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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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隔天醒來已經是正午,陳謙覺得腦袋昏沉,用冰涼的井水洗把臉後才清醒一些,一想起昨晚陳謙就後悔跟楚浩喝酒,這家夥勸酒詞一套一套,酒量又好,再來兩個人也得被灌趴。

    好久沒這麽痛快了陳謙回想上一次敞開了喝還是在三德的山寨裏,細想自己為何放下防備,大概是因為同命相憐,聚在一起更覺得心安。

    陳謙昨天醉倒前記得楚浩說的一句話,這世上隻有兩種人,進過金光的生者,金光輪回外的死者,我們如今同為生者,在成為死者前永遠是兄弟。

    是啊,同樣是在爭命,有什麽仇放不下。陳謙深呼吸幾下,打起精神準備好好修煉,感覺腹中空空,陳謙回房取些銀兩,這才注意到床頭有一錠銀子,銀子下壓著楚浩留的紙條。

    紙條大意就是他去提親,讓陳謙自己解決吃食,如果想修煉可以去他房中找秘籍,附上一張草圖,雖然畫得歪歪扭扭,還是能看出秘籍藏在床旁邊的地磚下,陳謙立馬出門買回一大袋饅頭和兩隻烤鴨當一天的夥食,隨後進到楚浩房中尋找秘籍。

    第二行,第四列陳謙對著草圖找,果然敲到一塊空心磚,掀起瓷磚拿出木盒,裏麵一共有五本秘籍,分別是烈焰掌,水龍槍,土桓甲,六木生和玄機百煉,看名字就能猜到這五本書對應火,水,土,木,金五相道法,都是易學的基礎道法。

    烈焰掌陳謙已經學過,而玄機百煉陳謙沒打算學,這金相道法是用在煉器上,而器物是帶不到下一世的,辛辛苦苦煉製的法器用不了幾年就換,實在是劃不來。

    陳謙在中庭練習,照著水龍槍上的招式練習,運起靈氣變出一條水柱如同蟒蛇般纏繞在手臂上,抬手向地上一指水流便電射而出,論速度比烈焰掌要快上五倍,再查看擊打的位置,原本完整的石磚被打出一道印記。

    試出水相道法後,陳謙又學起土衡甲,變幻出兩隻沙土做的拳套,雖然雙手重了很多,但每一拳都能打出兩倍的威力,打在石頭上隻是拳套會裂開,手臂本身不會受傷。

    如果說火相法術是流星錘,擊打強力又不能觸碰,水相道法就像長槍,行跡詭變又能一招製敵。而土相道法就是烏龜殼了,既是保護自身的鎧甲,也是強攻對手的鈍器。至於木相道法則像長鞭,在林中束縛陳謙的青藤便是一例,可陳謙對木相道法少了些悟性,練習六木生一直無法成功。隻能暫時放下,轉而鑽研水龍槍。

    一直練到晚上,陳謙掌握第二式應龍箭,這一招在自身三丈範圍內喚出一團水,水團再變化成利箭刺敵,用來偷襲再好不過。

    這時楚浩進屋,看他樣子喝了不少酒,走路晃晃悠悠地,沒走出幾步就倒在地上,陳謙見狀趕緊扶他進屋休息。

    “兄弟,我要成親了,我要成親了!”

    “好,好,明天接著喝喜酒。”陳謙隨口敷衍,把他搬到床上蓋好被子。又聽他在碎碎念叨:“江燕…茜兒…婉柔…”

    聽人夢話可不是好事,陳謙從屋裏退出來,接著研習水龍槍。

    第二天一大早楚浩就來敲房門,陳謙一開門發現楚浩背著包袱,手上還抱著個盒子,像是要出遠門。

    “楚兄,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娶韓家姑娘,得去籌辦些彩禮,大概去個十天再回宣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院子就拜托你看管了。”

    “應該的,我一定好好守在這裏。”

    “這個盒子裏裝的是地契和一些銀票,我們在宣城一共有三個據點,另外兩處都是城外的農莊,地契上有具體位置,東門外是第二個據點,南門外是第三個。假如你的行蹤暴露,立刻放棄這裏前往下一個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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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陳謙鄭重地接過盒子,說道:“我明白了,走之前需要燒毀這宅子以作警示嗎?”

