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婦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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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文小豐這次外出,幫楊歧寺搞定了廟田的事,扳倒了柳抱木,算是初步達成目標。可是那個石秋卻是杳無蹤跡,此人不除,始終是一個潛在的威脅。拜月診所現在生意慢慢好起來,文小豐不能離開的太久。青蒿素的事,也該著手研製了!
在楊歧寺裏,感激不盡的慧信帶著他去看了一眼被寺裏軟禁起來的石明,那家夥怨毒的眼光讓文小豐很難忘記。慧信老和尚在旁邊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狗的差距還大!”
日子平靜的流淌著,袁氏盼望著抱孫子的心情日漸強烈,不時的暗示兒子要努力要認真。文小豐心裏直笑,自己可是夠努力了,每天晚上都會盡到一個做男人的責任和義務,楊梅和梅語也是一臉滿足,新婚小夫妻之間如糖似蜜。隻是兩女的肚子卻是依舊平坦,毫無動靜。
清明後的一天下午,春雨綿綿。為製取青蒿素,文小豐正在院子後麵鼓搗著一套蒸餾用的土設備,反複好幾天了,還是沒有解決漏氣的難題。“小豐哥,有兩個福田來的女人找你看病,在診所裏候著。”福田女人?文小豐想起自己和慧信大師還有鄧天星一起,從大瑤石明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的那兩個女人來。莫不是又碰到了什麽難事?!
文小豐穿過客廳,走進診所,原來是那天夜襲劉石井家時在後院臥室裏的那個瓜子臉女人,心裏一驚。這女人今天可能刻意收拾了一番,雖然沒有那天臥室裏的春光,卻是另一種風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或許就是形容這種女人的。她旁邊站著的,倒真是自己從大瑤解救出來的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叫做啥來著?
“文大師不記得婉兒了?我是被石明誘騙到瀏陽大瑤去的陳婉,年前被你解救出來的。這個是我堂姐,最近死了相公,身體一直不好,我記得鄧先生說過,你醫術了得,特意帶她來看病的。”陳婉見文小豐一時間想不起自己,便自我解嘲般介紹一遍。“哦,哦!婉兒。記得,記得。還有一個叫邱貞的吧?她怎麽樣了?”
文小豐轉移話題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陳婉臉色一變,略帶哽咽:“她!她回到家裏後,她哥哥不認她,將她趕出門去,就在村頭破廟裏棲身,過年前兩天,凍死了。”過年前兩天?農曆十二月二十八,不正是自己新婚大喜的日子嗎?那個大雪飛舞肆虐的冬夜,自己正和兩個美嬌娘,呆在溫暖的新婚臥室裏。可憐幾十裏外的破廟裏,竟在發生著人間慘劇!
文小豐一時無語,一陣堵心。看來自己表麵上做了一件好事,轉眼就變成一件壞事!不,變成了一件惡事!這或許連得道高僧慧信大師也沒有想到吧!要是自己不去找石明,不去做那個好人,這個邱貞,也許在石明的淫威下還能苟延殘喘保住性命。
正在文小豐自責內疚時,陳婉的堂姐,劉石井的遺孀,瓜子臉女人開口了:“嗨!女人都苦命,婉兒回家後,也不被家裏人待見,還有我陳媚,相公死了,沒兒沒女,了無牽掛,天天尷尬。”
原來她叫陳媚!文小豐現在可以確定,她並沒有認出自己,畢竟那天晚上自己蒙著臉,油燈昏暗。為了進一步讓自己踏實下來,文小豐故意問道:“不知這位小姐姐,你相公是怎麽回事?!”“別提了!仇家尋仇唄,像他那樣的人,死了倒幹淨。你聽說過劉石井嗎?清溪村的,就是挨著孽龍洞那裏。”陳媚大咧咧的說著,好像在說著一件別人家的事,那天晚上那種嫵媚風情蕩然無存,這女人真會裝,文小豐暗暗笑道。
“沒有聽說過劉石井!”文小豐搖搖頭。“咳!那連雲山的綠貓你總該聽說過吧?我那個死鬼就是被綠貓殺死的。當時還要殺我和柳妹妹,幸虧我們躲起來了。”陳媚的裝模作樣讓文小豐差點笑出來,她那裏知道那天晚上差點沒有嚇死她們兩個人的殺手,正在眼前。文小豐一把捏住她柔弱無骨的玉手,聽起脈來。
“你是不是很癢,伴隨痛經?!”文小豐裝出嚴肅的模樣問。“姐,醫生麵前,你就不要顧忌啥,都說了吧。”陳婉在旁邊幫腔。“文大師真是神醫!全被你說對了!那個死鬼,經常在外麵亂來,有時還把野女人帶回家裏來,你說可憐我和柳妹妹,被染上了髒病。”文小豐並沒有治婦科的心理準備,但是有把握治好她的病,藥箱子裏的先鋒六號丸,在這個年代可是神藥。如果說以前還當寶貝一樣珍惜著使用,現在青蒿素如果研製出來,就失去價值了。
楊梅和梅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語現在也成了診所的幫手,陳媚被楊梅帶進旁邊一間小屋裏用藥水衝洗,文小豐將自己研磨好的一些藥粉用幹淨紗布包好,待陳媚洗完後,便命她把腳分開,就要把藥包塞入。陳媚大羞,連一旁的陳婉也臉紅了:“能不能叫剛才那位妹妹來塞?!”看著陳媚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文小豐真想說你那天晚上的媚勁去哪裏了?
