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西出陽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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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有些無奈,小白狼已經是偷渡常客了,從箱子裏跳出來,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甩了甩,小六看見他倒是特別高興。

    小白狼就又開始“小蘇蘇、小蘇蘇”的追著小六叫。

    溫白羽讓小白狼重新呆在箱子裏,說:“老實呆在裏麵,不能出聲,千萬別叫,不然一會兒讓你爸把你接走。”

    小白狼立刻搖了搖頭,然後用爪子捂著自己的嘴,一臉特別聽話的樣子,老實的趴在箱子裏不動了。

    小六“嘻嘻”笑了一聲,幫溫白羽把箱子的蓋子蓋上,拉上了拉鎖。

    溫白羽無奈的拽著箱子從洗手間出來,雨渭陽看向他,說:“怎麽了?”

    溫白羽無奈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有偷渡客。”

    雨渭陽眼睛一亮,笑著說:“哎,你那個小孫/子跑來了?”

    溫白羽:“……”

    溫白羽真的無力接受“孫/子”這個稱謂,好像自己已經很老了似的,雖然自己年紀不小了,但長得絕對不像爺爺!

    雨渭陽特別喜歡溫白羽他家的小家夥,從小羽毛開始,就喜歡的不得了,雨渭陽看到小白狼的時候,蹂/躪了好一陣,那時候小白狼還特別小,乖乖的,根本不反/抗,還一臉憨笑,倒是小六紮著孔雀一樣的鳳尾,像母雞似的看著小白狼,隻許自己摸,不許別人碰。

    萬俟景侯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說:“走了,該排隊登機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箱子裏本身都是日用/品,還有自己的幾件衣服,現在好了,全都不知去向,變成了一隻白色的狼……

    溫白羽拉著箱子往前走,把小六裝進口袋裏,讓他安安靜靜的,唐子和雨渭陽也跟上來,四個人準備登機了。

    眾人上了飛機,溫白羽剛把行李放好,就看到旁邊來了幾個人,那幾個男人似乎是一夥的,每個人提了一個大箱子,看起來行李挺沉,就坐在他們旁邊。

    那幾個男人/大冬天的挽著袖子,露著胳膊,胳膊上都是紋身,看起來非常凶悍的樣子,一路走過來有說有笑,聲音還很大,把行李“嘭!”的扔上行李架。

    溫白羽剛放好行李,那幾個男人的行李箱磕到了溫白羽的行李,瞬間就把溫白羽的箱子擠下來了,那裏麵裝的是小白狼,現在小白狼的個頭可不小,重量也不輕,兜頭就砸下來。

    溫白羽往後退了一步,但是想到萬一行李箱砸開了,小白狼就露/出來了,飛機上出現一隻白狼,估計要上報紙頭條了,肯定會引起騷/亂。

    溫白羽又穩住沒有退,想要伸手托一把,這個時候萬俟景侯已經坐好了,看見行李箱從頭頂掉下來,突然一撐扶手猛地站起來,一瞬間就聽“嘭”的一聲,萬俟景侯一手平舉,正好抬手擋住掉下來的行李箱,穩穩的給接住了。

    旁邊的空/姐趕緊走過來幫忙,那幾個男人卻笑哈哈的往這邊看,還當成樂子。

    溫白羽瞪了那幾個男人一眼,架子都被塞滿了,隻好讓空/姐幫忙塞到其他架子上。

    那幾個男人在他們身後坐下來,嘻嘻哈哈的在說什麽,溫白羽隱約聽見“有好貨”,“這次咱們要發達”之類的話。

    溫白羽坐下來,萬俟景侯向後看了一眼,說:“這些人是道上的人。”

    溫白羽驚訝的說:“道上的人?這些人也去敦煌?不是有什麽事兒吧?這麽巧?”

