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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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芝手肘撐在薑睨耳畔,綢緞似的烏發還半幹未幹,隻用一根檀木釵別了發頂的一半在腦後,枕後的另一半便披散在肩上,有幾縷傾瀉在薑睨頸間。

    他低下頭,唇瓣貼在她的額上半晌,向下移動吻過了薑睨的鼻尖,那鼻梁細直細直的,鼻頭形狀優美。

    薑睨纖長的睫羽掃過典芝麵頰,他便放棄那張魂牽夢縈的小嘴,轉而貼上了身下人閉合的眼尾,那眼角有一絲絲上挑,閉著眼時眼裂是一道渾然天成的曲線,隻叫人沉醉。

    典芝微微撐起手肘,盯著薑睨看了好一會,那雙褐色的眼眸一會看著薑睨瑩玉般的麵頰,一會子又掃過她沉靜的眉眼,最後還是停在兩片嫣紅的花瓣唇上。

    昨夜雖在這張小嘴裏纏綿,然而到底不盡性,此刻薑睨就躺在他身下扔他為所欲為,他不慌不忙地低下頭,兩唇相接,輕攏慢撚,細品細嚐,個中滋味唯有典芝自己知道。

    他扣住薑睨的下頜,舌尖用力,頂開她輕輕閉合的牙關,剛一得空隙,靈活的舌便伸入其中,與之遊嬉,發出嘖嘖水聲。

    典芝熟知這張檀口中的每一處,熟知躺在懷中的女子的每一寸發膚,正因為這些,他便越發難以自拔。

    久旱逢甘霖說的就是他此刻的心情,他閉著眼,是一副及其虔誠的樣子,感官被無限放大,他鼓噪不已,一邊溫柔地吻著,手中動作卻有些急切。

    他懸著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腰帶,沐浴後的罩衫故意被係的鬆鬆垮垮,輕輕一拉便開了。

    手臂一撩,青衫滑落,白皙的背暴露在空氣中,背後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緊實,然而可惜的是,那通透的白皙上又錯落著一道道手指粗的粉色肉痕,破壞了這肩背的美感。

    他貼在薑睨的嘴上親吻,薑睨本就穿著裏衣,一雙手遊移,很容易便撥開她的衣襟伸入其中。

    “你這樣乖,倒叫我有些不適應了。”典芝低笑一聲,望著薑睨,一下子想到二人從前在房中,

    薑睨一貫是又別扭又好奇的樣子,實在是可憐可愛。

    他抬眼一看,方才幾番動作間,薑睨的麵上已經覆上了許多蘊著濕意的發絲,是他與薑睨纏繞在一起的烏發,分不清哪些是薑睨的,哪些是他的。

    我們合該如此親近,典芝心中一片柔情,隻是總有些人被羨慕與妒忌支配,要做棒打鴛鴦的事。

    不過不用擔心,他拉開薑睨的小衣,薄唇一路往下,此番他動作輕柔,並未在玉脂般的肌膚上留下一點痕跡。

    用不了多久,再也不會有人來拆散我們了。

    他極富技巧,沒用什麽力道就弄得身下人顫巍巍地發出一聲低哼。

    薑睨正深睡著,意識昏沉間覺得燥意一浪接一浪地襲來,她本歪在美人榻上看書,隻覺一個姿勢久了到底難受,便握著書卷屐拉起雲紋錦鞋,下來繞著殿內走了兩圈。

    走動間,孃孃布置的策論是一篇沒看進去,隻覺得越發煩渴,她轉眼一看旁邊的紫檀木案幾上放著剛剛蘇守裴端進來雨前茶,便走去過撩袖端了起來。

    茶色清冽,她仰頭一口飲盡,冰涼的茶水順著喉間淌下,卻難以壓下了心中的一絲渴意,薑睨索性又從旁邊的壺中倒了一杯,沒一會就喝了好幾杯,手腕一傾,再想倒茶時杯中卻毫無一物,她揭開葫蘆柄的紫砂壺蓋往裏一看,空了。

    薑睨隻覺的今日是前所未有的煩躁,灼熱的氣息在她的腹中流竄,她深吸一口氣將壺放了回去,沒成想她沒找準位置,紫砂壺一下子磕在小小的茶杯上,茶壺沒立穩,壺身一歪便滾落在地,發出一聲炸裂聲。

    薑睨被那聲響陡然一驚,“殿下——”殿外立馬傳來一聲詢問,“怎麽了?”

