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小狐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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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突然遇到了事情,廉刑就帶著小桃子回去了,回去的時候還順道在超市買了很多食材屯起來。

    廉刑覺得,可能周一一早上,自己的新聞就該出去了,到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家門,家裏的肉和從菜已經吃完了,如果再不買,可養/不/起小桃子這個大食量了。

    廉刑買了好多東西,小桃子奇怪的說:“叔叔,怎麽買這麽多東西?我吃不了的。”

    廉刑笑了笑,說:“吃不了屯起來,你一頓都吃了我才要驚訝呢。”

    兩個人在家裏弄了飯吃,因為中午的時候小桃子給廉刑“伸張正義”來著,雖然其實並沒什麽用,不過廉刑心裏挺高興的,所以多給小桃子做了好幾道肉菜。

    小桃子吃得紅光滿麵,吃過飯之後還吃了一個大桃子做加餐,廉刑看著他的小肚皮,都覺得要撐/破了,不過小桃子覺得他的夜宵還能再吃一碗紅燒肉。

    廉刑怕他真的撐出病來,催著小桃子去洗澡,然後上/床睡覺,畢竟小桃子才一歲,還是要早睡早起的。

    廉刑讓小桃子去洗澡,然後/進了臥室把床弄好,把自己的地鋪也鋪上,然後準備一會兒等小桃子洗完了澡再去洗澡。

    不過廉刑很快發現,他好像忘了教小桃子怎麽洗澡,要脫衣服的!

    小桃子也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廉刑頓時頭疼不已,趕緊走過去,就聽到浴/室裏的水聲“嘩嘩”的一直響個不停,廉刑敲了敲門,裏麵傳來小桃子急切的聲音,說:“叔叔,叔叔快進來,這個東西好厲害,一直在蹦!”

    廉刑不知道什麽東西“在蹦”,趕緊推開門走進去,一推開門,頓時聽到“滋滋滋——”的聲音,還沒有防備,也沒有準備,一瞬間被滋了滿臉熱水。

    而且那熱水竟然是滾/燙的!燙的廉刑一個激靈。

    廁所裏可謂是狼藉一片,跟被打劫過一樣,不大的浴缸裏滿滿都是水,水龍頭還沒關上,正在“嘩嘩”的往外/流,而下水口被一堆泡沫堵塞著,下水太慢,幾乎不能正常的流水,以至於廁所裏已經水漫金山了。

    不止如此,出熱水的花灑還掉在了地上,因為開的水很大,正在激烈的“蹦著”,原來小桃子說的好厲害的東西,竟然是花灑!

    這不能賴小桃子,小桃子在家裏也洗澡,不過都是爸爸或者哥/哥放好了水,然後小桃子才會洗澡的,而且他隻用過浴缸,從來不用花灑,畢竟對於小桃子的原型來說,花灑實在太大了,小爪子根本拿不住。

    於是小桃子對花灑這個東西很好奇,就擰了擰扳手,這一擰花灑頓時噴/出/水來,而且像是花朵一樣,猛地滋開,小桃子瞬間就傻眼了,完全沒注意裏麵噴/出來的水滾/燙滾/燙的,都沒有調節。

    小桃子果然沒有脫衣服就洗澡了,寬大的t恤因為沾上了水,已經完全濕/透了,濕/了之後有些透光,緊緊的貼在流暢型的小身/子上,包裹/著挺翹的翹/臀/瓣兒,下麵的大褲衩子也濕/了,變成了深灰色,哐啷哐當的套在小桃子的腿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而小桃子暴/露/出來的手臂和小/腿竟然被燙紅了,上麵一片紅斑!

    廉刑一看,頓時覺得什麽水漫金山都是小意思,趕緊衝過去,把花灑的水關上,說:“你都不知道燙嗎?你已經燙傷了,快來,我給你擦藥。”

    小桃子被廉刑一拽,差點跪在地上,“啊”了一聲,嚇了廉刑一跳,還以為拽到他燙傷的地方了,結果小桃子可憐巴巴的說:“叔叔,地好滑。”

    廉刑低頭一看,地上都是泡沫,一整塊香皂就滾在地上,再加上是瓷磚地板,能不滑嗎!