    萬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眾人坐好,飛機起飛之後有晚餐,空/姐發了餐盒,每人一個,小白狼還在箱子裏,因為是偷渡客,所以也沒有他的飛機票,隻能乖乖呆在箱子裏,小六則裝成“鑰匙扣”的樣子,趁人不注意,就從溫白羽的口袋裏爬出來,然後趴在餐盒上扭來扭去。

    溫白羽把餐盒打開,裏麵是速食麵,還有一個小麵包,一盒小聖女果,小六立刻就鑽進了聖女果的盒子裏,別看他身材小,但是力氣很大,舉起一個比他小一點的聖女果,然後張/開嘴巴,“嗷”一口,把整個聖女果都吞下去了!

    溫白羽差點喊出來,因為聖女果隻比小六小一些,對比小六的身材來說,實在太大了,小六吃聖女果就像小倉鼠一樣,真的整個吞!

    小六把聖女果吞進去,才艱難的咀嚼了起來,似乎也覺得太大了,吃完之後滿嘴都是紅色的湯汁,還“咳咳”的咳嗽了兩聲,似乎被嗆著了。

    小六似乎是喜歡吃甜甜的東西,把聖女果都吃了,萬俟景侯側頭看著,然後又把自己那盒聖女果遞過來,小六立刻“啊!啊!”了兩聲,催著溫白羽把聖女果的盒子打開。

    溫白羽看著小六鼓鼓的小肚子,覺得他家小六這樣吃下去,肚子一定會炸的。

    小六又吃了一個聖女果,似乎是覺得這種紅彤彤的小果子挺好吃,順手拿起一個,還試圖塞在自己口袋裏。

    溫白羽小聲說:“這是幹什麽?”

    小六一邊把聖女果往自己的口袋裏塞,當然是塞不下,一邊指了指頭頂的行李架,示意要給小白狼吃。

    溫白羽隻好把剩下的果子都裝起來,留著下飛機之後給小白狼嚐嚐,不過小白狼似乎喜歡吃肉,對蔬菜水果一概不怎麽感興趣,每天吃的肉超多,畢竟身/體長的快。

    小六又抱著麵條吃了兩根,吃的滿臉都是醬汁,趴在和他比起來巨大的麵包上啃了兩口。

    小六吃了飯,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小肚子,然後就鑽進溫白羽口袋睡覺去了,溫白羽看著小六風卷殘雲的樣子,真是懷疑他家小六吃了飯都長在哪裏了,怎麽也不見長個頭,但是吃的很多。

    萬俟景侯把自己的飯端過來,說:“你吃我的。”

    溫白羽看了看餐盒裏剩下的量,兩個人分著吃了,一人一半,不過都沒有飽,等著下飛機之後再去吃點東西。

    大家都吃了飯,空/姐來收餐盒,後麵那幾個男人吃了飯之後就在聊天,沒有再說“好貨”的事情,一直在聊夜店酒吧的事情,滿嘴都是黃調子,空/姐來提醒他們小聲好幾次,但是那些人根本不注意。

    溫白羽吃了東西就想睡了,還有幾個小時才到,隻要飛機一顫,他就開始暈機了。

    溫白羽向後靠著,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這個時候就感覺有人揪自己頭發。

    溫白羽一下就醒了,轉頭一看,竟然是那幾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把手從椅子縫隙伸過來,揪住溫白羽的頭發,笑著說:“看啊,這有個娘們兒,剛才還沒發現,長得還行,頭發這麽長,要不要跟哥/哥們去玩玩兒?”

    溫白羽幾乎都沒反應過來,萬俟景侯立刻就沉下臉,皺起眉,手快速的伸過去,在那個男人手腕上輕輕一捏。

    就聽“哢吧”一聲,那個男人幾乎“啊——”的哀嚎了一聲,聲音特別響,整個飛機都聽見了,好幾個人嚇得直往這邊看。

    那個男人被捏了一下,根本揪不住溫白羽的頭發了,自動的放開了手,抱著自己的胳膊,旁邊的人都往這邊看,空/姐也跑過來了。

    那幾個男人有些不甘心,但是剛才萬俟景侯捏的那一下實在太疼,幾乎要斷了,是有真把勢的,那幾個男人又不敢再惹他們。

    之後一路就安靜多了,後麵幾個男人夾/著尾巴做人,一直沒再說話。

    溫白羽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感覺有人拍自己,睜開眼睛才發現飛機要落地了,萬俟景侯把他拍醒,說:“醒醒盹兒,別著涼了。”

