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魏國公懷疑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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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連連搖頭道:我行什麽啊,遇護祖派那些人,我能逃命不錯了。小說說起來還是你們的人厲害,若不是他們幫助我,世早不存在小君這個人了。你們組織裏高手很多吧
周鼎成茫然道:不知道,其實組織的事我知道很少的,我是一個送信的,現在的任務是保護況且的人身安全。
嗯,好在護祖派的高手在鳳陽折損嚴重,不然咱們都沒有任何希望。鳳陽那次他忽然又頭疼起來。
周鼎成急忙道:別提鳳陽,一提我頭痛,這玩意跟緊箍咒一樣靈驗。
小君也是趕緊把思路轉開,這才恢複正常。隻要一想到鳳陽的事,他的腦海裏會浮現一些記憶碎片,然後會劇烈頭痛,像要爆炸一般。
周鼎成自然是裝出來的,他是怕小君盯著追問鳳陽事件的經過,這事兒沒法回答。
鄭家請不來和尚,去請道士,可是鄭府凶宅之名傳千裏,沒有道士敢來觸碰厲鬼的黴頭,給多少錢都不肯來。
鄭家隻好自力更生,晚在房頂空閑處放置大量的褐紫色的女人月經紙等汙穢之物,又到處放置黑狗血,據說冤魂厲鬼最怕這些避邪的東西。鄭府現在已經不是恢弘壯麗的府邸,而是肮髒汙穢之物的堆積場。所有的門都貼著門神像,威嚴的尉遲敬德和秦叔寶站在那裏,可是根本不幹活。
鄭浩民又通過關係,在五軍都督府請來火槍營的火槍手,來府裏向天放火槍,這也是那時候對抗鬼物的最好法寶,據說鬼物都懼怕火藥一類的至陽之物。
盡管鄭家想盡一切辦法,利用各種手段做了這些,然並卵。
七天後,鄭浩澤死在家的花園裏,他隻是栽了個跟鬥,可巧太陽穴正撞著一顆石塊的尖角,當即斃命。
栽跟鬥死。
鄭家家人現在已經逃的差不多了,福州來的二百人已經風流雲散,鄭浩民等人也不攔著他們了,索性發放遣散盤纏,好聚好散,唯有一些最忠心甘願與主人同存亡的家人還留在府裏,一到夜裏,鄭府空真的有各種怪聲出現,
喂,你聽,這是怎麽回事咱們不會真的把厲鬼招來了吧周鼎成感到毛骨悚然。
有沒有鬼魂我不知道,但這個絕對不是,這是我弄出來的。小君暗笑。
啊,是你做的勾當
當然,很簡單,不過告訴你你也不懂。
又過了兩天,鄭浩民鄭浩渺實在嚇破膽了,他們收拾金銀細軟,帶領最後剩下的家人侍衛衝出府邸,踏返鄉之路,鄭浩南鄭浩澤的屍體也淺葬在那家寺廟裏,等以後再來遷移。
他們出逃了,這下子殺起來更簡單了。小君興奮道。
兩個人終於離開潛伏的窩點,暗綴在鄭家車隊的後麵。
魏國公知道鄭家最後一批人馬離開了府邸,還是有點擔心,立即動身趕到蘇州與陳慕沙商量後期事宜。
鄭家發生的這些事情真的跟況且一點關係沒有
魏國公坐不住了,他總覺得這一切一定跟況且有關,不然無法解釋這些過於巧合的死亡案件。
當然沒有,他每天來我這裏待大半天,人一直待在蘇州,沒有去過南京。陳慕沙對他懷疑況且有些不高興。
他也可以發出命令,未必需要親自出麵動手。魏國公認定況且做了手腳。
你看看這個,從他見過麵的這些人看,我是沒發現任何疑點。陳慕沙拿出一些紙張。
麵是韋皋布置在周圍監視況且動向的公人的報告,況且從家裏出來,去了哪裏,跟什麽人見麵,麵都有時間地點。
韋皋這麽做本是為了保護況且,謹防有人跟蹤他綁架他,陳慕沙知道後,專門讓人錄了一份保存起來,將來萬一有事,也是個證據。
魏國公仔細看過後,苦笑道:他要是隻見過這些人,連發命令出去都不可能。難道我真的冤枉他了
算況且跟秘密組織有關係,也是咱們猜測的那種保護關係,況且不可能接觸到他們,這樣即便這個組織裏出了叛徒,也不會發現況且。反過來說,況且也沒有途徑指揮他們。陳慕沙道。
嗯,不過,老兄,你相信真有鬼物嗎魏國公問道。
當然有,我靜坐入定時經常能看到,隻是從來不敢招惹他們,隻能當他們是幻象。不管是真是假,隻要你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加害於你。
老兄乃是聖賢,光芒萬丈,鬼物當然不敢近身,可是鄭家人難說了。依你這樣講,鄭家人真是遭了報應,那些被他們害死的冤魂厲鬼找門來了。魏國公試著找解釋此事的理由。
估計是這樣,當年唐太宗定天下,冤魂厲鬼不是一樣找他,要不是尉遲敬德秦叔寶親自守門,太宗估計也得被厲鬼索命。
我倒不是不相信鬼神,隻是從來沒見過,也不禁懷疑起來了。魏國公歎道。
鄭家這些殘兵敗將逃回福州了,不管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去,對咱們的威脅算是徹底解除了。陳慕沙此時才完全放下心來。
