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司徒依蘭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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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遇上個武力這麽變態的家夥,自己還耗子舔貓屁股的去偷襲人家,鐵朝旺甚至都預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悲慘下場了。
可誰知道,這個被自己射了三箭,並且還捅了一刀的變態家夥隻是說了句沒意思之後,轉身就走了。
他甚至還看到,這家夥在走回去的路上,還順手殺了幾個沒被火藥爆炸波及太甚,猶有幾分戰力的武靈軍士卒。
“難道這他娘的也是自己人?”
鐵朝旺的疑惑沒人幫他解答,正如此時司徒依蘭的疑惑一樣。
“能釋放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武器,符器嗎?”
這個荒謬的答案一出來,她很快就笑著搖頭否定了。
不可能是符器,符器這東西太過珍貴,而前麵那些晉卒似乎動用了不少那種恐怖的竹管,她可不相信,一支不足千人的殘軍裏能配備上如此多的符器。
“戰爭之神嗎?可這戰爭之神又是個什麽東西?”
沒人知道,其實打從一開始起她就沒有昏迷過,或者說,是沒有無意識的昏迷過。
這話說來有些矛盾,但事實就是如此,一般的昏迷狀態都是無意識的,即便有意識,也是一些虛幻的臆想。
司徒依蘭的昏迷不等同於一般的昏迷,她的昏迷隻是身體的沉睡,意識卻是始終清醒的。
這是一種武道修行的秘法,身受重創的武者通過這種秘法,可以讓身體在沉睡之中極大限度的得到有效修養的同時,還能保持一顆清明的頭腦和對外界的一切感知。
這種秘法在武道修行界的專業術語叫做——龜息!
不過此法雖妙,但卻依然存在著它的弊端,那就是身體各方麵的再生機能癱瘓,傷勢難以恢複之下直接導致人醒不過來,那就會變成我們傳統意義上的植物人了,隻有活的靈魂而沒有活的身體。
而且越是傷勢嚴重的人,用此法後醒不過來的幾率就越大。
司徒依蘭此次的傷勢不可謂不重,如果不是今日忽然聽到部下吹響的司徒家喚魂哨,她估計還會沉睡很久很久才會醒來。
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這也是此次前來營救自己的一百八十人當中,唯一幾個沒衝進去那片空白雪地的人,衝進去的,要麽死了,要麽,就是快要死了。
司徒依蘭不準備去救援那些依舊在痛苦掙紮的部下,因為前車之鑒不遠,她十分清楚的知道,獵人和獵物的身份調換過後,自己等人將會是何等的下場。
一個黑影帶著一陣急風掠過身前,剛下定決心離開此地的司徒依蘭目光一凝,猛的轉身,卻是剛好迎上了一張算不得太好看,但卻充滿了濃重暴戾氣息的臉龐。
自己僅剩的幾個部下就躺在一邊,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就連臉上的表情也依舊保持著之前那副憤慨異常的模樣,死得無聲無息。
“晉山方圖,今天不殺女人,你走!”
麵前之人說話的語氣很怪異,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孩子,但司徒依蘭絲毫不會懷疑,他一定能在兩息之內將自己格殺。
像司徒依蘭這種從小就強勢慣了的女人,最見不得的就是被男人瞧不起,她很想撂幾句狠話,但在對方那對不但冷冰冰,而且還隱隱透露著幾分瘋狂的目光注視下,還是明智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在一個實力已近武宗的強者麵前,盡管她司徒依蘭再怎麽傲氣也是不敢造次的,剛想依言退走,身後卻又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大師兄,不能放她走,她傷了二師弟的賬還沒算!”
龍婉兒白衣飄飄,足尖輕點著地麵很快就堵在了司徒依蘭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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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依蘭目光再凝,心下又是一沉。
“你想怎樣?”
“很簡單,留下來,在我二師弟沒回來發落你之前,不準離開!”
龍婉兒幽幽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嗬嗬,那他要是回不來了呢?”司徒依蘭輕笑道,雖身處絕地,但依然透著股遮掩不住的傲氣。
“那你就不要走了!”
龍婉兒話音未落,藏於指尖的三根銀針就直直的飛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準確的紮進了司徒依蘭的左右肩胛骨和小腹裏。
“你…卑鄙!”
司徒依蘭全身一震,麵具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瞬間失去了所有活動的能力。
“嗬嗬,這下就好了嘛,大師兄,幫個忙,把她扛回去!”
……
還是熟悉的地方,還是熟悉的姿勢,司徒依蘭再次回到了那間關押了她一月有餘的木樓,重新恢複了自己俘虜的身份。
“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知為何,躺在木板床上一動不能動彈的她突然想起了這句話,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一個看不清臉,但行為手段卻是異常下作的高大身影。
因為使用了龜息之法的緣故,所以,前段時間除了身體不能動彈,不能睜開眼睛看到事物外,她也清晰的感覺到了外麵的以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這其中包括晉卒們平日裏操練的聲音,看押自己的兩個士卒關於戰爭之神的交談等等……
當然,也包括了某個下三流的家夥對自己說的那些下三流的話,和對自己做的那些下三流的事情!
一想起這個,司徒依蘭的怒火就不由從腳底板升到了腦門兒。
想自己一生雖有些許坎坷,但也是風光無限的走到了今天,要武力有武力,要地位有地位,誰見了自己不得恭恭敬敬的喚一聲司徒大人。
誰料,就這麽一次小小的意外失手之後,竟被那麽一個小畜生給生生的褻玩了一遍又一遍,該摸的該說的他一點沒少做,就差……
“薛天!你給本將等著,總有一天,我定會讓你生死兩難!”
啊切!
坐在車廂裏不停打盹的薛天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差點吵醒了熟睡過去的艾東俊。
“操,這他娘的誰在罵老子!”
揉揉發癢的鼻子,薛天睡意全消,索性就起身幫艾東俊壓好被角,套了件厚厚的毛皮敞子就出了車廂。
沙龍威也沒睡覺,不是沒地方睡,而是不想睡。
不知道是哪個喜歡用體力拍馬屁的傻子幫他整理出來了一片沒有雪的幹草地,一叢懷抱大小的火堆就在草地中央熊熊燃燒,忽明忽暗的明黃火光將他的麵色映照的陰沉不定。
一口酒,一樓肉,雖沒有人陪襯,但他依舊享用得暢快。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薛天人未到,一段岑參大神的千古絕句就很沒雅趣的被他扔給了五大三粗的沙龍威。
“好詩!”
沙龍威頭都沒回,一口酒下肚後仰天讚道。
這可是真心的評價,對他這麽一個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寫個字都歪歪扭扭的人來說,念起來能順口,有氣勢的都是好詩。
至於什麽意思的……嘿,誰去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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