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小狐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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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子說:“我跟哥/哥在公園裏玩捉迷藏,我想藏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我藏了半天,哥/哥都麽有找過來……”
小桃子說著,臉上還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頭上的小桃花都委屈的垂著,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廉刑:“……”原來是玩捉迷藏?藏得太好了,以至於都找不到家了……
小桃子隨即抬起頭來,盯著廉刑看,說:“叔叔,你知道我家在哪裏嗎?”
廉刑無奈的抹了一把臉,說:“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
小桃子頓時又是一臉委屈,在桌上急的拍自己的大尾巴,說:“那……那怎麽辦呢,我想爸爸了,也想哥/哥。”
廉刑被他這委屈的小模樣給逗笑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笑的,畢竟人家小孩子都迷路了,自己這個大叔竟然還笑,實在太沒道理了。
不過廉刑看著他頭頂上那朵小桃花,就跟會說話一樣,一下開花,一下又垂下來,真的想笑。
廉刑隻是隨口問:“那你不想媽媽嗎?”
小桃子眨著粉紅色的大眼睛看著廉刑,說:“媽媽?我沒有媽媽。”
廉刑一驚,趕緊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桃子更是納悶,他可不知道廉刑心裏千回百轉的,廉刑還以為這小狐狸生下來沒有母親,或許是離異了,或許是去世了,總之哪條都不是好消息。
小桃子卻眨著天真的大眼睛,說:“叔叔,為什麽要道歉?我本身就沒有媽媽,我有兩個爸爸!”
廉刑:“……”這孩子是不是傻?
小桃子自豪的昂著小脖子,說:“我有一個狐狸爸爸,爸爸長得可帥可帥了,我還有一個桃子爸爸,爸爸可溫柔了。”
廉刑:“……”怎麽有點聽不懂,難道這就是代溝?
廉刑說:“你有兩個爸爸?沒有媽媽?”
小桃子幹脆從桌子上跳到廉刑懷裏,窩在他懷裏,找了個姿/勢,用前腿/兒抓廉刑的胡子玩兒,一邊玩一邊說:“是呀。”
廉刑還是不明白,後來小桃子給他科普了一下,原來小桃子果然就是沒有媽媽/的,雪桃樹是雙性花,本身就能繁育後代,九尾狐的生/殖能力也非常強,這兩個物種加在一起,生育當然沒問題。
廉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桃子,小桃子也是九尾狐,因為他有九條尾巴,雖然短/粗短/粗的,根本不像個狐狸精,但是用眼睛看就知道,的確是九條尾巴的小狐狸,所以說,小桃子他也可以……
“咳!”
廉刑咳嗽了一聲,說:“咱們想想辦法,把你送回家去,你想想看你家附近有什麽特別的建築,或者地標?”
小桃子仔細想了想,似乎特別喜歡玩叔叔的胡子,小爪子捯飭捯飭的,倒是不疼,但是那小爪子好像小肉墊一樣,一下一下拍在廉刑的下巴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小桃子仔細想了想,認真的說:“有……有大高樓!”
廉刑:“……”這小狐狸估計是逗自己?
廉刑說:“還有什麽?再仔細一點。”
小桃子使勁想了想,說:“唔……好多大高樓。”
廉刑:“……”
廉刑已經不知道自己和小桃子說話這個過程中,到底有多少次無奈了。
廉刑把小桃子放下來,放在沙發上,說:“你慢慢想一想,有什麽想到的隨時和我說,我先去做午飯。”
小桃子一聽到吃,立刻高興起來,說:“次次次!我肚子餓了!”