    廉刑無奈的說:“小心點,跟我過來,你這些地方都要上藥。”

    小桃子又說:“可是叔叔,我身上滑溜溜的,還沒洗幹淨。”

    廉刑一陣無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把小桃子領到浴缸邊上,試了試水溫,感覺水溫不燙,這才撩著水給他洗身上的泡沫,不過小桃子的衣服也濕/了,上麵還有好多泡沫。

    廉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心中猶如止水,告誡著自己,沒什麽,那不過是一個一歲的小孩子而已,對自己這個什麽都見過的大叔來說,實在不夠看的。

    廉刑給自己做了心理工作,於是說:“我教你洗澡,好好學知道嗎?洗澡之前要拿毛巾,一會兒洗完了好擦幹淨,還要把衣服脫了,不然全都弄/濕/了。”

    小桃子盯著廉刑,一臉乖乖好學/生的表情,然後使勁點了點頭,廉刑不好伸手脫他衣服,說:“你自己脫了吧。”

    小桃子又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抓/住寬大t恤的衣擺,兩隻手向上一舉,先是一截細/腰,又白又嫩,帶著難以言會的美妙弧度,“唰!”一下露了出來,然後是漂亮的後背,在臀/部腰部的交界處,稍微一用/力還有兩個性/感的小酒窩,流暢白/皙的後背上,蝴蝶骨一夾,頓時出現了一個勾人的小窩。

    脫掉t恤本身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然而在廉刑的眼裏,仿佛很久很久,好像慢動作一樣。

    “啊?”

    就在廉刑覺得口幹舌燥的時候,小桃子突然發出一聲感歎的聲音,然後悶悶的說:“叔叔,我的頭怎麽卡住了,快幫幫我!”

    廉刑:“……”

    t恤是濕的,貼在身上不好脫,小桃子脫衣服的時候弄擰了,本身不大的小腦袋愣是出不來,廉刑告誡自己沒什麽,然後走過去,伸手拉住小桃子的衣服往上脫。

    小桃子卻不老實,站在原地扭來扭曲的,細/腰來回擰,好像想把衣服甩下來一樣,那雪白的小/腰身仿佛帶動了廉刑的呼吸,他覺得自己的呼吸猛地就粗重了。

    “唰!”一聲,衣服終於脫/下來了,廉刑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熱汗,就差滾汗珠兒了,趕緊把t恤扔在一邊。

    小桃子脫掉了上衣,身上還穿著大褲衩,赤著兩隻白/皙的腳站在藍色的地板磚上,整個人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顯得白/皙細膩,纖細又無害,還有一種天真的魅惑。

    廉刑真的說不出來那是什麽感覺,鼻息間仿佛又聞到了那股奇妙的香味。

    就在廉刑發呆的時候,小桃子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奇怪的說:“叔叔,你不是要教我洗澡嗎?”

    好想邀請一樣……

    如果不是小桃子,廉刑都以為是再給自己暗示和邀請。

    廉刑的心髒跳得飛快,趕緊壓下自己的心悸,咳嗽了一聲,說:“把褲子也脫了,然後把身上的泡沫衝一下。”

    小桃子立刻聽話的踢掉了褲子,這回動作很快,也沒有卡主,連帶著寬大的內/褲一起踢掉了,兩條白/皙的大/腿展現在廉刑眼前,不止如此,還突然轉過身去,頂起自己白/皙緊翹的臀/瓣兒,欠著身撅在浴缸前麵,伸手撩著水往身上潑,晶瑩的水珠,滾過同樣晶瑩的身/子,一片雪白,入手的感覺應該非常細膩……

    廉刑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回自己的心神,然後回身逃跑似的出去,拿了一條大浴巾,準備把小桃子過裹上,這樣眼不見心不煩……

    廉刑跑回來,就看到小桃子一邊撩水,一邊嘴裏發出“嘶嘶”的通呼聲。

    廉刑一看,他真是服了這小祖/宗了,小祖/宗往自己身上撩熱水,但是完全不避開自己燙傷的地方,燙傷的地方本身還沒好,往上一潑熱水,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怪不得小桃子一直吸氣。廉刑趕緊跑過去,小桃子鼻尖眼睛紅丹丹的了,一臉委屈的癟著嘴,說:“叔叔……洗澡好疼啊!”

