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血髓X關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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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種子種下去的第一天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晚上澆了一點水,兩個人就睡了。

    關楠因為實在太累了,睡得很香,就把他家小兒子放在床頭櫃上,想要第一眼起來就能看到,結果睡得很熟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弄自己鼻子,癢癢的,想要打噴嚏。

    關楠起初沒有醒過來,隻是側過身去,結果那個癢癢的東西又開始弄關楠的耳朵,關楠還以為是血髓,但是一想,血髓好像不喜歡做這麽幼稚的動作……

    天剛剛亮沒多久,還是霧蒙蒙的一片,天邊透著一股灰沉,屋子裏掛著窗簾,更加沒有光線了。

    關楠慢慢睜開眼睛,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自己麵前晃,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眼一看,那“東西”綠油油的,是從床頭櫃上伸過來的,連接著小花盆!

    竟然是花盆裏的小種子長出來了,變成了小苗苗!

    小苗苗綠油油的,一晚上就發芽了,從花盆的土裏鑽出來綠色的枝芽,好像是q版的植物一樣,一支嫩/嫩的枝椏上麵,有兩片形狀特別完美的小綠葉子。

    關楠一看,頓時興/奮起來,眼睛瞬間變得賊亮,他本身翻來翻去的,血髓已進醒了,隻不過天還沒亮,所以血髓沒睜眼睛。

    關楠迫不及待的推了推血髓,說:“快看快看,長芽了長芽了!”

    血髓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小花盆裏竟然長出一個小苗苗,翠綠翠綠的,特別可愛。

    關楠激動的不行,立刻就要下床,抱著他家小兒子去陽台曬太陽,結果就被血髓一把撈回來了,把小苗苗重新放回床頭櫃上,然後一翻身,把關楠壓在身下,親/吻著他的額頭,笑著說:“現在時間這麽早,哪有太陽曬,咱們先做點別的,一會兒帶孩子去曬太陽。”

    關楠臉上一紅,用手架著血髓的脖子,防止他再親下來,說:“不……不行,孩子在旁邊呢。”

    血髓笑著說:“他又看不到。”

    血髓正說著,就見花盆裏的小花苗突然抖了抖小枝椏,似乎抗/議一樣。

    關楠看得一愣,說:“他能聽懂咱們說話!”

    血髓頓時頭疼起來……

    關楠還是如願以償的抱著兒子去陽台曬太陽了,還去敲了大兒子的房門,小羽毛好不容易過了十八歲,現在關臣軒和小羽毛簡直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昨天晚上關臣軒做的有點過火,不過誰讓小羽毛太熱情了,這會兒小羽毛還沒起來,時間實在太早了。

    小羽毛聽到敲門的聲音,縮了縮脖子,往被子裏使勁縮,拱的關臣軒直癢,不由得睜開眼睛,伸手摟住小羽毛。

    外麵的敲門聲還是此起彼伏的,關臣軒隻好把小羽毛蓋好,然後下了床披上衣服,這才去開門的。

    一開門就看到是爸爸,無奈的說:“小聲點,小羽毛還沒醒呢。”

    關楠笑得一臉燦爛,舉著手裏的花盆,興/奮的說:“快看快看,長出苗來了!”

    關臣軒知道爸爸要給自己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而且還是用種的方式,昨天晚上才種在土裏,結果今天早上就發芽了,這生長速度簡直神速啊!

    關臣軒也有些好奇,仔細看了看,小苗苗特別的肉/嘟/嘟,綠色的葉子還扭了扭,似乎被/關臣軒看的害羞了,特別的靈動。

    關臣軒和關楠在門口說話,小羽毛縮了縮,沒摸/到關臣軒,很快就醒過來了,迷糊的揉/著自己的眼睛,說:“發發,怎麽了?”

    關楠見小羽毛走出來了,趕緊給小羽毛看自己的花苗,小羽毛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說:“他好可愛!好小啊,還肉肉的,我能摸/摸/他嗎?”

