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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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付這些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妖魔鬼怪,天庭中的神仙基本上全下界來了,但是戰局卻不容樂觀,這些邪祟中不乏大角色,甚至有一些是當年盤古開天辟地後,在三界中第一批幻化成形狀的魔物,他們在昊天玉帝掌權後,便躲藏在三界的角落之中,不再現世,可是如今卻一股腦的都湧了出來,這無法不讓人起疑。
哪吒很快加入了戰場,敖桀和楊戩隨後趕到,這才讓一邊倒的戰局被掰回來些許。
李靖灰頭土臉的落在了哪吒身邊,說道:“這些妖魔都太厲害,還有一些不入流的小妖精趁機跑到了戰場上,偷偷吸食那些被打敗的神仙和魔物的元氣。”
哪吒冷哼一聲,說到:“我們現在可沒有空管他們,這戰場形勢變化多端,他們若隻是貪一時便宜,也便罷了,若是貪心不足,不盡快離去,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元帥!”一小兵來報:“這魔物太厲害了,我們塊抵不住了。”
哪吒向下看去,隻見地上一隻巨大的魔物正肆意咆哮,他身上的皮毛發白,細細看去花紋和豹子大致相似,長著五條尾巴,頭頂有一隻發黃的角,正是傳說中叫做猙的上古神獸。
“小紅小黃,算我對不住你們,這次結束後,我再放你們十天的假期。”說完,哪吒將脖子上掛著的一隻白玉短管拿起,放在了嘴邊。這短管外表看上去有些像蕭,吹出的聲音除了紅黃兩隻鳳凰外,沒人聽得見,不一會兒,兩隻鳳凰便從西邊飛來,落在了哪吒腳邊。
“這次是意外,以後不會了。”哪吒安撫地摸了摸兩隻鳳凰的腦袋,兩隻鳳凰抖了抖翅膀化成了風火輪。哪吒踩在風火輪上,直直朝著猙衝去。
猙甩動這尾巴,橫掃了一片天兵天將,哪吒擋在它的身前雙手抓住了它的獨角,他腳踩著風火輪,雙手發力,單靠一身蠻力便讓龐大許多倍的猙生生停下了腳步。
哪吒抬起頭,一雙杏眼亮如明珠,三頭六臂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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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疾步往真君府飛去,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敖桀,他忍不住問道:“太子殿下,我已經發誓若是有事需要幫忙一定會通知你,你就不要再跟著我了,可好?”
“抱歉啊,真君大人,您在我這兒早就沒有信譽了。”敖桀看著楊戩,若有所指地笑道:“真君大人從被困大無量山開始就出奇的焦躁,可是有什麽……不好說的緣由?”
楊戩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若是願意跟,就跟著吧。”
於是,楊戩的腳步打了個彎兒,本來直衝著司法天神府而去,現在則改成了往西方戰事最嚴重的地區去,楊戩趁著敖桀不注意,用手附在胸口處,偷偷渡了些仙氣,以保仙草不枯。
去往的路上,遇到了胡子被燒糊了一半的曹國舅,曹國舅見到楊戩敖桀二人,喜上眉梢,忙行禮道:“二位可算是來了。”
“何事慌張?”楊建問道。
“西海不知為何,出現了三頭贏魚,我八仙奉命去剿,但卻不敵。”
“西海!?”敖桀大驚,他二叔西海龍王敖潤是四海龍王裏最沉默寡言的那一個,平常基本上悶不吭聲待在西海中,如今也不知是否安全,“那我二叔呢?你可見著他了?”
曹國舅見到敖桀,還是有幾分忌憚,是以更加謙卑地答道:“我八人來時,贏魚已經在西海興風作浪了,我們未曾見到西海龍王,應該說,這西海一魚一蝦都沒出現。”
敖桀沒空再理楊戩,急忙朝西海飛去。
贏魚體大若鯨,鳥身魚翼,上古神獸,據說贏魚是伴隨著世上第一滴水的降臨而出現的,它的雙翅可以扇動海水,叫聲可以擾人心神,曾擁海為王,後來在和上古龍族的一戰中敗北,從此退出海域,再無音訊。
如今它重新出世,又選擇在西海鬧事,恐怕是為報仇而來,敖潤性命堪憂,也不知東海現在如何。
敖桀揮舞著玉虛寶劍大殺四方,但贏魚共有三條,人形的他漸漸落了下風,他咬牙冷笑,顯出原形,與三條贏魚廝打起來。這幾條贏魚雖然塊頭看著大,但是牙口不行,沒一會兒就被敖桀咬的遍體鱗傷,傷口處藍色的血水溶在了海水中。
楊戩飛在了西海上方,開了天眼巡查著,竟發現了些許奇怪的地方,楊戩立刻朝著敖桀大喊道:“太子殿下,深海處有東西!”
