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求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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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咋了,就隨便問問。”李醜並沒有因為“瞅你咋了”就說“你再瞅一個試試”。

    更沒有出手打人。

    他隻是將李九真叫過去,說道:“我說九真啊,這好歹也是我兄弟的徒弟,你為什麽要下這麽重的手,把他打成一個死瘸子呢?”

    李九真說道:“我事先又不知道他是你兄弟的徒弟,要知道的話,就不把他打成死瘸子,隻是打成瘸子就好了。”

    “喂,你們夠了!”田羅彎臉都氣紫了。

    這兩個混蛋,把自己打成這樣還不夠,竟如此羞辱。

    欺人太甚!

    王直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說道:“醜兄,你這話過了吧?”

    李醜說道:“我這是在為你徒弟抱不平,很過嗎?”

    “你剛剛明明加了一個死字,還不過?”

    “哦,他還沒死麽?我看錯了。”李醜笑著說。

    王直氣得聲音有些抖:“就算我王直瞎了眼,會把你當成朋友!”

    李醜歎了口氣,說道:“如果要在朋友和徒弟之間選一個的話,我隻能選我的徒弟。”

    李九真聞言,登時好生感動,正要說話,李醜就又繼續說道:“畢竟,徒弟可以給我養老送終,朋友又不可以。”

    “……”

    “我期待你徒弟能早日為你送終,到時我必會登門喝這一杯喜酒。這就先告辭了!”王直冷笑著詛咒了一句,旋即蹣跚著去扶他徒弟田羅彎。

    “等等!”李九真開口。

    “怎麽,還想趕盡殺絕?”王直瞪著他。

    李九真說道:“我隻是想為我師父抱不平,居然會認識你這種是非不分的人,還把你當朋友。”

    “我是非不分?”

    “不是麽?你徒弟是不是沒有告訴你真相?人家兩口子情緣未了,要見麵約會,他卻跑過來橫插一腳當小三,說什麽比武決定誰能成她的老公。”李九真指著林隱莎,“她兒子都好幾歲了,這話也說的出口?”

    “嗯?是這樣麽?”王直看向田羅彎。

    田羅彎立刻說道:“不是那樣的,師父。明明是這個女人說她前夫不斷糾纏她,讓她很困擾,就請我冒充她男朋友,讓那個人知難而退。我才不是小三!”

    “可在他們兩口子見麵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開口讓你走了,你為什麽還要死皮賴臉地留下來,還不斷地挑釁擠兌她前夫?”

    “分明是你們先用言語侮辱我,叫我滾,身為一個武者,我豈能受辱?”

    “我可沒叫你滾,她前夫也沒有這麽說。”李九真又指著瘋博士,“隻有他這麽說過,冤有頭債有主,你死揪著她前夫不放,算什麽?”

    “臥槽。”瘋博士無言以對。

    他還不是聽李九真的話,要撮合林隱莎和白過希,當然不允許第三人插足。

    結果就是這麽被賣嗎?

    王直聽得眉頭直皺,忽然擺擺手,說道:“說來說去,也隻是男女之間爭風吃醋,就因為這個,把人腿打斷,你還有理了?”

    “你怎麽不先問問你徒弟,明明已經把她前夫打倒在地,還趁機下毒手,要殺了他,這算什麽?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她前夫已經被他殺了。她前夫是我兄弟,我為兄弟報仇,本來是要殺你徒弟的,最後我寬容,隻打斷他的腿,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怪我?”

    “彎兒,真是這樣麽?”王直目光灼灼盯著田羅彎。

    “師父,我……”田羅彎低下頭,臉色發紅,然後又抬頭倔強地說道:“師父,我當時並沒有要殺他,隻是聽從你的教誨,比武要全力以赴,不能給對方翻盤的機會。那個人,當時倒在地上,我一腳踢過去,隻是想讓他徹底爬不起來,僅此而已。”

    李九真嗬嗬一笑,說道:“你現在當然可以這麽說,按照你這種說話,我也可以說我當時打斷你的腿,隻是防止你再爬起來。”

    “你這是強詞奪理!”

    “你才是前後不一,耍賴皮。大丈夫敢作敢當,像你這樣,還是男人嗎?”

    “你……”

    “夠了!”王直喝斥。

    李醜又歎了口氣,說道:“直兄,你這調一教徒弟方麵,讓我很失望啊。隻是爭風吃醋,就想要人家的命,這可比打斷腿要惡劣太多了。我徒弟可不是因為爭風吃醋才打斷你徒弟的腿哦!他是因為義氣而出手,比你徒弟,不知高到哪兒去了。這麽一比較,我這個師父,比你也高到哪兒去……你就不感到羞愧嗎?”

    “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王直無地自容,深深低下頭,“養不教父之過,是我王直做錯了,對不起!”

    說話間,他猛地一掌,拍向自己的小腹。

    他這是要毀掉自己的腹部丹田,自廢武功。

    李醜將他手抓住,搖頭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這當著我的麵自廢武功,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是我逼迫你,那多不好。你……要是鐵了心想這麽做,能不能再等幾個月?到時候人家就不會誤會我了。”

    “唉,醜兄,你這勸人的方式,還真夠特別的。這一次,是我對不住你了,剛剛那些氣話,你也別往心裏去。”王直將田羅彎背起來。

    見王直佝僂著身子,精氣神嚴重泄去,田羅彎鼻子一酸,慚愧地說道:“師父,讓您失望了,是徒兒不孝,對不住您!”

    “別說了,以後就隨為師在深山裏度過餘生吧。”王直一邊走,一邊說道。

    “嗯……”

    王嘉樂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忽然覺得那個王直蠻可憐的,忍不住說道:“李九真,你要不給他徒弟一個機會,把那個人的腿治好?”

    “嗯?”李醜驚訝地說道:“什麽治好?九真,你還會給人治腿了?”

    李九真笑而不語。

    王嘉樂也隨之一笑,說道:“師父,你還不知道吧,李九真除了會武功,醫術也是杠杠的,可厲害了呢!看到那個胖子沒有,他可是享譽國際的醫學大師,就是在比拚醫術上輸給了李九真,現在是李九真的幹兒子呢。”

    “我說徒弟,深藏不露啊,啥時候學會的?”李醜繼續驚訝。

    “咳咳,這也沒什麽,從下山後,一時覺得救人挺有成就感,稍微學一下,就不小心變成了醫術高手。”李九真“謙虛”地說道。

    “說你胖,你還喘了?臭小子,讓為師看看你的本事,去把那個小子的腿治好。”李醜吩咐。

    李九真有些不情願:“師父,你要不是我師父,剛剛我是不是就嗝屁了?他是要你來幫他報仇,你卻叫我救他?這不符合有仇報仇的規律啊!”

    “可他師父是我兄弟,就憑這一點,原諒一次應該也沒什麽。”李醜說道。

    李九真瞥了他一眼,說道:“師父……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求我嗎?”

    “我特麽抽你才是真的!快點給我去!”

    “是……”

    沒辦法,這可是師父,師父的麵子不能不給。

    李九真朝著王直那邊飛奔而去。

    “我們……怎麽辦?”荊牧歌等人尷尬地被晾在一邊,麵麵相覷。

    李醜還沒出現,他們就hold不住全場。

    現在有李醜坐鎮在此,他們更是毫無威懾力可言。

    “我們還是走吧,將這裏的情況上報。也許那幾尊菩薩,會因此出山。”

    “好……”

    他們灰溜溜地離開,按照白無常的風格,肯定是不願意放他們走的。

    但現在是由李九真做主,他也沒辦法,是以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