    小羽毛特別熱情,看的關臣軒肚子裏一缸醋破濤洶湧,在小羽毛伸手過去的一霎那,關臣軒握住了小羽毛的手,笑著說:“乖,時間太早了,咱們回去睡覺吧。”

    小羽毛被他拽著往回去,說:“啊?我想摸/摸那個小苗苗啊,好可愛的,比小發發還可愛。”

    這句話徹底觸動了關臣軒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以前小羽毛都是覺得自己最可愛的,第一的地位危急不保,關臣軒挑了挑嘴角,一下將小羽毛打橫抱起來,笑著說:“嗯……那咱們來討論一下誰最可愛。”

    “嘭!”一聲,大門一下關了,關楠抱著小花盆眨了眨眼睛,都不知道自己“害了”小羽毛。

    小羽毛踢著腿,被/關臣軒抱起來,放在床/上,關臣軒低下頭來,親/吻他的臉頰,然後去吻他的脖子,小羽毛特別怕癢,癢的笑起來,笑的肚子都疼了,臉上都是熱汗,掙紮的衣/衫/不/整,使勁推他,又使勁踢腿。

    關臣軒趁機一把拉下他的睡褲,小羽毛“哎”的喊了一聲,說:“我的褲子!你拽我褲子幹什麽?”

    關臣軒笑了一聲,說:“嗯?那當然是……幹了。”

    關臣軒一臉紳士暖男的微笑,結果說出這麽猥瑣的話來,小羽毛的臉“咚”就紅了,何止是臉,脖子也紅了,耳朵根都是紅色的了,把自己腿縮起來,說:“你……你走開!”

    關臣軒一臉受傷的表情,摟著小羽毛,說:“不喜歡我做那種事?”

    小羽毛縮著腿,兩條白/皙的大/腿夾在一起,聽到關臣軒的這個問題,不由得顫了一下,白/皙的大/腿夾/緊輕輕的磨蹭了一下,看得關臣軒那叫一個火大。

    結果就聽小羽毛說:“喜……喜歡,可是做完很難受!”

    關臣軒一下就笑出來了,親了親小羽毛的額頭,說:“那你說是不是我最可愛,你說了我就放過你。”

    小羽毛頓時笑起來,說:“發發不/要/臉,哪有這麽誇自己的。”

    關臣軒不管,捏著小羽毛下巴,說:“快說,不然我對你動粗了。”

    小羽毛才不怕他,使勁搖頭,說:“我覺得那個小花苗才最可愛。”

    關臣軒輕笑了一聲,說:“小羽毛不乖,我隻能用武力解決了,一會兒別哭鼻子哦,你可是男子漢。”

    小羽毛趕緊轉身要逃命,他都忘了自己沒穿褲子了,趴在床/上快速往前爬,挺翹的臀/部在關臣軒眼前晃來晃去,晃得更是火大,立刻一把將他按住,拽回來,笑著順著他的腳踝往上撫/摸。

    小羽毛腿上立刻抖了起來,癢的他扭著身/子,使勁推關臣軒,說:“癢……別、別動我,癢/死了……”

    小羽毛一邊扭一邊笑,關臣軒親了親他的嘴唇,說:“嗯?隻是癢,沒別的感覺嗎?”

    小羽毛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伸手摟住了關臣軒的脖子,主動用腿夾/住他的腰,可憐兮兮的說:“輕點,我怕疼。”

    關臣軒一看就笑了,好像是怕打/針的孩子一樣,不過在某種意義上,也的確是“打/針”了……

    關楠抱著小花苗在門前等了一會兒,還等著兒子再開門呢,結果差點聽了現場版,趕緊臉紅的抱著小花苗跑掉了。

    一大早上,溫白羽家裏都知道小花苗竟然抽芽了,全都跑來圍觀,小花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兩片小葉子仿佛是兩隻小肉手,扭來扭曲的,還遮著自己,看起來是害羞了。

    溫白羽被萌的一臉血,說:“這個太萌了,一天就發芽了,好可愛啊,我也想種花。”

    溫白羽根本隻是順口說,結果一旁聽著的萬俟景侯突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一下將溫白羽打橫抱起來,說:“嗯?白羽也想種花?那挺好的,看來我要加把勁兒播種了?”