小桃子好像一隻小奶狗一樣,甩著自己的九條尾巴,在沙發上跳來跳去的,頭頂上的小桃花也顛來顛去的,一副非常可愛的樣子。
廉刑笑了一聲,感覺有個小家夥在家裏也還不錯,畢竟他回家之後就一個人,沒什麽人說話,除了吃飯看電視,就是睡覺,有了小家夥似乎還挺解悶的。
廉刑走進廚房,洗了米燜上飯,然後轉頭去洗菜準備做飯,小桃子也跟進來了,甩著尾巴,昂首挺胸的,好像首/長視察工作一樣,跑到廉刑身邊,哼哼的用小爪子捯飭著廉刑的褲腿/兒,差點把廉刑的褲子都給捯飭花了,委屈的小聲說:“叔叔,能吃肉嗎?我想吃肉肉。”
廉刑沒忍住笑了一聲,說:“你喜歡吃肉?”
小桃子使勁點了點頭,還坐在地上,翻起自己的小肚皮,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我肚子都餓癟了,要吃肉肉。”
廉刑就自己一個人住,平時一素一肉一湯,不過肉菜做得不多,每次都是一口,小桃子是個無肉不歡的小狐狸,就喜歡吃肉,雖然菜菜也很可口,但是沒有肉肉好吃。
廉刑從冰箱裏又拿出一塊肉來,趕緊用微波爐解凍了一下,笑著說:“這樣夠了吧。”
小桃子一看到廉刑拿了好大一塊肉,頓時高興的跳起來,搖著自己的尾巴,笑著說:“叔叔你真是好人。”
廉刑又收到了一張好人卡,原因是今天多做了一道肉菜。
廉刑做了飯,盛了兩碗米飯,然後把菜都端出去,放在小桌上,小桃子立刻就蹦過來了,像模像樣的坐在桌子前等著開飯,兩隻粉嘟嘟的眼睛幾乎要發光,盯著米飯都流口水。
廉刑把飯菜擺好,說:“你要用筷子嗎?”
廉刑問完了,頓時覺得自己問的太多餘了,因為小桃子是狐狸的樣子,怎麽可能用得了筷子?
小桃子果然搖了搖頭,然後舉起自己的小爪子,說:“叔叔,我用勺子!給我一個大勺子!”
廉刑吃了一驚,狐狸還會用勺子?不過還是拿了一個勺子給他,小狐狸兩隻小爪子夾/住勺子,真的挖了一勺米飯上來,然後“嗷嗚”一口塞/進嘴裏,使勁嚼嚼嚼。
廉刑差點被他萌到,“小奶狗”竟然會用勺子,吃一口之後,小尾巴還使勁搖,好像叫著好吃一樣。
廉刑笑了一聲,夾了些菜和肉放在小桃子的碗裏,小桃子“嗷嗚嗷嗚”的吃,嘴邊上掛著好多米飯粒子,含糊的說:“叔叔也次,次次次……唔這個好次,肉好次。”
廉刑感覺隻是看著他吃飯就吃飽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平時廉刑都是一個人吃飯,也是吃這些菜,沒什麽新鮮的,但是從來沒有吃的這麽開心過。
小桃子有一種感染力,好像看著他,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沒有。
吃過了飯,廉刑給小桃子擦了擦嘴巴,收拾了盆幹碗淨的碗筷,帶去廚房洗碗,洗了碗之後發現小桃子倒在沙發上,一臉愜意的樣子,幾乎要睡著了。
廉刑走過來,找個小梳子,給把毛蹭亂的小桃子梳理毛發,小桃子頭上的小桃花也一副吃飽的樣子,懶洋洋的塌在頭頂上。
廉刑把小桃花小心的扶起來,這回沒有弄的小桃子發出奇怪但是聲音,然後給輕輕梳理毛發,小桃子舒服的直哼哼,蹬著短短的小粗腿,說:“唔……叔叔,好舒服,再弄/弄這裏……”
廉刑:“……”
廉刑突然覺得,小桃子還是不會說話的好,因為他雖然是個小奶狗的樣子,但是嗓音卻是個清冽的少年音,一說話帶著一股濃濃的鼻音,舒服的一直哼哼,哼哼的身為大叔的廉刑心裏有點著火。
小桃子的聲音粉粉的,帶著一些清亮,還有含糊的慵懶,能聽出一種類似於桃花香的通感,那種感覺異常的奇妙。
廉刑趕緊咳嗽了一聲,放下小梳子,廉刑承認,自己已經是個大叔了,而且是個完全沒有性/生/活的大叔,活的十分單調,的確積攢了不少,不過聽到一隻小狐狸哼哼,自己竟然差點有反應,廉刑感覺自己可能有點問題……
小桃子正舒服著,感覺像是舔毛一樣舒服,結果叔叔不給他梳了,奇怪的看著廉刑。
廉刑把他放下來,說:“咱們出去走走吧?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地方。”
按理來說小桃子是捉迷藏走丟的,那麽應該不是很遠,他正好知道這附近有幾個街心花園,走過去碰碰運氣,沒準就能找到小桃子的家人。
小桃子翻了個身,從沙發上爬起來,因為吃的太多,小肚子都起來了,動作看起來十分笨拙,倒著小/腿/兒,好幾下才蹦下沙發。
小桃子搖了搖自己的尾巴,說:“叔叔,可是我這樣怎麽出去,爸爸說會被壞人抓到打屁/股的!”
