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鹽幫效力謀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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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vw況且隻好接下鑰匙,還是事情重要。

    相李香君,他更不願意天天去鹽幫見什麽分舵主,或者讓鹽幫的人天天到他家裏,那會引發許多未知的不必要的麻煩,這種黑道人他本來不願意接觸,隻是此次怕小王爺那裏未必靠譜,還是想來個雙保險,這才來找鹽幫忙。

    可是我來你這裏方便嗎況且問道。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隨時來都行,晚也可以。李香君最後一句拉長了聲音。

    要是你有客人怎麽辦

    有客人怕什麽,你來後丫環會通知我,我自然會有辦法打發他們走。哦,你是說會在我這裏留宿的客人那種客人已經沒有了,現在到我這裏的都是熟客,也是吃茶,說說閑話,下下棋,談些詩詞書畫什麽的。有時候他們會來擺幾桌花酒,那頂天了,有幾個熟客,麵子礙不過需要陪宿的,我都去他們家裏,不會在我自己這兒的。李香君大大方方道。

    況且啞然,生意還有這麽做的,難怪是名妓,生意模式跟別人都不一樣。

    我也要慢慢收山了。李香君忽然歎道。

    為什麽想要嫁人從良嗎況且問道。

    名妓收山自然是要從良,找個好人趁早嫁了,一輩子也安穩了,盡管可能過的還不如名妓生涯快樂,但總算一輩子有了著落。

    不是,隻是感覺自己老了,不想再做下去,這幾年賺的錢也夠養活自己了。李香君淡淡笑道。

    你老了你才多大,正當鼎盛之年吧。況且記得她今年應該也不過二十三歲,若跟那些清倌人起來,自然是大了些,可是作為名妓,正是風華茂盛的時期。

    如果要從良,自然是趁早,如果不想嫁人,隻是撈錢的話,怎麽也得過三十歲,錢賺足了才會考慮收山。

    白居易的琵琶行裏的那位名妓不也是老大嫁做商人婦嗎

    不知道,可能心態老了吧。另外也是想收山過過平常人的日子,那時候說不定沒事可以找你聊天啊。

    現在也可以聊天。我再過些日子會搬過來住了,你沒事時可以去玩。況且笑道。

    你說的是真的李香君大喜道。

    況且點點頭,他來這裏太頻繁了總不方便,但李香君去家裏做客卻沒什麽說道,這也是當時的風俗。

    他走出去,一輛馬車正停在門口,趕車的是那個謝五。

    況且也沒說話,直接進入車裏坐下。

    他剛剛坐穩,馬車一下子啟動,快速奔馳起來。

    馬車穿大街,走小巷,一路七拐八繞的,原本不熟悉南京街道的況且更是分辨不出路線,他隻是偶爾會認出幾個地方。

    他也不知道這個謝五是不是有意想把他繞暈,怕他認出最後的目的地,不過這場景倒真像地下黨接頭似的。

    他心頭立馬滾過若幹字幕:至於嗎,販個私鹽搞的跟地下黨似的。

    其實,販賣私鹽的危險性絲毫不地下黨低,隻要被官府抓住現形,基本是死刑。盡管這樣,鹽幫卻可以公開在各大城市建立分舵,名下也有許多買賣產業,更堂而皇之在揚州開設總舵,與國家批準的鹽商分庭抗,這背後的原因令人玩味。

    難道朝廷是接受了唐朝的教訓,不想把這些私鹽販子逼得太緊,唯恐其一不留神再蹦出個黃巢來

    但誰又想到,大明王朝的黃巢不是出身私鹽販子,而是一個郵遞員陝西李闖王。看來行行出狀元,哪個行業都有彪悍的主兒。私鹽販子惹不起,郵遞員難道能招惹嗎

    馬車在鼓樓街一個錢莊前停下,謝五帶著況且走進錢莊後,一個夥計早等在那裏,立刻引兩人進到裏麵。

    穿過裏屋,又走進一扇小門,門後是一戶人家的庭院。

    況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一個富富態態一身綢緞手裏拿著翡翠鼻煙壺的年人迎來笑著抱拳施禮。

    不敢當。況且不知他是何人,但估計應該是南京的分舵主了。

    難道南京的分舵主是一個錢莊老板

    這也沒什麽怪,鹽梟固然是黑道人,可是他們設立在各地的分支機構要求還挺高,多數都是有合法身份的當地士紳,至於這些人為何要加入鹽幫,他既不知道,也不想追究其的原因。

    在下錢若甫,開了這個小買賣,讓況公子見笑了。您裏麵請。

    況且略有疑惑地左右看看,謝五卻向他點點頭,意思是說到地頭了。

    況且點頭回應,明白這位做自我介紹的一定是分舵主,不會是別人。

    兩人走進大廳裏,一個仆人了茶後退出去,大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況公子,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你才來找我們。我們可是等候您好久了。錢若甫微笑道。

