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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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宓成為宗主的第二個親傳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天衍宗。
若說容祁風是宗主的親傳,眾人都沒什麽好質疑的,畢竟容祁風是修仙大家的容家嫡係,又是返祖血脈,身負變異雙靈根,修煉速度比單靈根還快,關是天賦就碾壓眾人,更別提那讓同齡修士望塵莫及的修為。
可烏宓不一樣,在天衍上宗的一眾天才裏,烏宓的單靈根並不特殊。天衍上宗單靈根多的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更別談他的修為在一眾上宗弟子中僅排末等,他和容祁風根本沒有可比性。
“誰都知道宗主的親傳徒弟隻能收一個!是未來宗門的唯一繼承人!烏宓師兄憑什麽啊?怎麽看他也沒法和祁風師兄相提並論吧?”
“這也太不公平了!不說修為!就他那資質在上宗也隻是排二等,祁風師兄能成為掌門親傳,我還是很服氣的,畢竟他是我們天衍上宗的翹楚,資質和修為都是我們上宗的第一,可烏宓師兄憑的什麽啊?”
“嘿!還別說,要說修為的話,我們天衍上宗比烏宓師兄強的人多去了!瀟瀟師姐小他一歲就已經是九星靈者,更別提暮嗇師兄,還有七汶師姐以及顧十師兄……烏宓師兄就這麽成為宗主的第二個親傳弟子實在是令人不服氣啊!”
“本就是令人不服!宗主到底看上了他什麽啊!難不成是那張臉嗎!”
低低絮語的雜役弟子們靜默了一下,腦海裏自然而然浮現出了烏發修士罪惡般的麵容。
“如果說是看臉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一名雜役弟子喃喃道。
“烏宓師兄的臉在天衍宗的確是出了名的好看……”又有一名曾經遠遠觀望過那人的雜役弟子失神道。
天衍宗美人眾多,七汶師姐的清冷,瀟瀟師姐的嬌蠻,暮嗇師兄的風雅,祁風師兄的溫潤……天衍上宗的弟子沒一個長得差的,各有各鮮明的風格。
然而……
“一見到烏宓師兄,我就誰也想不起來,仿佛靈魂被吸走了一樣。”那是尋常人見之,便會忘卻一切的人。
他隻需要稍微抬起眼皮輕描淡寫的看你一眼,你就會淪陷其中,掙紮不得。
有人私下裏說偷偷看一眼烏宓師兄,別的美人都再也入不了眼,並不是誇大其詞。
見過水墨描繪的國色天香,迷了眼,又如何容得下那些所謂的將就。
雖說修仙之人不重外貌,但是若外貌真的好看到一定的程度,那不重也變成重了。
“如果是烏宓師兄憑借那張臉勾引了宗主的話!那就有理由了!”一名雜役弟子驟然大聲道,聲音充斥著怒氣,“祁風師兄不就是被他勾引得對他千般寵愛嗎?”
眾弟子驚訝的看著他。
他們不過是雜役弟子,心裏就算不服氣想說些什麽,也最多道一句令人不服,絕不會明目張膽將這種話說出口。
被正主聽到,那是要人命的。
一陣風飄來,雜役弟子們看向說了那句侮辱話的雜役弟子身後,麵色一瞬間驚恐起來,他們想提醒那尚不自知的蠢貨,但是身體卻被下了禁製,無法動彈。
像是傀儡一樣,他們僵硬的看著烏發修士站立在那雜役弟子身後,輕聲詢問道:“勾引?”