廉刑一陣無奈,不知道他爸爸是怎麽教小孩子的,為什麽會有打屁/股這種說法?
廉刑想了想,腦海裏突然有個奇怪的念頭,蹲下來說:“小家夥,你不會……不會變成/人嗎?”
小桃子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成年呢,再過幾天才一歲,爸爸說等我成年之後再教我。”
廉刑莫名的覺得有點失望,他其實蠻想看看狐狸精長什麽樣子的。
廉刑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就算小桃子變成了人,那也是個一歲的小寶寶,再可愛的小寶寶,也絕對不是電視裏演的狐狸精的樣子吧?
廉刑最後想了想,隻好把小狐狸抱著,讓他的尾巴被自己的衣服蓋著,好在小狐狸體積特別小,尾巴毛/茸/茸,不過其實也沒多大,被自己的衣服外套一蓋,正好看不見了,感覺就是一隻可愛的小狗。
廉刑穿好鞋,就抱著小桃子出門了,小桃子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還沒走出小區,就有好多大/爺大媽過來圍觀,小桃子聽別人誇自己可愛,差點自豪的說自己是狐狸精!
幸虧廉刑反應特別快,看到小桃子眼裏閃爍著自豪,立刻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後快走了幾步,趕緊出了小區。
小桃子抗/議的拱著廉刑寬厚的手掌,說:“唔唔唔……叔叔,我要被你悶死了!”
廉刑見四周沒人,這才鬆了口氣,說:“在外麵千萬不用說話,這樣會被人抓/走的。”
小桃子仔細的想了想,說:“抓/走的話,還有叔叔做的肉肉吃嗎?”
廉刑:“……當然沒有。”
小桃子立刻蹭了蹭廉刑的手心,說:“不要不要,那我不說話了,不要被抓/走,要次肉肉。”
廉刑真不知道該哭該笑,還是該慶祝自己有這麽好的做菜手藝,竟然俘虜了一隻小狐狸……精。
小桃子乖乖的趴在廉刑的手上,廉刑見他一副很乖很乖的樣子,不過顯然是裝出來的,雖然他們接/觸不太多,但是小桃子看起來很活潑,而且很俏皮,一肚子的壞點子,尤其是小粉眼睛溜溜轉的時候,實在太可愛了。
小桃子此時用乖/巧的樣子趴在廉刑手上,感覺裝的挺辛苦,不過廉刑覺得還挺好玩,抱著乖/巧的小奶狗,就進了旁邊的街心花園。
廉刑一邊走,一邊伸手摸/著小桃子背上的軟/毛,說:“這邊有印象嗎?是這樣的公園嗎?”
