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石榴鍾情玄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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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爺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是這麽好騙的,也知道父親大人說的不盡是實話,這裏麵一定有章,隻是魏國公不說,他也不敢問,國公府的家規還是非常嚴厲的。 w w w  v w

    老師快來了吧,石榴應該也快來了小王爺不去想武城侯的事了,而是想著玄武湖那裏的事。

    島子的建築設施都是現成的,山王府每年也都派人修葺整理,島更是常年派有人員打掃保養,但是陳慕沙一家人遷移過去,還是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不是一下子能搬過去的。

    小王爺三兩天到島子看看,親自監督,讓準備工作加快一些進展。

    也快了吧。魏國公自言自語道。

    他心裏想的卻是:皇的日子也快了吧,但願這一兩年裏,別出大亂子才好啊。

    武城侯回府後,徹底放棄了找魏國公算賬的念頭。

    他開始酗酒,晚也經常不回府裏,不是在青樓是在外麵的相好家裏瞎折騰。

    侯爵夫人忍了十多天,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告訴了太夫人。

    太夫人果然派人把武城侯抓了回來,連家法用的板子都亮出來了,逼問他從京城回來這是了什麽邪了,怎麽如此荒唐起來。

    武城侯看到請出的家法,腦子立刻清醒了,見左右無人,把京城的事說了一遍。

    太夫人這才明白他心裏的煩悶,難怪他酗酒買醉,都是被嚴重壓製造成的後果。

    皇跟裕王都急了,難道說兩父子最後還真要刀兵相見不成太夫人也是滿臉愁容。

    真要是那樣,最低限度也是京城喋血,弄不好可能是一場內戰,而且不是寧王造反那陣勢可的。

    他們都亮出刀子了,可是兒子卻夾在間,兒子到不怕這個,是怕連累了母親大人。武城侯虎淚縱橫。

    你也想多了,你還沒這麽重要。此事的關鍵不在於你,而在於你弟弟身,看來當初的事還是暴露了。太夫人歎道。

    武城侯也是感慨不已,當時的事他們已經隱瞞得夠好的了。問題是當時在鳳陽,並沒有保密的意識,許多人都了解情況,北京來的禦醫南京太醫堂的太醫都在現場親眼所見,隻要皇用心打聽,總能把這件事還原,沒有治他們欺君之罪,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那怎麽辦不行的話,讓二弟躲一躲。武城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躲倒是不用,那樣反而落入下乘了,看看到時候皇真要召你弟弟入宮時的情景吧,估計裕王不會讓皇如意的,那時候還要看他們怎麽鬥法,然後咱們才能看清形勢,才能找出好的辦法來。太夫人想了想,說道。

    這麽說,老二可有危險了吧武城侯想到了這茬。

    這倒不至於,不論是皇還是裕王都想自己有個救命的王牌,誰不想自己多一條性命老實說當初娘都有這心思,也難怪你弟弟對咱們沒有歸屬感,隻是越到後來,我倒是越能感到跟他的有種血脈之親,現在我對他跟對自己親生的兒子一樣。不過,他怕是難以相信吧。太夫人感慨道。

