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吳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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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奕萬萬沒想到,其實吳先生並非玩的很凶的那種渣男,他也並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韓奕,而是因為吳先生根本就沒有名字……

    若是硬要說吳先生的名字,恐怕隻能姓吳名刀了……

    怪不得吳先生長得像成年人,但是說話做事的風格總是童心未泯,因為他隻是一把武/器,之前都沒有修成/人形過,所以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

    韓奕活成了大叔,這麽多年來都是無/神/論者,突然讓他接受這個事實,一瞬間有些接受不了,而吳先生真的能從人變成刀,從刀變成/人,大變活人無縫連接,刷新了韓奕的三觀一次又一次。

    後來韓奕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就接/觸過這些刷新三觀的事情,隻是自己一直沒有發覺而已,例如身邊的小海,小海就是一隻小海蚌,他和狄良的相遇好像田螺姑娘一樣……

    因為吳先生是冷兵器的緣故,身/體自然非常陰寒,吳先生和韓奕做過幾次,韓奕也不是修/煉之人,身/體自然有些吃不消,不過這都難不倒萬俟景侯的,雙/修不是問題。

    韓奕請了兩天假,在家裏休息養養身/體,這兩天之內,吳先生是不可以碰他的,畢竟韓奕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吳刀剛變成/人,還不知道遮掩自己的陰氣,韓奕的身/體有點受傷。

    吳先生這幾天就跟哈巴狗一樣,天天趴在床邊上,韓奕隻要一睜眼,第一眼準看到吳先生,用那帥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眼睛盯著自己看。

    韓奕的壓力真是很大,因為從今天起,他要和一把刀談戀愛了,這把刀還是古董……

    韓奕在家裏休息了幾天,就開始正常上班了,狄良和小海是自己人,很快就知道韓奕在和吳刀交往,後來……

    後來全博物館都知道了,連守門的看門大/爺都知道了。

    要問韓奕這是怎麽搞的?其實韓奕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不過一定是吳先生搞的。

    自從韓奕上班之後,吳先生天天來接他,吳先生是一把古刀,自然不會開車,所以就天天步行來接韓奕,其實完全沒有接送的必要,因為韓奕他開車,吳先生又不會開,吳先生每天過來,都是等著韓奕下班,然後坐韓奕的車再回家,簡直是多此一舉。

    但是吳先生喜歡來接韓奕,樂此不疲。

    吳先生是那種帥的很搶眼,很鋒芒的人,他往博物館門口一站,守門大/爺都主動跟他搭話,久而久之,博物館的人都知道吳先生是韓奕的朋友。

    後來博物館裏的小姑娘們或者講解員們,也知道了吳先生喜歡甜食,還會用甜食投喂吳先生,吳先生真的很貪吃,尤其嗜甜,隻要是投喂全都吃。

    起初韓奕是有些吃醋的,不過仔細一想,這也沒什麽可吃醋的,自己難道是沒成年的小夥子嗎?竟然為了這種事情瞎吃醋。

    不過韓奕不吃醋,吳先生是吃醋的,一有人挨得韓奕太近,吳先生就會殺出來,一臉殺氣騰騰的瞪著別人。

    全博物館的員工都“無意”間看見過吳先生親/吻館長,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了吳先生和館長在交往的事情。

    博物館裏的人雖然都有點迂腐,但是竟然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件事情,因為館長和吳先生站起來真的很般配,隻不過有一票女孩子們要失戀了。

    不止如此,大家還知道,館長的戀人很能打,仿佛是從電視裏走出來功夫巨星一樣,那天大家加班,晚上下班之後剛走出博物館,結果就遇到了幾個地/痞流氓,原來這些地皮流氓是那次劫持韓奕和小海的魯先生弄來的,想要報複他們。

    哪知道正好被來接韓奕下班的吳先生看到了,對方那麽多人,這邊都打算報警了,結果吳先生一個人赤手空拳就衝上去了,沒有半分鍾,那幫地皮流氓全都趴在地上找牙,一個個都爬不起來。