    “無事,不過是碎了個茶壺,不用——”她不知怎得,總覺得自己有些異樣,不想現在有人闖入看見她這副樣子。

    “殿下!你怎麽如此不小心。”蘇守裴幾步走過來,“可有傷著?”他拉起薑睨的手仔細查看,與她貼的極近。

    薑睨本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著頭找尋什麽東西來緩解這股莫名的燥熱,此時轉過頭來,一眼便驚愣住了。

    “你!”隻見眼前的蘇守裴身穿青色衣衫,這不過這衣衫輕飄飄的,透出內裏的肉色來。衣帶倒是係的緊得很,不過正是這條束腰帛帶,將他的腰勒的細細的,薑睨隻覺得更燥了。

    “你怎麽又穿成這樣?!”她隻到蘇守裴的下巴,此時與視線平齊的便是一片若隱若現的白膩胸膛。

    蘇守裴此時卻尋著時機,一手拐過薑睨的手肘,與她纏繞在一起。他貼近薑睨假意訝然道:“殿下!”

    “您的臉怎麽如此紅?”薑睨感受到蘇守裴輕薄衣衫下傳來的溫熱,有些慌了神,她往後倒退幾步,想要遠離蘇守裴。

    “我,我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殿下,怎麽那麽熱?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

    薑睨聞言哪裏肯,直接憋著一口熱氣直趕人走,“不要,別去!今天確實有點熱,不要緊的,你先出去,沒我叫不要進來!”

    見蘇守裴擔憂地望了她兩眼,不知有意無意,他抽開摟著她的手臂,那雙染著海棠粉的指甲刮搡了一下薑睨的細腰,薑睨一個哆嗦,那邊妖妖嬈嬈的男子已經轉身向門外走去了。

    走至半途,還回過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波光瀲灩地望了她一眼。

    蘇守裴平時也常在她麵前擺出這副姿態,往常她是視若無睹的,也隻頗為尷尬地訓斥了他幾句,今日薑睨卻不如往常淡然,她望著蘇守裴這幅樣子,隻覺得他宛如那些山河誌異中的精怪,一種吸□□氣的妖精一樣。

    “殿下——”蘇守裴輕輕叫了一聲,薑睨揮揮手,“這碎片一會我再叫人來收拾。”她示意他趕緊走。

    薑睨還未等蘇守裴出門便回過身,想要回到美人塌上休憩,正準備繞過散在地上的茶壺碎片時,一本藍皮線裝書靜靜地躺在地上。

    什麽東西?她拿起來一看,封麵上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

    “小蘇——”她回頭去叫蘇守裴,恐怕是他落下的,沒想到那邊人已經不見了。

    薑睨一手握著策論,一手拿著地上拾起的這本書走向美人塌,軟鞋滑落在腳踏上,美人歪斜在榻上。

    薑睨舉起那本線裝書翻開,一段詩句,佳人公子,她掃了一眼便翻到後一頁,一張男女裸身交纏的畫兒豁然躍入眼簾。

    薑睨猛地闔上書頁,“......”。

    什麽意思?薑睨知道這是什麽書了,敗火圖,這小蘇好大的膽子,竟在宮中看這種書。

    雖然偷看過孃孃畫的豔畫,但那都是些裸露的孩童,然而這成年男女交合的圖,她真未仔細看過,剛剛匆匆一瞥,那場景也叫她有些紅了臉。

    本就燥熱的身子好似加了一把火,她放下手中的策論,再次翻開那本春畫,那圖中姿勢何等誇張,薑睨看了沒幾頁便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將書頁拋在塌邊,一下子瀉力仰倒在美人塌上。

    一股奇異的癢麻在腿間肆意,她無意識得並攏雙腿,指節泛白,死死地絞住稠衫。

    那邊殿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蘇守裴再次走了進來,“殿下~”蘇守裴走近塌邊,榻上的美人半躺在軟榻上,頭微微揚起,尖俏的下頜兀自懸空,一頭水飛鍛打的墨發滑膩膩的鋪在美人塌邊。

    “殿下,哪裏難受?”蘇守裴蹲下身靠在薑睨耳邊呢喃道。

    薑睨有些晃神,看見一個豎著兩縷發在頭頂,額間點著一抹豔紅的男子貼近自己。

    “哪裏都難受。”薑睨並未意識不清,隻是初次感受這般陌生的情潮,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平日裏不假辭色的臉龐蔫蔫地,叫蘇守裴好不愛戀。

    “一會就不難受了,殿下——”