“誰?可看得清楚?”敖桀問道。
楊戩定睛看去,卻發現那東西一溜煙兒往更深處逃去,他的身上環繞著淡淡的陰氣,讓楊戩看不真切,這古怪的感覺倒是有幾分像大無量山中遇到的紫衣人。
敖桀話音剛落,贏魚紛紛往水中逃去,敖桀見狀乘勝追擊,也朝深海遊去。
呂洞賓捂著傷口對楊戩道謝道:“謝真君救命之恩,我八仙又欠了你一次。”
楊戩點頭示意,眼睛卻沒有離開那道影子,突然,可能是因為敖桀的追擊讓他亂了方寸,那影子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藏在陰氣之下的麵容。
“是他!?”楊戩大驚失色,也連忙跳入西海,追著敖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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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龍王敖潤坐在龍座之上,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敖豐。他生性木衲,不像其他兄長那樣有三妻四妾,他隻有一個妻子,是洞庭湖龍王之女南棉。
三界龍族眾多,雖往上數都是一個祖上,但傳到現在,隻有敖氏一族是純正的上古龍族血脈,剩下的不是血統淡了,就是蛟龍、蛇族一類妖精修煉而成,洞庭湖龍王也不例外,第一代洞庭湖龍王就是一條千年巨蟒。
他剛向南合提親時,遭到了兄弟們的反對,但向來不喜歡與人爭執的敖潤第一次如此強硬,力排眾議迎娶了南棉,婚後二人如膠似漆,生了四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
南棉血統不純,壽命不如敖氏一族長久,因此隻活了五千多歲,便羽化而去,彼時敖豐尚未成年。
南棉的早逝一方麵給了敖潤巨大的打擊,本就不喜熱鬧的敖潤越發龜縮在西海龍宮內,除非大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否則半步都不會踏出龍宮半步,另一方麵,也讓敖潤越發的嬌慣起自己的兒女們。
但敖潤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小兒子敖豐,竟然敢瞞著他在西海養贏魚!
“父王,您為何悶悶不樂?”敖豐奇道:“我不是都解釋過了嗎?這三條贏魚特別聽我的話,絕對不會有危險。昊天那老東西把我們龍族壓得有多慘啊,我隻是想趁著這次的風浪弄死幾個神仙,讓玉帝血虧,沒想到他竟然把八仙派來了,正好,我來替敖桀堂兄和敖廣大伯報這個血仇。”
敖潤強撐著身子,紅著眼睛怒道:“那贏魚是哪兒來的!?”
“別人送的。”
“誰!”敖潤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卻提不起一絲力氣,“你竟敢給我下毒!不孝子!”
“父王,那不是毒,充其量就是個麻藥。”敖豐笑道一派天真,捏起兩個果子邊吃邊說:“至於那贏魚,您還記得我三百歲整的那個生誕嗎?那就是我那時收的,這三條贏魚可乖了。”
“贏魚和龍族有血海深仇啊,你以為是誰將贏魚的聖祖魁安殺死的?是誰把贏魚從海域趕出去的?又是誰對贏魚的殘兵後代屠殺清洗讓他們永世翻不了身的!?這些曆史你都忘到腦後去了嗎!?”
敖豐掃興地將果子放回盤裏,說到:“我就知道您會是這副樣子,還好我聽我堂兄的話,給您下藥了。”
“堂兄?哪個堂兄?”
“就是東海的三堂兄啊,”敖豐說到:“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憐,哪吒那個小子幹的好事,竟讓他受苦,我是氣不過,才答應幫他這個忙的。”
“東海三堂兄?你是說……敖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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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敖桀如被一道驚雷劈中,怔在原地。
敖丙轉過身來,淡淡地看著敖桀,那三條贏魚盤桓在周圍,嘶嘶地叫著,他們身上的藍血不斷流出,又消弭在藍色的海水中。敖丙輕聲說到:“哥哥,好久不見。”
“也不算很久,按照凡間的算法我們幾年前才見過。”敖桀越心驚反而越冷靜,沒有隔著聚魂池,敖丙的模樣更加清晰,他身上發著的氣息也與龍王太子廟中的那一股邪氣相似,敖桀問道:“那龍王太子廟是為你造的?”