    “來得及固然好,但沒必要為此冒險,梁固是個謹慎的人,如果據點不安全他會察覺到的。”

    陳謙猶豫一會,又說:“楚兄,我昨日一直在練功,還鬧出一些聲響,會不會引人懷疑了?”

    “哈哈哈,兄弟你想多了,水龍槍跟其他門派道法也沒有區別,是人都可以學的,總不能所有會道法的都是隱龍會的。我這番叮囑不過例行公事,隻要你不在這裏用吸星大法,尋常武人根本察覺不到我們的身份,除非是能察覺靈氣流動的仙宗高人,不過這種人不多,沒那麽容易撞上。”

    “我明白了,楚兄,如果這院子不重要,那就把它空在這也不打緊吧,我跟你一起去籌錢,打盜賊搶土豪之類的我還是能搭把手的。”

    “不用,我是去會裏籌錢,這事你幫不上忙。好好在這練功就行,你昨天把五本秘籍都見過了吧?有什麽想不通你指出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

    陳謙一聽高興極了,立刻問起難解之處,楚浩一一解答,連陳謙不擅長的木相法術也在楚浩的指點下有所突破。

    楚浩走後,陳謙繼續在屋子裏學習道法,除了出門買菜沒出過院子一步,每次都是練到筋疲力盡才去睡覺。練習了五天陳謙也慢慢理解了一些道法規律。

    五行對五髒,心火腎水最好理解,所以入門學習火相,水相最容易,而脾土肺金肝木相對而言難以調用,使出道法也就沒那麽容易,在楚浩的指點下陳謙以內視法操縱靈力流動,沾染肝木氣息的靈氣再由手掌打出就能變幻出樹苗。

    每次使出道法陳謙都覺得神奇,這個世界終究是不同的,火水土木都能憑空變幻出來,在這裏靈氣既是支撐生靈的源泉,也是能聚成物質的神跡,隻有更深地理解它才能提升自己的修為。

    一轉眼半一月過去了,陳謙成天練習道法,唯一一次出遠門就是去韓府吃楚浩的喜酒,他成了韓家的女婿,據說送的彩禮夠買下兩個韓家。

    楚浩成親後隻回來過一回,大部分時間都是陳謙獨守空院,這一日陳謙正在打坐,內視己身,控製靈氣顯木相,一掌拍在地上生出一株半丈高的小桐樹。一盞茶時間後,小桐樹枯萎消散,隻留下地上一個窟窿。

    這一招鐵桐林應該能變出五根銅木將敵人鎖在中間,可陳謙練了許久隻能變出一顆小樹苗,破土速度又慢,遠遠達不到書上描述的瞬息克敵的境地,看來這木相道法真心學不來。

    正在感歎自己天賦不足時,陳謙聽到陣陣敲門聲。一開門看見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少年恭敬地說:“打擾了,我是臨街蔣府的門童,您練功時的聲響影響我家老太歲的休息,老爺吩咐我來請您到府上協商一下。”

    原來是投訴擾民的,陳謙抱歉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這兩天動靜大影響老人家休息了。我這就隨你去,請帶路。”

    “我家老爺能體諒,這才請您去府上商議。”

    門童在前麵領路,陳謙看他走路肩膀搖晃,不像是大戶人家的仆人,心中起疑便上前扣住門童的手臂將他壓在牆上。

    門童大喊:“大人,你這是做什麽?”

    “少裝了,我這兩天光是打坐練功哪來半點聲響?故意說錯你還答應上了,再加上你步伐雜亂上身搖擺不定,蔣府的仆人怎麽會像地痞一樣走路,裝得一點不像,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陳兄,放他走吧。”

    陳謙一回頭才發現梁固站在巷口,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看到梁固後,陳謙鬆了口氣,等了這麽久,可把正主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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