事後,小女決心要去武當山拜師學道,你是知道的我們老爺對她是非常溺愛的,她想去我們老爺還會攔著她嗎?”
彭尌看著宮夫人的樣子很是傷心,確實是像思念女兒所致,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宮小姐沒出事。
彭尌道:“既是如此,剛才為何不明說,要說她在房間做女工?”
這個時候宮老爺把他拉倒一邊,細聲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自從小女走後夫人思念成疾,總以為她在房間做女工,所以才會這麽說的。我也是怕揭穿了,會讓她傷心難過,所以才附和她,你不要多想,小女確實去了武當山。”
其實不管這兩口子怎麽說,彭尌還是覺得他們在隱瞞什麽事情,畢竟說宮小姐在房間的是夫人,說她去了武當山的還是夫人。而這宮老爺又說她思念成疾,不忍心揭穿她,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不過既然人家父母不說,那麽彭尌也沒得辦法,隻好看破不說破。
“宮老爺你剛才說你們鎮上出了事,是什麽事?”彭尌問道。
宮老爺道:“你剛才不是問為什麽這鎮上,什麽時候開始做瓜子了嗎?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
原來就在彭尌走後的一個月裏,葵花山突然來了一個刺蝟怪,占領了山頭,強迫所有的鎮民去摘掉葵花做瓜子,不分四季,全年都去做瓜子。至今已有三年,而就在這三年的時間裏,鎮民們農務以及其他的物業都荒廢了。
要想吃喝穿戴都得靠著到別處購買,雖然說鎮民也都靠著瓜子富有了,卻也因此惹得附近的鎮民眼紅,想要購買物品就得花平時一倍的價格,要是不花的話就得繞道遠行,去川浙等地購買,那還是相當於花了一倍甚至兩倍的價格。
有時候著吃的穿的都供應不來,一些人不是餓死了就是冷死了,鎮民們對這個刺蝟怪實在是又怕有恨。
彭尌問道:“這刺蝟怪還喜歡吃瓜子?”
宮老爺道:“若是不喜歡吃那也就不會讓我們種了。”
彭尌這倒不是在說廢話,隻是這葵花山不是普通的葵花是千年的葵花,凡事上了年紀的東西都是可以增加法力的,這千年葵花便是那些不能夠吃苦的修道人士,所夢寐以求的寶物。
這刺蝟怪就怕是想吃瓜子來增加法力。而這也是這裏的鎮民能夠靠著這瓜子發財的原因,話又說回來,既然這刺蝟怪想要吃,又為什麽會讓鎮民們拿去賣?
彭尌思索了一會道:“我看你們這麽怕他,這小子莫不是有兩下子?”
宮老爺道:“那可不是,這萬物生長有序,葵花隻適合在三四月份種植,這妖怪施了個法,讓葵花得以一年四季都能夠生長,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有這麽大的產量。”
彭尌又道:“那你為什麽沒有去種葵花?”
宮老爺笑道:“這妖怪居然還懂得做生意,吃不了就拿出去賣,他自己不會做生意,就讓我們這些會做生意的,跟人家交談,他就坐收其成。他倒也是有些良心,所得得錢財與我們對半分。”
宮老爺雖然是在笑,但是笑得有些勉強,畢竟這麽多人分到手的錢能有多少?