“是。”
“我剛渡過天劫時去找你,地府的人都神神叨叨,判官差點沒嚇得跪在我麵前,我就猜可能出了大事,興許跟你有關,可是我在聚魂池見到你時,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敖丙笑道:“我們誰都沒有料到你會突然出現,所以當地府的鬼差來看我是否安好時發現我不在聚魂池中,便報告給了閻王,與此同時,我也收到了消息,偷偷溜了回來。聚魂池中的鬼氣太盛,倒是能遮住我的,隻要我離你遠一些,你絕不可能發現。”
“收到消息?誰給你消息?是誰教給你冒名收人香火的歪招?又是誰把你身上純正的仙氣變成了鬼氣!?”
敖丙向前走了兩步,悄聲道:“哥哥,你真想知道是誰嗎?”
敖桀還沒得及回答,隻覺得脖頸處一陣劇痛,他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隻覺得一股涼氣從頭竄到了尾,麻痹了他的四肢和五感。
敖丙蹲在敖桀身前,笑道:“看來就算是渡過了天劫,弱點也還是弱點。哥哥,對不起了,你現在不同往日,一般的法器根本治不了你,所以我出手重了些,你不要怪我。”
敖桀費力抬頭望去,隻見敖丙手中拿著一隻銀針,這銀針比普通的繡花針長上兩倍,應該就是多寶道人成日裏念叨的玄冰神針了吧。敖桀的臉上、頭發絲甚至是指尖都肉眼可見被爬滿了白色的冰棱。
“把他帶去深海。”敖丙警告地看了三條贏魚一眼,“不準傷他。”
三條贏魚化為了人形,竟是個三胞胎兄弟,這兄弟三人相互看了看,輕傷的背起敖桀,另外兩個受傷重一些的相互攙扶著,遊到了深海的一處大珊瑚叢裏。這珊瑚叢裏的珊瑚都歲數不小,最低的也有老樹那麽高,在其中最大的珊瑚就是他們兄弟三人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敖丙跟在最後,進了珊瑚叢後邊大袖一揮,珊瑚叢兩層升起一層防護罩,將整個珊瑚叢籠罩了起來。用天眼監視著幾人的一舉一動的楊戩立刻發覺自己看不到他們了。他停下了腳步,一時間去追還是退回,讓他拿不準主意。
“他不是說楊戩和我哥至少會被關上個一年半載嗎?”敖丙冷冷地問道。
靈竹笑道:“骨檀罩的口訣又不隻有師父一人知道,有人把他們放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再說了,師父不是給了你玄冰神針嗎?”
“玄冰神針之所以能紮進去,是因為哥哥見了我放鬆了警惕,且他脖頸處的逆鱗本就是弱點,這才讓我勉強得手。而楊戩,哼!他現在就在外麵,你讓我怎麽辦接下來的事情。”
“楊戩不會一直追查敖桀的下落的,”靈竹慢慢向敖丙走來,“他是司法天神,既然發現這一係列事情後有人在籌劃,他一定會去查清楚,那麽與其在這茫茫大海中像隻無頭蒼蠅一邊找敖桀,還不如去西海的龍宮。他是個聰明人,我猜不出過不了多久您就能出去了。”
“你猜!”敖丙冷哼道。
靈竹對於敖丙糟糕的態度視若無睹,她饒有興趣地蹲在了敖桀身前。敖丙見靈竹的樣子,毫不留情的推開了她,冷冷地說道:“小姑娘,你才多大,別學那些膚淺的雌性。”
靈竹也不惱,脆聲答道:“小女子年芳十二。”
敖丙將敖桀抱起,放在珊瑚之下,用水草蓋住了敖桀的身體。
“敖丙三太子,你要明白,楊戩並不是你計劃的最大威脅,敖桀才是,”靈竹頂著敖丙的瞪視,說道:“一般的神仙中了玄冰神針,從頭到腳都會結成冰塊,除非有三味真火,否則根本無法脫身。可是你看敖桀太子,僅僅隻是表麵敷了一層冰霜,他的意識沒準馬上就要恢複了。”
敖丙看去,果然如同靈竹所說。
“你要知道,現在人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和天庭大亂,地府也因為我們的插入無暇顧及其他,這就是您的好機會,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若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你想說什麽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靈竹坐在了敖丙身旁,循循善誘道:“我知道一開始您和我師父的計劃是趁著三界被攪得天昏地暗,趁機去打秋風,好增加修為,可是敖丙太子,您就算吃一百個神仙,一萬個凡人,能比得上一個敖桀嗎?”
