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第四十六章 進擊的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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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斧劈落在食腐血鷲身上。
蓬!
巨大的力量讓食腐血鷲渾身劇顫,片片羽毛淩亂地離體散落,露出皮毛掩蓋著的鱗甲。
燒得通紅的斧刃,破開了厚實的鱗甲,有一半沒入了肉裏。
沈煉抽回斧子。
熾炎重斧寒光閃動,再次衝著同一位置順劈斬下!
刺啦啦……食腐血鷲終於被開膛破肚。
饒是如此,食腐血鷲依然掙紮著振翅欲飛,胡亂撲騰個不停,沈煉不得不砍掉它的頭才結束這場獵殺。
啊嗚!不遠處,遍體鱗傷的魔狼王嗚咽著,瘸著兩條腿逃跑,他的狼群已經四散,畢竟,比起恐怖的食腐血鷲,魔狼王無力要求手下們保持視死如歸的忠心。
沈煉一斧子解決了這頭可憐的魔狼王。
“聽說食腐血鷲有個血囊,囊內凝聚出一種大補之物‘血晶’。”
剖開食腐血鷲的腹部,在其心髒旁邊可見一個拳頭大的半透明囊體,摘下囊體,破口處立刻湧出大量的熱血,比心頭血還要熱幾分,血液裏混雜著三顆花生米大小的晶體,通體血紅。
沈煉收了。
轉身看了看魔狼王,其頭上的觸角能釋放雷電,也是寶貝,沈煉割了下來。
“咦,這是?”這時候,沈煉忽然注意到魔狼王身上,竟然插著一根斷掉半截的箭鏃,“箭鏃沒有生鏽,傷口還未徹底愈合,這是新傷。”
思及此處時,沈煉拿著箭鏃仔細看了又看,眼神漸漸亮了起來,隻見箭鏃之上鏤刻了三個字“南蠻王”。
“孟獲!”曆史上,被諸葛亮七擒七縱,心服口服,誠心歸順蜀國的南蠻王。
沈煉抬起頭,視線遙望遠方,自語道:“南蠻王的疆土與蜀山隔著六七百裏遠,這支箭鏃怎麽會出現在蜀山外圍區域?”
……
秦軍攻打蜀山如火如荼。
“不是吧,今天又派出一萬兵卒?”
到了下個月,情況沒有任何改變,王翦就像是一台冷酷的機器,一萬又一萬派兵,每天從八卦陣裏抬出來的屍體是一車車往外運,觸目驚心。
沈煉狩獵回來,叫過來許大文,問他關於南蠻王孟獲的事情。
許大文竟然沒聽說孟獲,向朋友打聽了下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物。
“什麽南蠻王,就是南蠻那片地方的部落大王而已,以四處劫掠為生,沒什麽了不起的。”許大文轉述了某個軍官的話。
沈煉眉頭微皺,直覺告訴他,諸葛亮應該已經收複了南蠻王,並且南蠻王率領他的部落戰士悄然來到蜀山外圍。
“南蠻王鐵定是諸葛亮的底牌之一。”沈煉目光一閃,決心找到南蠻王的藏身之處。
此後每日,沈煉晝夜頻出,搜尋深山老林各處。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王翦終於停止了這般一成不變的自殘式輸出。
與此同時,王翦亮出了他的第一張底牌,先鋒大將——呂布!
號稱最強勇者!
勇者被譽為最強兵器神階,他們能把某種兵器使用到極致,沒有任何一種神階能像勇者那樣發揮出兵器的終極力量。
同時,勇者也是一個十分依賴兵器的神階,沒有兵器的勇者,戰鬥力大打折扣。
而根據兵器的不同,勇者分為很多種類,比如劍之勇者,槍之勇者等等。
呂布是戟之勇者!
“隻輪戰鬥力的話,持有方天畫戟的呂布能與皇上匹敵。哦,這是皇上金口玉言。”許大文笑著道,“不過,勇者嘛,往往有勇無謀,這個呂布風評不好,大家背地裏都說他是四姓家奴。”
呂布到哪兒都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沈煉啞然失笑,突然很想入陣看看呂布開無雙到底有多牛逼,這種想法一出現便在心頭瘋狂滋生。
不過,他還是按耐住了好奇,繼續外出尋找南蠻王。
就在這天,呂布率領十萬先鋒軍殺入八卦陣,半日後,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呂布攻破了第一座山峰,斬殺蜀兵四萬人,俘虜兩萬餘人。
八卦陣破了一角。
“聽說了麽,呂布所率領的十萬先鋒軍,其實全是之前闖陣活下來的幸存者。唉,王翦大將軍果然技高一籌,以這種方式練兵,幸存下來的那些兵卒已經見識過了八卦陣的厲害,知道如何應對,再加上勇者呂布橫掃千軍,破掉八卦陣指日可待。”許大文喝著酒,讚不絕口。
沈煉聽說這事後,也不禁感歎王翦的冷酷和精明,每次輸送一萬兵卒進去磨煉,再把活下來的人聚在一起組成十萬先鋒給呂布使用,誰能阻擋?太可怕了!
數日後,沈煉在某片樹林發現了幾個新鮮的腳印,不是野獸的,是人的,痕跡很清晰,應該是這兩天內才留下的。
不久,他尋到了一處頗為隱秘的山坳,並發現了許多身穿獸皮的南蠻野人,他們體型普遍比秦人高大,喜歡露出半個肩膀在外麵,體毛十分濃密。
沈煉粗略數了一下:“嘖,至少十萬人!”
確認了,這是諸葛亮布置的一支奇兵,埋伏於秦軍大營直線距離不到十五裏的地方。
沈煉拿出地圖,標記了南蠻王野人大軍的位置,隨後悄然退走。
回到軍營後,直奔主帥營帳。
沈煉向守衛亮出了監察使腰牌,要求麵見王翦,當然,主帥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甚至不允許隨意靠近主帥營寨。
不過,監察使這個職務比較特殊,有權直接向主帥稟告,屬於那種“打小報告”的官,官銜小,權力大。
守衛不敢敷衍,立刻去稟告,不出所料,王翦召見了監察使。
“糧草監察使蚩無極,拜見大將軍!”沈煉拱手行禮,沒有單膝下跪,因為監察使屬於文官,隻行文官之禮即可。
此刻,主帥營寨內有三人,分別是大將軍王翦,副將蒙武,還有雄獅軍團指揮官王賁。
“蚩無極,這名字有點印象。”王賁眉頭一皺,視線凝聚在沈煉身上。
“下官是午魁關門弟子。”沈煉很幹脆地利用了一下師父的名聲,隻希望午魁沒有得罪過這三位。
“哦,想起來了,你就是午魁收的第七個弟子。”王賁一臉恍然道。
兩鬢微微斑白的王翦斜了正當壯年的兒子一眼,轉向沈煉,道:“蚩無極,軍中無戲言,你說你有要事稟告?”
沈煉點了下頭,遞上了兩件東西,一隻斷裂的半截箭鏃,一幅地圖。
王翦看了看箭鏃,雙眼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