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廢太子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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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太子89

    福親王在宮門處遇到揚聖旨的賈代善, 他的眼皮子直跳。而送那賈代善出來的內侍,見了福親王, 趕緊行禮,把剛剛在養心殿的事情, 和他說了一遍。

    福親王就呆了,他突然想到,賈代善拿的那聖旨, 很有可能就是抄寧親王府。他一問領路的內侍, 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他原聽說寧親王府被圍,就想進宮問問呢, 畢竟自己和寧親王是親兄弟,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相信的。

    現在居然是要抄家了,寧親王府裏有什麽值得他破釜沉舟、孤注一擲的,使得他竟然想在養心殿裏掐死聖人?

    大冷的天,福親王覺得自己後背立即就汗濕了。走進養心殿的院子, 被夾道裏的冷風一吹, 他激靈靈地打了幾個寒顫。

    福親王進殿, 也不敢像平時那樣與聖人行禮。他恭謹地跪下, “給聖人請安。”

    聖人冰冷冷地說:“起來吧。剛剛老四的事情,你聽說啦?”

    “回聖人, 臣聽說了。”

    “宗人府議議吧,老四弑君未遂,奪淑惠太妃封號, 把老四一家廢為庶人,先圈在宗人府吧。”

    “是,聖人。”福親王也不敢為寧親王求情,他看到了聖人的脖頸處明晃晃的掐痕,聽著聖人嘔啞難聽的聲音,他知道寧親王府已經成為了過去。

    寧親王在養心殿裏弑君的消息,頃刻間飛遍了宮城。

    慈寧宮裏,淑惠太妃幾十年未曾對太後低下的頭,再也揚不起來了。她拉著端順太妃的手,到太後跟前去求情。

    “太後,老四那孩子您知道的,他這些年一直與聖人好好的,怎麽會就突然去掐聖人的脖子了。定是中魔了。”

    太後笑眯眯地看著淑惠太妃,隻覺得心裏解氣。四十年不見她來求自己,如今,哼哼!

    “淑惠啊,養心殿那裏的事,就是屬於前朝的事情了。哀家也不好派人去問的。等明兒聖人過來,挨家一定和聖人好啊後說說。”

    淑惠太妃低下頭去,俄而她站起來,盯著太後說:“太後娘娘,您是要我跪您嗎?”

    太後趕緊擺手,跪我一下,我就幫你向聖人說話,你想的也恁美了。

    “端順,你趕緊扶她回去吧。”

    淑惠太妃的心裏嗤笑一聲,做了太後如何,還是和四十年前那般一樣,上不得台麵的窩囊囊的熊樣子。

    淑惠太妃對太後一鞠,領人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後殿,淑惠太妃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完了全完了,兒子在養心殿癲狂,太後不肯幫忙說情。她看著從侍女手裏接過帕子,要給自己擦臉的端順太妃。福親王不用去求,也會給寧親王求情的。

    “你先放寬心,萬一沒什麽事兒,你這眼淚不是白流了。老四也不是那莽撞的人,必是有什麽緣故,他才會那麽行事的。”

    淑惠太妃點頭,倆人這些年放下昔日的那些小心思,也算是在宮裏有了做伴說話的。端順看她平靜了,就說:“我回去讓人去宗人府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然後再過來看你。”

    淑惠太妃點點頭,向端順太妃就是一禮。

    端順太妃趕緊扶住她,“哎呀,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先好好歇歇吧。”安慰好淑惠太妃,端順太妃帶著人走了。

    淑惠太妃在人都走了以後,強撐出來的精神鬆懈了,腿發軟,人就往下倒,身邊的侍女趕緊去扶,三個人跌坐成一團。

    倆侍女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把太妃扶去床上躺好,悄聲商量要不要去請太醫。

    淑惠太妃費力地說出幾個字,“不許去請太醫。”

    倆侍女忙點頭應了,她倆也明白,這時候去請太醫多半是會討個沒趣的。寧親王癲狂得要掐死聖人,還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太妃呢。

    端順太妃回了自己的地盤,把出門的大衣服換了,散了頭發,讓侍女給自己捶腿。這侍女跟著太妃已經有十來年了,她被撥過來,看到的就是自家太妃與淑惠太妃相交默契的模樣。

    “太妃,讓誰去宗人府問問呢?”

    “讓誰去?說也別去。關了殿門,誰叫也別開。都要掐死聖人了,那是弑君的重罪,湊上去找死嗎?!”

    “可是,淑惠太妃那裏……”

    “你呀,就是不懂事。太後出麵,她是聖人的嫡母繼母,有說話的地兒。咱們的福親王在聖人麵前是臣子,要他給弑君的人說情,聖人會不會猜忌他和寧親王是一夥的。別說情說不下來,倒把自己填進去了。你去吩咐一聲,想活命的,都好好地閉嘴別說話。”

    “是。”

    慈寧宮裏,太後的正殿,是一片寂靜,兩側的偏殿,還有後麵的配殿,隨著夜幕的降臨,也都被詭異的夜色,擁進了沉寂中了。

    太子帶人從乾清宮的穿過回去東宮,恰巧遇上宮車。這是接今晚到乾清宮去侍寢的貴人的。那簇擁宮車的內侍,見到太子趕緊就停下讓路。太子朝宮車掃了一眼,也不停頓,加快腳步離開了。

