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魔鬼溜走畫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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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達寧看了況且一眼道:有你幫我,還有些希望,若是沒有你這個金剛鑽,我也不會攬這個瓷器活。手機端 vw
老師也太看得起弟子了。況且苦笑。
你拿出當初一夜間奔赴四百裏救美的勁頭,此案必破。練達寧突然詭異一笑道。
況且嚇了一跳,還以為練達寧被嚇傻了,或者出了什麽意外也跟那些死人一樣了,轉瞬間才明白過來,看來練達寧對那件事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隻不過不知道他為何從沒問過自己。
況且把三個孩子脖子的帶子解下來,看著麵的勒痕,心頭火苗直竄,渾身益發熾烈。
他壓抑著自己心裏的火山,搭住孩子的屍體的手腕,開始檢查。
死去的人當然沒有脈搏,況且這隻是用自己的真氣透進去,然後仔細查看軀體裏麵五髒六腑肌肉筋骨各方麵的情況。
好在此案發現的早,屍體還沒有開始腐爛,軀體裏麵的情況也容易查清。
他查看了三個孩子後,沉聲道:這三個孩子都是先被人把心髒捏停了,然後才死的,他們是死後才被勒住脖子掛在窗欞的。其他人估計也是如此。
這樣的話,仵作應該可以驗出來。練達寧道。
恐怕驗不出來,作案的人手法極為高妙,他隻是把心髒按停,並沒有留下傷痕,即便解剖屍體,也很難發現異狀。況且道。
這怎麽能做到呢練達寧看著三個孩子的胸部,並沒有什麽痕跡。
門窗既然是緊閉的,並沒有外人進來,那麽作案者是如何把屋內的人的心髒按停的
這的確是超乎想象的事,但是況且知道這世有一些手法超乎想象,人是可以做到的。他想到了當初那些憑空出現的大手,根本不是實物,卻實體的手更加厲害,他可是著過道兒的人。
他沒有回答,現在回答也沒有用,練達寧沒有經過這種事,根本不會相信。可以說,沒有人會相信。
他又逐一檢查了其他人,不過沒有解下帶子,所有死者遭遇的手法果然一樣。
是一個人做的案,這點可以無疑了。老師不必著急接管此案,應該還是先由應天府來查案,他們估計也根本沒辦法破案,根本是無頭案。況且說道。
他是怕練達寧接管過來後,如果還是無法破案,最後又會壓在他心頭數十年,一直到死也難以忘懷。
嗯,我再考慮一下。你有沒有可以入手的地方練達寧問道。
有,弟子心裏已經有猜測了,隻是還需要時間去查驗。況且道。
好,那我把應天府和六合縣一起加來,讓他們跟我聯合破案。練達寧道。
他不會放手,等了多少年是等待再有這樣的案子出現,好尋找機會查明真相,焉能放手給下邊的衙門,自己卻高高在不聞不問
兩人又在內外宅的院子四處踏勘,最後隻能搖頭,這裏進來的人太多了,公差捕快甚至看熱鬧的村民,隻有房屋裏麵還保持原樣,所以根本看不出是不是有人進到院子裏來。
況且忽然停住腳步,向大牆的外邊望去。
怎麽了練達寧問道。
有人窺視咱們。況且道。
窺視哪裏哪裏。練達寧轉著身子看著兩人高的圍牆,感到匪夷所思。
好賊子。況且忽然大吼一聲,衝了出去。
應天府知府見練達寧兩人久久不出,正想率人進去,忽見況且一陣旋風似的衝出來,隨後一條影子似的衝向一塊田地裏。
怎麽了應天府知府一陣頭大。
這不會是發瘋了吧一個捕快手捂額頭,起來。
不會是,這又瘋了一個,還是一個大才子。周圍幾個人一齊哀歎起來。
這也難怪啊,裏麵簡直是地獄,根本不是人間,我現在想到身還發冷。六合縣知縣麵帶恐懼之色道。
況且適才的身影快如閃電疾如迅風,他沒有練過輕功,可是剛才全力激發之下,施展出來的速度也不亞於武當的梯雲縱。
練達寧此時才氣喘籲籲出來,問道:況且呢
那那邊。按察使衙門裏一個公差指著那片長滿一人多高莊家的田地說道。
那位小大人怎麽了應天府的一個公差來問道。
他說有人窺視我們,衝出來去抓了。練達寧也是一頭霧水。
所有人齊發一聲哀歎,這不正是瘋了的表現嗎,四周都是公差捕快圍著,哪裏有人窺視了,再者說還有這兩人高的圍牆呢,誰有透視眼啊。