小桃子左右看了看,好像沒什麽印象,就搖了搖小腦袋,頭頂上的小桃花都搖來搖去的,廉刑真怕他把小桃花搖斷了。
廉刑有些無奈,這小家夥不會是路盲吧?不過苛求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寶寶記路,其實這想法也挺變/態的……
廉刑圍著公園走了一圈,因為是周六的緣故,而且是午後,很多人在公園裏玩耍,老年人年輕人都有,還有好多孩子在嬉鬧,很多/情/侶手拉手在散步,什麽樣的人都有。
廉刑走了一圈,小家夥完全沒什麽印象,他隻好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拿出手/機查了查,這附近不少公園,因為附近是居民聚/集區,還有一個幼兒園,所以公園很多。
小桃子對這裏沒有印象,廉刑就準備抱著小桃子走了,繼續再去別的公園轉轉。
小桃子窩在廉刑懷裏,張了張小/嘴巴,打了一個小哈欠,說:“叔叔,我都累了,咱們什麽時候回家,我想吃大雞腿。”
廉刑無奈的說:“一直都是我走路,你怎麽就累了?”
小桃子說:“可是我要看來看去,叔叔老讓我認來認去,是很費神的。”
廉刑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廉刑說:“附近還有個比較近的公園,咱們再去轉一圈,然後回家吃飯,這樣可以吧?現在時間太早了,還不到三/點。”
小桃子這才勉強點頭,說:“那快走吧。”
廉刑抱著小桃子往公園外麵走,這個時候就聽到一個女聲說:“是廉哥嗎?”
廉刑回頭一看,竟然是認識的人,其實也不算太熟悉,就是新來公/司的那個女孩,公/司裏都是大老/爺們,因為是專門搞電工的,女孩是新來的前台,長得非常甜美,來了沒一個星期,已經有好幾個小夥子追她了。
不過女孩子似乎不喜歡毛頭小子,第一天來了公/司,就看上了廉刑,廉刑的打扮不算邋遢,但是頭發有些長,而且不打理,胡子就更不搭理了,嘴上下巴上還有脖子上到處都是,尤其很長時間沒刮了,廉刑本身想著周六刮刮胡子,結果都被小桃子給打亂計劃了。
所以小姑娘根本沒看過廉刑的“真麵目”,但是女孩一看廉刑的身材,就已經被征服了。
廉刑平時都穿著工作服,灰藍色的,別人穿著跟個移動的油桶似的,廉刑穿著就顯得大高個子,大長/腿,肩膀很寬,給人一種成熟男人的安全感,穩重中透露/出一種頹廢的性/感。
女孩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了廉刑,趕緊追了兩步,笑著說:“廉哥?真的是你,你在附近住嗎?也來遛狗的?”
小桃子歪了歪腦袋,遛狗?大姐姐在說什麽?自己是狐狸呀,應該是遛狐狸。
小桃子覺得大姐姐的眼神好奇怪,那種眼神似曾相識,仔細想了想,原來是自己盯著叔叔做的紅燒肉的眼神。
女孩的懷裏果然抱著一隻狗,個頭不大,是個小京巴兒,小京巴兒看到了小桃子,頓時眼睛也發光,就好像看到了紅燒肉似的。
小桃子是個要滿一歲的小狐狸精,對於狐狸來說,一歲就成年了,已經完全可以繁衍後代了,九尾狐可是狐狸裏麵的佼佼者,小桃子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味道,非常甜美,而且稚/嫩。
那小京巴兒看到小桃子,頓時興/奮起來,瞪著眼睛,“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嗖!”一聲從女孩懷裏蹦出去,直接撲過去。
女孩完全沒注意,還以為自己的狗想和廉刑家的狗玩耍,如果兩家的狗成了“好朋友”,那麽自己也能和廉刑一起遛狗,那樣就有機會了。
女孩想的挺好,她完全沒想到是自己家狗狗發/情了,小桃子一見,那隻狗瘋狂的撲過來,頓時嚇得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不止如此,頭頂上的小桃花也立起來了,嚇得睜大了眼睛,九條尾巴在廉刑的懷裏使勁抖。
廉刑感覺到小桃子在發/抖,趕緊安撫他,說:“沒事沒事,我抱著你呢。”
結果那小京巴兒一臉“凶狠”,對著廉刑就抓,又抓又要咬,嚇壞了女孩,趕緊去拽小京巴兒的鏈子,結果小京巴兒是“美/人”當前,色壯狗膽,牟足了勁兒要去追小桃子。
小桃子也是犬科的,而且是上古的靈獸野獸,竟然被一直小京巴兒嚇得魂兒都要飛了,突然一跳,小短腿/兒彈跳力十足,猛地“嗖”一聲就跳了出去。
廉刑都來不及追,那白色的小影子“噗!”一聲竄進了旁邊的花叢中,就聽到“簌簌簌簌”的聲音,小桃子瞬間就不見了!