    溫白羽坐起來,口袋裏的小六也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張著小/嘴巴伸了一個懶腰。

    雨渭陽也是剛醒,還有些迷瞪,跟著唐子拿了行李,準備下飛機了。

    眾人下了飛機,因為還要打車到酒店去,所以依然不能把小白狼放出來,在機場上了出租車,往酒店去了。

    溫白羽收到的信封裏有一張房卡,上麵寫著xx酒店,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酒店看起來很高檔。

    因為隻有一張房卡,唐子和雨渭陽在前台辦入住手續,辦好了入住手續,四個人才坐電梯上樓。

    時間已經不早了,眾人都不打算出去,準備回房間休息,肚子餓得話就用帶來的食物打發一下,明天再正經吃東西了。

    四個人坐電梯上了樓,順著樓道往前走,他們的房間並不挨著,但是在同一層,樓道的對麵也有電梯,他們往對麵走的時候,正好對麵的電梯開門了,從裏麵走出好多人來。

    其中幾個男人溫白羽他們認識,真是冤家路窄,就是飛機上那些拽溫白羽頭發,而且還口出狂言的那夥人,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男得身材高挑,穿著西裝,看起來像是個紈絝子弟。

    他懷裏摟著一個女人,應該是酒女一類的,穿的很暴/露,全程都在討好那個男人。

    對麵那幾個男人看見溫白羽和萬俟景侯,似乎也覺得冤家路窄,他們人數似乎比之前更多了,應該是在酒店裏匯合的。

    其中那個被萬俟景侯捏的男人抹了一把鼻子,就在樓道裏的地毯上吐了一口痰,動作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擼起袖子,笑著說:“草他娘的,沒想到讓老/子給碰上了。”

    那些人估計是仗著他們人變多了,所以不害怕萬俟景侯,覺得萬俟景侯身手再好,也不能應付這麽多人。

    那些人從前麵包圍上來,不讓眾人過去,萬俟景侯態度很冷漠,涼涼的看了他們一眼。

    因為這樣子大有打群架的意思,把整個樓道都堵滿了,所以從電梯裏一起下來的紈絝子弟也沒辦法過去,也被堵在了樓道裏,但是他竟然沒有一絲想要過去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看著雙方,好像想要旁觀打架似的。

    溫白羽皺了皺眉,那些人走過來,笑著堵著他們的路,說:“真是有緣啊,又讓爺爺們碰見你們了,這回要跟我們去玩玩兒嗎?”

    溫白羽沒說話,萬俟景侯稍微抬了抬手,讓他後退半步,自己往前走了半步,活動了一下手腕。

    那個打頭的人笑著說:“呦嗬,想打架是吧?我們奉陪啊,要打架?有本身跟我們出去打。”

    萬俟景侯涼涼的說:“不用出去,就在這裏。”

    那個酒女看到這樣的場景,拽著紈絝子弟想走,但是那個紈絝子弟似乎來了興趣,笑著說:“等等,看看熱鬧。”

    那幾個人一聽萬俟景侯這口氣,頓時冷笑起來,因為之前他們吃過虧,不敢一個一個來,打頭那個男人招手說:“好,這可是你想打的,到時候別哭。”

    雨渭陽有些著急,對唐子說:“這麽多人找茬,你要不要幫幫他?”

