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8愛上那個小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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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寧言提著個箱子從賭場離開後,叼哥讓人打開小黑屋的門,放寧有財出去。然而,開門的人進去一看,發現寧有財躺在地上,身下散發一股屎尿味,眼睛瞪大,滿是驚懼地望過來,手捂在肚子上嘴裏不停喊著:
“腎、腎,我的腎。”
賭.場的人聽得莫名其妙,寧有財身上的傷全是之前賭場打的,沒有新的痕跡,不知道怎麽就被嚇成這個樣子。在看到寧有財現在這副慘樣,再想起少年那柔弱的樣子,其他人頓時感到身體一寒。
寧言走在街上,跟係統討論怎麽處理手上的那個腎。
“扔掉了可惜,賣掉又麻煩,而且這個腎還不怎麽健康。哎,或許我們不該摘他的腎,換成其他部位要好些。”係統唉聲歎氣。
寧言提著箱子慢慢走著,“不是你說一顆腎,價值等同於他欠我的債,心髒的話,就有點超了,而且拿掉心髒人也會死掉,所以最終決定以腎相抵的嗎?”
係統滯了下,強行給自己挽尊,“我這不是在論壇上搜‘欠債還不起怎麽辦’,在線等到最多的答案是賣腎,所以才選擇這種方式讓寧有財抵債的嗎?哎呀算了,既然一顆腎等同於債務了,那麽你和寧有財的賬就此了結,我們也不必再拿去換金錢什麽的了。那那那,前麵有個垃圾桶,就扔那兒吧。”
寧言沒有說話,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但每次都在係統或信誓旦旦或不以為意的話裏,不由自主地接受了。
在遇到係統之前,寧言幾乎沒有跟外界有過交流,無論感情還是三觀都可謂一張白紙。在遇到係統後,因為特殊的溝通渠道,使寧言與係統之間完全不存在交流障礙。於是,本就沒有成形的三觀,被係統帶得越來越歪。
這一苦果,以後會有很多人哭著吞下。
等到寧言回到梁宅時,已經是晚上,而係統,再一次因為能量不足掉線了。不過,這次好歹它來得及跟自己宿主打了個招呼。
“哎喲哎喲,宿主我不行了,今天幫你開了個金手指,攢的能量又沒啦,我得去補——”最後一個字沒說完,聲音便完全消失了。
寧言:“……”
一回生,二回熟,寧言這次能夠比較淡定以對了。
寧言進入客廳時,看到裏麵的燈是亮著的,而沙發上,坐著一個很少出現在這裏的人。
以往寧言住在這裏時,梁景一年也就過來幾次,兩人還不一定每次能碰到。像現在這樣,一周之類梁景在這棟別墅出現兩次,實在算稀奇了。
不過,寧言隻是往沙發區投過去一眼,然後像是沒看到有個人似的,徑直往樓梯走。
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男人一下站了起來。
“怎麽這個時間才回來?”
寧言腳步一頓,回頭不怎麽確定地指著自己,“跟我,說話嗎?”
梁景眼角抽搐,還好他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他抬了抬手腕,語氣透著一股嚴肅冷淡。
“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平時都這個點回來?”
“啊?”寧言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然,麵對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不知所措。租住的地方,難道還有門禁嗎?
“去哪裏了?”梁景再問,但寧言隻是盯著他,抿唇沉默著,這讓梁景本就有些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快。至於不快的原因,他卻下意識地忽然了。
寧言站在樓梯上,一手搭扶梯,側身回望沙發邊的男人。他抿唇不語的樣子,像是一種無聲的抗議,顯得倔強而固執。
想起過去幾年對寧言的忽視,梁景沒來由生出一絲愧疚,不過,又很快被他按了下去。
梁景緩步朝著樓梯上的少年走近,隨著距離縮短,壓迫感隨之加強。寧言想扔下他自己回房,但男人的眼神將他的腳步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就算是房客,也該有房客的樣子,什麽時候,我梁家大門,成了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了?”
“大門,不就是用來進出的嗎?”寧言疑惑地問了句。
梁景腳步一頓,抬頭審視前方少年的表情,發現他是很認真地提出疑問,而不是諷刺說反話什麽的。
“……你覺得你付了房租,這裏就能任由你出入?”
寧言沒有說話,但眼神表達了明確的意思。
難道不是嗎?
“既然我是房主,該付什麽樣的房租,由我說了算。我從來沒有說過,之前那樣的,可以抵房租吧。”男人一步步邁上台階,最後在少年下麵兩個台階處站定——一眼望去,兩人卻是差不多高。
那要交什麽樣的房租?