彭尌道:“既是如此,宮老爺你們家有沒有什麽兵器,我去幫你們收拾那妖怪。”
宮老爺道:“有有,我家祖上就是做鐵匠,家傳一杆神鐵槍。這做槍的鐵料可是取自天上掉下來的神石中煉化的,那可是非同一般,重達一千斤。”
宮老爺邊說邊帶彭尌去“槍樓”。宮老爺繼續說道:“祖上有雲:神槍非凡物,能者居之,不可有違。若是公子你能夠拿得起那就那去吧。”
彭尌看著他臉上有些輕蔑之意,顯然是對這個神槍的分量很自信。
彭尌一去拿了起來,耍了幾下就跟著下了樓,去吃飯去了。
剛要走的時候,就有下人來報,說是二十多個瓜子商來要貨了。
彭尌不管這些,問了方向駕著閃電雲就走了。
留在地上那些瓜子商無不瞠目結舌。
宮老爺得意的道:“那是我未來女婿。”
刺蝟怪所在的地方也不遠,一會就到了。
彭尌見到他時正在吃瓜子哼小曲呢。
他見到彭尌時,已經拿著狼牙棒跟彭尌鬥了好幾個回合了。
彭尌拿著長槍與刺蝟怪鬥了幾百回合,暫時還未分勝負。刺蝟怪拿著狼牙棒上格下擋,左舞右揮,看來他的本事也不小。
本以為對方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隨隨便便的打幾下就知道厲害,卻不曾想這小子還真有幾把刷子,刺蝟怪眼見不能得勝,覺得再打下去也隻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索性買個破綻,先逃走再說。
然而,彭尌的飛行速度實在是超乎他的想象之外。還沒有逃走,就被彭尌攔在了前頭,一個轉身,一槍就戳了過來。憑借著幾百年的修煉,再加上先天的皮甲,這一槍到時沒有傷害到他。
隻是把他打退了幾十丈。刺蝟怪就地滾了一滾。
彭尌見不能傷他,於是提起長槍趕緊衝過去,生怕他跑了。
這兩人的動作幾乎一致,補過刺蝟怪的動作卻有變化,而彭尌卻沒有。
隻見刺蝟怪將身上的刺射了出來,朝著彭尌的喉嚨。彭尌所學的先後數術一共九九八十一門神通法術,這第一門法術練的就是“金剛不壞”,所以這幾根刺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彭尌毫不在意的朝著刺蝟怪戳了機槍。
一步錯步步錯,本來是平手現在卻落得個下風,刺蝟怪氣得用身體硬抗彭尌的長槍,早已默念了口訣,左手抓住了彭尌的槍,朝他使了個法術。
突然之間,彭尌覺得似乎有一萬根利箭要穿破身體而出。刺蝟怪見彭尌隻是疼痛並沒有什麽異樣,思忖道:“怎麽回事,不是應該有一萬根利箭穿身而出的嗎?”
不一會,彭尌就感覺那股痛疼感消失了。思忖道:“這妖怪雖然跑的不快,但是皮糙肉厚不怕打,而且武藝也不錯,頗具一些法術,看來要想打敗他得動動腦筋了,逼他漏出破綻。”
當下立馬默念口訣,使了個法術,左手掌心現出一滴水來,這滴水越來越大,等到有了西瓜那麽大的時候,彭尌一把扔向了刺蝟怪。
刺蝟怪早在地上看的清清楚楚,早有準備,所以躲了過去。
那滴水掉到了地上,立即生了變化,幾丈之內都長出了冰刺,這就是“滴水成冰”。可把刺蝟怪嚇了一大跳,立馬默念口訣,駕起了雲彩,飛往天上。
彭尌就等著他這一著,刺蝟怪也不俱舉起狼牙棒,就是一個又一個回合,彭叔使勁把他往地上逼,刺蝟怪就用力的擋,時不時也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冰刺消失了沒有。
又鬥了七八十個回合,刺蝟怪看地上那些冰刺沒了就懶得再抵擋,賣了個破綻讓彭尌打了下去。
一掉到地上,刺蝟怪就想要逃,卻被彭尌趕上,一個轉身就將他再次刺倒。刺蝟怪冷笑道:“我的兒,上當了吧,看招!”說完,默念口訣使了個法術,周圍的花草樹木頓時如長了眼睛似的,全部都跑去攻擊彭尌。
彭尌也不甘示弱,默念口訣使了個法術,吐出火來,將花草燒沒了。燒著的花草冒了白煙,將刺蝟怪的身影擋住了。
彭尌暗暗一驚,思忖道:“這妖怪看來精明得很嘛。不過,我也不差……”
他站在原地四處望去,突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一棒朝著他的頭打下去,彭尌倒下去的同時,那些白煙被一股風刮走了,然後,刺蝟怪的雙腿陷進了地裏拔不出來了,彭尌也學他的從天而降,照著他的頭頂一槍戳去。
刺蝟怪可以用白煙擋住彭尌的視線,同理,彭尌也可以。
他在原地使了個分身術,誘導刺蝟怪來偷襲,以此來引他現身。等到刺蝟怪現了身,彭尌就立即使了個“坍塌埋葬”的法術,將刺蝟怪的身體給控製住。
這一槍就要戳穿刺蝟怪的頭頂,可是他根本就不怵。
雙腳被控製住但是身體還能動啊,這刺蝟怪連身體也不動,等到一槍刺中他的頭頂之時,他才將狼牙棒舉起,打了彭尌一下,雖說無傷大雅,可是彭叔還是吃了一驚,暗暗道:“這家夥難道也會金剛不壞?”
