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愛說話的尼姑和吃肉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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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小孩於是不再說話,話都被李紹安說了,他也的確再沒有什麽話好說。

    周巧巧也沒說話,隻是將刀收了起來,這個時候,才可以說周巧巧的刀合刀入了鞘。

    公孫衍之不斷的瞧著李紹安,但是終究沒有任何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此時此刻隻有魏傑一個人與這些毫無相關,因為他始終是虛弱的,小孩的血雖然是解藥,但是藥並不是靈丹妙藥,不會一瞬間便仿佛起死回生。

    魏傑看著在這屋子裏發生的一切,當然隻是看著。

    與魏傑同樣看著的是連,不過自從人都進了屋子之後,連是什麽都瞧不見了,眼力再好,也不可能透過房上的屋簷看著房裏的一切。

    屋內的氣氛則是一時變得很是安靜。

    時間總是告訴我們一個真理,來的快的東西去的也快,這句話中的東西可以用一切來代替。

    此刻安靜沒多長時間,就被一聲聲急促的雞鳴聲打破。

    眾人連忙起身朝外麵走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當然,這眾人中不包括魏傑,因為魏傑依然很虛弱。

    公孫衍之走在眾人的最前麵,所以他也是第一個看到這幅場麵的。

    雞飛狗跳這四個字很多人知道,公孫衍之也是,他沒有機會看到狗跳,今日卻是第一個看到了雞飛。

    一隻身上燃著火身上已經被燒了一半的雞撲騰著翅膀在上躥下跳著,但是無論它怎麽跳,身上依舊燃著火焰,而且隻大不小,倒仿佛是自己在將自己身上的火焰扇的旺一些。

    這隻雞後麵跟著的是一位衣服上打滿了補丁的和尚,和尚頭上有十二個戒疤,想必是受了比丘戒。不過這幅場麵看起來有些奇怪也有些搞笑。

    和尚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捉到這隻雞,但是卻在關鍵時刻故意錯開手,就仿佛真的捉不到一樣,而這隻雞便更加驚嚇的叫著跑著。

    周巧巧看到眼前這一幕,說道:“這裏怎麽會有一隻雞?”

    方圓五百裏一片荒蕪,這麽一個狗都不願意來的地方竟然會出現一隻家禽。

    眾人聽周巧巧說話也是心中想了起來,這樣的事卻是有些不對。

    周巧巧看了眾人一眼,周圍並沒有人,忽然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轉身回到原來的房子裏。

    幾乎所有人都聽到雞的聲音出來了,但是魏傑並沒有,魏傑依然在那椅子上坐著。

    此刻眾人趕了回來,還未到樹旁,便看到魏傑麵前多了把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這人一幅尼姑打扮。

    自古尼姑和尚是都有的,但是鮮有尼姑和尚一同出現的。

    從眾人的角度看過去尼姑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做,魏傑也好生生的就在那裏。但是周巧巧卻大喊一聲:“放了我二弟。”跑向尼姑那裏。

    剩下的人還在愣神中,李紹安忽然跳起,一躍身子站到了柳樹上。

    而李紹安方才所在的地方有一根金子做的佛杖砸了過去,人雖不在,但是收力難收,所以佛杖砸在了地上掀起了塵土,然後順勢向另一旁的公孫衍之掃了過去。

    李紹安的動靜自然是不小,公孫衍之與小孩當然是注意到了,而小孩看到佛杖並沒有向他,於是加緊的跑離了這裏,莫惹一身騷。公孫衍之卻不行,他是個跛子,跑自然是跑不了,再強的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息撐起來也不能把他的腿變成與原來一樣,這口氣都不行他當然也就不靠這口氣了。

    於是公孫衍之準備硬接這一杖。

    實在是這佛杖出其不意而且又如電光火石,不然公孫衍之總有方法避過去。

    公孫衍之最自信自己的手,所以肉掌對佛杖,真可謂是泰山石倒欲扶平天高。

    公孫衍之接過佛杖後退半步倒在地上口中重重的吐了一口鮮血,不過至少沒有被一佛杖生生敲死。

    佛杖對了這麽一記之後也再沒有回轉的打向別人的餘地,在公孫衍之的力下從哪裏來回到了哪裏去。

    持佛杖的是那位頭上頂著十二戒疤的和尚,於是佛杖回來之後和尚微微後退了半步。

    或可算的上占了兵器的便宜?公孫衍之可是連兵器都沒有時間拿出來,不過從這和尚隻是後退半步來看,武功比公孫衍之隻強不弱。

    而這和尚還有力氣說話,和尚說道:“阿彌陀佛。”