    廉刑趕緊止住小桃子的動作,用大浴巾將小桃子從頭到腳的裹/住,然後大手一收,猛地將身形單薄的小桃子抱了起來,直接抱出了浴/室,放在臥室的床/上,說:“你這小笨/蛋,等著別動,我給你擦點藥。”

    小桃子很不服氣,癟著嘴巴哼哼了一聲,說:“明明是叔叔教的不對,還說我。”

    廉刑見他還不服氣,不過小桃子白/皙的手臂上紅了一大塊,那樣子非常可憐,異常的明顯紮眼,廉刑打開醫藥箱,找出燙傷的藥膏,擠出一些輕輕塗抹在小桃子的手臂上,說:“好好,是叔叔太笨了,沒教對,疼不疼?”

    小桃子一聽他服軟/了,點頭說:“疼,疼著呢,輕點兒。”

    小桃子的口氣有點撒嬌,這一說話,廉刑頓時感覺一股火氣衝上大腦,同時也衝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廉刑趕緊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衝動,咳嗽了幾聲,說:“還有哪疼?”

    小桃子把大浴巾踢開,露/出自己的大/腿來,指著自己白花花的大/腿,說:“這兒,紅了好大一片。”

    廉刑低頭一看,果然紅了好大一片,熱水估計先衝到了這裏,把小桃子的大/腿燙了好大一片紅,幸虧當時穿著褲子,不是直接燙在身上,拿就要起水泡了。

    這小笨/蛋都不會調熱水,用了滾/燙的水,不過廉刑轉念一想,小桃子才一歲,沒有生活常識也是很正常的。

    廉刑頂著一頭熱汗,心裏默默數羊,弄了一些燙傷的藥膏,抹在小桃子白花花的大/腿上,然後用食指輕輕研磨開。

    小桃子先是“嘶”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咯咯”笑著縮了縮腿,說:“叔叔,好涼啊,還癢癢的。”

    廉刑心髒“梆梆”狠狠一跳,感覺自己都要忍耐到極點了,盯著小桃子的眼神都變得深沉起來。

    小桃子奇怪的看了看廉刑,廉刑放在他腿上的手都不動了,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桃子湊過去,似乎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把自己白/皙的手掌貼在廉刑的胸口上,笑著說:“叔叔,你這裏在咚咚響呢。”

    廉刑的嗓子很幹,幹啞的厲害,與此同時,他就聞到了小桃子身上撒發出來得一股甜膩的香味,那香氣很微妙,隨著他湊近自己,瞬間就擴散出來了。

    小桃子也嗅了嗅鼻子,說:“咦,什麽東西香香的?”

    他說著,臉頰慢慢有些發紅,眼睛也變得紅丹丹的,放在廉刑胸口上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氣,輕輕的頂著廉刑的胸口撫/摸,然後慢慢伸手摟住了廉刑的脖子。

    小桃子一臉不舒服的樣子,一隻白/皙的手勾住廉刑的脖子,挺翹的臀/瓣兒坐在了廉刑懷裏,另外一隻手還戀戀不舍得撫/摸/著廉刑的胸口,仿佛在感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小桃子嗓子裏發出甜膩的聲音,懶洋洋的說:“叔叔,我不舒服,我是不是病了?”