    他解了腰帶起身坐在榻上,幾下就剝開薑睨胸前的衣襟,軟軟的覆在薑睨身上,他回想了一番那些春畫裏樣式,動作急促又笨拙。

    薑睨如今要還是不知道自己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麽了,那真是愚笨之人了,她望著如同媚妖的蘇守裴,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他。

    細柔的手腕環過那個柔韌的腰,蘇守裴突然間得到回應,他喉頭猛然滾動,垂眼一看,薑睨正仰著頭看著上方的男子,她盯著眼前那個微微突起,一口咬上了那個因為激動在不停地喘息間上下滑動的喉結。

    蘇守裴悶哼一聲,他又羞又嗔地壓低下身,與薑睨廝磨。

    薑睨盤附的爪魚一樣勒住了蘇守裴。

    二人磨蹭了半天依舊不得要領,男人已經全身汗津津地,額上的汗珠在鼻尖聚攏,滴落在薑睨蘊著一層霧氣的眼中。

    薑睨眼中受了刺激,一個眨眼,那層水汽便凝實在她的眼角,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眨了眨眼,望清此時小蘇的模樣。

    “小蘇——”她小聲呢喃。

    轉而夾著蘇守裴勁腰的細白雙腿猛地一個用力,翻身而起。

    蘇守裴正沉醉在二人肢體相觸之中,如今雙腿一軟,他本就沒有鉗製住薑睨,一下子被薑睨翻身坐在腰上。

    薑睨按住他的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這次真要做我的小侍了。”

    “啊!殿下——”身下的小蘇突然驚喘一聲,“小蘇就是殿下的小侍。”他的嗓音染著情,染著浪。

    殿中銅鶴燭台上的紅燭之點燃了幾根,那火苗在燭芯上擠出來,緩緩地摩動著,擠壓著,紅燭受不住翻湧的熱浪,也一滴一滴地落了許多燭淚,一層層堆砌在燭台座上。

    美人榻上,蘇守裴滿麵潮紅,爽的快要翻了白眼,他哼哼唧唧地叫著,薑睨聽的都有些臊了,一把捂住他的口喘息道:“不許叫!”

    蘇守裴鼻腔裏瀉出一聲嗚咽,他伸舌去恬薑睨細軟的手心,薑睨被恬的一哆嗦,抽回手來,那處更是跟著一陣緊縮,蘇守裴被箍得鬆了關。

    她低哼一聲:“小聲點,不要被宮人聽見。”不知道聽見沒有,蘇守裴一把拉住薑睨的肩膀,仰頭向她索吻,薑睨胡亂親了他一口。

    蘇守裴不滿足似的追著薑睨的唇深吻,二人的唇都紅豔豔的,口中溢出的口涎順著唇瓣開合處淌下來。

    薑睨火熱的身子與蘇守裴一起浮浮沉沉,如汪洋上的一葉扁舟,一下子沉入浪低,一下子又攀至高峰,那海上雷雨交加,澆濕了這小舟。

    她臉頰緋紅,本又捂住蘇守裴薄唇的手移至他高挺的鼻梁上,細長的五指微微張開,遮住了他的眉弓與眼臉,唯留下一對虛虛地望著她,一副深深沉醉的褐色眼眸。

    “小蘇——”薑睨又喊了一聲。

    典芝此刻弓著欣長的身軀,膜拜著身下的玉白胴體。

    突然手掌間的細腰難耐地扭動了幾下,典芝忙抬頭看去,隻見薑睨偏著臉,輕蹙著眉頭,晃了晃腦袋。

    典芝安撫地摸摸她的臉頰,卻見那張被他板正的臉上,一雙霧灰的眼猛然張開。

    “小蘇——”薑睨呢喃,典芝一驚,細看一下,隻見身下的美人雙眸霧氣彌漫,朦朦朧朧。

    她念叨一聲後就合上了雙眼。

    典芝一時怔愣,殿下——他一腔柔情湧上心頭,恨不得此刻就解了藥,告訴她自己就是蘇守裴,就是她的小蘇。

    然而他不能,薑睨還沒能與直天融合,怎麽可以半途而廢。

    此刻,他滿腔的愛戀隻能化為偷竊而來的貪歡,“殿下——幫幫小蘇。”他在薑睨耳邊嗬氣,握著她的手便向自己身下探去。

    典芝的小院此刻院門緊閉,院中靜悄悄的,唯有貼在院牆外的一顆高大的榕樹樹枝抖動,薑睨房內的木窗掩著一條縫,有午後的陽光照射進屋內,屋外灼熱,屋內火熱。

    那一掌寬的窗縫間,庚使定定地站在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是雙c的薑睨*蘇守裴,一個是薑睨*典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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