    哪裏的話,老二是被媳婦拖住了,他沒別的毛病,是見了美女邁不動步了。武城侯笑道。

    邁不動步的是你,他可不是這樣的人。不過聽說他媳婦的確是嚇出了毛病,在家裏養病呢,你弟弟天天在一旁陪著她,那是對的。太夫人說著笑了。

    對於況且的情況,侯爵府也是每天都有消息傳回的,纖細必知。所以況且沒回來,太夫人也不擔心。

    都是鄭家那些海盜崽子惹出的禍端,可惜讓他們逃了,要不是魏國公多事,我豈能讓他們逃出南京城武城侯恨恨道。

    他回來後才知道鄭家人早逃出幾百裏遠了,都督府也對他下了禁令,不許他帶親兵出城,還說這是北京都督府特地下的禁令。

    武城侯不用打聽知道這是他丈人的禁令,卻也不敢違背,他倒是真怕他的丈人,那可是一員虎將,可惜沒生在戰爭年代。

    這事你丈人囑咐得很對,千萬不能再對任何人提起,隻是你也不用整天借酒消愁吧,你媳婦那裏還是的顧點顏麵,不然的話你丈人把你抓到北京去,我都保不了你。太夫人囑咐道。

    嗯,兒子知道了。是這些天心裏憋得難受啊,在家裏坐不住,渾身不自在。武城侯點頭答應。

    當晚,他去了侯爵夫人房裏,先是賠罪,說自己受了魏國公的氣,又沒地方出,這才借酒消愁,現在被老娘重責過了也知道錯了等等。

    侯爵夫人其實也是擔心他,並非全是嫉妒他在外麵的花天酒地,見他服軟賠禮,也算了。

    當晚,武城侯留在夫人房裏,自然是極盡丈夫之責任,弄得侯爵夫人倒像是剛成親的新娘子一般。

    兩人已經一年多不在一起了,房之事自然也生疏了許多。

    陳慕沙要搬到南京玄武湖的消息傳開後,每天還是不斷有人來拜訪,都有依依不舍之意。

    陳慕沙卻告訴他們隻是暫時去那裏住住,靜心讀讀書,以後還是要回到祖宅生活的,他不可能放棄祖宅,也舍不得蘇州的父老鄉親,後一句話他說的極為動情,令在座的人都淚眼模糊。

    陳慕沙不是煽情,他是真不願意離開蘇州,隻是現在已經不是他願意不願意的事了,而是他必須去,如果不去,是說明他鐵了心要跟裕王站在一條戰線,這等於徹底得罪了皇,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皇雖然聖體不佳,腦子缺一點也不糊塗,即便他還有一口氣,還是具有生殺予奪的權利。

    他也不敢完全站在皇這邊得罪未來的天子裕王,這種事天底下沒一人敢幹,那是拿自己子孫後代的性命當兒戲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拖,嘴念叨著要過去,人卻不動身,借口玄武湖心島的許多設施不適合居住,要臨時改建,山王府的人正在島興工作業。按照魏國公的旨意,島看去幹得熱火朝天,實則是在消極怠工,能拖多長時間拖多長時間。

    當然,這種拖刀計不能給他帶來太多時間,皇派駐江南的鎮守太監也在島子監督呢,若是拖得太明顯了,鎮守太監會匯報給皇。

    陳慕沙又急忙向裕王府寄信,說明皇賜他島子的事,信沒寫別的,隻是稱頌皇恩浩蕩,草木蒙澤等等。這封信是被人截到,也找不出半點毛病,可是陳慕沙相信,裕王還有高拱張居正等人看到信後,自然會明白信之意,這種春秋筆法正是嘉靖帝的嫡傳。陳慕沙用起來更為地道,若是沒有張居正在一旁,估計連裕王都難以明白他究竟想說明什麽。

    況且知道這事後,心裏暗暗發笑。

    他曾經從書讀過:一戰前的英國外交大臣是這樣一個高手,他擔任外交大臣數十年,享譽全球,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真的明白他任何一句話的確切含義。他說的話總是既好像是明白無誤的,然而仔細一想卻又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這位外交大臣靠這一超高手段把法德俄奧匈帝國等國皇帝大臣總統外交人員玩弄於股掌之。

    況且讀到這段逸事時還以為是作者誇張的手法,不想真的親眼見到了,而且他相信老師的手法那位外交大臣的手法還要高明。

    語言字的極致究竟在哪裏

    況且想來想去,估計真要追究到一個源頭,一個極致,隻好追溯到八卦麵了。隻有八卦易理才是這樣的,好像說的是這回事,但實際不是這回事,究竟是怎麽回事,沒人知道。

    師兄來信了,說是過幾天咱們能搬過去了。他親自在島監督那些人加緊施工呢。石榴拿著小王爺的來信興衝衝道。

    況且含笑點點頭,心裏卻大罵:幫倒忙。

    現在不但不求快,反而是求慢,越慢越好。估計魏國公也不敢把真實意圖告訴兒子吧,小王爺這才在島做這些無用功,還自以為得計。

    這是島建築的圖紙,你看看,自己挑一套宅子住。石榴把圖紙攤放在桌子。

    我不用挑選,你住哪兒,我住你鄰居了。況且沒心思幹這個,推托道。

    真的,那我替你做主了。

    那當然好,咱們婦唱夫隨嘛。況且道。

    小嘴跟抹蜜了似的,真甜。石榴伸手刮了他一下嘴唇,然後走開了。

    況且看著石榴的背影,心裏好受了些,這兩天他一直擔心,怕她的病情有什麽反複,看樣子擔心是多餘的,她恢複得很好。

    現在石榴的性格反而以前開朗多了,歡快多了,以前隻有跟絲絲秋香在一起時,她才會表現出這種歡快的一麵,現在每天都是如此。她已經學會了營造快樂的氛圍,這才是關鍵之所在

    丫環家人們都說這是姑爺天天陪伴的功勞,對他也都堆滿了笑臉。

    況且卻不敢大意。

    兵法有雲:受降如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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