    廉刑覺得自己也病了,他順勢摟住了小桃子的腰,一雙淩厲的雙眼仿佛是老虎,緊緊盯住那個自己撞上來的獵物,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頭,一點點的湊過去,張/開嘴,就要含/住小桃子那雙喋喋不休的嘴唇。

    小桃子不知道廉刑要幹什麽,毫無經驗,但是他有一種本能,嗅著自己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同時聞到廉刑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吸引,心髒跳得也很厲害,全身發軟,有些無力,一張巴掌大的臉漲的通紅,感覺下麵也漲漲的,有點陌生。

    小桃子主動抬起頭來,應和著廉刑,兩個人的嘴唇幾乎嚴絲合縫的親在了一起,廉刑突然一怔,連忙吸了一口氣,立刻回了神,趕緊壓住小桃子的肩膀,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小桃子卻不幹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廉刑懷裏扭了幾下,緊翹的臀/瓣兒壓在廉刑懷裏,一下點燃了廉刑心中的躁動,仿佛猛地要爆裂出來。

    廉刑一把按住小桃子,“嘭!”一聲,兩個人倒在床/上,小桃子身上的浴巾都掉下來了,白/皙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眼前,廉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桃子不隻是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甚至用小/腿也勾著他的腰,生怕廉刑逃跑似的。

    小桃子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說:“叔叔……”

    小桃子展/露無遺,纖細的身/子已經有了反應,滿臉通紅,在廉刑的注視下輕輕打著顫。

    廉刑似乎終於忍不住了,低下頭來,兩個人的嘴唇緊緊/貼合在一起,小桃子迫不及待的挽住他的脖子,一邊接/吻,一邊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哼著,一直斷斷續續的叫著叔叔,還不停的輕輕蹭著他。

    廉刑粗重的喘了一口氣,滾/燙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下來,猛地脫/下自己的衣服,古銅色的皮膚展/露/出來,汗珠順著流暢的肌肉往下滾去。

    小桃子一臉好奇的看著,突然湊過來,伸出自己的小/舌/頭,一臉懵懂又狡黠的樣子,順著那汗珠輕輕的舔shi著廉刑的臉頰和脖子。

    廉刑的呼吸陡然粗重,仿佛是吃/人的老虎,聲音沙啞的說:“你果然是狐狸。”

    小桃子沒聽懂他的意思,隻覺得叔叔的眼神很駭人,但是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心中興/奮,小桃子認真的說:“我還是桃花,我不隻是狐狸精!”

    廉刑笑了一聲,含/住小桃子的嘴唇,說:“是,漂亮的小桃花。”

    小桃子糾正他,說:“是帥,和叔叔一樣帥。”

    廉刑聽到小桃子對自己的誇獎,眯起眼睛,小桃子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用白/皙的身/子蹭著他,廉刑聲音沙啞的說:“你再鬧我,有你後悔的時候。”

    小桃子才不管,學著廉刑的樣子,主動翻身坐在他身上,低頭含/住廉刑的嘴唇,不斷的廝/磨親/吻,小桃子學的很快,弄得廉刑幾乎像炮仗一樣要炸了,一下將小桃子按在床/上,眯眼說:“乖乖的,叔叔教你。”

    小桃子呼著滾/燙的熱氣,身上散發出濃鬱的香甜,乖/巧的點了點頭……

    廉刑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或許是因為這麽多年來,隻有小桃子一個人替自己出頭,他還記得小桃子中午一臉正義的說,不許說叔叔的壞話。

    那個小桃子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事實,就那麽維護自己,廉刑心裏很感動,同時有另外一種感情也在滋生,仿佛火焰一樣,吞噬了理智。

    小桃子意外的青澀,但是意外的主動,或許他真的是一個狐狸精,廉刑本身想要溫柔的對待他,但是他根本做不到,這個少年一直在撩/撥他,直到他發/怒為止……

    廉刑怕小桃子醒了之後後悔,也怕小桃子見多識廣之後,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叔了,並沒有用小桃子那個隱蔽的地方,即使小桃子總是本能的用那個地方去蹭廉刑。

    不過麵對如此主動的小桃子,廉刑也忍不下去了,小桃子的後麵也是第一次,不過他根本不覺得疼,意外的魅人,讓廉刑幾乎發瘋。

    兩個人折騰了一夜,小桃子最後可憐兮兮的求饒,臉上掛著淚痕,眼睛都哭腫了,粉嘟嘟的眼眸外麵一圈紅丹丹的,好像一隻小兔子似的,九條尾巴冒出來,無力的癱/軟在床/上,輕輕的抖動著。

    廉刑笑著親他的額頭,說:“這樣還是狐狸精?嗯?小家夥你還嫩了點。”

    小桃子哭的可憐兮兮,伸手在廉刑身上撓了好幾道,還咬他的脖子,嗚嗚的哭,時候:“叔叔……叔叔是壞人、壞蛋……”

    廉刑笑了一聲,說:“嗯?還罵我?”