    自那之後,吳先生簡直成了英雄,韓奕發現,自己的情敵好像變多了……

    韓奕出生在書香門第,父母也健在,韓奕如今都要是奔四的大叔了,一直沒有結婚,也不往家裏帶女朋友,父母一直很著急,每年父母都會給韓奕找相親的對象。

    因為身邊多了一個樣貌帥氣,脾氣卻像孩子的吳先生,韓奕忙的團團轉,就把這茬兒給忘了,直到母親打電/話過來,問韓奕周六有沒有空,加不加班,韓奕想了想,根本不記得相親這個事兒,就直接說有空。

    結果母親頓時扔來了相親的炸/彈,韓奕一下都給炸懵了,心想著剛才應該說加班才對。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懊悔的時間了,母親丟下一個時間地址,還笑眯眯的說:“這個趙小/姐啊,可漂亮了,知書達理,也是博士,跟你特別般配。”

    韓奕的母親生怕他不去,說完就掛了,再打還不接。

    韓奕真是沒辦法,頭疼的厲害,心想著要不然把吳先生帶回家去?可是……爸媽會不會直接氣死,畢竟兩個人都是學究,很保守的樣子,而且自己和吳先生都不是女人,也沒辦法讓爸媽抱孫/子……

    韓奕有些頭疼,這個相親是推不掉的,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吳先生知道,因為吳先生是個大醋壇子,這事兒全博物館都知道,如果吳先生不是醋壇子,那博物館的同事也不會那麽巧,全都“不小心”看到了吳先生親/吻自己的場景。

    這些“不小心”的始作俑者全都是吳先生……

    韓奕隻好告訴吳先生,自己周六要加班,結果真的這麽巧,周五又來一批需要搶救的古董,周六真的去加班了,不過周六晚上六點他們加班就已經完成了。

    韓奕特意給吳先生打了一個電/話,囑咐他自己在家裏看電視,冰箱裏有雪碧,中午剩下來的飯不要吃涼的,用微波爐轉一轉再吃等等。

    韓奕聽到吳先生笑眯眯的說自己老實呆在家裏,這才鬆了口氣,莫名感覺緊張,好像做賊心虛一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韓奕要去相親,雖然他不是真的去相親,肯定會拒絕,但是他有了愛人,還要去見別的女人,也的確是做賊一樣。

    韓奕把手/機收起來,從博物館走出來,沒有開車,直接往那個旁邊的餐廳走去,他哪知道,吳先生並沒有乖乖呆在家裏,而是跑了出來,在便利店買了一大盒糖醋裏脊,吳先生突然饞這個了,正好接韓奕回家。

    吳先生還以為韓奕要加班到很晚,隻好掛了電/話準備往回走,哪知道沒走兩步,就聽見有人說:“館長再見,回去慢點兒。”

    吳先生回頭一看,可不是韓奕嗎,提著公文包從博物館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去開車,而是過了馬路,往對麵的餐廳走進去。

    吳先生剛要叫他,但是覺得韓奕怪怪的,於是奇怪的跟了上去……

    韓奕走進餐廳,他基本要遲到了,更別說早到,進去告訴服/務員已經有預約了,服/務員笑著說:“韓先生是吧,這邊請。”

    韓奕被引著到了靠窗的情/侶座,那趙小/姐竟然已經到了,因為是夏天,穿著長裙,整個人顯得溫柔婉約,也戴著眼鏡,透露/出一股知性的性/感來。

    韓奕坐下來,不好意思的說:“我來晚了,今天加班,剛下班。”

    趙小/姐笑著說:“沒關係,不算晚,我也才到的。”

    韓奕剛坐下來,服/務員拿上餐單,準備點餐,韓奕看著餐單,就看到玻璃窗外麵突然有個人影,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韓奕嚇了一跳,抬頭一看。

    更是嚇了一跳!

    竟然是吳先生……

    吳先生手裏拎著一個透/明塑料袋,裏麵放著一大盒糖醋裏脊,雖然有餐盒罩著看不到,但是餐盒的間隙裏已經流/出紅色的湯汁,可見吳先生又用自己的英俊征服了便利店的小姑娘,多給他了不少……

    韓奕嚇了一跳,吳先生的表情則是幽幽的,就盯著他看,旁邊的趙小/姐都給嚇著了,玻璃窗外有個長相帥氣的男人,但是看起來就像神/經病一樣,盯著裏麵一直看。

    趙小/姐說:“需要我叫服/務員處理一下嗎?”