敖丙大怒,突然出手掐住了靈竹的脖子,“我警告過你,你若是敢對我哥哥不利,我管你師父是誰,都會要了你的小命。”
靈竹的臉憋得通紅,她艱難地說道:“敖丙太子,您誤會了,我並不是要你殺了敖桀太子。”
敖丙這才撤手,他看著跪在地上不住咳嗽的靈竹,冷冷地說道:“繼續。”
“敖桀太子與您血緣相通,本就是最適合給您渡修為的人,您隻需吸走他三分之一的仙氣,便可修為大漲,還省去了將雜七雜八的仙氣、妖氣、鬼氣化成一體的功夫,事半功倍啊。”靈竹看敖丙有些動心,又接著說道:“敖桀太子乃是肉身成聖的神獸,法力深厚,隻失去三分之一的仙氣,也不過就是虛弱了一些,正好無法阻撓您的計劃。您現在身上的法力已經十分可觀了,再加上敖桀太子的,便是遇上楊戩了,又有什麽可怕的?”
敖丙斜眼看著靈竹,說道:“你應該去找你師父了吧。”
靈竹也知道不宜逼之過急,她笑著行了一個禮,說道:“敖丙太子說得對,我確實應該走了。”
“楊戩還在外麵。”
“以楊戩的速度,如今隻怕已經到了西海龍宮了。”
“你就這麽確信?”
靈竹胸有成竹地說道:“這三界怕是除了我們師徒二人,再也沒有人更了解楊戩了。”靈竹說完,便遊出了珊瑚叢。
敖丙又看向守在一旁的贏魚三兄弟,吩咐道:“你們去看看龍宮的狀況,若是有變,立刻回來向我匯報。”三兄弟對敖丙的態度說不上恭敬,也算不上輕慢,三人變作三個夜叉,往龍宮遊去。
待其他人都離開後,敖丙才悠悠道:“哥哥,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這防護罩看著嚇人,沒想到隻能阻斷視覺,”敖桀睜開眼睛,嘲笑地看著敖丙,“怎麽,那小姑娘的話讓你動心了?”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你到底在計劃著什麽?”
“複仇!”敖丙紅著眼睛歇斯底裏地說道:“哥哥,在你逍遙的時候,記不記得你的一個弟弟在暗無天日的地府裏,受著聚魂之苦?記不記得你的兩個幼弟,還未成年就被認活活打死?”
“若我真不記得這些,隻管在東海當自己的太子便罷,何苦去什麽蓬萊島!?我日日潛心修煉,拚死渡劫,你以為是為了什麽!?”
“那我問你,為什麽八仙還活著?”
敖桀冷哼道:“要不是因為楊戩,我早就讓他們血債血償了。”
“這關楊戩什麽事兒?你渡劫前尚且能與他抗衡,如今不應該更占優勢嗎?”
“當初最後一道天劫是他幫我接下的,我欠他的恩情,現在他出麵要保八仙,我沒辦法越過他直接找八仙報仇,隻能先還了他的恩情才行。”
“你欠他的,我可不欠他的。”敖丙撩開了敖桀的頭發,說道:“哥哥,你死過嗎?不是險些喪生,是真真切切的死。我死時,腦中隻有一個念頭,我一生行的正坐得端,不曾害人,也不曾存過害人之心,可是我落得了一個什麽下場?一個小孩因為心中不快,就將我打死,剝皮抽筋。我在地府裏經受著那些我本不該受我身上的苦楚,可他隻因為是闡教靈珠子轉世,便能封為神仙,憑什麽?這世間根本沒有所謂的正道,死守著道義的蠢貨如我,就隻能做別人英雄事跡裏最不起眼的墊腳石。”
“哪吒當年已經為你的死自盡了,這筆賬他是還清了的,”敖桀低聲勸道:“是,沒有他你未必會落得如此下場,但是敖丙啊,之後的路都是你自己選的。哪吒沒有逼你去吃鬼魂練功,更沒有逼你對付我,你口口聲聲將事情通通怪在哪吒身上,可自己做的又與他有什麽不同呢?那些被你吞噬的孤魂、妖精,哪個不無辜?”