    溫白羽嚇得一怔,隨即臉上全都紅了,氣的直咬萬俟景侯,說:“萬俟景侯你個老流氓,放我下來!”

    萬俟景侯則是一臉正義而淡定的說:“不放,去播種。”

    溫白羽:“……”

    關楠先是抱著小花盆去陽台曬太陽,然後覺得土壤有點幹燥,於是給小花苗滴了幾滴水。

    小花苗似乎能聽懂他說話,問他渴不渴,小葉子會扇動,就像點頭和搖頭一樣,特別可愛,還會用小葉子使勁伸長,輕輕摸關楠的臉頰表示親/昵。

    小花苗真的太靈動了,而且肉肉的相當可愛,雖然還沒長出人形,但是已經無比可愛了,關楠特別喜歡。

    血髓也喜歡自己的孩子,然而血髓發現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關楠似乎喜歡孩子多過自己,血髓花這個種/族都是特別排外的,因為占有欲極強,甚至到偏執變/態的地步。

    血髓心裏也打翻了醋缸,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關楠都要抱著小花苗……

    小花苗長了一個多星期,還是小小的,隻是剛開始發芽快,後來就不長了,隻有兩片葉子,不過小花苗竟然長出了小花骨朵,特別小特別小,紅紅的小花骨朵,在頂端顫/抖著,還不會開花。

    關楠就是更是高興了,天天花盆不離手。

    這天關楠在陽台抱著小花苗曬太陽,血髓突然叫他,關楠就把小花盆放在了有太陽的地方,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這個時候一隻毛/茸/茸的小狐狸團子就跑了過來,一眼看到了那隻紅紅的小花骨朵,好奇的歪著頭看了看,然後湊近一點,又看了看。

    小狐狸團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那隻小花骨朵,發現小花苗竟然還會動,枝椏輕輕的搖了搖,似乎在和他打招呼一樣,小花骨朵也搖了搖。

    小狐狸團子還太小,沒見過這些,頓時嚇了一跳,往後縮了一下,特別警覺的樣子,不過因為團子是毛/茸/茸的五短身材,所以警覺的動作一點兒也不配他,看起來有點萌萌噠。

    小花苗朝他招手,似乎在表達友好,但是因為小狐狸團子和小花苗都不是一個物種的,一個動物一個植物,小花苗又不會說話,所以小狐狸團子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小狐狸團子後退了好幾步,不過看到小花苗跑不出那個小盆子,於是膽子就打起來了,昂起小腦袋,一副很勇敢的樣子走過去,然後對著小花苗使勁嗅了嗅。

    小花苗瞬間害羞的綠葉子都要變成紅色的了,扭了扭自己的“身/體”,小花骨朵雖然還沒開花,但是已經有血髓花的特性了,那就是高興的時候有清香的味道,不高興的時候有辛辣刺/激的味道。

    現在小花苗充滿了好奇,曬著太陽很高興,所以身上就是清香的,小狐狸團子一聞,感覺真是好香香,好可愛的味道,於是用小黑鼻頭拱著又聞了聞。

    小花苗用小葉子去推小狐狸,小葉子沒什麽力度,輕飄飄軟/綿綿的扶在小狐狸的鼻頭上,小狐狸更覺得有/意思了。

    小狐狸團子的眼睛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他的眼睛都亮了,圍著小花苗轉了好幾圈,搖著他短/粗短/粗的萌尾巴,突然抬起了短/粗短/粗的小後爪,白絨絨的小屁/股對準了小花苗,似乎要給小花苗……施肥!