廉刑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追,那小京巴兒竟然也緊追不舍,小京巴兒一追,前麵的小桃子更不敢停下來,快速的往前跑,四腳並用,逃命的速度,一瞬間就不見了。
廉刑臉色特別難看,小桃子一下就不見了,怎麽也找不到,那女孩從沒見過廉刑生氣,雖然廉刑也沒罵人,但是氣場特別低,感覺溫度都降了好幾度。
女孩趕緊把小京巴兒抱起來,責備了小京巴兒幾句,要幫忙廉刑找狗。
廉刑一下午就在公園裏渡過了,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小桃子,眼看就要天黑了,那女孩抱著他家的狗都走了,廉刑還是沒找到小桃子。
廉刑在公園裏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兒了,天黑之後好多人來飯後遛彎,帶著寵物來的也多,好多地方都傳來狗叫/聲,廉刑怕小桃子又受驚逃跑,趕緊又找了一邊,但是仍然找不到。
廉刑想到小桃子可能回了家裏,於是趕緊跑回家去看看,一口氣爬上樓去,結果到了門口,發現樓道裏連個影子都沒有,什麽都沒有,小桃子也沒回來。
廉刑沒停留一刻,立刻又從樓上下去,跑回了公園裏,公園裏遛彎大大/爺大媽都看見這個男人一直轉來轉去,再加上廉刑身材高大,還以為是可疑分/子,公園的工作人員都過來了解情況了。
公園裏沒什麽監控,尤其小桃子是受驚了,往犄角旮旯跑,就更加沒有監控可以看了,一直找到九點多鍾,天都黑了,公園是開放型的,雖然不會關門,但是裏麵的遊人已經走得不剩多少了。
十點鍾的時候,公園裏成功的就剩下廉刑一個人了,廉刑煩躁的找了個座椅坐下來,使勁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大夏天的,他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全都濕/透了,就是找不到小桃子的影子。
小桃子已經丟過一次了,這次又走丟/了,而且還是個不到一歲的孩子,不知道會不會給小桃子留下什麽心理陰影,廉刑使勁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當時就應該抱住了,沒想到小桃子反應那麽大,直接就跑了。
廉刑自責了一番,又站起來快速的找,找了一大圈,仍然沒找到,站在原地粗喘著氣,這個時候聽到“嗚嗚……嗚嗚嗚……”的聲音順著夜風傳過來,聲音特別小,斷斷續續的。
大晚上的,一個人也沒有,公園裏的夜燈也關閉了,竟然順著夜風傳來了嗚咽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哭,廉刑猛地一怔,不過他並沒有感覺害怕,反而精神一震,快速的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電筒,順著聲音找過去。
廉刑一邊往前走,一邊就聽到那“嗚嗚”的哭聲越來越明顯,地上是手/機照的光斑,一晃一晃的有些詭異。
聲音從公園的小樹林裏傳出來,那片小樹林是禁止踩/踏的,很密集,廉刑這個大高個子根本進不進去,他撥/開樹木,探頭往裏看了看,用手/機往裏照,說:“桃子?”