    唐子笑著說:“肯定不需要我幫忙的,咱們站遠點,以免傷了無辜。”

    雨渭陽有些無奈,伸手把溫白羽拽過來,以免溫白羽也被傷到。

    那幾個男人是胸有成竹,畢竟他們人多,都能把寬敞的樓道給堵死,可見人有多少,都五大三粗的,雖然沒有萬俟景侯高,但是一個個都比萬俟景侯要壯的多,肌肉隆/起,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那幾個男人打了一個手勢,突然全都一股腦衝上來,萬俟景侯站在原地沒動,似乎都沒有施舍給他們一個眼神,就在那些男人衝上來的瞬間,萬俟景侯一下動了,他沒有後退,而是迎著衝了上去。

    在那些人眼裏,萬俟景侯的動作跟鬼一樣,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看清楚,萬俟景侯竟然已經側身從他們身邊竄了過去。

    然後是一個男人“啊!”的一聲,瞬間後背一痛,被一腳踩中,直接臉朝地拍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其他幾個人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腳向後踹去,猛地撞到了牆上。

    溫白羽看著那幾個男人被踹飛出去,瞬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看著就有點疼。

    那幾個男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半分鍾都不需要,也就二十秒,剛才還不斷叫囂著,現在就全都滾在地上喊疼。

    萬俟景侯看都沒看他們,隻是將人踹開,沒讓他們擋路,然後拽著溫白羽的箱子往前走,還朝溫白羽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溫白羽趕緊跑過去,雨渭陽和唐子也跟上去,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滾動的,已經爬不起來的那些男人,往自己房間走去了。

    那個紈絝子弟看著這個場景,挑了挑眉,笑著說:“還挺有/意思。”

    酒女催著紈絝子弟走,說:“梁先生快走吧,小心那些人報複啊!”

    溫白羽進了房間,唐子和雨渭陽也去了他們的房間,溫白羽趕緊把行李箱打開,小白狼一下就躍了出來,身材非常矯健,似乎是被憋壞了,躍出來之後大口的呼吸著。

    小白狼長得很快,已經從小號毛絨玩具,變成了大號的野獸,異色的雙瞳不再是圓溜溜的樣子,變得像狼一樣,微微狹長,眯著眼睛的時候顯得有些冷酷,不過這一切都是假象,隻要小六“嘻嘻”一笑,小白狼立刻搖著尾巴跑過去。

    小六聽見動靜,立刻從溫白羽的口袋裏爬了出來,然後往下一跳,小白狼飛快的躍過去,接住跳下來的小六,小六落在他的頭頂上,從頭頂上滑/下來,滑/到他的脖子上,兩條細細的小/腿夾/著小白狼的脖子,小手揪著小白狼的一縷白毛,嘴裏“啊!啊!”的,似乎在騎大馬……

    小白狼相當配合,在房間裏跑來跑去的,小六立刻笑的“嘻嘻”的,溫白羽都要懷疑小六是不是笑的要斷氣了……

    溫白羽聽著門外麵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那些男人剛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走,一個個相互攙扶著,似乎看清楚他們進了這間房間,在外麵逗留了很長時間。

    溫白羽皺眉說:“這幫人都是土夫子嗎?他們好像是在這邊匯合的,數量這麽大?來敦煌做什麽的?”

    萬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最近都沒怎麽打聽道上的消息。”

    萬俟景侯這兩個月專門去尋找不死藥,沒怎麽打聽道上的消息,其實說來他們本身有一個不死藥,那還是老蛇在他的不死樹棺/材裏自/焚得到的不死藥,但是因為鬼侯被鏡子照過,也受了吸魂的石頭影響,頭發都已經變白了,老蛇當然就把不死藥給了鬼侯,當時也沒有多想,誰想到溫白羽的小兒子會隻是墳鳥呢。

    萬俟景侯這些日子根本沒管道上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一個隨時隱退的人,其實在道上看來,萬俟景侯是那種神秘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好多人都傳說萬俟景侯其實早就金盆洗手了。

    溫白羽隻是覺得好奇,但是並不太關心,畢竟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死藥,有一個人拿出不死藥作為誘餌,在等他們上鉤,那個人很可能是一直在幕後的九則,但是溫白羽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個誘餌太誘人了呢。