此時,況且又跑回來了,隻不過速度衝出去時慢了許多。
他跑到練達寧身邊,喘息一會才道:老師,那賊子知覺靈敏,提前溜了,沒有能捉到他。
真有人在田裏大才子不會出現幻覺了吧應天府知府冷笑道。
大人看看這個知,這也是幻覺嗎況且毫不客氣地把手握著的一物遞給他看。
眾人急忙看去,卻是一個麵具,麵畫著一張笑臉。
看到這張笑臉,所有人不禁目瞪口呆,有人幹脆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
這這這怎麽可能應天府知府也驚呆了。
這張麵具畫的笑臉正是那些死去的人臉的表情,惟妙惟肖。
小大人,真的真的有人在田地裏六合縣知縣問道。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查看呀,腳印還在那裏呢。況且心裏也是一陣哀歎,隻差了幾步可以追那人,算抓不住,至少可以看破那人的廬山真麵目。
應天府知府和六合縣知縣還有一批公差都過去查看,路徑很好找,畢竟況且的腳印清晰在目,然後在況且腳印的終點,看到一雙清晰的腳印,隻不過這腳印太平常了,看不出什麽來,隻能證明這裏確實有人站立過。
公差們都如臨大敵,開始沿著腳印查找,可惜出了田地後,腳印消失了,田地的另一邊是鄰近的村子。
六合縣知縣發令,附近幾個村子都要嚴查外來人,任何陌生的不明來曆的人都要報官。
應天府知府沒有說話,他知道況且返回是有道理的,這種人一旦開溜,想要抓住幾乎不可能。
那位小大人在高牆裏麵怎麽能察覺田地裏有人應天府一個了年紀的捕快問道。
這誰能知道,你問問他本人吧。應天府知府忽然感覺好累。
當初鄭家的案子隻是讓他惱火,讓他感覺沒有任何著手處,這個案子卻讓他時刻都有身處地獄的感覺。
練達寧眼睛盯著那張畫著笑臉的麵具,心裏更是陰冷一片,兩手不知不覺間縮進了袖筒裏,然後兩手插在一起。
這是那人留下的練達寧問道。
應該是這人作案的標誌。況且道。
可是一個案子並沒有這個物件。練達寧道。
也許那時他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標誌吧,不過這些年他不會一直歇手不幹,說不定也做下一些案子,隻不過這種案子很容易被當成無頭案懸起來,也無人過問了。況且道。
好,我回去發告,請臨近各省的所有州府縣,讓他們把近似案子的卷宗全都移交過來。練達寧道。
大人,這種案子沒法破,根本都無法立案,沒有作案的動機,也很難查明作案的手法。一個公差提醒到。
隻要認真查,能查出來,你們這麽多人在外麵,不也沒察覺到田地裏有人嗎況且怎麽察覺出來了練達寧大為光火道。
公差不敢作聲了,心裏也在納悶不解呢,這位才子是怎麽察覺到那塊田地裏有人的,居然還找到這張麵具如果不是麵具的笑臉,也不會有人把這張麵具跟這個案子關聯在一起,更不會有人相信況且的話。
這張麵具透漏出的怨氣極重,好像是對人類而不是單獨某個人某家人的怨氣。況且摸著那張麵具沉吟道。
四周的公差更是詫異,這位究竟是才子還是大神啊,再要跳幾步說話,那真成大神了。
你能感覺到他的怨氣練達寧詫異地問道。
能感覺到一些,隻是不太清楚,隻能感覺到表麵那種滔天怒氣。這種人一旦開了殺戒,不會住手的,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況且道。
公差們麵麵相覷,都感覺如墜五裏霧。
他們對況且當然知道許多,知道他原本是蘇州最有名的才子,理學宗師陳老夫子的衣缽傳人,也是他們大人的得意門生,現在是南京城裏炙手可熱的人物,剛剛娶了妻子,皇命魏國公監護他的生活。
可是從沒聽說這位才子還有什麽特異功能,能感應到正常人都感應不到的東西。可是剛才的事已經證明了,況且能察覺到田地裏有人窺視,分明是一種感應,絕不可能是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麽。
那好,這麵具放在你手裏,你回去後好好感應,看看是否還能感應出其他的東西,要是能感應出作案人的身份好了。練達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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