手/機照進去,裏麵突然發出“簌簌簌簌!”的聲音,樹枝猛烈的搖晃了起來,“唰!”的一聲,樹枝非常鋒利,一下把廉刑的臉頰給挑破了,口子雖然不深,但是非常大,直接挑了他半邊臉。
廉刑“嘶……”了一聲,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有點出/血,但是不嚴重,那“簌簌簌”的顯然是有東西在裏麵晃悠。
廉刑照著手/機往裏看,就看到了一抹白色,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應該是藏著東西,立刻驚喜的說:“桃子?小桃子?是我,快出來。”
裏麵“嗚嗚嗚”的聲音變大了,哭的更凶,廉刑一聽,可不是小家夥嗎,於是語氣放的溫柔了一些,哄著說:“小桃子快出來,回家叔叔給你做好吃的,你不是餓了嗎,要吃肉嗎?”
小樹林裏的哭聲更大了,“嗚嗚嗚”的,還帶著咳嗽的聲音,特別委屈,終於開口說話了,果然是小桃子的聲音。
小桃子特別委屈的說:“嗚嗚叔叔……還有……還有狗嗎?”
廉刑一陣無奈,這小狐狸精,明明是個小妖精,竟然這麽丟臉,那小京巴才兩個巴掌大,雖然比他大多了,但是也是小體積的狗。
廉刑的聲音很溫柔,說:“沒有,你快出來,這地方太窄,叔叔進不去。”
小桃子的聲音更委屈了,說:“嗚嗚嗚……可是……嗚嗚……我被卡住了。”
廉刑更無奈了,歎了口氣,趕緊往裏鑽一些,伸出手臂,使勁往裏夠,樹枝真的很密集,刮得廉刑手臂上都是小傷口,尤其是夏天,廉刑沒穿長袖衣服,手臂上一下被劃了好幾道,不過廉刑沒當回事,使勁撥/開樹枝,說:“能出來了嗎?”
小桃子的聲音在裏麵,說:“稍微……稍微再大一點兒。”
廉刑心裏奇怪,小桃子才拳頭那麽大,就算尾巴多了點,但是這麽大的空當,怎麽鑽不出來?
不過廉刑還是再用/力了一些,把樹枝撥/開,說:“試試看,快出來,咱們回家了。”
小桃子一邊抽噎,一邊委屈的“嗯”了兩聲,然後就聽到“簌簌簌”的聲音,樹枝快速的波動著,很快一個雪白的影子就衝了出來,從黑漆漆的小樹林裏一下鑽出來。
“咚!”一聲衝進了廉刑的懷裏,廉刑沒有準備,手上的手/機“啪”一聲就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也向後仰去,一下坐倒在了地上。
那個撲過來的白色影子,明顯比廉刑想象中要大太多了,本身隻有拳頭那麽大的“小奶狗”,一下午沒見,竟然長大了,而且長得很大很大。
廉刑向後仰著,雙手撐在地上,以免被撲的後腦勺著地,感覺自己的懷裏坐著一個雪白,卻滑溜溜的東西,小桃子還趴在自己懷裏“嗚嗚嗚”的哭,那叫一個委屈,聽聲音完全沒錯,但是這個重量有點大,體積也變大了。
廉刑趕緊摸了摸手邊上的手/機,拿起來一照,小桃子還不滿的舉了舉手,遮住自己被光線照到的眼睛,委屈的說:“叔叔,太亮了,照得眼睛疼。”
廉刑:“……”
廉刑猛地睜大了眼睛,因為有了手/機的光線,他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懷裏坐著一個人……
不是“小奶狗”……
確切的說,是一個少年,那少年近在咫尺,坐在廉刑的腿上,雙手摟著廉刑的腰,哭的特別委屈,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下巴尖尖的,一雙也不知道是狐狸眼還是桃花眼,眼尾向上/翹/起來,眼睛哭的時候都彎彎的,好像在笑一樣,大眼睛裏充滿了淚水,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小巧的小鼻頭一聳一聳的,鼻梁特別直,有一種滑膩膩的感覺,小/嘴唇上唇薄下唇厚,上唇薄薄的像小桃花,下唇/肉/嘟/嘟的,像小貝殼。
少年脖頸又細又白,找不出一絲瑕疵的天鵝頸連接著單薄的肩背,渾/圓的小肩頭一抖一抖的,正委屈的抽/動著,細細的小/腰,好像大手一握就會折斷,細/腰下麵,則是挺翹的小臀/瓣兒,看起來渾/圓又粉/嫩,還有一雙細白的長/腿,大/腿內/側竟然有一些粉色的桃花瓣痕跡,像是曖昧的紋身,看起來異常的性/感……
這個少年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卻一臉天真的摟著廉刑,還不斷的嗚嗚哭,廉刑胸腔裏突然冒起一股火來,想要他哭的更厲害……
就在廉刑怔愣的時候,少年背後,緊翹的臀/縫上突然冒出好幾條尾巴,白色的尾巴修/長漂亮,“噗噗噗”的使勁拍打著廉刑的臉。
這幾下拍打還挺有力度的,打得廉刑瞬間就醒/悟過來,廉刑趕緊/抓/住少年,雙臂一箍,少年身/體不能動了,尾巴也被箍/住,嘟著嘴巴一臉委屈的說:“叔叔討厭討厭,不理我。”
廉刑:“……”壓力太大了,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廉刑趕緊壓下心中那種奇怪的念頭,箍/住懷裏不停折騰的少年,說:“你是小桃子?”
