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莫名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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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慧魔羅圍著他緩緩踱步,聲音從麵前、耳側、後背……四麵八方響起。

    “近來,天下局勢趨於平緩,各方勢力處於對峙、觀望之態。除非出現重大變故,否則便不會產生大規模廝殺。”

    “如今,慈航主事與我皆無做好萬全準備,誰也不能保證一戰擊敗對方,若是將苦海與慈航拖入無比漫長的消耗之戰,會留給別的勢力可乘之機。”

    “所以虛偽的安定還將持續數年,這便使得為戰爭而生的戮部,暫被束之高閣。反是負責暗殺的刺部,更加得用。”

    “在苦海,一個無法立下功勳的部主,得不到尊重。更何況還有一位驍勇善戰,意氣風發的刺主與之爭鋒……所以,我能理解拓跋飛沙的心思。他必須侵蝕刺部的權力,才能維持自己的尊嚴。”

    “兩年來,拓跋飛沙像是一頭困獸四處亂撞,拚命尋找擊敗刺部的機會。”

    “於是,有人將一個機會,送到他的麵前。”

    “被他派往生部臥底的戮奴探聽到了一個消息——刺部領禦眾師親令,誅殺澹寧殿尊,奪回轉輪瞳。”

    “拓跋飛沙對此確信不已——生主與刺主向來交好,這個消息是他的親信使出渾身解數討好生主,在生主說漏嘴時,無意聽見。”

    “他開始時刻關注這個任務,恰好發現向來謹慎的刺主竟在執行任務時,出現重大紕漏。”

    “於是,想也沒想,便興高采烈地跳入圈套。”

    梵慧魔羅嘲道:“真是個魯莽蠢貨!”

    裴戎冷汗涔涔,想要負隅頑抗,解釋的話語剛到唇邊。

    猛然被梵慧魔羅掐住下顎,平穩用力地合攏顎骨,強迫他將剩下的話給吞了進去。

    梵慧魔羅微微一笑:“你該知道,我憎惡欺騙。”

    裴戎霎時明白,禦眾師已經得到確鑿證據,巧言辭令隻會致己身於不利之地。

    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用一種倔強堅韌的神情,大膽回望梵慧魔羅。

    “想要成為頭狼,就必須咬斷其他雄狼的脖子,這是您告訴我的。”

    微微偏頭,抿唇道:“……您對拓跋飛沙,偏愛了。”

    似對這種撒嬌的話語頗不適應。

    “不錯。”梵慧魔羅淡笑,“所以我讚賞你的做法。”

    “若能手段再高明些,將更令我喜悅。”

    忽然麵色一沉,寒聲道:“但在這場行動中,有一件事情,令我感到憤怒。”

    “苦海之中,竟有向慈航泄密的背叛者!”

    裴戎心頭狂震。

    泄密!向慈航泄密?禦眾師發現了什麽?

    “禦眾師,屬下絕對不會與慈航勾結……唔。”

    禦眾師擁住他,豐潤的雙唇貼住其唇瓣,舌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長驅直入。

    裴戎睜大眼睛,心擂如鼓,看著自己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上的血汙在那張華美厚重的狼皮大氅上染出一片深色。

    這一吻很深,兩舌絞纏推搡至咽喉,齒列被曖昧舔過,柔軟的舌尖輕搔膛壁,生出酥/癢,令人頭皮發麻。

    裴戎雙手被縛,呈跪姿。

    梵慧魔羅的手指從他肩頭撫至腰背,身姿前傾,積雲墨發自肩頭滑落,宛如細密牢籠,囚住身下之人。

    兩人麵容貼得極近,裴戎看不清禦眾師的神色。

    隻覺那張豐潤唇瓣隨臉微側,與他更加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宛如榫卯,相互依嵌。

    唇舌纏綿了好一會兒,方才從裴戎口中抽離。

    修長手插入糾結成縷的烏發,以指做梳,順至腦後,拇指輕柔摩挲於耳廓。

    “不必多言,我自信你,方才告訴你。”