那雜役弟子依舊未覺察到有什麽不對,侃侃而談道:“自然,他烏宓除了臉,還有什麽能入了宗主的眼睛,指不定用身體勾引了宗主才如此!真是侮辱了我們上宗弟子的名聲!賤人一個!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應該離祁風師兄遠一點……”
被下了禁製無法動彈的雜役弟子們心都快跳出了胸口。
這個蠢貨是想死嗎!就算想死也別連累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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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那雜役弟子說著說著終於感覺到了什麽,周圍太安靜了……連風聲也沒有。
他注意到麵色恐懼到扭曲的夥伴,他們看著他的身後,仿佛他的身後站立著窮凶極惡的魔修。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緩緩回頭。
陽光落到烏發修士單薄的肩膀上,烏發修士低垂著眼睫看他,漆黑的眼眸幾乎要把人的魂魄攝進去鎖起來。
禁製被解開,雜役弟子們臉色慘白一片,一瞬間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師,師兄……”
尤其是適才說得口沫橫飛的雜役弟子,此時已經尿了褲子,失禁了。
烏宓看著他,目光落在弟子屁股下濕濡的地板,殷紅的唇瓣彎了彎,笑道:“你剛才說的什麽?再說一遍,我還想再聽聽。”
分明是懶洋洋的調子,跪在地上的雜役弟子卻無端感到一陣寒意,他的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時之間隻知道否認道:“我……我……我什麽都沒說……啊啊啊啊!!!!”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整個人痛得在地上打滾,手指沾了他剛才失禁的尿液,看起來狼狽無比。
“那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烏宓的鞋尖踩在雜役弟子的傷口上,手裏的長鞭挽成一道,倒鉤和著鞭柄握在掌心之中。
“可我覺得我好像沒聽錯。”
他揮出手裏的長鞭,放開倒鉤,鞭尾正正打在了雜役弟子彎曲的脊背上,比之前還用了些力度。
那罵了他的雜役弟子發出像是被刀子活剮的豬叫,長鞭收回的時候,鞭尾上的倒鉤硬生生勾出了他脊背上的一塊血肉,周圍原本驚慌的弟子見此驟然發出驚呼,卻沒一個人敢上前求情。
誰都知道烏宓師兄被祁風師兄慣著長大,他要什麽祁風師兄給什麽,縱然天資在上宗平庸,然而有祁風師兄在,他在天衍上宗的地位也高得離譜,隻是烏宓師兄從未動過手,今日卻是第一次。
且第一次就如此毫不留情,可見心性之暴虐,著實不符天衍宗的風範。
烏宓隻打了兩鞭,便將不疼收了回去。
這黑鞭是他從宗主手裏要的一件法器,打在人的身上,疼痛感將會放大數百倍,是一件折磨人再好不過的法器。
他不再看那在地上翻滾的人畜,反而環視了周圍一圈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的雜役弟子們,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也不警告什麽,打完了人便懶懶散散的回了自己的九鯉山。
眾雜役弟子在他離開後紛紛癱軟在地下,覺得在黃泉路走了一遭,那蠢貨還在慘叫不止,一名有地位的雜役弟子伸手將臉上的汗擦了,吩咐道:“快把他送回瀟瀟師姐那裏去!瀟瀟師姐問就說是烏宓師兄打的,和我們無關!”
“這……”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想撈這份活。
“還不快去是看著人死嗎!”
“是……”
“再把這裏給清掃幹淨!快點!”