刺蝟怪拿著狼牙棒劈頭蓋臉的朝著他打,兩人又鬥了幾個回合。
彭尌抓起一把沙土,再次使了個“以小見大”的法術,那些沙土朝著刺蝟怪撒去,越變越大。刺蝟怪變出了好幾個番薯般大小的分身,用狼牙棒一個一個的打了過去,將那些沙石全都打碎了。
彭尌朝著那些沙石使了個法術,沙石又起了個變化,隨風卷起,把刺蝟怪圍了起來。刺蝟怪反著弓起身體,以腹部抵擋那些沙石。
一瞬間一個念頭閃過,彭尌使了個遁地術,一槍戳中刺蝟怪的背部。果然,刺蝟天生背後有刺,不用怕,所以他們就使勁鍛煉腹部,等到腹部練成了之後,背部反倒沒怎麽練習,這倒成了他們的弱點。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刺蝟的背部再怎麽柔然也軟不到哪裏去。彭尌這一槍還是沒有殺死他,刺蝟怪求饒道:“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彭尌怒道:“休要狡辯,敢做要敢當。我看你雖然作惡多端,但是也沒有殺生,所以也有放你之意,可你卻如此窩囊,真是笑煞旁人,受死吧。”
刺蝟怪聽他之意似乎是要下狠心,趕緊說道:“我不是有意在這裏,胡作非為的,是那個蚊蟲王逼我的,是他想要吃瓜子,所以他叫我來這裏替他做事。”刺蝟怪說的很著急,他真的很怕,彭尌將他殺死。
彭尌笑了,道:“我這一槍照頭都殺不死你,你還怕蚊蟲叮你?”
刺蝟怪流下了眼淚,道:“是真的,是真的那個,那那個蚊蟲王真的很厲害,我打不過他。他占領了,我們刺蝟族的地盤,還要將我族人的皮剝下來做鎧甲。”
彭尌想了想剛才用槍戳他的那幾下,覺得他說的話,並沒有完全在騙他,至少他們的刺蝟皮,的確可以做鎧甲用。
“但是,你們族那麽多人,每一個人的皮都能做鎧甲,他要那麽多的鎧甲幹什麽?”
刺蝟怪央求道:“你能不能先叫我放下來?你這樣頂著我很痛。”
既然知道他的弱點,也就不怕他逃跑,彭尌就了了他的意思,將他放下來。
刺蝟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妖魔兩族就要大戰了,那個蚊蟲王是妖族的,他要用我們族的人來做鎧甲,就是為了保護他們妖族的人。”
彭尌撓了撓頭,問道:“妖魔兩族要大戰,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兒?”
刺蝟怪有些輕蔑的道:“這種不確定或者是隱秘的事情,隻有那些有名有姓的人才知道,你這麽厲害,怎麽會不知道?”
彭尌翻了翻白眼,不好意思的轉過頭,突然道:“照你的意思就是說,知道的人都很厲害咯,那你這麽厲害,還不是不要向我求饒?”
刺蝟怪嘿嘿一笑道:“不管怎麽說,嗯你現在知道了,不是我要傷害著你的人,而是那個蚊蟲王逼我這麽做的,你去找他吧。”
彭尌道:“他在哪裏?”
刺蝟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平時都見不到他。”
彭尌建這個刺蝟罐,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而且他也確實沒有傷害這裏的鎮民,所以就放了他。
正準備下山,突然他又想了想:“這千年葵花乃是外丹靈藥,既然現在妖魔兩族要大戰,那麽他們少不了要來這裏采摘,我現在一把火燒了它,免得日後禍害這裏的鎮民。”
心念至此,駕著閃電雲飛上空中,一把火燒了葵花山。
這火乃是修煉之人所煉出來的三昧真火,並不是一般的火焰,這三昧真火,不把要燒的東西燒玩,它是不會熄滅的。雖然這三昧真火很厲害,但是它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很容易被風給吹跑。
所以彭尌一直沒走,他要等著這火把這山頭給燒光才能走。
突然,他看到下方山腳下一群鎮民來澆水滅火。
有的人還不停的叫嚷著。
彭尌下了雲彩落到地麵,剛想問他們是怎麽回事兒,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質問起他來:“你這個混小子,是不是你放火燒了這座山?”
彭尌道:“是我燒的山,不過我卻是為了你們好……”
不說還好,彭尌一說那些澆水的人,都過來責罵他,就連宮老爺也過來說他:“我隻叫你過來降妖,可沒有叫你放火燒山呢,你為何要放火?”
彭尌道:“這千年葵花是外丹靈藥,沒有有利於那些妖怪增長法力,我現在燒了這座山,他們就不會來這裏了。他們不來這裏,你們就不會受到他們的幹擾傷害。”
剛才那老頭道:“可是你放火燒了這山,我們該怎麽活下去啊?”