    溫白羽從門口走進來,就看到小六和小白狼已經停下來不玩了,萬俟景侯給小白狼準備了晚飯,撥了一塊麵包,小六把從飛機上拿下來的聖女果給小白狼,小白狼肯定是餓壞了,吃得狼吞虎咽。

    溫白羽果然猜對了,小白狼對聖女果什麽的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因為是小六“辛辛苦苦”從飛機上帶下來的,所以小白狼也嚐了嚐,發現味道很“奇怪”,最後把剩下的都讓給小六吃了。

    兩個小家夥吃著晚飯,溫白羽也感覺肚子餓了,晚上本身就沒有吃飽。

    萬俟景侯從箱子裏拿出吃的遞給溫白羽,說:“快來吃點東西,該睡覺了,明天咱們還要早起。”

    溫白羽吃東西,萬俟景侯就先去浴/室洗澡了,溫白羽順便讓小白狼變成/人形,畢竟他們要出門,不能總在酒店裏呆著,小白狼的狼形實在太大了,如果出去的話,肯定不能用狼形,不然會引起騷/亂的。

    小白狼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突然“嘭!”的一聲變成了人形,人形要比狼形還大,溫白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撞到了床/上,頓時翻在床/上了。

    溫白羽是沒想到,小白狼好像又長高了!

    小白狼的人形已經比溫白羽高了,這才幾天的時間,之前還沒有自己高,溫白羽是被嚇著了。

    而且小白狼變成/人人形之後,是全身光著的,明明是個少年模樣,但是身材已經非常高大,因為小白狼好動,身上還有健美的肌肉。

    小白狼光著身/體一點兒也沒有害羞的感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臀/部,發現沒有尾巴,已經成功的把尾巴隱藏掉了,似乎有些開心,然後伸手又摸了摸耳朵,頭頂上的尖耳朵也沒有了,他舉手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肌肉,看起來真是帥的不行,已經變成小鮮肉一枚了……

    小白狼見溫白羽突然仰倒在床/上,還以為溫白羽在跟他玩,立刻撲上去,溫白羽發出“啊……”的一聲,差點被小白狼壓死。

    以前小白狼撲上來的時候,就跟個小肉/球一樣,圓圓溜溜的,個頭也很迷你,結果現在一撲上來,溫白羽壓得眼前一黑,差點給壓斷氣了。

    萬俟景侯洗著澡,就聽到外麵有溫白羽的驚呼聲,然後是“砰砰砰”的聲音,萬俟景侯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兒,匆匆的關了衛浴噴頭,將浴袍套在身上,遮住身/體,連內/褲都沒穿就衝了出去。

    結果外麵“砰砰砰”的聲音是小六在拍浴/室的門,讓萬俟景侯快點出來。

    萬俟景侯一出來,就看到小白狼變成了人形,從頭到尾一/絲/不/掛,什麽都沒穿,比溫白羽高大的身軀,身上全都是健碩流暢的肌肉,撲在溫白羽身上,還用頭拱著溫白羽的脖子以示親/昵。

    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肚子裏的醋缸一下就打翻了,幹了一碗他孫/子的醋,立刻走過去,伸手一拎,就把小白狼給拎了起來。

    小白狼還以為萬俟景侯在和他玩,不過很快被“拋棄”在了一邊,小六則是“嘻嘻”笑著拍著手,感覺自己通風報信打小報告很及時。

    溫白羽被壓得眼前發黑,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結果小白狼起來了,突然又有東西壓了上來,溫白羽定眼一看,竟然是萬俟景侯。

    萬俟景侯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身上都是水珠,頭發還是濕的,身/體隱約散發著沐浴的香氣,還有暖烘烘的水汽,頭發上的水珠順著萬俟景侯的臉頰,滾到他完美的下巴上,“滴答”一下滴在溫白羽的臉頰上,溫白羽幾乎因為水滴哆嗦了一下。