    小桃子突然睜大了眼睛,猛地一抖,嗓子裏發出受傷一樣的喘氣聲,尾巴炸起來抖了好幾下,仿佛要這麽暈過去一樣,等喘過了一些氣,這才吭嘰著說:“叔叔……求你了,求你了。”

    廉刑笑著說:“這回乖了,好孩子。”

    小桃子一點兒也不像狐狸精,隻有剛開始的時候外/強/中/幹,最後可憐兮兮的睡了過去,還是在求饒的情況下。

    廉刑一晚上沒有睡,幫小桃子清理了一下,然後看著他睡得一臉香甜,嘴裏還時不時的哼唧著:“唔壞蛋……”

    等收拾完了,很快就天亮了,廉刑起來做了早飯,拿出冰箱裏的肉弄了些肉絲,化了一些冰鮮,然後做了一碗好消化,但是非常營養的煲粥,又弄了些小菜伴著粥吃。

    等弄好了廉刑才去房間叫小桃子起床,小桃子一身吻痕,騎著被子,哄蒼蠅一樣哄著廉刑,就是不起床。

    廉刑見他可憐兮兮的,一臉睡不飽的樣子,就先去洗漱了,等洗漱好了,小桃子還是不起床。

    廉刑看了一眼時間,快到上班的時間了,今天是周一,必須要去上班。

    廉刑又叫了小桃子一遍,小桃子還是不起,廉刑無奈的在床邊說:“我弄了些粥,放在火上了,你如果起得晚,記得把粥放在微波爐裏熱一下再吃。”

    一說到這裏,廉刑忍不住給小桃子又科普的微波爐怎麽用,但是小桃子就是想睡覺,根本沒聽到,敷衍著點著頭,眼皮都沒掙開一點兒,一看就是敷衍。

    廉刑無奈,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乖,我去上班了,中午回來一趟,你如果睡不醒,直接睡到中午也行。”

    廉刑說著把一副備用鑰匙放在小桃子的枕頭邊,然後拿了自己東西,穿好了工作服,鎖好門,出門上班去了。

    廉刑去了公/司,路上的時候瞄了幾眼報紙,還沒有他的消息,這讓廉刑放下了一些心,到了公/司的時候,還有人來打招呼,然後是那個前台姑娘和廉刑道歉,說是那天自己家的狗嚇到了廉刑家裏的小狗,還問他找到沒有。

    一切都如常,廉刑上午需要畫個圖紙,一直在埋頭畫圖,打算上午畫完,中午趕緊趕回家一趟,給小桃子熱粥吃。

    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廉刑的圖紙終於畫好了,一抬頭,卻見到狹窄的辦公室裏就他一個人,其他的同事不知道去哪裏了。

    而這個時候,那前台妹子竟然偷偷的趴在門框上看他,眼神很奇怪,看到廉刑往這邊看,頓時嚇了一跳。

    廉刑心裏隱隱“咯噔”了一聲,他站起來,慢慢走過去,那個前台妹子差點嚇得魂都沒了,退了好幾步。

    廉刑皺著眉,看著她的表情,說:“有什麽事兒嗎?”

    那妹子連忙搖頭,想要逃跑,然後又一臉痛/心/疾/首的說:“廉哥,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這種人!”

    廉刑沒有說話,或許已經驗證了他心裏的想法,那個前台妹子突然對他的態度改觀了,就在這個時候,其他幾個同事走進來,看到廉刑和前台妹子獨處,立刻衝過來,戒備的看著廉刑,說:“你要幹什麽!?”