    至於周巧巧,她此時已經衝進了房內,正所謂亮刀斬明人,刀已亮人已知,一刀下去便事半功倍,但是她卻下不了刀。

    因為隻要她的刀再前進一分,魏傑脖子上的那根銀絲就會將魏傑的頭從脖子那裏,完完整整平平滑滑的斷掉。

    周巧巧回頭看身後,公孫衍之坐倒在地上,小孩在另一旁躲著,李紹安到了柳樹上。

    李紹安說道:“你這禿驢,老子與你何怨何仇,從背後就要給老子一悶棍,要不是老子躲得快,現在就是地上的一灘肉泥。”

    和尚說道:“出家人從不殺生,阿彌陀佛。”

    李紹安從樹上跳了下來,正落在柳樹旁,也貼近牆。

    小孩則目不轉睛的看著眾人。

    周巧巧將頭轉回來,問尼姑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平白無故來找這些麻煩?”

    尼姑轉過臉來,臉雖然平庸無奇但是白白嫩嫩,看樣子有三十以上的年紀。

    尼姑說道:“施主是與貧尼說還是與身後那位師兄說。”

    周巧巧說道:“有何區別,你們二人便不就是一夥?”

    尼姑連忙雙手合十誦了幾聲佛號,又連說了幾句‘大慈大悲觀音菩薩’。

    尼姑說道:“施主千萬不要妄語。貧尼與那位師兄隻是剛好一同到了這裏。”

    周巧巧說道:“那你手中這根銀絲又是什麽意思?”

    尼姑說道:“施主,是指這根?”

    說完之後尼姑還將手舉高了一點,讓周巧巧看的更清楚一點。

    不過這可苦了魏傑,他脖子上的銀絲隨著緊了一些。

    周巧巧連忙示意尼姑將手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周巧巧說道:“師太究竟有什麽事,我觀師太已經知道我二人是誰,不若敞亮一點說出來。”

    尼姑方才稱魏傑為魏施主,魏傑豈會見到一位尼姑便對尼姑說自己的名字,而且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

    尼姑說道:“貧尼從來不妄語,貧尼隻是與師兄偶然碰到,周施主與魏施主二人貧尼也是從不認識。”

    在門口位置的和尚此時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也不知道這聲‘阿彌陀佛’是說給誰聽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而這尼姑,竟是又說出了周巧巧的名姓,方才周巧巧那般說,尼姑這般對答,很明顯的感覺到尼姑嘴裏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周巧巧又說道:“師太究竟是何意思?”

    尼姑說道:“周施主,貧尼並無什麽意思,出家人四大皆空。”

    說這話的時候尼姑的手上還一直握著銀絲。

    周巧巧莫名的有些煩躁,但是又很快冷靜了起來,因為她發現這尼姑似是在與她胡攪蠻纏。一般來說胡攪蠻纏不是為了拖時間就是為了替其他什麽作掩護,於是周巧巧臉上露出了笑意。

    周巧巧說道:“李紹安。”

    在樹下的李紹安怔了一下,這個時候周巧巧喚他的名字幹什麽,他不是應當好好與這尼姑交涉,讓尼姑將那銀絲從魏傑脖子上收回去。

    不過李紹安還是輕輕的‘哎’了一聲。

    周巧巧說道:“李紹安,方才在外麵聽到聲音之後你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不就是這個鎮子裏的房子?

    李紹安正要這麽回答,但是忽然想到,周巧巧真正的意思,這可能是靈光一閃。

    李紹安說道:“你是說那隻雞!”

    周巧巧臉上的笑對於尼姑來說有著些許諷刺。

    尼姑的眼皮不可控製的跳了跳。

    李紹安說道:“是極,那隻雞去了哪裏?”

    一開始吸引他們的不就是那隻渾身著火的雞?

    於是李紹安立馬翻牆而去,方才他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就刻意的站在了樹與牆的中間,似是就為了翻牆的時候能快一點。

    果然,那和尚根本無法阻攔,看到李紹安翻牆而去,隻來得及決定轉身出去。

    那麽那隻雞究竟是什麽意思?