“事已至此,我早已無法回頭,哥哥,我敖丙就想出這口惡氣。”
敖桀長歎道:“那你出這口惡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想過父王?你知道在你死時父王是怎麽過的嗎?他撲在你的屍體上,哭道:兒啊,你怎能讓你的老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想讓他再經曆一次這種悲痛嗎?”
敖丙低頭道:“哥哥,父親,我對不住你們。”說完,他湊在了敖桀的脖子旁,對著逆鱗露出了獠牙。龍的逆鱗是龍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敖丙撕掉了敖桀的逆鱗,吮吸著敖桀的龍血,以此來吸取敖桀的仙氣。
敖桀隻覺得痛楚徹骨。
敖丙吸食盡興後,拿出玄冰神針,說道:“哥哥,你別怪我,過了天劫後,你實在是厲害的超過了我的想象,我不得已才如此行事的。”
“三弟,”這熟悉的稱呼讓敖丙拿著玄冰神針的手抖了一抖,敖桀冷冷道:“在動手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
敖丙麵目猙獰,最後仍然將玄冰神針從敖桀脖子山搞得傷口插入,將神針留在了敖桀體內。敖桀的喉嚨了發出謔謔的低吟聲,卻仍然沒有抵過玄冰神針的威力,然而即使如此,敖桀的身體也沒有結冰,隻是身上覆轍的白霜更厚了幾分。
“還好我當時偷襲了你,哥哥,沒想到這麽多年未見,你竟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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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本想直接去西海龍宮一探究竟,但想了想,還是變成了一直鯉魚精,偷偷摸摸地溜進了龍宮。龍宮中蝦兵蟹將一個沒少全在宮殿外候著,看起來他們已經在外麵站了許久,都開始不耐煩的竊竊私語起來。
楊戩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在了其中,和身邊的兵將抱怨道:“咱們已經在這兒待了這麽長時間了,這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王大人到底在幹什麽啊。”
“誰說不是呢,”紅蟹說道:“敖豐小太子一向跋扈,他這麽行事也就算了,可是敖潤大人做事一向沉穩,外麵的打鬧聲都快把龍宮震塌了,龍王大人竟然令咱們在這裏守著!這兒有什麽可守的?再不出去,那怪物就要把西海掀翻了!”
“唉,你們啊,別抱怨了,”旁邊一隻蝦兵勸道:“咱們西海龍王有自己的主意,保不齊是有什麽苦衷呢。”
苦衷?楊戩笑了笑,四海龍王性情雖各不相同,但都一樣的重視自己的一片海域,從沒聽說過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還不前去迎戰的。楊戩偷偷打開了天眼,向裏麵望去,隻見西海龍王敖潤半靠半坐在王座上,他僅剩的一個未嫁的女兒手足無措地坐在一旁,為敖潤扇著風,而西海家無法無天的小兒子倒是輕鬆自得的很。
這時候,門外走來三個夜叉,所有人見了他們都畢恭畢敬的,看起來地位不低。而在楊戩的天眼中,三人露出了本來麵目,正是之前與敖桀在海上相鬥的三條贏魚。
“這三位怎麽從外麵回來了?”楊戩問道。
“人家是敖豐小太子眼前的紅人,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跟咱們不一樣。”紅蟹兄半真半酸地說道,“誒,兄弟,我看你也眼生,你是從哪兒……來的……”話說了一半,紅蟹回頭,楊戩變成的鯉魚精早已沒了蹤跡。
“敖豐太子,”三個夜叉紛紛行跪拜禮。
“快起來,快起來,”敖豐連忙說道:“我三堂兄如何了?”