    廉刑仍然沒有說話,其中一個同事說:“主/任叫你過去一趟。”

    廉刑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走出去,路過前台的時候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桌子下麵散著一本娛樂雜/誌,攤開的那頁就是他的報道,上麵是廉刑和小桃子的照片。

    隻是看大標題就知道了,說是曾經涉及多起/性/侵和毒/品案/件的過氣巨星,又開始包/養未成年男學/生了。

    廉刑冷笑了一聲,臉上沒什麽表情,走進了辦公室,主/任似乎也在看那個報道,見他進來,趕緊把報紙合上,說:“廉刑啊,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說……”

    廉刑覺得,一切和自己所想的沒什麽出入,旁人的眼光立刻調轉了一百八十度,而且自己立刻丟/了工作,下一步就是房東把自己趕出出租房了吧?

    廉刑拿了自己的東西,走出公/司,連忙快走幾步,不知道/家裏的小桃子有沒有受影響,他趕回家去,按了按門鈴,不過裏麵沒有應門的聲音。

    廉刑皺了皺眉,以為小桃子還在睡覺,就用鑰匙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結果走進去就發現屋子裏空空蕩蕩的,臥室裏也一個人沒有,廚房廁所更是沒人,廚房的火上還放著那碗廉刑早起煲的粥,一勺都沒動過。

    小桃子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廉刑慢慢坐在沙發上,他的心裏有好幾種可能性,但是都不願意去想,反正已經沒了工作,下午也不用去上班,廉刑坐到下午三/點,終於坐不住了,中午飯也沒有吃,立刻衝下樓,在附近尋找小桃子。

    廉刑足足找了一個下午,路過的人用驚訝的目光看他的,也有用厭惡的目光看他的,還有用看小醜的眼光看他的,然而廉刑就是沒有找到小桃子。

    廉刑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天色沉沉的,似乎要下暴雨,廉刑跑的一身都是汗,古銅色的皮膚上全是汗珠,t恤已經濕/透了,但是一無所獲,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放在枕頭邊上的那副備用鑰匙沒了……

    小桃子不見了,備用鑰匙也沒了,廉刑終於想到了一個他不願意去想的可能性,或許小桃子自己走了?

    廉刑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廉刑有的時候在想,如果自己當年沒有貪圖那些錢,沒有進去那個圈子,而是繼續讀大學,認認真真的當一個電工師傅,或許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小桃子……

    廉刑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裏,沒有開燈,沒有吃飯,一個人也不用說話,瞪著眼睛看著黑/暗中,放在火上的那碗粥……

    “叮咚——!”

    廉刑坐在黑/暗中,突然聽到一聲門鈴的響聲,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好像一頭老虎,猛地衝到門邊,“哐啷”一把拉開門。

    門一下打開,屋裏沒有開燈,一片黑/暗,有光線從陽台照進來,那是月光,很昏暗,廉刑又背著光,隻能看到他發亮的眼睛,一瞬間門外的人嚇了一跳,“啊!”的驚叫了一聲。

    廉刑猛地打開門,但是他卻異常的失望,從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失望,即使是他當年的“妻子”給自己潑髒水,即使是離/婚,即使是身敗名裂,廉刑也從未這樣失望過。

    門外的人不是小桃子,而是一個中年婦女,是房東。

    廉刑已經知道她要幹什麽了,那女人特別怕他的樣子,好像他就是一個犯罪分/子,哆嗦著說:“那個……我是來……”

    廉刑看著她,語氣很淡然的說:“讓我退房的嗎?”

    那女人一愣,隨即快速點頭,說:“既然你要退房,那就太好了,你剩下幾個月的房租我都退給你,押金我也退給你,你明天就搬走吧,要是……要是今天晚上能搬走也行,越快越好!”

    廉刑看著那女人膽戰心驚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長得並不是一個模特的樣子,也不是巨星的樣子,起碼連過氣巨星都不是,而是一個魔鬼的樣子。

    廉刑苦笑了一聲,但是如果他退房,從這裏搬走,那小桃子怎麽辦?萬一他找回來呢?