    小花苗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看到了小狐狸團子白白的小屁/股,頓時羞得花骨朵都變得更紅了,趕緊用兩隻小葉子捂住自己的花骨朵,好像捂著眼睛不看一樣。

    小狐狸團子要給小花苗施肥,這個時候關楠回來了,嚇得魂兒都要飛了,趕緊把小花苗抱起來,小花苗似乎鬆了一口氣一樣,這才把自己的葉子從花骨朵上拿下來。

    小狐狸團子看著關楠把小花苗抱了起來,還跳著想要去夠,不過因為小狐狸團子現在的身高有限,根本夠不到,隻好嘴裏“嗷嗚嗷嗚”的叫。

    齊三爺帶著小狐狸來串門的這些天,那隻小狐狸團子隻要一得了空隙,就想跑過去給小花苗“施肥”,弄得關楠和血髓都很沒轍。

    不過小花苗和小狐狸團子成為了好朋友,小花苗還會用綠色的葉子去蹭小狐狸團子的臉。

    明明大家覺得小狐狸團子長得都是一個樣子,不過小花苗似乎能分辨出哪個是想要給他“施肥”的那隻小狐狸團子,畢竟血髓花這個物種對氣味非常靈敏,尤其是狐狸的氣味其實很大。

    那隻小狐狸團子是齊三爺家裏的老/二,和小花苗玩得很好。

    後來齊三爺帶著小狐狸團子回了北方,準備再過一段時間就到北/京買套房子,和溫白羽做鄰居。

    一窩小狐狸團子都被帶走了,小花苗使勁搖了搖小葉子,和小狐狸團子告別,小狐狸團子到離開的時候,都想要給小花苗“施肥”,但是因為眾目睽睽,一直未遂……

    小花苗長得很慢很慢,明明之前都要開花了,第一天就長出了枝椏和葉子,結果就是沒有發展了。

    樊陰爻過來看了一遍,說:“你以為種稻子呢,一茬一茬又一茬的。”

    血髓:“……”

    樊陰爻說:“我看小家夥發展的挺健康的,這個就是慢,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體,你想啊,本身你是吃肉的,非讓你吃土,你不是長得也挺慢的嗎?”

    血髓:“……”

    樊陰爻總有一堆讓人無法反駁的歪/理……

    血髓說:“那他什麽時候能出生?”

    樊陰爻理直氣壯的說:“啊?我哪知道。”

    血髓:“……”

    小家夥其實就藏在小花骨朵裏,小花骨朵開花之後,就會長出一個“小/美/人”來,好像拇指公主一樣,不過小花骨朵就是不開花,一直是閉合的,沒有半點反應。

    小花苗其實很健康,每天都香噴噴的,而且香味越來越濃鬱,說明其實在發展的,隻不過等的大家都著急了。

    其實就算小花苗隻是一個小骨朵,那也是照樣萌萌的,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靈動的小葉子好像就能表達他的想法。

    這天血髓去小飯館幫忙了,中午大家都不在家,關楠抱著小花苗在家裏曬太陽,中午肚子餓了,不過關楠是不會做飯的,給血髓打了一個電/話,說小花苗喝了水吃飽了,正在用小葉子拍肚皮,可是自己餓了。

    血髓笑著,一聽就是關楠在向自己撒嬌,關楠的身世很可憐,他十七歲的時候,被父親帶走參加了一個科考隊,最後被丟在墓葬裏活活餓死了,幸虧關楠本身是建木樹枝的一部分,關楠雖然被餓死了,但是因為意識很強,建木樹枝組建了一個關楠的肉/體,關楠現在雖然看起來和活人無異,其實是個不老不死的人,不管過了十年還是二/十/年,年紀也定格在那裏,看起來就是個還會撒嬌的“孩子”。

    關楠有的時候很堅強,不過血髓反而希望他對自己撒嬌。

    血髓聽到他的話,說:“我回去給你做點飯?”

