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小湯圓X小蠱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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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似乎都凝固了,年輕人的話說完,小白瞪著眼睛,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年輕人輕笑了一聲,還以為小白被他說得懵了,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擴大了更多,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就在他覺得有/意思的時候,小白抿了抿嘴唇,一臉靦腆的樣子,小白的外形非常纖細,皮膚瑩白,嘴唇粉紅,麵頰也是白裏透著粉/嫩,下巴尖尖的,稍微低下一點頭,感覺特別弱氣,一點兒都對不起“蠱母”這個威嚴的稱號。

    小白囁嚅的說:“不……不行……”

    年輕人似乎覺得他更有/意思了,笑著說:“為什麽?白老/師不說的話,我可要吻你了。”

    小白受了驚,伸手抵著他的胸口,好像怕年輕人再往前擠,小白已經站在牆角了,感覺無法再往後搓了。

    不過小白卻抬頭,一臉懵懂的說:“什麽叫……叫吻?”

    年輕人一愣,瞬間笑了出來,然後突然低下頭去,含/住了小白的嘴唇,小白嚇得更是睜大眼睛,一雙綠色的眼睛睜得渾/圓渾/圓的,倒不像是青蛇,反而像是一隻小兔子!

    年輕人含/住他的嘴唇,調整了一下角度,小白死死閉著嘴巴,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年輕人也沒有強求,在他的嘴唇上親/吻了兩下,就離開了,聲音沙啞又溫柔的說:“呐白老/師,這就是吻。”

    小白滿臉通紅,抵在年輕人胸前的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抓緊,呼吸都變得急促了,眼睫不斷的顫/抖著,說:“你……你騙人,這分明是‘親’,我知道的。”

    年輕人一聽,隨即笑了起來,說:“白老/師說得對,這是叫做‘親’,那下次咱們好好吻一個,的確是有點不同的。”

    小白更是滿臉通紅,雖然他不知道有什麽不同。

    年輕人笑著說:“白老/師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不行,我親都親過了,你還不說,這不是耍賴嗎?”

    小白一聽著急了,說:“我……我沒耍賴。”

    年輕人笑著說:“那你說。”

    小白支吾了好一陣,聲音很弱很弱,說:“你……你太大了。”

    小白闡述的隻是一個很正經的體積問題,小白在蛇裏麵絕對是很大很大的那種,一般的蛇都沒有他大,而他是一條假龍,碰到了真龍,那就是小巫見大巫,瞬間變得渺小了。

    小湯圓的實體太大了,大的能撐/爆房子,對於小白來說,體積太懸殊,小白覺得,雖然他們交/配的方式的確都是交尾,但是他們兩個絕對不適合交尾,一定會死的!

    年輕人聽著一愣,真的是愣住了,看著小白足足五秒鍾,小白被他盯得全身發毛,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仿佛年輕人的眼睛才是蛇目,而自己是一隻蛇最喜歡吃的鳥蛋……

    年輕人終於笑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小白一臉“我說的實話”的樣子,眯起眼睛笑著說:“白老/師,那我……變小一點呢?你要和我交尾嗎?”

    年輕人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好像別有深意似的,仿佛他們討論的並不是龍和蛇的體積大小,而是另有其他……

    小白一聽,頓時手足無措,說:“那……那也不行。”

    年輕人似乎很喜歡逗他,說:“怎麽不行?”

    小白思考慮一下,說:“我……我是公蛇。”

    年輕人說:“白老/師不是蛇母嗎?”

    小白說:“我雖然是蛇母,但是我是公蛇,不能……不能和你交尾。”

    年輕人聽他說的正經,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終於忍不住又笑了出來,感覺逗他太有/意思了,低下頭來,嘴唇輕輕蹭著小白的耳朵和脖頸,一邊輕輕摩擦,一邊笑著說:“可是……蛇用的不都是一個位置,是公蛇還是母蛇,好像沒什麽區別。”

    年輕人說著,伸手摟住了小白,小白的腰特別細,畢竟他是條蛇母,化形之後身材纖細,尤其是水蛇腰,看起來柔/弱無骨,異常的柔韌。

    年輕人一手就把他整個人摟在懷裏,然後手掌附在他的臀/部上,輕輕捏了捏挺翹的小臀/瓣,手指順著磨蹭了兩下,隔著褲子往裏按了兩下。

    小白嚇得臉色都白了,受驚了一樣,直擺手說:“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是公蛇,我想找條可愛的小母蛇!”