    萬一?

    廉刑不由得又苦笑了一聲,說:“我收拾東西。”

    那女人鬆了一口氣,幾乎要千恩萬謝,就在這個時候,樓梯響起了腳步聲,來了好幾個人,廉刑一看,立刻厭惡的眯了眯眼睛。

    那幾個人竟然就是那天在公園裏遇到的,說是什麽攝影師,非要帶走小桃子的那幾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頭上還裹/著紗布,不過他們這次來的很囂張,因為帶了打/手和保/鏢。

    兩個男人帶了三個保/鏢,五個人將窄小的樓道堵得嚴嚴實實,房東一見,嚇得立刻想跑,但是樓道都給堵嚴實了,哪也走不了。

    其中一個男人囂張的笑著說:“廉刑,記得我們嗎?怎麽樣,這是要搬家啊?”

    另外一個男人笑著說:“就他還搬家?我聽說他丟/了工作,沒錢怎麽搬家啊?”

    那兩個人隨即大笑起來,廉刑眯著眼睛盯著他們,雙手猛地攥拳,手骨發出“哢吧”的響聲,嚇得那兩個人笑聲戛然而止,差點嗆著,連連後退,後麵三個保/鏢立刻衝上來。

    廉刑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三個保/鏢,似乎並不放在眼裏。

    那兩個男人覺得有了底氣,立刻躲在後麵說:“我們今天來呢,是幫助你的,你看你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工作也沒有,房子也沒有,這樣吧,我們給你一個住處,再提/供你一份工作,你把你那小朋友帶出來,跟著我們,怎麽樣?”

    廉刑的怒火終於衝了上來,那種被潑髒水的麻木感一下變成了爆/炸一樣的憤怒,那兩個人言語肮/髒,激怒了廉刑。

    廉刑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突然踏前一步,“嘭!!!!”一聲巨響,一把抓/住躲在後麵的一個男人,往前一拽,那男人/大喊了一聲,頭一下撞到了打開的門上,一聲巨響,廉刑緊跟著屈肘一下撞在他的背心上。

    男人慘叫一聲,“咚!!”一聲,直接雙膝一曲跪在了地上,地磚差點碎了。

    那三個保/鏢根本沒反應過來,差點傻了眼,廉刑的動作非常迅猛,這些動作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那男人被揍的立刻爬不起來。

    另外一個男人想要跑,三個保/鏢也撲上來,旁邊的房東大喊著救命,一瞬間頭樓道裏亂七八糟的。

    廉刑徹底被惹怒了,臉上掛著猙獰的怒火,猛地將一個保/鏢直接踹出去,一把抓/住那準備逃跑的男人,直接甩過來,緊跟一腳踹在地上。

    那男人被踹了一個王/八大翻個,然後“咚!”一拳打在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立刻染紅了廉刑的手背。

    就在混亂的尖/叫/聲中,“咚咚咚”的聲音快速的逼近,好幾個人從樓下衝上來,狹窄的樓道裏一瞬間堵滿了人。

    廉刑還以為是那些男人的幫手,不過隻見那些衝上來的人一個個穿著西裝,打扮得非常嚴肅,看起來像是訓練有素的保/鏢,緊跟著後麵又走上幾個人來,看起來像是老板一類的,穿著非常不菲,廉刑以前是見過世麵的,那些人隻是手上戴著的手表,他一輩子的辛苦錢都賺不出來。

    與此同時,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少年人突然擠開前麵的人,“踏踏踏”的從後麵快速跑過來,把前麵那些打/手也擠開,火急火燎的衝過來,一把抓/住廉刑手,著急的喊著:“叔叔你流/血了!叔叔你的手受傷了!”

