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被當做牲畜的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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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接到的消息就是有一個欽差要來,他可不知道這個欽差就是武大郎。
如果他知道這個欽差是武大郎的話,應該就不會這麽詫異了,畢竟武大郎的事跡他也聽過一些,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再說了,他哪裏會想到武大郎一個大官不在京都享福會跑到這個窮鄉僻壤來。
縣令一直覺得這個欽差是一個來搜刮民脂民膏的奸臣。。
所以,武大郎剛才的一番話也是讓他震驚不已,他也馬上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好官。
這年頭能見到一個好官可真不容易啊。
既然是好官那更應該好好款待啊。
於是在縣令楞了一下之後,馬上便心情愉悅起來。
“小六子,快帶欽差大人的部下去休息。”縣令吩咐完之後對武大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欽差大人,這邊請。”
武大郎對縣令突然改變的這種態度有些莫名其妙,他並沒有想到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換來了縣令的好感。
縣令領著武大郎來到了一處酒樓,這個酒樓怕是這個縣唯一的一個酒樓了吧。
因為武大郎一路上走過去,發現旁邊的很多店鋪都是關著門的。
武大郎走進酒樓,發現酒樓裏並沒有顧客,僅僅隻有一個消瘦的掌櫃以及一個同樣瘦弱的小二,掌櫃偏老,看起來應該是有五十左右,小二雖然年輕,但是看起來有些瘦骨嶙峋。
縣令走進來大聲呦嗬道:“老何,這位是欽差大人,快弄幾樣好酒好菜上來。”
老何楞了一下,就他們這個破地方還會有欽差這種玩意過來受罪??
不過老何看武大郎長得白淨,一看氣質就是那種大地方來的人,對縣令的話也是深信不疑,馬上往後廚走去。
武大郎看老何鑽進廚房,然後廚房便傳來一陣炒菜的聲音,武大郎便知道這個掌櫃還兼職廚師一職。。
連掌櫃都是廚師,怕這個小二也不是招來的吧,可能就是老何的兒子。。
縣令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又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然後對武大郎說道:“欽差大人請坐。”
武大郎坐了下來,然後仔細打量著這個酒樓,還算幹淨,應該是有經常收拾,不過有些桌椅都有破損的現象,但卻並沒有換新或者修理。
可能是因為沒錢,也可能是沒必要修理,畢竟這個酒樓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客人。
武大郎看完酒樓之後便看向縣令,發現縣令就站在他的旁邊,也不坐下。
“你怎麽不坐?先坐下,我有一些話問你。”武大郎對身旁的縣令說道。
縣令唯唯諾諾地坐了下來,不過坐的地方是另外一張桌子,顯然,他並不敢跟武大郎坐在一起。
武大郎有些無奈,不過暫時也隻能先這樣了,然後稍微轉了一下身子,跟旁邊的縣令聊了起來。
“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叫孫振東,是五年前的進士,到這裏當這個縣令也有五年了。”孫振東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孫振東的話很簡單,但聽在武大郎耳中卻佩服不已,一個如此貧窮的地方,孫振東能在這裏一如既往的堅持五年,沒有一點毅力是辦不到。
“我是武大郎,我們往後可能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你也別叫我欽差大人了,叫我武大人就可以。”
武大郎也是說了自己的名字,說實話,他並不喜歡欽差大人這個稱呼,武大人會讓他更覺得親切。
武大郎!!
孫振東一下被震到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坐在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聲名遠揚的武大郎。
關於武大郎的事跡他還是從一個商人的口中得知的,這個商人是要北上做生意的,剛好在這裏借宿了一晚,然後說了有關於京都的變化,以及改變京都的偉人武大郎。
從那個時候,孫振東就一直以武大郎為榜樣,幻想著有一天能見到自己崇拜的對象,沒想到真的見到武大郎了。
武大郎看著孫振東震驚的樣子,知道他應該是聽過他的事跡。
武大郎從懷裏拿出一張文書:“畢竟口說無憑,難保我不是一個騙子,為了確定一下我的身份,你可以看一下我的任命文書。”
孫振東看著文書上麵的內容,便知道這個確實是武大郎無疑。
“武大人...”孫振東突然哽咽起來,眼中有些淚水湧向,這五年以來的委屈在這一刻也全部暴發出來。
“這五年來,你辛苦了。現在我來了,我會幫你們改變這一切,讓你們過上好生活的。”武大郎安慰道。
能在這個地方呆五年,孫振東的內心也是極為強大,一下就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武大人,我代表靜海縣的所有村民感謝你。”孫振東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武大郎趕緊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說說這邊的情況吧?我看看要從哪裏著手。”
“五年前,我剛來這個地方的時候還好一點,這裏至少沒這麽荒涼。不過由於我們這邊靠近遼國,遼兵會時不時過來騷擾。”
“那個時候,我們這邊也有士兵,遼兵也沒有太放肆,隻是偶爾會來逛逛,看看能不能撈到一些便宜。”
“而就在最近這幾個月裏,在這不遠的地方爆發了一次農民起義,這邊的士兵被調過去幫忙,然後遼兵便開始趁虛而入。搶走了我們許多東西。”
“我當時也派人過去請求支援,但一直杳無音信。後麵遼兵嚐到甜頭之後,就開始隔三差五的過來,又發現根本沒人管他們,於是他們便開始變本加厲。”
“縣上的人忍受不了遼兵的侵擾,便被迫背井離鄉。從那個時候,這個縣也就變得越來越蕭條了。”
“我寫過很多求救信,但一直沒有著落,估計那些大人也知道這個地方已經沒有解救的必要了吧,畢竟人煙稀少,都是一些老弱病殘而已。”
“現在還待在這的人,都是一些不願意離開家鄉的人,他們就算死也要葉落歸根。”
“不過遼兵也隻是搶東西,並沒有害我們性命,我知道他們隻是拿我們當牲畜在養,一旦有一天,我們不能為他們生產糧食的時候,估計就是我們的死期了吧。”
孫振東說到最後悠然一歎,一種任人魚肉的無力感讓他心灰意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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