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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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自己是對的。

    張良在水下發現了一直找不到的法器和靈氣線。

    他們為了讓靈氣線不那麽容易被人差覺,費了巨大的功夫。

    一切猜想都已經被證實,在看看今天的天色,加上幾乎所有地方幹渴的靈氣和被撤掉的鬼魂,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他們今晚就想行動。

    趁著雷雨天,在世人不會注意的情況下,實行他們的驚天計劃:

    他們的計劃會是什麽呐?

    張良沉思著,在夕陽即將落下的時候,天空已經被陰雲遮擋的漸漸失去光明。當有陰影的地方,總會有光落下來,雲層還沒密集到可以阻擋整片陽光,所有那個時候在海邊的人,可以看到美麗的景象:

    天空中有三個洞,陽光透過洞灑下來的時候,就像出現了三個神聖的光柱,在陰暗的背景襯托下格外的聖潔和神聖。

    很多人拍下了那美麗的時刻,三道光柱,橫貫大地和天空。

    美麗的景色總是短暫的,張良坐在海邊的欄杆上,呆呆望著天空中最後三道光柱漸漸的消失在雲層的擠壓下。

    雲層壓了下來,海邊刮起了狂風。

    人們紛紛放下了手頭的活,開始準備回家,抵禦這次難得一見的特大暴雨。

    唯獨張良坐在海邊,任狂風吹打著臉龐,好似在等著什麽。

    阿醒隱在很遠的大樓暗處,她一直在跟蹤張良,從來沒有斷過。

    直到,他看到張良甩下了那個紅衣姑娘,悄悄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

    靠近大海的一個公園,香港填海運動後的產物。

    這是個極為普通的地方,他不知道張良在這裏看什麽,而且一看,就是一個小時。哪怕暴雨將至,狂風不歇!

    今天的天色比以往要暗的更早一些。

    狂風吹的雲層翻滾,雨自然也會跟著落下來,一開始就是瓢潑大雨,這世界好像從沒想過要下一場小雨的樣子。

    一直站在雨中看著風雨飄搖的大海,任那些雨打濕自己身體。

    好像在等著誰,怎麽都不肯離去。

    直到,一把傘搭在了自己的頭上。

    沒抬起頭,卻知道是誰來了:“你想做什麽?”

    “還是沒瞞住你。”李廣義看著大海,傘撐在張良頭上,微微的歎著:“你,可以來看一下,我們或許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

    張良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哀傷的眸子......

    ......

    ......

    大雨傾盆的下著,狂躁的風吹的整個世界都是東倒西歪的,這個世界被淹沒在黑暗和大雨中。

    沒來由的在顫抖,當整個天空暗下去,黑夜降臨,籠罩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的時候,張良渾身都在顫抖。

    暴雨,黑夜!

    他為什麽這麽恐懼?恐懼的就像骨子裏徹透的寒意,讓人光是聽聽,就淚流滿麵。

    將李廣義撐給自己的傘推回去,他喜歡被雨水打濕的感覺,孤獨,冰冷,絕望,死寂......

    這是刻在骨子裏的,永遠無法忘記。

    奇怪的人,李廣義看著他,不過那個眼神,和他兒子好像。

    同樣的一片死灰,就像丟失了生命最重要的存在。

    多多少少能懂一點,他這麽想著,看著雨中悲傷的過分的張良,輕輕歎了口氣。

    大風大雨中,整個世界都是動蕩不安的,但現在有一個地方,卻一反常理,不僅沒風,而且還平靜的可怕。

    這裏好像是狂風的禁區,暴躁整個世界的狂風在這裏停下了步伐,乖巧的像個綿羊一般。

    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張良所在的那個公園。

    這個公園中心有一個大大的圓形音樂噴泉,平日會在晚上給民眾放音樂聽。這個噴泉,也是正巧落在整個公園的正中央。

    現在那裏不知什麽時候被鋪上了一圈淡藍色的發光體,將整個噴泉鋪滿。

    如果你能從天空看去,你會發現,這個點,異常的閃耀。

    這就是李廣義努力了一個月的成果,全部都在那一個小小的圈裏。

    張良看到那個圈的時候,還看到了除了李廣義外的另外四個人,那四個人都穿著黑色的雨衣,將頭兜在帽子裏,看不清樣子。

    “他們都是我的徒弟。”李廣義淡淡介紹著:“摘下來吧,他就是昨晚那個人。”

    四人齊齊一愣,然後互相望了一眼後,退下了自己帽子。

    兩男兩女,都是年輕人。從麵色打扮來看,都像是在普通城市上班的普通人。張良甚至還注意到,有兩個人雨衣下,穿的是西服正裝。

    四人露了個臉,便齊齊鞠了一躬,然後衝張良說道:“前輩好。”

    張良楞了,雖然這裏沒風,但是雨依舊在下著,他看著四人,神色凜冽的像這個黑夜本身:

    “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

    ......

    李廣義一直對張良有著不一樣的情緒,這個人就像是黑夜中的光明,讓人看不透他的內心。

    不過,卻也能有種直指本心的感覺,因為這個人也像黑夜,讓人好似不用看,就能知道他的顏色。

    當張良停住不往前走的時候,當張良又一次問出心中的疑惑的時候,李廣義隻是歎了一句,語氣裏的苦澀,任誰都能聽的出:“如果我說,我們是在救人,你信嗎?”

    張良站在雨中,低著頭:“這個陣法是陰陽家一個掌門在春秋戰國時期提出的理論陣法,當初他設計這個陣法的目的是拯救他因戰爭死亡的妻子。

    但他失敗了......”

    李廣義楞了:“你知道?你也是陰陽家的弟子?”

    “我不記得事情的經曆,但我記得這個陣法。”張良搖著頭:“你知道嗎?讓死人複活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曆史上無數人的人想要去辦到這件事,但是成功的卻寥寥無幾。”

    “我知道,這隻存在與理論。我知道,讓死人複活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但是看看你你,你不就複活了嗎?”李廣義看著張良,他咧著嘴笑著:“總得試試不是?”

    “我複活,我複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複活的,你又怎麽知道!”張良忽然就怒了,他低著頭咆哮著:“你以為活著就很好嗎?活著隻有無盡的痛苦!”

    “那你舍得死嗎?”李廣義看著他,微微笑著。

    張良楞住了,在大雨傾盆中,雨水打濕的身影那麽孤獨。

    好像天地中隻有那麽一個身影:

    “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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