    廉刑頓時差點傻了眼,剛才的怒火還掛在臉上,但是此時已經露/出了一臉很罕見的怔愣表情,衝過來的人竟然是小桃子。

    小桃子一身黑色的西裝,襯托著筆挺的小身材,小細/腰裹得緊緊的,大長/腿藏在西裝褲下,還穿著鋥亮的皮靴,領子上打著一個黑色的小領結,頭發也梳理的一絲不苟,一臉富家小公子的樣子。

    小桃子衝過來,著急的眼圈都紅了,捧著廉刑的手,然後衝著後麵那兩個打扮很得體的年輕人,一臉告/狀的說:“哥/哥,他們把我叔叔打傷了!”

    廉刑差點看傻了眼,後麵走上來的兩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小桃子的哥/哥了,小桃子和他說過,自己有兩個哥/哥,他是家裏的老幺,不過他們三個人是三胞胎,一胎生下來的。

    不過廉刑現在有點反應不過來,因為一歲的小桃子看起來嫩/嫩的,而他那兩個哥/哥……

    看起來都像是二十幾歲的人,而且那兩個人分明才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身材高大麵相硬朗英俊,另外一個身材高挑,看起來瘦弱斯文一些。

    此時小桃子的兩個哥/哥其實心理壓力也很大,他們上來的時候,明明看見小桃子口/中的“叔叔”在揍人,那股狠勁兒簡直太野蠻了,而且他“叔叔”手上的血,明明是別人的,而小桃子竟然還告/狀……

    不過作為弟控的哥/哥,兩個哥/哥還是很給力的,那其中高大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臉色很冷漠,盯著那幾個人看。

    那被打的流鼻血的男人捂著鼻子,頓時瞪大了眼睛,說:“齊……齊先生?”

    那高大的男人眯著眼睛,突然招了招手,身後的保/鏢立刻拿出一份文件來,然後打開,舉到那幾個男人麵前。

    高大的男人聲音低沉冷漠的說:“這是齊家公/司的勞工合同,各位可以仔細看看,從今天開始,廉刑廉先生就是齊家旗下的簽約藝人,雖然齊家的娛樂產業才剛剛起步沒多久,但是也不會允許旗下的藝人被人隨便欺負,或者潑髒水。”

    他說著,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下,看了看廉刑,廉刑也沒緩過夢來,齊家?

    雖然廉刑退圈了,但是其實他很有天分,雖然不想關注這方麵的信息,不過聽了也不會忘記,齊家雖然起步不是太久,但是迅速崛起的很厲害,齊三爺是道上的前輩,雖然以前並不怎麽發展娛樂產業,不過最近已經快速禁軍,壟斷了一大批當紅藝人。

    廉刑怎麽也沒想到,小桃子竟然姓齊,而且是齊家的三公子,怪不得小桃子說他爸爸有好多好多錢,這資產果然隻能用“好多好多”這麽幹癟的詞來形容……

    小桃子見廉刑發愣,趕緊跑過去,把大哥手裏的合同搶過去,然後塞給廉刑,又塞給了他一直筆,說:“叔叔,給你!”

    廉刑看見小桃子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自己的名聲已經臭了那麽多年,齊家竟然要簽自己?

    小桃子見他不動,立刻說:“叔叔快簽啊,哥/哥說了,叔叔簽了字就能跟我回家了,可以天天給我做肉肉吃!”

    小桃子的大哥一臉冷漠,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他家弟/弟在耍寶。

    一直沒有說話的二哥推了一下自己的無邊眼鏡,慢慢走過來,聲音很溫柔,透露著一股纖細的錯覺,說:“廉先生你放心,齊家簽您並不全是因為家弟的原因,還有廉先生您本身的價值,十多年之前的事情,齊家的律師也會為您重新起訴。”

    小桃子使勁點頭,說:“對對對,叔叔我餓了……”

    他說著,臉上有點紅,有點撒嬌的小聲說:“我屁屁還疼,腰酸的站不住了。”

    廉刑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立刻伸手拿過合同,看也沒看就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小桃子比誰都高興,立刻跳起來,把文件塞給大哥,說:“太好了太好了,叔叔可以跟我回家了!”

    廉刑有些無奈,怎麽自己簽的好像是“賣/身契”一樣?而且還是小桃子的“童養媳”?

    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