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暗人明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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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更何況,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
說話的人邊走出來便繼續說道。
唐澄怒目而視,還不見到這人便發問到:
“閣下何人?”
“在下方豐胤。”
方豐胤同馬二娘走到了眾人麵前,向眾人拱一拱手說道:
“不請自來,還望不要見笑。”
雙絕門那位儒雅的男人說道:
“浴血龍槍哪裏的話,早知龍槍要來,我雙絕門應當掃榻相迎。”
方豐胤揮手說道:
“不必不必。”
眾人見雙絕門如此恭維的語言,雖然內心有些不爽,但是也不敢說出來。
唐澄對著方豐胤說道:
“原來是浴血龍槍,不知道之前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唐門主與冷門主以及諸位長老當然是天下一等一的豪傑,自然不會做那朝廷的走狗。但是門派之中,難免有一兩位不受諸位掌門長老管教的弟子。”
方豐胤示意馬二娘在一旁坐下休息休息,有幾位已經將位子讓了出來,與剛才因為位子打鬥的情形完全不同。不過馬二娘沒有坐下去,她還是安靜的站在方豐胤身邊。
唐澄說道:“龍槍是說我那幾位弟子了。”
方豐胤看著唐澄沒有說話,唐澄接著說道:
“怕是隻有這一位弟子吧。陳玄,你站出來。”
一位弟子從弟子中走了出來,走出來的時候有人叫道“五師兄、五師兄。”
陳玄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眾人麵前,看起來似有腳疾。
唐澄指著眾人,其實也隻是方豐胤這個方向,說道:“你自己與眾位說說吧。”
“是,師父。”
陳玄向眾人行了個禮。
“雙絕門七代弟子陳玄見過各位英雄。”
眾人在陳玄麵前指指點點。
“在下原名玄鳥,入雙絕門前曾是護龍衛。”
方才雙絕門的人出來的時候出風頭的那位少年跟著說道:
“陳玄,曾玄,玄鳥留一玄字。是這意思吧!”
“你這娃子不是說啥子廢話,怕是傻了吧!”
人群中有人模仿著這少年說話語氣說了這麽一句。
眾人哄然大笑。
少年起初有些生氣,但很快便將氣意壓了下去,轉身對方才說話那人拱了拱手。
“多謝前輩抬愛。”
方才話語中那一拳仿佛是打到了空處。
陳玄接著說話打破了此時場麵的尷尬。
“年少時,在下實是做過兩三年荒唐事,但是七年前,在下已經洗心革麵,由此化了俗名,入了雙絕門。”
“這些我們俱是知道的,長老們也清楚。”雙絕門幾位弟子說道。
方豐胤說道:“這麽說來,當年被滅門的護龍衛便是你。”
陳玄臉上毫無表情,漠然的說了聲:“是。”
“雙絕門,江湖奇門兵器為一絕,不論過往洗心革麵為一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玄依然說道:“是。”
方豐胤轉而問唐澄道:“唐門主,素問洗心革麵入雙絕需費盡之前所學,轉而重修。費不盡便斬,左手刀斬左手,右手劍斬右手,若是輕功好,挑斷雙腳腳筋。是否如此?”
唐澄說道:“正是如此。”
果然如此,這些弟子裏,有十之二三都身體略帶殘疾,若非方豐胤此時這麽一提,眾人之前也沒有在意,畢竟江湖中生活打打殺殺是免不了的。
“方某不才,昔日有幸,見過護龍衛的功夫。”
陳玄眼皮突地一跳。
頓了頓之後,方豐胤接著說道:“那為何陳玄這雙手依然完好。既是七年前。如何今日這雙手依然如常人無二?”
唐澄說道:“龍槍說笑了,這陳玄的本事都在腿上,你看。”
陳玄將衣服下擺撩起,將腳踝顯露出來。兩邊都是很明顯的疤痕,看樣子也是陳年已久。
方豐胤看了看唐澄,笑著說道:“’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何為玄鳥?或曰鳳凰,或曰燕子。隻斷了鳥的翅膀,可要擔心那鳥爪兒抓你雙絕門一個四分五裂。”
方豐胤此時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陳玄還有手裏的功夫,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在場的當然沒有多少癡人,那儒雅男子看向陳玄,厲聲說了一聲:“陳玄?”
陳玄哈哈一笑,對著方豐胤說道,
“那人也真是好大的麵子,竟是能請浴血龍槍來。”
陳玄說完,廳堂的大門忽然被人關閉了。有人從外麵不僅關了還上了鎖,眾人一時間竟是出不去了。
唐澄指著陳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往這幾年來,我待你。。”
陳玄打斷唐澄說話,說道:“掌門自是不必說,隻是各有所命。往日情分下,我陳玄可保諸位師兄弟不死。”
方豐胤說道:“不死便是做朝廷的走狗嗎?”
陳玄說道:“上承天命,朝廷有什麽不好?這些江湖遊俠草菅人命之事數不勝數,又有什麽好?”
“夠了。”
那儒雅男子大吼一聲,接著說道:“今日是我雙絕門對諸位不住,若有來日還請贖罪,江湖事江湖了。”
這人便要衝到陳玄麵前,用肉掌打死這陳玄。看樣子是用盡了身體裏的十成力。
隻是還沒衝到陳玄麵前,一把劍,一把短劍,冒著寒光,穿過滾燙滾燙的血液,穿過幾十年風塵沾染的肌膚。
好劍,劍是好劍,劍法也是最利落的劍法。
一把劍,一劍便可斷人命脈,可不是好劍?這時眾人才想起方豐胤方才所說四分五裂,原來是意有所指。
唐澄在一旁說道:“好,好一個護龍衛,我唐澄愧對雙絕門列祖列宗。”
方豐胤看著此時場中場麵,扭頭對二娘說道:“二娘,你看,方才那碗麵是吃的對也不對?”
二娘警惕的看著周圍,她不過是開客棧的老板娘,往日裏哪見過這樣亂糟糟的場麵,便是見過,也是小時候,那時候也不需要她擔心這場麵。
人的心思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二娘如今二十六歲,按這時候的說法,那是已經早已嫁作他人婦的年紀,但是她沒有。自她幼時到長大何曾見過方豐胤這般還不知道名姓時便令她如此愛戀的男子。
古人說一見鍾情,禍起一麵也並非隻是荒唐之言。
二娘到了二十六歲,扔下義父的囑托,離開裝模作樣的匣子,跟著一麵之緣的男子,兩人雪操冰心,又豈是荒唐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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