——
——
容祁風剛剛在洞府修行完畢,便聽到自己的雜役弟子張元來報,說烏宓下午的時候打了一個雜役弟子,那名雜役弟子至今還未曾醒過來。
那雜役弟子是楚瀟瀟手下的,楚瀟瀟自然不甘心,想去找烏宓算賬,結果烏宓的九鯉山設了禁製她進不去,便隻能來找容祁風。
“師弟為何事打的他?”容祁風睜開眼睛。
張元連忙說了整件事的始末,末了補一句,“雖說那雜役弟子過分了些,但烏宓師兄險些將人打死,也未免殘忍了。”
洞府打開,容祁風從裏麵走了出來,張元見他身上修為又精進幾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隱隱有突破三階靈師的兆頭,心裏狠狠一跳。
不愧是掌門首徒,關是修煉這條路上,就已經將整個天衍宗的弟子給比了下去。
他跟在容祁風背後心想那些雜役弟子倒也沒說錯,烏宓師兄真的和祁風師兄有著天塹般的差距,若不是祁風師兄疼愛他,他在天衍上宗的地位也好不到哪裏去。
天衍上宗女弟子少得可憐,三百名弟子當中,僅有二十位女弟子,這二十位女弟子長相皆是上乘,在天衍上宗都是被供著的存在,其所屬的雜役弟子人也能讓上一兩分,像烏宓這種直接快把人打死的,還從未有之。
看到自己的雜役弟子被送回來的淒慘模樣,楚瀟瀟自然是氣得全身發抖。
她並不在意那雜役弟子如何,她在意的是她自己的顏麵,一起討論這件事的雜役弟子幾乎涵蓋了整個天衍上宗三分之二的正式弟子勢力範圍,自己的雜役弟子隻是嘴碎中的一個,另外幾個女弟子的雜役弟子不也同樣是在裏麵??憑什麽就她一個人的雜役弟子被打,其餘的相安無事?
那烏宓分明是給她難堪!
她想要去九鯉山找烏宓算賬,但是九鯉山有禁製,她根本進不去,便隻能來找容祁風。
容祁風一推開門,便看見楚瀟瀟坐在椅子上喝茶等他,看他進來,恭敬的起身,對他拱手道:“祁風師兄,這次我來……”
“我知道,張元已經和我說了。”容祁風溫聲道。
張元正是剛才在洞府裏給他傳消息的的雜役弟子。
楚瀟瀟眼睛一紅,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求師兄給我做主!我知道師兄疼愛烏宓師弟,但是此番烏宓師弟如此傷我的雜役弟子!我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容祁風歎了歎氣,摸出一塊袖帕遞給楚瀟瀟,楚瀟瀟一愣,緊接著臉色一紅,低下頭接過袖帕擦了擦眼睛,眼淚已經嘩啦啦的掉下來,“師兄……”
“此事師弟的確做的有些過了。”容祁風說,聲音柔和,“師妹也莫要傷心,明日我便去找師弟,讓他登門道歉。”
“隻是……”他無奈的笑了笑,“師弟性子向來驕縱,我不知他……”
言外之意是他也不能保證,烏宓會不會登門道歉。
楚瀟瀟聽出來這個意思,並沒有懷疑。
烏宓來天衍宗六年,有五年的時間未曾出現於人前,他最初來天衍宗的時候身體不是很好,是在天衍宗的青冥境裏修煉,青冥境是上一任副宗主的地方,烏宓便是由副宗主帶回來的,青冥境靈力充足溫和,是修士修養的好地方,這一輩的弟子中副宗主隻允許祁風師兄一個人進入青冥境。
她不了解烏宓,卻了解祁風師兄,祁風師兄和烏宓相伴的時間最久,既然祁風師兄說了他性格驕縱,那便是驕縱無疑了。
楚瀟瀟最是討厭這樣的人。
偶然之下她又聽到那些烏宓比她們這些女弟子加起來還要好看的碎語傳聞,縱使沒見過烏宓,她心裏已經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加上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她對烏宓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他不來給我道歉的話……”她捏緊了手中的手帕,低垂著頭恨恨道:“我就當天衍宗沒這個師弟!”
她低著頭,沒看見她敬重仰慕的祁風師兄,那唇角燦爛愉悅的笑容,他的聲音越發的溫和,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師妹莫要如此置氣,都是天衍上宗的弟子,師弟他隻是……”那聲音有些遲疑,頓了一會兒方才繼續道:“他隻是未曾和你們接觸過,若是接觸了,你會發現師弟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楚瀟瀟冷哼一聲,“師兄不必多說!我知道你憐惜他體弱,對他多為縱容!可他出青冥境一年,一次也沒有拜訪過我們這些師兄師姐!這樣無情無義的師弟!我才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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