    關楠一聽,撇嘴說:“不要,你做的不好吃,還沒師父做的好吃。”

    血髓:“……”剛剛還對自己撒嬌,結果現在就是當頭一棒……

    關楠說:“那我去小飯館吧。”

    血髓無奈的說:“也行,你過來吧,要我去接你嗎?”

    關楠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我被拐賣了啊。”

    血髓笑了一聲,說:“誰讓我家關楠太可愛了呢,終歸是不放心的。”

    關楠的臉“咚”一下就紅了,幸好隻是打電/話,血髓看不到自己的臉色,當年的血髓明明是個高嶺之花,現在卻變得會說冷笑話了!

    關楠掛了電/話,穿好衣服,抱著小花盆就出門去了,小區離飯館並不遠,關楠走出小區,隻要走兩個街口就到了,一共步行五分多鍾。

    關楠一路上逗著小花苗,小花骨朵這幾天又長大了一些,估計小苗苗長出來,應該有拇指這麽大吧,真的是可愛的拇指公主呢!

    關楠正想著,突聽“噌——”一聲,一輛黑色的車子攔在了自己麵前,一下就停了下來。

    關楠盯著那車子,似乎有些眼熟,結果車子就打開了,下來一群“黑超特/警”,那些保/鏢將後車門打開,請下來一位“黑超特/警”一樣的老人。

    怪不得眼熟,關楠認識他,之前非要自己搭夥的一個古董商老板,說要給自己八位數,因為關楠是景爺的關門弟/子,可是關楠真的什麽都不會,就拒絕了。

    那個古董商看著關楠,笑著說:“關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關楠皺眉說:“我都說了我真的不會。”

    那些人笑著說:“是關爺不會,還是不想會?如果關爺不想會,那兩隻手也沒什麽用,不如直接砍了吧?”

    關楠一聽,頓時後背發/麻,往後退了幾步,把小花盆捂在懷裏。

    那老人招了一下手,旁邊的保/鏢瞬間全都湧過來,架起關楠,把他拽進旁邊的小巷子裏,一個保/鏢劈手/搶過關楠手中的小花盆,遞給了老人。

    老人打/手捧著小花盆,轉了轉,笑著說:“真可愛的花苗,可惜了還沒開花。”

    關楠被好幾個保/鏢架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想要反/抗,被一個保/鏢“咚!”的一聲砸在肚子上,疼的關楠一下就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來。

    老人抬了抬手,說:“別把關先生打死了。”

    他說著,掂了掂手裏的花盆,完全沒注意小花苗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老人說:“關先生,我不想和你廢話了,既然你不出山,那我們就把你綁走,讓景爺出山。”

    關楠趴在地上咳嗽,感覺肚子裏的內髒都要被砸碎了,疼得他一身冷汗,眼看著那個老人一直掂著小花盆,心驚膽戰的心慌。

    關楠想要爬起來,“嘭”一聲被人一腳踩住了後背,一下磕在地上,下巴都磕花了,那個老人笑著說:“沒想到景爺的徒/弟這麽不堪一擊?關爺是鐵了心不跟我們合作。”

    關楠怕他把小花盆扔了,掙紮著說:“你先把那個還給我。”

    老人看了一眼手裏的花盆,皺了皺眉,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小花苗是什麽東西,但是覺得似乎是張底牌,立刻笑起來,說:“那要看關爺的表現,如果表現不好……”

    老人說著,做了一個要扔的姿/勢,結果哪想到真的脫了手,“啪!!!!!”一聲脆響,小花盆頓時掉在地上,花土一下濺出來,飛/濺了滿地都是,小花苗從土裏摔出來,“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被花土覆蓋著,伸出花土的小綠葉子快速的幹枯萎/縮起來……

    關楠睜大了眼睛,瞬間有些懵,那個老人一看自己失手打碎了花盆,不過也沒當好東西,說:“不過是一盆花,關爺隻要跟我合作,想要什麽稀罕的花,我都能給你搞到。”

    關楠幾乎要瘋了,小花苗摔在地上,一下就不動了,綠色的葉子幹枯死了,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然而那不是一盆稀罕的花,而是他的孩子!