少年哼了一聲,把自己流的鼻涕蹭在廉刑身上,廉刑說:“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不是說不會變成/人形嗎?”
小桃子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嚇壞了,那隻狗一直追我!”
廉刑:“……”
怪不得小桃子跑不出來,他雖然是少年的樣子,但是比小狐狸的樣子大太多了,衝進小樹林肯定就卡住了,當然跑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為公園裏人都散了,悄無聲息的,廉刑肯定還聽不到哭聲,絕對找不到這隱蔽的地方。
廉刑趕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裹在小桃子身上,小桃子這一身細皮嫩/肉的,也劃了幾道傷口,白/皙的身/子上泛著紅色的血/印子,讓廉刑看的心疼不已,更重要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旖旎和曖昧。
廉刑趕緊咳嗽了一聲,轉股頭去,把小桃子扶起來,說:“自己能站起來吧?”
小桃子則不站起來,坐在廉刑懷裏,有些撒嬌的說:“叔叔,我的腳崴了,你抱著我,你之前都是抱著我的。”
廉刑:“……”
廉刑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深吸了兩口氣,壓下自己的“火氣”,說:“可是你現在突然變大了,我沒辦法抱著你,要不這樣吧,你再變回去,我抱你回去?”
廉刑覺得自己太聰明了,就算小桃子他披著自己的衣服,可是小桃子還是光著大/腿的,連內/褲也沒有,這樣不是辦法,雖然已經十點多了,但是隻是公園裏沒人,今天是周六,大家的夜生活才開始,一走出去都是人,小桃子這樣絕對沒辦法走回家去。
小桃子認真的想了想,說:“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變回去。”
他說著,似乎有點感冒,聳了聳小鼻頭,“阿嚏!”的打了一個噴嚏,這一打噴嚏,頓時頭頂上的狐狸耳朵也冒出來了,“噗”一聲,還有那朵小桃花……
廉刑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隻好稍微等了一會兒,大約十一點多,才帶著小桃子快速的回了家,一路上沒什麽人,不過進了樓門的時候,碰到了傳達室的大/爺,大/爺一臉看禽/獸的表情盯著廉刑,差點報警,廉刑趕緊/抓著小桃子進了樓門,快速上樓,然後打開房門,把小桃子塞/進去,快速關門鎖門,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桃子進了家,終於不哭了,也難怪傳達室的大/爺要報警,小桃子看起來是個少年的樣子,粉粉/嫩/嫩的,但是他全身光溜溜,身上隻批了一件衣服,挺翹的小屁/股都要露/出來了,臀/瓣兒和大白腿上都是血痕,眼睛還紅紅腫腫的,一副被蹂/躪的樣子……
小桃子進了家門,立刻就窩在沙發上,那是他的風水寶地,還把廉刑的衣服甩了扔在地上,半躺在沙發上,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血痕,抬起一條胳膊,看到上麵有擦傷的血痕,不高興的哼哼了一聲。
小桃子抬著自己白/皙的手臂,揚起脖子,吐出粉色的小/舌/頭,輕輕的舔上麵的傷口,一邊舔還一邊“嘶嘶”的哼唧著疼。
小桃子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傷口,低頭試了試,舔不到,於是轉頭看向廉刑,可憐巴巴的說:“叔叔,你幫我舔添,好疼的,我舔不到。”
廉刑使勁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他看到那美豔的少年抬起自己的一條腿,兩條白/皙的小/腿輕輕蹭了一下,那種緞子一般滑膩的觸感,廉刑隻是看就已經體會到了,實在讓人熱徐沸騰。
廉刑聲音沙啞的自言自語說:“你饒了我吧……”
小桃子奇怪的看著廉刑,還撓了撓自己頭頂上的耳朵,為什麽讓叔叔給自己舔傷口,叔叔一臉崩潰的表情?