    溫白羽見萬俟景侯開始很自然的脫衣服,把浴袍一下就脫/下來了,嚇得眼睛都直了,其實有一半原因是看直了。

    萬俟景侯的身材太棒了,而且皮膚還白,都說一白遮千醜,而且萬俟景侯根本不醜,本身就應該很完美了,身上彌漫著小水珠,隨著呼吸慢慢的起伏、墜落,看的溫白羽口幹舌燥。

    溫白羽聽見萬俟景侯“嗬嗬”笑了一聲,尷尬的收回自己“癡/漢”一樣的目光,說:“幹……幹什麽……”

    萬俟景侯把浴袍脫/下來,很瀟灑的扔在一邊,溫白羽驚悚的發現,他連內/褲都不/穿,看起來跟耍流氓似的!隻不過這個耍流氓的人長得太帥了……

    小六趕緊揪著小白狼跑進了套間的外間去,體貼的把臥室讓給了兩個爸爸,小白狼還一臉迷茫的樣子。

    萬俟景侯笑眯眯的,低下頭來吻上溫白羽的嘴唇,淡淡的理直氣壯的說:“吃醋,幹/你。”

    溫白羽:“……”好想日了萬俟景侯,別問他到底有多想。

    小六和小白狼跑到外麵的客廳去,小六把萬俟景侯的箱子打開,溫白羽的箱子裏已經沒有衣服了,全都被小白狼掏出去了,隻剩下萬俟景侯的箱子裏有衣服。

    小六鑽進去,扭著小屁/股,掏出了一件萬俟景侯的衣服,把萬俟景侯的上衣扔出來,然後又掏了一條褲子,也扔出來,給小白狼穿。

    小白狼把衣服穿起來,因為都是萬俟景侯的,他現在身高還沒趕上萬俟景侯,穿著有點大,不過也勉強能穿。

    穿好之後小六“嘻嘻”笑了一聲,“啊啊”了兩聲,似乎在肯定小白狼穿起來還不錯。

    小白狼伸手揉了揉臉,有點不好意思,也憨憨的笑了一聲。

    溫白羽都要被萬俟景侯折騰死了,明天還要出門,萬俟景侯的確手下留情了,不過手下留情是建立在溫白羽乖乖認錯的基礎上。

    萬俟景侯讓溫白羽乖乖認錯,而且還要溫白羽喊老公,溫白羽一邊哭腔的喊老公,一邊在心裏慰問了萬俟景侯的祖/宗十八代。

    等完/事之後,萬俟景侯抱著溫白羽去浴/室衝澡的時候,就看見小白狼和小六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小白狼還保持著人形,不過耳朵和尾巴已經冒出來了,高大的身軀仰躺在沙發上,大長/腿掛在外麵,小六就躺在他腹部上,還揪著小白狼的尾巴,蓋在自己身上,兩個小家夥睡得還挺熟的。

    溫白羽洗著澡的時候就睡著了,眼睛都哭紅了,萬俟景侯想著他一邊啜泣一邊隱忍的管自己叫老公的情景,忍不住又有些衝動,不過還是克製了一下,給溫白羽洗了澡,然後抱回臥室去了。

    萬俟景侯安頓好溫白羽,走到客廳把小白狼一把抄了起來,小白狼睡得很熟,根本沒被吵醒,小六在他腹部躺著,也很平穩,萬俟景侯把兩個小家夥抱到臥室裏,放在另外一張床/上,蓋好了被子,這才回了床/上,摟住溫白羽睡了。

    溫白羽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是女人的尖/叫/聲,但是他們房間並沒有女人。

    溫白羽嚇了一跳,猛地就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外麵還沒有天亮,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看天黑的程度,應該才睡下沒多久。

    萬俟景侯也聽到尖/叫/聲,是從窗戶傳來了的。

    隔壁有女人衝著窗戶大喊,溫白羽翻身下床,說:“怎麽回事?”