是,這是一大快事。
你為什麽總是懷疑況且呢陳慕沙不解。
主要是因為鳳陽事件疑點太多,卻又找不到任何證據,而且城裏的人有被清除記憶的嫌疑。當時況且在鳳陽,事件的許多疑點都顯示出,他才是心點。這次鄭家也一樣,事出蹊蹺,但找不到任何證據。魏國公苦笑道。
你們也真敢想象,清除一個人的記憶,這世有這種人嗎誰能把一個人的記憶抹除掉
的確沒有這種人,根本不敢想象,可是那些人的記憶的確被抹除了,症狀是一回想頭痛,然後什麽都記不起來。這件事困擾我太長時間了,我總是想弄明白,不是針對況且,隻是想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心結了。魏國公若有所思。
鳳陽雖說也是你的轄區,但也不用把這種事攬到自己頭,刑部都察院不也鬧騰了好久,還是毛都沒查到一根。陳慕沙寬慰道。
是,不過這事不是責任的問題,朝廷也沒這樣責成我,我是好。魏國公嗬嗬笑起來。
陳慕沙也笑了,人一旦鑽了牛犄角,真沒法拉他出來,一個人一生總難免有些心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總是千方百計想要解開,為之不死不休。
魏國公走了,走的時候神情有些低落,看去注意力不集的樣子,這在魏國公身很少發生過。
況且在石榴屋裏看著魏國公的背影,心裏有些發虛,他還真怕被這位睿智的國公大人察覺到蛛絲馬跡,隻要被魏國公逮到一點紕漏,他們設的局會被順勢攻破。
魏國公這些日子怎麽來的這麽勤啊,是不是有什麽事自言自語道。
是,總是來去匆匆,還心事重重的,哪天我跟老爺子打探打探。石榴也覺得這事有點怪。
況且立刻阻止石榴道:你千萬別問,該我們知道的事情,老師會說的。
石榴笑著答應了,岔開話題道:鄭家倒了血黴了,每七天死一個人,不多不少,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了。南京城裏傳遍了,鄭府是凶宅,鬼宅,最後剩下的兩兄弟帶著殘餘的家人不顧性命地衝出城門,想要逃回福州老家。
活該。況且冷冷道。
是,死絕了最好。
石榴更是恨的咬牙,鄭家人給予她的創傷或許多年以後才能平複,她之所以對左羚態度緩和,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她和左羚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左羚受到的傷害更甚,左羚畢竟還知道自己的婚約,雖說那是由家族長輩強行訂立的。石榴不同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有婚約,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她甚至有種被親生父母出賣的感覺。
別多想了,有我保護你,這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一根頭發。況且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明白的。石榴順勢依偎在他手臂,感覺很安穩,很平和。
他們遭到了天的懲罰,剩下的兩兄弟也不會活著回到福州的,他們一定會死在半路。況且如同巫婆一般既似預言,又似詛咒。
這樣最好。石榴忽然感覺很冷,她能聽出來況且話所帶的寒冰之意。
他們走了,你可以回到南京,回到國子監了。石榴忽然道。
不,我在這裏陪著你,守護你,直到我們結婚之後,一起去南京。況且的話語真摯感人。
石榴嗔道:你非得這樣說嗎,淨逗人家哭。說著,美眸已然霧氣朦朧。
這有什麽好哭的,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當然要保護你,守護你,天經地義。況且大大呼呼地說道。
還要養著我哦。石榴故意調侃道。
當然,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然後給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
一邊去,誰給你生,找妮兒給你生,找左羚給你生吧。
石榴莫名其妙地又惱了,她是煩那個白白胖胖的字眼,這是養老婆還是養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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