    周巧巧看著尼姑說道:“師太,這下你應當是可以說這銀絲究竟是什麽意思。”

    尼姑表麵上沒有見任何慌亂,依舊是剛才那般語調,喚了聲:“周施主。”

    然後周巧巧剛聽到這句周施主時,尼姑的手已經要到她的麵前。

    不過尼姑方才胡攪蠻纏時也說了一些真話,她之前的確是沒有見過周巧巧與魏傑,隻是知道他們的姓名而已,所以她不知道周巧巧的刀。

    於是尼姑的手雖然已經要到周巧巧麵前,但是這手也不再屬於她。

    一刀斷手,一刀斷銀絲。

    所以說破綻是不能有的,先出手雖然占了先機,但自然也多了破綻。

    魏傑的頭還沒有整齊的從脖子上掉下來,尼姑的手便從往常說的胳膊肘那裏斷去,小臂掉在了地上。

    魏傑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此時的空氣。

    尼姑也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不過臉是抽搐的。

    公孫衍之笑了笑,心中再一次有些慶幸之前沒有與周巧巧動手,這麽快而且幹淨的刀,確實足夠讓人害怕。

    尼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一隻手抱著自己的另一隻手不斷的叫著。

    周巧巧連忙走到了魏傑麵前,將魏傑護在身後。

    在一旁躲著的小孩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凶煞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臉上帶著莫名的喜意,手上拿著之前周巧巧與魏傑見過的所謂的生死簿,走到了尼姑麵前。

    尼姑這個時候臉色蒼白,已經坐倒在了地上,與公孫衍之的姿勢相同,不過公孫衍之身體並沒有這麽嚴重。

    小孩走到尼姑麵前,一腳踩在了尼姑肩膀上,尼姑頓時便被踢翻了。

    小孩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尼姑死死的盯著小孩。

    小孩手裏多了個匕首,連在一旁的周巧巧都沒有看到這匕首是怎麽出現在小孩手裏的,而且小孩方才並沒有放屁,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提半分內息,連內息都沒有提起便可以這般快速的將匕首拿出來,小孩光這一手便可以說得上記憶高超。

    不過小孩心裏可沒想這麽多。

    小孩將匕首刺入尼姑的大腿上,匕首到當真是好匕首。

    尼姑當場忍不住叫了一聲,聲音是多麽的淒厲,雖然與斷手之痛比起,這一下還差的甚遠,但是斷手之後,她的身體便要比平時能夠感受痛苦清晰的多。

    或許可以這麽說,沒有失去就沒有獲得,她失去了手,但是她同時比往常更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其他部位。

    小孩再一次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尼姑依舊不說話。

    小孩將匕首拔了出來,然後又紮了進去。

    他沒有找另一個位置,而是在傷口處再一次用匕首紮進去。

    其實這樣要比另外一個新的地方刺進去疼痛百倍,一直疼痛到這片地方再無知覺。

    小孩再一次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公孫衍之喚了聲:“馬猴!”

    但是小孩並無反應,隻是等待著尼姑的回答。

    尼姑終於說了兩個字:“守真。”

    小孩於是手指著生死簿在上麵找著,然後找了一圈,手停在了一個名字上,上麵正是守真二字。

    小孩低聲說了聲‘果然。’

    然後看向尼姑。

    小孩說道:“生死簿上有你名,來生做鬼莫做人,人難不做違心事,做鬼好過鬼來尋。”

    在場眾人都聽到了這一句,這仿佛是死亡之前的禱告詞,但是尼姑說完名字之後小孩為什麽要說這麽一番話。

    不過很快眾人便知道了,因為小孩的匕首精準的刺入尼姑心口,尼姑的眼睛瞬間便失去所有的光芒,就好像一盞燈,被風吹滅了。

    真的是有些有趣了,什麽都沒有問出來,這尼姑便死了。

    這麽一個這麽多話的尼姑,剛出來,連這屋子裏都沒有走出去,便死了。

    生如草芥,輕也如鴻毛。

    周巧巧連忙向前將手貼到尼姑的鼻子下麵。

    沒有任何氣息,尼姑死了。

    真是荒唐,荒唐,真荒唐,先是和尚追著著火的雞,然後尼姑用銀絲勒著魏傑的脖子,然後公孫衍之中了一杖,李紹安差點被佛杖打死,再然後尼姑便死了。

    小孩然後就近將尼姑斷了的小臂撿了起來,尼姑的胳膊關節處還在流著血,小孩沒有浪費,掰開斷掉的手上的手指蘸了尼姑的血,在生死簿上守真這兩個字上畫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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