    宮車裏的貴人,就是聖人這半年來的新寵王貴人。如今十天裏麵,聖人總有個二天會招她侍寢的,個別的時候,還會多個一晚的。甄嬪複寵之後,也不過就是與王貴人半斤八兩而已。

    宮車剛剛的停頓,打斷了王貴人欲早懷龍子封妃的暢想。她掀起車窗簾子的一角,就見一雙賽若寒星的冷目,在自己的臉上一掃,王貴人覺得那目光借著車前懸吊的宮燈,看到了自己的心底。

    王貴人霎那間就是一愣,已經入夜了,這時候宮裏怎麽還會有男人?這不像是侍衛啊。她心念轉動意識到這是太子了。她捏著自己的手指,想著剛才太子那如曇花一現的英俊的臉,冷冰冰地、目無表情地、帶著不容忽略的蔑視。

    對,那目光含著的就是蔑視。她心裏暗恨,自己做了貴人又如何?不僅要給太子讓路,還要被太子蔑視。

    蔑視!對,太子的目光就是蔑視的意思。王貴人覺得自己的臉熱起來,心裏那火那恨也重新湧了上來了。

    當初要不是為了與榮國府大公子的婚事,自己也不會報免選的。而今與宮裏的那麽多的貴人爭寵……

    是誰害的自己與賈家大公子的婚事不成?奪去自己的作為侯夫人的尊榮?

    ——是張家!張家!!

    王貴人捏得自己的手指發痛,那痛感讓她得到一絲快意的清醒。生子、繼後、太後,幾乎是一瞬間就浮上腦海,指明了她努力的方向。她咬咬嘴唇,在內侍的提醒中,緩過神來。兩個宮女站在宮車邊,扶著千嬌百媚的王貴人落車,攙著她往聖人的寢宮去了。

    寧親王事件發生後,太子一直陪在聖人的左右。晚膳後都沒回東宮看小乳豬,而是和聖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對弈,直至入夜了,還體貼地問聖人要不要準備安神湯。

    聖人笑啐了太子幾口,趕他回東宮去,命梁九去傳召王貴人來侍寢。

    太子帶人一走,聖人的雙眼就慢慢地充斥了戾氣。他在太子麵前,還能勉強地維持著自己的氣度,他不想讓太子看到自己因意外的被襲,出現驚慌失措而後驚魂不定的難堪樣子。

    他召王貴人來侍寢,是要將自己蓄積了一天的戾氣,發泄在了豐碩健壯的王貴人身上。

    這一晚對王貴人來說是極為難挨的一夜,聖人不再是往日裏、那彬彬有禮的溫和謙雅的聖人模樣了。他像才出了牢籠的、失去控製的猛獸,在她身上不知輕重地橫衝直撞。開始王貴人還竭盡全力地配合著、竭力地忍耐著;過了一會兒,她承受不住了開始小聲求饒;再後來,她忍不住地啜泣起來。她沒想到自己的眼淚,會刺激得聖人像發狂了一樣……好容易聖人釋放了,她以為自己可以解脫了,強掙著撐起身子爬起來。她沒資格在乾清宮留宿的,侍寢之後,她得回去鍾粹宮的。

    她扯了拋在床腳的破碎衣衫,勉強地裹了自己赤/裸的身子,順著床尾往外爬。卻不想才在床尾坐起來,一隻腳還沒落地,就被聖人撈了回去,然後被聖人按趴在床尾……王貴人隻記得自己就那麽地屈辱地承受了聖人的一波又一波的激情,然後她恍惚地聽著聖人說了什麽,聲音就在耳邊,卻模糊的像是在天際邊、那麽遠……

    王貴人醒來的時候,帳子裏的晦暗,使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她慢慢地收攝了心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自己是在鍾粹宮的自己的床上。她慢慢找回身體的感覺,立即就感受到了四肢百骸的劇痛,尤其是那羞人的地方,更是痛徹心肺。

    她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疼痛使得她呻/吟出聲。

    帳子外麵立即傳來陪她進宮的丫鬟金玉的問話。

    “姑娘,您醒了嗎?”

    “什麽時辰了?”嘶啞的聲音,把王貴人自己都嚇了一跳。

    “巳時末了呢。姑娘,先喝點水吧。”

    金玉掀開半幅床帷,掛到帳子勾上,綴著幾串五色琉璃珠子的帳子勾,把豔粉色雙層帳子襯得更加地庸俗。

    王貴人伸手遮擋在眼睛上,抬起的胳膊也是一陣的劇痛,突然暴露在正午的大亮天光下,胳膊上的青紫痕跡,使她覺得自己更加不堪了。

    金玉端了半杯蜜水,小心地伺候自己的姑娘喝了。

    “姑娘,再喝點嗎?”

    “不了。”

    蜜水滋潤了王貴人的喉嚨,她覺得自己的聲音不那麽難聽了。

    “我什麽時候回來的?”

    “姑娘是快寅正的時候回來的呢。”金玉的聲音滿是輕快。

    “姑娘,送您回來的梁公公說,聖人發話了要晉您為嬪呢。說等你醒了,讓打發人去給他報信的。”

    “真的?”王貴人伸手抓住了金玉的胳膊。

    “姑娘,這事兒,奴婢還敢說謊話不成。”金玉看著自家姑娘雙眼冒光,小聲地說:“姑娘,您放放手,您抓疼奴婢了。”

    王貴人粲然一笑鬆了手,本就是芙蓉如麵柳如眉的美人底色,如今被這笑容錦上添花,使得朝夕相對十年的金玉,也被自家姑娘的笑容晃得失了神。

    作者有話要說:  三月的最後一天,向親們推薦好朋友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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