寧方的表情無辜而茫然,他實在想不出應對的話,隻好睜大眼睛望著步步逼近的男人,企圖用眼神表達自己抗拒的意思。
梁景讀懂了他眼神的意思,卻更加不想放手了。他微微傾身,然後在少年越睜越大的眼睛裏,一把將人抄起來抱住臂彎裏。
“如果你真的不懂,那我來教你。”男人低頭湊在少年耳邊,用很輕的聲音說了一句。
被抱著走進房間,寧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或者說,因為當前情形超出他能夠處理的範圍,反應幹脆罷工了。
少年的身體纖細修長而又柔軟,雖然現在有點僵硬,但抱在懷裏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尤其少年身體雖然僵硬,卻不掙紮,就那樣睜著一雙純黑的眼眸看著他,令梁景不自覺收緊手臂,想把人抱得更牢更緊些。
將人放在床上,梁景抬起一條腿跪在寧言身側,身體懸在他的上方。
床榻向一側塌陷,寧言將自己縮了起來,盯著梁景看的眼神,像森林中迷失的小鹿般,迷茫警惕,而又脆弱不安。
梁景情不自禁伸出手撫上少年臉頰,觸手光滑細膩,簡直能令人瞬間上癮。雖然把少年帶回了梁宅,卻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這張臉。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張臉與周玨存在很大不同,眼睛要更大更圓一點,兩片嘴唇粉嫩潤澤,像果凍一樣又甜又軟,令梁景嚐過之後就有點食髓知味。
尤其是少年看人時的眼神,明明那樣膽怯,說話時卻會盯著人的眼睛眨也不眨。那眼裏似乎空茫什麽都沒有,隻倒映著他人的身影,如初生嬰兒般純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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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一雙眼睛望著,你仿佛成了他的全世界。
“你——”梁景拇指撫過少年唇瓣,頭越來越低,眼神越來越迷離。就在男人的嘴唇即將貼上少年的嘴唇時,身體忽然一頓,然後瞬間像失去支撐的力量般,砸在了少年身上。
成年男人的體重給單薄的少年造成不小負擔,寧言被壓得臉皺了一下。他骨架較小,比之梁景健壯的體格,剛好被整個壓在身子底下,像翻了殼的烏龜一樣隻有四肢能動彈。
費了好一翻力氣,寧言才將自己從梁景身體下移出,額頭已經冒出細細汗珠。
看了眼手裏的煙灰缸,又看看床上趴著毫無動靜的男人,少年一副不太明白自己做了什麽的茫然模樣。
係統在掉線前說的話再次響起。
“宿主啊,不想說話或者說話沒有的時候,動手也是可以的。而且我跟你講,有時候動手會比動嘴的效果更好。”
一煙灰缸砸下去,整個世界安靜了,果然效果更好。
寧言舉著煙灰缸怔怔看了半晌,無意識地輕輕“啊”了一聲。
哪怕寧言再怎麽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在把主人給砸暈了的情況下,恐怕很難再繼續住下去。反正梁景也過說讓他搬出去,而他也已經付了房租——至於這房租是不是房主想要的,寧言就顧不得了。
寧言拿起電話,撥通了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電話。
電話沒響幾聲,那邊便接了起來,隨之一個略顯激動甚至帶上了哭腔的聲音傳入耳中。
“哎,弟啊,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哥給忘了。你知不知道,再不給我送溫暖,你哥哥我就要凍死在醫院裏了啊。”
寧言:“……”
還真是忘了,他要找的人此時住在醫院還沒出院呢。
沒有尷尬的沉默,有張一秋在的地方,這種情況是不會被允許發生的。
“弟,回去後過得怎麽樣?聽說你那位帶著你出席宴會了啊。我跟你說,這種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他們那種人,做什麽不做什麽,憑的全都是心情。今天心情好,待你如珠如寶;等哪天心情不好了,棄你如敝屣,認真你就輸了。所以啊,帶你去哪兒你就去,去了之後呢把自己當餐盤也好,酒杯也好,隻裝食物和酒水,別的一概不理。如果有人要找麻煩,你就當對方不存在好了,該吃吃,該喝喝。”說了一長串,電話那頭毫無回應,他也不擔心人家有沒有繼續在聽,隻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了個話題。
“哎,對了,弟,現在跟你金主相處的怎麽樣啊?”
電話那頭的沉默沒有再繼續,一個平板的聲音響起。
“我把金主砸了。”
“……”
尷尬的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文名還是叫《這個係統有點坑》更合適,你們覺得呢?
ps:有人說不喜歡金主攻,那我就放心啦,因為第一個世界的攻是拿來虐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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