“敖丙太子相安無事,他派我們三人來看看龍宮的動靜,讓我們有什麽異動速去回稟。”
“異動?”敖豐笑道:“你們放心,這西海龍宮裏,我說一,沒人敢說二,對吧,父王。”
敖潤冷哼一聲,不正眼看他。
“您還在生氣啊,”敖豐委屈道:“我不是說了之後我一定賠禮道歉嘛,那可是三堂兄啊,不是你從小教我血濃於水,要和其他三海的兄弟姐妹們好好相處嗎?”
“你聯合世仇暗算我,有沒有想過他們得逞後,就會對你動手!”
敖豐張開雙臂,擋在了三個夜叉身前,辯解道:“他們不是世仇,他們是我養大的,他們對我好著呢。”
“滅族之仇,溶於骨血,心之不測,隔著皮肉,你又怎麽敢肯定他們對你沒有二心?”
敖豐啞口無言,看向三個夜叉,隻見這三個夜叉板著臉,像聽不到敖潤的指責,看不到敖豐的懷疑一般。
“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敖潤幾乎是吼出來了。
“我答應了三堂兄,在那隻海燭燒完之前,不能給你解毒。”敖豐雙手抱拳,瞪了一眼三個夜叉,賭氣地坐在座位上。三個夜叉相互看了看,默默地站在敖豐身後,仍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敖潤快要氣的背過氣去,“你三堂兄不好好的在地府修煉,跑回來是要做什麽?你大堂兄可知道這件事情?”
“大堂兄當然不知道,他恐怕還在東海呢。”
“敖桀太子來了,”一個夜叉終於開口說道:“他被敖丙太子捉住了,不過看剛剛的樣子,敖丙太子應該關不住敖桀太子。”
“什麽!?大堂兄來了!?”敖豐蹦了起來,連忙竄到敖潤身旁,抓著敖潤的袖子說道:“父王,你可要救我,大堂兄要是知道我幫了三堂兄,他一定會打死我的。”
敖潤開著敖豐的樣子,總算是消了些許氣,“就應該打死你個臭小子!還不快給我解毒!”
敖豐皺著臉,艱難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敖潤冷冷道:“那你現在最好就開始琢磨,要怎麽跟你的敖桀堂兄解釋吧。”
楊戩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招數,竟攛掇了這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又偏偏倔強地不得了的小龍。他突然出手,亮出三尖兩刃刀抵在了敖豐脖前,現出了身形。
三個夜叉大驚,立刻擺出了進攻的姿勢,可又因為楊戩挾持著敖豐而不敢輕易動手。
“二郎真君!”敖潤在看到楊戩的那一刻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他忙問道:“二郎真君,你在我西海龍宮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應該說你這小兒子想做什麽吧?”楊戩冷笑道:“我剛剛將你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場浩劫關係三界安危,西海龍王,你的兒子竟然參與其中,你可知道其中的厲害?”
敖潤啞聲道:“你既然聽到了,那你就應該明白我的兒子是被人利用了。”
“敖潤大人,我現在隻看到了你的兒子負隅頑抗,不願交出解藥。”楊戩趴在敖豐耳邊,威脅道:“小殿下,毒害龍王,越權控製兵將,您恐怕不知道這罪該怎麽判。”
“罪?我隻不過是在我父王的飯菜裏加了一些麻藥,還是在戰前,怎麽能稱作毒害?至於兵將調度我本就不會,是父王無法行動自容我才臨危上陣的,一時迷茫,不知道怎麽做也是正常的。這怎麽看也沒有您說的那麽嚴重啊,這種小罪按天條也就是判個千年的□□。我這人本來就不愛出門,剛好,剛好。”
“看來小殿下是有備而來啊,”楊戩笑道:“但是您想的太過簡單,敖桀太子和在下是一同來的,一路上他已經向我演示了當他抓到幕後真凶後,該怎麽收拾他了。聽敖桀太子的意思,怎麽也得扔進油鍋裏過一遍。”
敖豐打了個寒顫,四海的兄弟姐妹,他獨獨怕著個敖桀。敖桀被寵溺的程度不亞於他,更是仗著自己的年齡和天賦,在龍族橫行霸道,敖桀的手段,可是比玉帝都要陰的多。楊戩剛剛所說,他還真幹得出來。
“小殿下,最後一個機會,解藥在哪兒?”
敖豐撇著嘴,放棄地說道:“……我……我腰上……係了個袋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一定要好好安排更新時間,保證每天完成的量,再也不幹這種搶在最後一天零點之前更完剩下的所有字數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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