    關楠猛地一怔,眼睛一下變亮了,那踩著他的保/鏢,瞬間被一下架了起來,根本沒想到關楠竟然這麽大力氣,那個剛才還羸弱的人,仿佛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身了一樣,一下從地上躍了起來,臉色猙獰冷漠,好像魔鬼一樣。

    “啊啊啊啊!!!”

    踩著關楠的保/鏢突然大喊了起來,他被/關楠一下踢翻在地,手臂“哢吧”一聲,肘關節一下就被踩碎了,疼得他在地上打滾。

    其他保/鏢一看,頓時傻了眼,那個老人嚇了一跳,大喊著:“快快!攔住他!”

    老人說著,回身就往車上跑,一邊跑一邊說:“開車開車!你們攔住他!別讓他過來!”

    那些保/鏢手裏有槍,立刻掏出來,對著關楠就要開/槍,關楠被氣瘋了,他的身/體裏激發出來建木的靈力,然而他根本沒有/意識,一點兒也不懼怕手/槍。

    “嘭!!!”的一聲,子彈猛地打過來,衝著關楠直衝而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猛地撲過來,一下將關楠猛地撲倒在地上,錯開了子彈。

    關楠被按在地上,磕的他一痛,這才想起來,回頭一看,並不是血髓,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那個男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白色的長風衣,長相異常的漂亮,隻要看一眼,絕對會被他狹長的狐狸眼睛吸進去,仿佛透露著一種野性和魅惑……

    那個男人衝過來,將關楠撲倒,然後快速的一躍而起,猛地脫/下自己的風衣,快速一卷,一下將一個持槍的保/鏢猛地砸倒在地上,然後快速跟進,一躍而起,“嘭!”一聲,直接一腳踹翻一個保/鏢。

    男人的動作很靈敏,而且非常靈力,仿佛是一隻豹子,快速的往前奔跑,一把拽住黑色車子的車門,老人已經“嘭!”一聲將車門關上,眼看他們就要逃跑。

    男人嘴角挑了挑,嗓子裏發出“嗬!”的一聲冷笑,似乎覺得挺有/意思,在老人驚恐到變形的目光下,那個白衣服的男人一把將車門“哢嚓——”一聲生生拽開了,另外一手一伸,在老人慘叫的聲音中,將他一下兜翻下車,“咚!!!”一聲摔在地上。

    那些保/鏢嚇得要死,都不敢打了,趕緊把槍扔下。

    白衣服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好像鶴立雞群一樣,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走過去將關楠攙扶起來,說:“關叔叔,先給萬俟叔叔打電/話。”

    關楠不認識這個年輕的男人,但是對方叫自己關叔叔,關楠實在想不到在哪裏見過,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這個,立刻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血髓接的電/話,聽到關楠的聲音不對,當下就著急了,立刻從小飯館裏跑出來。

    關楠掛了電/話,盯著地上的那盆摔碎的小花苗,有些發呆,不敢走過去翻起來。

    小花苗壓在土下麵,葉子已經枯黃了,甚至非常脆,掉在地上碎了,關楠一瞬間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砸的他喘不過氣來。

    那個白衣服的男人站在他旁邊,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小花苗,走過去蹲下來,輕輕的伸手掃了掃,將上麵的花土掃掉一些,慢慢將下麵的小花苗挖出來。

    小花苗的葉子碎掉了,枝椏也枯萎了,上麵紅色的花骨朵變成了深紅色,好像要腐爛一樣,一片花瓣都掉下來了。

    關楠看著更是絕望,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嗚嗚”的聲音,從枯萎的花瓣裏傳出來。

    那個白衣服的男人也聽到了,輕輕伸手撥/開小花瓣,花瓣掉下來的一瞬間,兩人都看見,裏麵似乎藏著什麽東西,白白的,嫩/嫩的,發出“嗚嗚”的小聲音,好像貓叫似的,特別弱氣,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白衣男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趕緊把裏麵那個白白/嫩/嫩的小花苗輕輕捧出來。