    梵慧魔羅伏人身上,彼此鼻尖輕觸摩挲,呼吸滾燙而焦灼。

    另一隻手揉撫裴戎腰際,扯開鬆散腰帶,撫摸結實潮濕的大腿,深入胯間。

    裴戎揚首輕喘,目光相接,看入對方雙目。

    禦眾師的瞳眸是那樣深,那樣黑,猶如傍晚退潮時苦海中央陷出的漩渦。

    縱使裴戎善於揣度人心,也從未在禦眾師眼底猜出什麽。

    然而這一刻,他分明清晰看到撩人的欲望。

    裴戎身為刺主,為執行一場場暗殺,走南闖北,去過皇宮侯府,宿過煙雨秦淮,算是見識廣博。然不曾見過任何一位美人能與禦眾師比擬。

    禦眾師很美,美到給人一種肉/欲的感覺。

    容顏昳麗非凡,身體卻宣泄著濃厚的男性氣息。

    當他用那樣朦朧帶笑的目光看向你,便能令你體味到一種最為原始的衝動。

    仿若欲望是天道,若天要人寂寞,又何必分出陰陽。

    裴戎身體緊繃如鐵,麵孔堅韌沉默,看似冷漠鎮定,但身體卻背叛了精神,被禦眾師撩撥得不行。

    胸膛發熱,下身抬起,喉中含著模糊喘息。

    裴戎得坦率承認,他對禦眾師有欲望。

    不隻是他,苦奴中至少有七成人做過擁抱禦眾師的幻夢。

    殺手的生活太過艱苦,常年刀口舔血,遊走生死,給人帶來巨大的精神折磨。在最初殺人時,那如燒病般高熱的恐懼、刺激消退後,留下的是麻木、乏味與壓抑。

    因而有不少殺手選擇從酗酒、賭博與女人兩腿之間尋找發泄的途徑。

    苦奴們的私生活往往糜爛不堪,他們不是不知應當節製。然而人的理性是有限的,所有理智全都耗費在周密嚴苛的暗殺任務當中。

    裴戎與他們不同。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卻從未參與過下屬們糜爛放縱的聚會。

    嚴謹、自律、克製,仿若本性中與理智相悖的欲望皆已壓製。

    因而,縱使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禦眾師撩撥起火,依然想著該如何停止,而非享受。

    然而,禦眾師想要,又有何人能夠拒絕?

    在裴戎雙膝後移,試圖拉開距離的一瞬間,他被對方強硬拽入懷中。

    梵慧魔羅在他脖頸與鎖骨間親吻,呼吸灼熱粘黏,唇舌靈巧柔軟,纏綿悱惻,又侵掠如火。

    摩挲耳廓的手指來到腦後,抓住裴戎發絲,將他緊緊地壓向自己,狹眸微斂:“你不舒服?”

    裴戎如何敢說真話。

    額上微微發汗,想了想,道:“我的背……嘶!”

    梵慧魔羅收緊臂膀,修勁的手指在裴戎鞭痕密布的裸背上慢慢摸下,殷紅血線自指縫間滲出,染紅蒼白的手背。

    裴戎忍痛承受,他明白,禦眾師在對他的推辭表示不滿。

    梵慧魔羅再度撫上裴戎麵孔,染血的手掌將蒼肌膚染得嫣紅,細細瞧了一會兒,揚聲道:“來人。”

    一陣急促腳步,一人步入刑室。

    身形單薄,清瘦俊俏,像是一個未長開的少年或是羞怯怯的姑娘。

    男子見到這般場景,瞪起眼睛看向裴戎。

    裴戎也拿眼睛回瞪他。

    男子訕訕一笑,合掌對禦眾師恭敬一禮,細聲道:“大人,召屬下何事?”

    梵慧魔羅道:“給他點藥。”

    男子愣了愣,本能地從懷裏掏了掏,想尋一副傷藥。然後一個激靈,赫然明白禦眾師所指乃何。

    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盒,雙手捧著,奉與人前。

    梵慧魔羅拿過藥盒,掀開盒蓋,一股靡靡暖香充盈刑室。

    聞得這香氣,在學徒時期經過藥物訓練的裴戎,即刻明白此乃何藥。

    瞬時僵硬得像是一塊石頭,啞聲道:“大人,我不需要……”

    梵慧魔羅望向他,目光宛如月夜下煙絡橫林,森冷又迷離。

    “你不是不舒服?”

    裴戎汗毛微立,感覺自己像是被獵鷹盯住的野兔。

    這場情/事已無可避免,隻好俯首去含藥丸。

    剛一垂頭,微涼指尖挾住下頜托起,被禦眾師的唇舌吻住。

    呼吸間全是對方暖香繚繞的氣息。

    柔軟舌尖滑過列齒與膛壁,將藥丸推了過去。

    裴戎動舌去纏,卻又被對方勾了回來。

    禦眾師一聲輕笑從裴戎口中傳出。

    唇舌蠕動,喉結輕顫,氣息再度膠著,直至藥丸於二人口中軟化變形,方才允許裴戎咽下。

    裴戎垂頭,微腫的唇瓣微微張合,大口大口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逆了攻受的朋友,我很抱歉,我該事先說明的,梵慧魔羅(阿蟾)攻,裴戎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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