    他說著,差點一下跪在地上,雙/腿發軟,腰上酸酸的,雖然並不疼,但是軟成了一灘泥。

    萬俟景侯一把把他摟起來,放在床/上,說:“我去看看。”

    萬俟景侯兩步走到床邊,把窗簾拉開,似乎聲音就在隔壁,有女人在尖/叫,隔壁的窗戶是開著的,同時傳來“啪嚓!!!”一聲巨響,緊跟著有什麽東西從窗戶一下飛了出去,同時發出“咯咯咯咯咯”的大吼聲。

    是血屍!

    溫白羽也衝到窗邊,說:“不是唐子和雨老板的房間吧?”

    萬俟景侯說:“不是,他們的房間在左邊。”

    說話間,就聽到“嘭!”的一聲,然後是那個女人的大喊聲,似乎在喊:“啊——梁先生!”

    緊跟著又有一個人影從窗戶飛了出來,“嘭!”的一聲直接兜出來,好像是被巨大的力氣給甩出來似的。

    溫白羽眼睛猛地一張,這回不是粽子,不是血屍,竟然是一個男人!

    是那個在樓道裏遇見的紈絝子弟,他也穿著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可能是因為搏鬥,浴袍全都散開了,現在是暮冬的天氣,雖然已經不是很冷,白天的太陽還很耀眼,但是晚上依然風很涼,那個梁先生的衣服全都散開了,正迎風飄揚,他的臉上被血屍抓了兩個血道子,非常狼狽。

    但是梁先生的反應竟然有點快,他飛出去的一瞬間,伸手一下抓/住了空調的室外機,猛地吊在了半空中,嗓子裏發出一陣痛呼的聲音,他本身是兩隻手抓著空調室外機,結果變成了一隻手,另外一隻手不自然的垂著,好像脫臼了。

    溫白羽驚訝的說:“血屍?怎麽會襲/擊他們?”

    萬俟景侯把窗戶打開,說:“我先救人。”

    他說著,一下就躍了出去,那動作實在太危險了,讓溫白羽看著,還以為萬俟景侯是在跳樓。

    萬俟景侯一下躍出去,猛地踩在空調的室外機上,一個血屍衝著梁先生撲出來,萬俟景侯一把抓/住血屍,借力往外一扔,“呼——”的一聲,血屍一下就被扔了出去,但是因為借力的緣故,室外機發出“哢嚓!”一聲,幾乎要斷了。

    梁先生掛在空調上,嚇得臉色發白,說:“大哥,你輕點啊!要……要摔下去了!”

    萬俟景侯根本沒理他,低頭躲開撲過來的血屍,突然往下繼續一跳,梁先生也被他嚇蒙了,一瞬間萬俟景侯一手抓/住空調的室外機,和梁先生一個動作,另外一手捏住梁先生的脖子,手上用/力,一下把人給悠了上去。

    “嗬——”

    梁先生可能一輩子也沒體會過這麽刺/激的事情,一下被拋在半空,萬俟景侯猛地一撐,也躍了上來,拎著梁先生的脖領子,把他順著窗戶一下扔進了房間裏。

    溫白羽趕緊讓開一步,讓梁先生衝進來,然後又衝過去趴在窗戶上往外看,萬俟景侯救了梁先生,隔壁還有尖/叫的聲音,是那個酒女,房間裏似乎還有血屍。

    萬俟景侯從窗戶躍進去,溫白羽這回看不見萬俟景侯的影子裏,隻能聽到隔壁傳來“嘭!嘭!”的聲音,還有酒女的尖/叫/聲,最後平息了下來。

    就在梁先生緩衝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萬俟景侯已經從隔壁的窗戶,一下躍了過來,“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萬俟景侯和梁先生都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但是看起來就不一樣,萬俟景侯的衣服沒有散亂,看起來特別的帥,而梁先生衣服亂七八糟的,裏麵的褲衩子都漏出來了,頭發也散亂/了,臉上還有血,血都蹭在他們的地毯上了,粗重的喘著氣,一臉要死的表情。

    梁先生從地上爬起來,說:“嚇……嚇死我了,謝謝……”

    溫白羽皺著眉,說:“你怎麽惹了那些奇怪的東西?”