    花骨朵裏麵藏著一個小可愛,真的和拇指一樣大,不是個小嬰兒的樣子,倒像是個小男孩,眉目精致漂亮,身上透著一股弱氣兮兮的樣子,全身奶白的肌膚,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不是“花瓣被子”被白衣服的男人揪掉了,所以有點冷,瑟瑟發/抖。

    小花苗好像睜不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迫早產的緣故,特別的弱氣,眼睛也一直閉著,小/嘴唇不是很有血色,是淡粉色的,癟著在哭,因為太小了,所以看了半天才知道正委屈的哭呢,伸出小手,白白/嫩/嫩的小手沒有嬰兒肥,也不是小嬰兒那種藕節一樣胖乎乎的手,非常纖細漂亮,充斥著柔韌的美/感,指尖卻尖尖的,略微有些長。

    小花苗伸出手來,抓/住了白衣服男人的食指尖,然後使勁拽了拽,不過那力氣比小奶貓的力氣還不如,白衣服男人趕緊把手往前湊。

    小花苗把他的食指蓋在了自己身上,好像蓋被子一樣。

    關楠看的都愣了,直到血髓的聲音喊著:“關楠!”

    關楠這才省過身來,猛地驚醒了,驚喜的看著那個可憐兮兮的小花苗。

    當年關臣軒出生的時候就是個小可憐,也是早產兒,還是被血髓一把揪下來的,現在這個小花苗更可憐,個頭比關臣軒當年還小,而且睜不開眼睛,兩條眼縫緊緊閉著,還有點畏光,拽著白衣服男人的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血髓溫白羽和萬俟景侯全都跑過來了,看到地上碎裂的花盆都嚇了一跳,那些打扮的跟“黑超特/警”似的人他們認識,但是捧著小花苗的白衣服男人他們不認識。

    那個白衣服男人看到小花苗並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似乎覺得挺理所當然的。

    萬俟景侯說:“扶著關楠,你們先回去,這裏留給我處理。”

    溫白羽怕萬俟景侯一個人留下來不好,就也陪著他留下來了,血髓扶著關楠,關楠剛才肚子上挨了一腳,現在才覺得疼,肯定青了。

    那個白衣服那人也跟著血髓和關楠回去了,因為小花苗躺在他手裏,還抓著他的手指,也沒辦法鬆手。

    眾人到了家,血髓扶著他坐下來,關楠才說:“你是……?”

    那個白衣服男人笑了笑,說:“關叔叔,你不認識我了?”

    血髓的嗅覺很敏/感,雖然他認不出男人的樣貌,但是他大約嗅的出來,這個男人是一隻狐狸,不,也不應該這麽說,因為他還有一半燭龍的血統……

    是齊三爺家的老/二。

    白衣服的男人正是齊三爺家的老/二,齊三爺家有十一個兒子,起名字就是個問題,於是幾個小狐狸團子誰先長大就先給誰起名字,用不上的就先叫小名。

    年輕男人排行老/二,兩三年中都是被小二小二的叫,小名也相當簡單粗/暴,後來長得很快,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這下需要用到名字了,於是一定要起名。

    小狐狸很不靠譜,說叫齊老/二,當然被齊三爺給否定了,不然爹是齊三爺,兒子叫齊老/二,怎麽聽起來爹像是兒子的弟/弟?