正在尷尬時,洗完手的楊梅從小屋出來,大方的說:“我跟著相公才學幾天,摸不準地方,這是治病,有啥好害羞的?!”既然人家的娘子在身邊都這樣說了,陳氏姐妹隻好扭扭捏捏的答應下來。陳媚閉上眼睛,在一陣尷尬中,文小豐將藥包順利的塞了進去,自己也弄出一身大汗來。
洗完手,文小豐又開了六粒先鋒六號丸,囑咐她一天兩粒三天吃完。結算完診金藥費後,文小豐又旁敲側擊的打聽起陳媚口中那個“柳妹妹”來。知己知彼嘛!這柳抱木雖然倒下了,尋找石秋的事還得著落在柳抱木身上,而這柳抱木的女兒,陳媚口中的“柳妹妹”,自然就成了文小豐重點關注的人。
“那個死鬼走後,我和柳妹妹把關在後院柴房裏的三個姐妹也放走了,然後她就回了萍水縣娘家,不過聽說她娘家也出了事。”繞一圈又回到原地,文小豐不再問什麽,兩女告辭離去。
待兩女走後,梅語和宋月也從後院來到前屋診所,朝文小豐打趣:“想不到我家相公還會治婦女病,厲害厲害!”
文小豐倒是覺得很正常,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可是屋裏幾個女人已經對他刮目相看。掌燈時分,正在大家準備晚飯,陳氏姐妹又折回來了。“你們這是咋回事?!”文小豐不解。“有土匪!文大師,我知道你有本事,一定要救救我兩個!那佛祖嶺上有土匪。”陳婉將事情細細講了一遍。
原來,姐妹兩個姿色出眾,早上從福田翻越佛祖嶺到唐公鄉時,就已經被人盯上,所謂紅顏命薄也能在這裏找到注腳吧。其實也稱不上匪,文小豐在查探劉石井的時候,捎帶著把唐公鄉和楊歧鄉一帶的情況摸了一遍。這佛祖嶺,應該是張龍張彪兄弟的地盤,也就七八個人,隻能劫一些附近山腳下防範不嚴的大戶,勉強度日,平時還種著地 。
這回,可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加上小寡婦陳媚確實是有幾分姿色,動了心,亂了智。
文小豐看看已經擦黑的天色,無奈地隻好讓杏兒月兒收拾出一個房間來,讓這兩個女人一起用了晚飯住下來。
次日一早,文小豐正在漱口,陳媚走過來:“文大師,那個東西什麽時候取出來?!”文小豐剛剛睡醒,糊裏糊塗的問:“什麽東西?!”
“哎呀!你壞死了!明知故問。就是你昨天給我塞進去的那個藥包!”這時正好陳婉走過來,便抱住堂姐陳媚,兩個人笑的花枝亂顫。文小豐臉一紅,好冤枉!自己是真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兩女誤會成流氓了。“三天!也就是後天的下午可以直接自己取出來,不需要來回趕這山路了。對了,這三天內記得不要克製點!”
“你這不是取笑姐姐嗎?我相公已經死了,我想不克製都不行!”陳媚媚笑著說。姐姐?靠!這個陳媚真是個自來熟,看完病賴在這裏住一晚,就成了姐姐了。文小豐不由苦笑,陳婉又接過話頭:“你好壞!既然可以讓姐姐自己取出來,為什麽不讓她自己塞進去,分明是想占便宜!哼!”
文小豐再次無語!連楊梅都摸不準位置,自己不塞,讓她們塞能塞到病灶位置嗎?!看來,趕緊的培養出兩個女助手,才能避免類似尷尬。不遠處,杏兒狠狠的將一盆洗臉水潑在花草上,身後傳來梅語的聲音:“杏兒!有你這樣澆花的嗎?”待走出門看見陳氏姐妹圍著自家相公正笑得歡,頓時明白了。
天子地,囚月穀裏,宋青孤單的守著春夜裏的月色,最近老是失眠,前幾天剛剛摸黑下山去看了一回宋月,一種隱隱的擔憂在心底升起。月兒這丫頭,嘴裏眼裏都是“小豐哥哥”,倒是漸漸把他這個當爹的快要忘記了。作為過來人,宋青很明白月兒的心事,這個不到十四歲的丫頭,已經戀上了文小豐。
宋青按文小豐的吩咐,翻地30畝,種下了耐旱的苞米,還有番薯也打下了秧種。宋月住的那間屋子已經騰空,看著已經醃製完的50曇蘿卜幹、雪裏紅擺滿這間屋子,宋青知道,主人預測的幹旱可能已經為時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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