    梁先生說:“我還想知道呢!”

    他說著,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然後往外走,“嘭”一聲打開房門,出去了。

    溫白羽奇怪的看著梁先生的背影,說:“他臉上被血屍撓了?”

    萬俟景侯點了點頭,但是梁先生沒有任何不適感,出去的時候還用手背擦了一下臉,嘴裏罵了一聲:“真疼。”

    萬俟景侯看著梁先生走出去,皺了皺眉,說:“這個人有點奇怪。”

    溫白羽說:“何止是有點奇怪,他也太淡定了,難道是道上的人?”

    萬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以前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他的年紀太年輕了,最近幾年出道的也沒有。”

    溫白羽睡著覺,結果就這麽被打擾了,他現在還全身都酸,趕緊撲倒在床/上,說:“他的臉上被血屍撓了,不會出事吧?”

    萬俟景侯說:“先睡覺吧,你不是困了?”

    溫白羽爬上/床,趴在床/上蓋了被子,萬俟景侯卻不打算睡了,把床頭燈擰到最暗,說:“你睡吧,不知道血屍還會不會來,後半夜我守夜。”

    溫白羽沒想到在酒店裏也還需要守夜這種東西,他也沒有辦法,就閉上眼睛睡了,因為實在太困,很快就睡著了。

    一晚上倒是相安無事,溫白羽睜眼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們收拾了行李,洗漱之後,準備去西千佛洞。

    溫白羽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給他們寄信的人放了一張房卡,還有門票,很顯然是想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向走,住在這間酒店,很可能就是被監/視著,但是這一晚上住下來,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當然隔壁的意外是有,但是血屍總不可能笨到攻擊錯人吧?

    這問題讓溫白羽百思不解。

    唐子和雨渭陽也起了,小白狼變成/人形,穿著萬俟景侯的衣服,口袋裏裝著小六,這回一行變成了五個人,他們就坐車往目的地去了。

    他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了那個梁先生,梁先生後半夜還住在酒店裏,溫白羽以為他會逃跑了,沒想到竟然如此淡定。

    梁先生的臉頰被劃破了,已經結痂了,溫白羽有些吃驚,梁先生臉上一點兒也沒有血屍毒的痕跡,他的臉頰上隻有傷疤,完全沒有血紅色的桃花瓣印記。

    溫白羽狐疑的多看了兩眼,梁先生似乎也看到了他們,對溫白羽笑了笑,梁先生一副富二代紈絝子弟的樣子,身邊的女人又換樣子了,不是昨天那個。

    萬俟景侯突然走過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說:“白羽看別的男人,我吃醋了。”

    溫白羽:“……”

    溫白羽忍著腰疼,又慰問了萬俟景侯的祖/宗,然後他們在酒店前上了車。

    梁先生也在酒店前上了車,不過是他自己的車。

    一路顛簸到西千佛洞,溫白羽幾乎要睡著了,他們到了地方,雖然沒有沙漠的那種荒涼,但是已經足夠荒涼了,和市區的繁榮形成了極大的差距。

    因為是淡季,沒多少遊人,眾人檢票進去,這地方很小,據說比莫高窟的年代還要久遠,但是開發的很晚,所以沒有莫高窟那麽著名。

    一共隻有幾個洞可以觀看,而且還是半開放的那種,眾人跟著稀疏的人群往裏走,這裏不需要光線也能看清楚,他們一直往裏走,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就在溫白羽以為自己被耍了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溫白羽的肩膀,溫白羽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穿著打扮很貴氣,臉上一道傷疤,還挺新鮮,竟然是梁先生!

    梁先生身邊還有女伴,笑著說:“呦,溫白羽,又見麵了。”

    溫白羽本身不想理他,但是腦袋裏一閃,突然睜大了眼睛,這個梁先生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梁先生笑了一下,似乎看到溫白羽眼睛裏的吃驚,他張了張手掌,手掌裏半個紅溜溜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