    於是齊三爺給次子起名齊賜,其實是第二的諧音而已。

    齊三爺準備到北/京來定居,齊賜是來北/京上學的,所以提前就住在了北/京,本身想回來看看當年那個差點被自己“施肥”的小花苗,沒想到剛到小區附近,就聽到有人/大喊的聲音,走進小巷子一看,小花苗被砸在地上。

    原來是個熟人,關楠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沒走長多大,結果齊三爺的兒子,從五短身材的小團子一下就長得這麽高大了。

    齊賜的身高比關楠高了一頭,跟血髓一般高,身材纖長,四肢尤其纖長優美,這絕對是遺傳了狐狸的特性,已經找不到萌萌的五短感覺了。

    齊賜長著一雙標準的狐狸眼,笑起來的時候非常魅惑,又有點鬼畜,總是笑的很有深意,眯起眼睛的時候完全就是隻狐狸的樣子,好像滿肚子的壞水兒。

    不過齊賜的長相相當優雅,最多說是雅痞,這種壞壞的形象有點像花/花/公/子,但是很招女孩子喜歡。

    不隻是女孩子喜歡,小花苗似乎也很喜歡齊賜,小花苗是血髓花,對氣味也很敏/感,尤其是狐狸的氣味很大,似乎一開始就聞出來了,是當年那個狐狸團子。

    雖然小花苗從沒見過小狐狸團子,但是靠氣味也分的一清二楚。

    小花苗拉著齊賜的手,當成被子,很快睡著了,等他睡著的時候,齊賜才鬆了一口氣,把小花苗輕輕放在一個軟墊子上。

    軟墊對小花苗來說太大太大了,躺在上麵更顯得可憐兮兮的小,透著一股弱氣。

    血髓把樊陰爻臨時抓了過來,樊陰爻都想哭了,說:“我是天師,我不懂接生,更不是醫生啊,你們應該給他找個醫生看看……”

    大家都不怎麽懂醫術,最後把鬼侯和老蛇找了過來,鬼侯醫術不錯,給小花苗看了看,說:“隻是有些虛弱,是個早產兒,好好養養就行了,一定好好養著,不然以後都是病根兒。”

    小花苗睡了一覺,感覺睡得香香甜甜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過他還是睜不開眼睛。

    小花苗扭了扭,感覺身上蓋著一張小被子,伸手摸了摸,滑溜溜的,其實是一個小手帕,被子對於小花苗來說,實在太大了,也太沉了。

    小花苗翻了個身,嗅了嗅鼻子,聞到了一股狐狸的味道,立刻高興的伸起手來,他似乎知道齊賜在身邊。

    齊賜當然就在身邊,外麵好多人在聽鬼侯說注意事項,齊賜就看著小花苗睡覺,小花苗白白/嫩/嫩的,睡覺的時候小胳膊總是露在外麵,他太小了,衣服都需要定製,現在還沒有衣服穿,隻好蓋了一張手帕。

    齊賜怕他著涼,總是把小花苗的胳膊放回“小被子”裏,小花苗醒過來,還伸了個可愛的小懶腰,真是萌壞了齊賜,他稍微坐起來一些,滑溜溜的小手帕就從小花苗的身上滑/下來一半,掛在柔/軟白/皙且非常迷你的小/腰支上,雖然迷你,但是竟然還帶著迷人的弧度,標準的小/美/人一個。

    小花苗的頭發也是長發,從白/皙的肩膀上垂下來,又漂亮又可愛。

    齊賜見他醒了,笑了一聲,伸手過去,撥了撥小被子,小被子本身就滑/到了小花苗的腰上,被齊賜一撥,掉到了腿上,露/出小花苗白/皙的“小芽芽”。

    其實齊賜知道自己有點壞心,但是好像看到弱氣可愛的小花苗,就忍不住更壞心了,想欺負欺負他。

    齊賜笑了一聲,說:“好小啊,剛才都沒注意,原來是個小男孩。”

    小花苗不會說話,也看不到,但是他聽得到,一下就害羞了,白/皙的臉頰突然就紅了,特別不好意思,配合著小小的身形,更顯得弱氣,趕緊拉上自己的小被子,然後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