    請教了,此話怎講況且拱手道。

    錢若甫跟敘功似的把他們特地請李香君過來如何如何,計劃為他建立一條傳遞消息的專用通道如何如何,解說了一通。

    況且這才知道原來李香君是為他特地搬來的,心下不免歉然。

    當初在下雖說略幫了貴幫一點小忙,貴幫也送給在下一份厚禮,還送給在下一枚令牌,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卻不知貴幫幾位大龍頭緣何對在下如此厚愛況且先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意,而是想弄明白鹽幫的用意。

    跟這些亡命徒打交道,簡直跟拆一樣危險,不得不特別加以小心。

    敝幫幾位大龍頭對公子的愛慕敬仰之情那是無以言表,如此做當然隻是為了交好公子。錢若甫笑道。

    在下何德何能,這個委實不敢當。況且搖頭笑道。

    公子不必多疑,敝幫的確還有請求公子的地方,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是最近幾年,而是十多年之後,來日若有求到公子的時候,還望公子不吝幫個小忙。錢若甫見況且一再追問他們的用意,情知無法回避,不然讓況且誤以為他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那弄巧成拙了。

    什麽小忙況且追問道。

    這個其實也不能算是小忙了。哈哈,敝幫以後想在海外發展,所以想讓公子幫助開辟一條海外行商路線。錢若甫神色閃爍片刻,最後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開辟海外行商路線

    況且震驚住了,他沒想到鹽幫打的是這和主意,還真是有遠慮呢。

    難道他們對自己的真實身份有很深入的了解

    他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跟海外的人有特殊關係,或者說他是海外一個組織裏的重要人物,具體是什麽位子仍然是一筆糊塗賬。

    鹽幫既然打這個主意,當然是有了深入細致的了解,這才會在他身下工夫。

    貴幫如何知道在下能做到,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公子說笑了,隻要公子肯幫忙,自然不難做到,當然公子現在身在內陸,許多事不方便,但以後一定是有機會的,當然我們的原則雙贏。

    況且不再繼續追問了,笑道:貴幫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這可不是什麽小忙吧

    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幫鹽幫開辟一條海外行商路線,這簡直等於讓他幫助一個人考取狀元差不多。然而鹽幫這些鹽梟乃是何許人,他們既然認定了目標,一定有他的道理,看來相對於鹽幫,自己還處在蒙昧無知的狀態。

    當然,這個忙不會白幫的,敝幫會付出等價的費用。這當然是以後的事了,現在言之過早。另外具體事務隻有敝幫幾位大龍頭才能跟公子商量,小可還沒有這個分量。小可說出這些隻是想讓公子知道,敝幫對公子純粹是抱著交好的心態,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嗯,這個暫且不說,在下這次的確是有求於貴幫。

    公子盡管說。

    在下手裏有一枚貴幫主給的令牌,此次幫忙算是動用那枚令牌吧。況且不想欠鹽幫的情分,所以這樣說。

    盡管令牌是在左羚手,不過他料定鹽幫不會追究這個。

    一切都依公子的話為準是。錢若甫答應的極為爽快。

    對方答應的如此痛快,這讓況且總覺得有些不托底,他還是認為鹽幫所謀甚大,現在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以後請君入甕做鋪墊。

    不過他現在已無暇權衡這其的利弊得失,何況他根本摸不清這裏的具體情況。知己知彼這兩者他一個也不占據,如同一個盲人在迷宮穿梭。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左羚的事,以後的事到時候再說,他要是真有鹽幫認為的那種能力,自然不是鹽幫能夠任意拿捏的主,即便沒有那種能力,在南京蘇州一帶,他還真不怕鹽幫的勢力。

    他此番要借助的也不是鹽幫的勢力,不過是借用他們的信息係統隨時掌握左羚那裏的情況。

    在下此番來是請貴舵主能傳信給貴幫在鳳陽的分舵,請他們隨時注意左家左羚小姐的動靜,並且每天傳送她的消息過來。

    左小姐錢若甫有些吃驚。

    左羚是南京的風雲人物,風頭之盛決不下於她母親當年,這些情況錢若甫自然知道。至於左羚和況且之間的情緣,各種八卦傳說早已沸沸揚揚,知道的人同樣不少。

    嗯,我是擔心她,聽說她在鳳陽那裏遇到些麻煩。況且坦言相告。

    這倒是不難,在下自問可以做到。錢若甫沉吟片刻,答應下來。

    還有,如果左小姐遇到危險,貴幫在鳳陽的分舵要盡一切能力保護她的安全。況且又加了一條。

    這個要看具體什麽麻煩了,我們也隻能保證盡最大力量。錢若甫笑道。

    這夠了,隻要能及時傳送信息,在她遇到危險時能把狀況穩定幾天,在下自有辦法解決問題。況且道。

    好的,小可馬發送消息,後天那裏的消息能傳過來。從後天開始,要麻煩況公子每天去香君姑娘那裏接收消息了。錢若甫笑道,說到最後時,眼神頗為曖昧。

    況且淡淡一笑,謝過後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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