廉刑趕緊把目光拔/出來,然後跑到臥室裏找到了醫藥箱,拿出來放在沙發上,從裏麵找到消毒的藥水,還有創可貼一類的東西。
廉刑拿了鑷子和棉花,沾了消毒的藥水,說:“快來,我把你的傷口清理一下。”
小桃子好奇的看著他,廉刑給他手臂上藥,然後又給他小/腿上抹了藥,小桃子疼的嗚嗚直哭,小鼻頭又紅了。
廉刑哄著說:“乖,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
小桃子吸溜了兩下鼻子,說:“可是我是狐狸精啊……桃子精也行。”
廉刑:“……”
廉刑還給他上了藥,說:“好了,還有傷口嗎?”
小桃子立刻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把自己緊翹的小臀/部撅了起來,說:“這還有!”
廉刑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敲鼓一樣,但是小桃子說得對,那雪白的小臀/瓣上還有傷口,一條很細的劃傷。
廉刑差點心裏數著羊,手腳麻利的給小桃子的臀/瓣兒上上了藥,然後貼上創可貼,說:“行了。”
小桃子回頭看了一眼,這才吸溜了兩下鼻子,說:“叔叔也流/血了,我幫叔叔。”
廉刑摸了摸自己胳膊,有點血珠,其實不嚴重,臉上的擦傷在胡子下麵,有點疼。
廉刑把鑷子棉花都給小桃子,小桃子沒接過去,反而湊過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立刻湊了過來,瞬間放大了,眨著粉色好像桃花一樣的眼睛,盯著廉刑看了看,然後突然吐出小/舌/頭,在廉刑的臉頰上輕輕的舔/了一下,粉色的小/舌/尖兒一卷,就把廉刑臉頰上的血珠兒給卷走了,然而用舌/頭輕輕的磨蹭著廉刑臉頰上的傷口。
廉刑感覺到小桃子口腔的溫度,“呼——”的喘了一口氣,腦子裏的弦都要崩了,突然一把粗/暴的摟住小桃子的細/腰,小桃子“哎”的叫了一聲,但是並沒有掙紮,立刻被廉刑吻住了嘴唇。
小桃子奇怪的眨著眼睛,感受著廉刑狂風暴雨一樣的親/吻,嘴唇反而順從的張/開,好奇的配合著廉刑的親/吻。
廉刑啜/著小桃子的舌/尖兒,感覺是甜味的,帶著絲絲果香,非常的濃烈,仿佛會上癮,兩個人嘴唇不斷的研磨,瘋狂的糾纏。
小桃子被大手摟著,身/體因為親/吻而戰栗不止,細細的手臂勾住廉刑的脖子,嗓子裏直哼哼,說:“叔叔,好舒服……”
廉刑猛地就醒過來了,差點被自己的動作嚇死,趕緊鬆開小桃子,小桃子卻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舔/了舔自己小貝殼一樣的下唇,一臉慵懶又天真的性/感。
廉刑覺得自己已經活成了一個大叔,第一次麵/臨最嚴峻的挑戰,看著小桃子純潔的眨著大眼睛,廉刑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說:“我去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