    韓奕趕緊說:“不用不用,是我……我同事,我想起個要緊事情,失陪一下。”

    韓奕趕緊起身跑出餐廳,吳先生還站在那裏,幽幽的盯著趙小/姐,韓奕趕緊把人拉開,說:“你不是在家裏嗎?怎麽跑出來了。”

    吳先生一看到韓奕,高大帥氣的人,頓時一臉委屈,說:“韓奕,你要始亂終棄了嗎?”

    韓奕:“……”再也不想讓吳先生看電視了!吳先生不隻喜歡吃甜食,還喜歡看狗血腦殘劇,這分明是昨天的台詞!

    韓奕頓時一臉冷汗,吳先生不等他說話,突然往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韓先生,立刻就要強吻下來,他們站在玻璃窗外麵,裏麵的趙小/姐看的一清二楚,更是嚇了一跳。

    韓奕趕緊攔住吳先生,吳先生被他攔著,一臉傷心的說:“韓奕……”

    吳先生那表情好像受傷的小狗一樣,韓奕心裏一時不落忍,竟然就鬆了手,吳先生立刻就吻了下來,兩個人在趙小/姐驚訝的目光下吻了一下。

    韓奕臉皮有些紅,低聲說:“你……你等我一會兒行嗎?不許再瞪人了。”

    吳先生不情不願的答應了,拎著自己的糖醋裏脊說:“你快回來。”

    韓奕趕緊回到餐廳,說:“趙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是你看到的樣子,我還沒有和家裏說,我父母不知道,所以才請了趙小/姐,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趙小/姐倒沒有為難他,似乎也不太喜歡相親,笑著說:“我能理解,那今天這頓我可不客氣的點了?”

    韓奕因為覺得理虧,自然讓趙小/姐隨便點,也把吳先生叫了進來,相親宴變成了三個人一起吃飯,趙小/姐有點後悔跟一對情/侶吃飯,被喂了一嘴狗糧,幾乎要撐死了。

    因為趙小/姐的脾氣比較豪爽,也喜歡吃甜食,竟然還和吳先生有的可談,兩個人相見恨晚,最後倒變成了韓奕吃醋。

    韓奕看著兩個人相談甚歡,去了一趟洗手間,也不是他小心眼,隻是不知道吳先生會不會覺得女性更好一些?

    韓奕這麽想著,在洗手間裏呆了半天,結果突然肚子就有些疼,還伴隨著一陣無力的眩暈感,又惡心想吐。

    韓奕疼的幾乎要跌倒在洗手間裏,吳先生正好進來,喊了一聲:“韓奕?!”

    韓奕滿臉冷汗,胃裏還抽/搐,也說不出來怎麽難受,嚇得吳先生有些慌亂,也沒有經驗,趙小/姐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很快韓奕就被救護車接走了。

    很奇怪的是,到了醫院也檢/查不出所以然,像是闌尾炎,也不想闌尾炎,最後隻能先掛著水。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韓奕臉色都白了,偏偏現在是感冒多發季,急診特別多,都沒地方打點滴,吳先生就讓他靠著自己,一邊打點滴一邊睡了。

    折騰到大半夜,溫白羽和萬俟景侯也聞訊趕過來了,韓奕還在睡,臉色非常不好看。

    溫白羽一看,說:“不是食物中毒吧?臉色這麽差。”

    吳先生不知道什麽叫食物中毒,說:“韓奕說肚子疼,還吐的特別凶,吐得沒有力氣,醫生讓先打點生理鹽水,別虛/脫了。”

    萬俟景侯也看了看,韓奕這個時候稍微有點力氣,醒過來了一些,迷茫的看見溫白羽和萬俟景侯,說:“我這是……我這是在哪裏?”

    吳先生連忙穩住他,說:“乖乖別動,還在醫院呢,打完吊瓶咱們就走,你感覺怎麽樣?”

    吳先生有些虛弱,說:“沒事,我好多了。”

    萬俟景侯這個時候也看完了,淡淡的說:“別瞎打吊瓶了,拔了針回家吧,韓先生懷/孕了。”

    吳先生:“……”懷/孕,那是什麽意思?

    韓奕:“……”什……什麽孕?怎麽這個詞匯又在他三觀範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