不等唐樹問個清楚,他就聽到旁邊有二十多個人在指揮著嘶喊著,叫他們快點澆水滅火。那是二十多個人當中,有幾個人在不停的咒罵放火的人。
彭尌走過去問道:“你為何要不停的咒罵我,我放火燒山可是為了你們這個鎮子好。”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吼道:“你放的這火燒了這山,你說是為了我們好,你可知道這山上的瓜籽可能那可都是錢哪。”
彭尌也吼道:“前前你就知道錢,錢很重要嗎?能比你的命還重要嗎?你們這個鎮子裏的人還重要嗎?”
那個大腹便便的人一揮手道:“我才不管這個鎮子裏的人呢,我管的是這個鎮子裏的人要交給我的貨。現在這些貨都被你一個人放火給燒了,你說你該怎麽辦?是你賠給我還是要他們賠給我?這麽多錢,他們可是賠不起的。”
看他的這個樣子在,聽他說的這些話,大概能猜得出來,他應該就是,販賣瓜子的生意人。彭尌仔細的想了想,剛才他要出來的時候,宮老爺不就是要跟一群做生意的人商量事情嗎?
彭尌不好意思的,道:“我賠,我賠給你們好了。”
眾人看著陳數的樣子,雖然他長得一表人才,身上也有一些,高貴的氣質,但是他穿的實在是很樸素,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前到後,沒有哪一點可以表現的出他是個有錢人。
而且光是有錢還不行,因為這不是一筆,小,錢。
這筆錢才關係到,整個鎮民一年四季的吃喝穿戴,如果不是一方之主那是絕對拿不出來這麽多錢的。
彭尌指著那些石頭,道:“你們快去撿吧,等一會兒就會被人家撿沒了。看仔細了。”
眾人一眨眼,就看到地上金燦燦的,全部都是金子,大的小的,大塊的小塊的,整的細的,長的短的,圓的橢的,粉的粒的都有。
“等一等,你們不要上當了,這不過是他所施展的幻術而已。”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道。
他身後還有,十幾個跟他差不多身高的人,威武雄壯。
彭尌道:“你在瞎說什麽,什麽幻術,我這叫點石成金。”
那個大漢道:“明天早上,等你的法力消失了,這些金子都會變成石頭,我說的對不對?”
他說的很對,完全正確,沒有一絲偏差。
不過這倒引起了彭尌的懷疑,他看了看麵前這個大漢,他的眼睛變得碧綠,突然道:“好你個蚊蟲妖,居然敢在此汙蔑我,吃我一槍。”
說完,那些個虎背熊腰,威武雄壯的大漢,就這樣被彭尌一槍打回了原形。
果然是蚊蟲變得。
宮老爺看著那幾個瓜子商,再看看彭尌,道:“你們不會也是……”
彭尌道:“你放心,他們不是蚊蟲妖,而是人。”
一個瘦小的瓜子商對著剛才那老頭道:“鎮長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們交不交錢,要麽交貨要不然可就別怪我們無情了,我限你們明天早上就把錢或者貨給交齊,要不然……”
說完,他就走了,那些個商人也都走了。
原來那個老頭是鎮長啊,難怪他第一個上來質問彭尌。
彭尌歎了一口氣,怪誰呢?他也不過是為了這裏鎮民好,不過卻沒有想到後果。
如果非要怪的話,那就怪他,沒有把點石成金這個法術學好。
學會,學好,學精,這三個詞可是不同的概念。
鎮長道:“算了,明天再想辦法吧,大家都回去吧。”
宮老爺也回去了,這次他沒有再邀請彭尌。
到了晚上,大夥都入睡,今晚人人都睡的很早,可是人人都睡不著。原因有兩點,一個是因為明天早上該交什麽東西?是交錢還是交貨?無論是交錢還是交貨,他們都沒有。
還有一個是,今天晚上的蚊子特別多。多的實在是有點離譜了。
不過等到他們入睡的時候,就感覺蚊子不怎麽多了。
如果要追根到底的話,那就是彭尌使了個法術,將這個鎮子給罩住了。
蚊蟲王派來的蚊蟲進不來,而進來的那些蚊蟲都被彭尌給收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瓜子商們就來找鎮長要錢或要貨。
彭尌沒有走,因為這件事是他無心挑起的,所以他沒有走,他要等到最後看最後的結果。
鎮長以及宮老爺都在跟瓜子商們商量這件事。
“我這裏有一百顆夜明珠,你們都拿去吧,我想應該夠了。”
這聲音很熟悉,彭尌不用回頭他就知道,是王璿瓔。
“王璿瓔,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
“這是不是你的家,不是的話我不能來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