    他說著,推開年輕人就跑了,年輕人一愣,看著小白老/師落荒而逃的背影,這才反應過來,小白老/師長得這麽漂亮,竟然想要找條小母蛇?

    蠱母想要找條母蛇交尾?恐怕母蛇還沒靠近他,已經被嚇死了,畢竟蠱母之所以叫做蠱母,是吃掉了很多同類之後才獲得的名字,蠱母的身/體裏囤積著大量的陰氣和煞氣,能威懾蠱類,尤其是同類。

    年輕人見小白落荒而來,半天才挑了挑眉,說:“真有/意思。”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轉頭走了。

    小湯圓今年還不大,不過他可以隨意幻化外形,身為一條真龍,小湯圓的靈力簡直無窮無盡,在家裏經常搞破/壞,所以饕餮和時敘才想把小湯圓送去學校,讓他學習,可是一般的學校太危險了,饕餮就想到了明鬼。

    在上學之前,一定要起個名字,不能總是叫小湯圓,於是饕餮說一定要姓龍,因為他的姓氏比較霸氣,比時敘的姓氏霸氣多了。

    時敘並不反/對,畢竟時敘沒爹沒媽,也沒牽沒掛,跟不跟他姓都無所謂。

    於是饕餮又說了,除了姓氏,名字也一定要霸氣側漏才行,時敘倒是不反/對霸氣側漏的名字,但是他堅決反/對饕餮給小湯圓起的名字。

    因為饕餮要叫小湯圓……龍傲天!

    時敘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種馬修仙小說裏,簡直想要跪求龍總放過他兒子,這已經不是霸氣了,而是王/八之氣啊……

    在時敘的強烈要求下,龍傲天這個名字終於淹沒在汪/洋的大海中,不過饕餮也起不出名字了,時敘也不知道叫什麽好,最後兩人一合計,就叫做龍辰。

    因為辰就天幹地支終究是龍的意思,這名字簡直太好了,還簡單,就是饕餮覺得沒有龍傲天那麽王霸之氣……

    小白一口氣跑出來,他都快被嚇死了,剛剛他被一條龍堵在熱水房,而且那條龍還要和他交尾,就他們那個體型差,小白覺得如果真的交尾,一定會死的,而且死的透透的。

    小白心跳的飛快,感覺臉頰燒燙,而且嘴唇特別燙,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剛才那條龍就親在自己嘴唇上。

    小白不知道什麽叫接/吻,不過他知道什麽是親,因為他的主人窮奇,總是和明鬼親來親去的,有的時候還把嘴巴給親腫了,每次都被小白鄙視,感覺親/親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然為什麽能把嘴巴親腫了?

    小白現在也覺得,親/親果然很可怕,因為隻是親了一下,現在他的嘴唇上還殘留著那種非常激烈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咚!!!”一聲,小白就光顧著跑,也沒注意,結果正好跟人撞了個正著,小白被撞得都翻在地上了,抬頭一看,竟然是主人……

    窮奇被他撞得胸口直疼,捂著胸口說:“你瘋了,怎麽一直跑也不看著人,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力氣還挺大,差點把我撞成大窟窿。”

    窮奇說著,把小白從地上拉起來,說:“你見鬼了?”

    小白則是抓著窮奇說:“主人……我……我……我!”

    小白說話本身就不利索,畢竟他兩千多年都沒說話,隻寫一筆字,現在才剛剛學說話,說話不隻是軟,而且還慢,有的時候想半天才能說出來,不然語無倫次。

    小白一緊張,更說不出來了,好像背後有老虎在追他一樣,不,不是老虎,因為老虎沒有膽子追蠱母。

    窮奇心裏吐槽著,就好像有真龍在追他一樣!

    結果窮奇就聽見小白磕磕巴巴的說:“我……有……有龍啊……主人,我剛才看到龍了!”

    窮奇一聽,還真是龍?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是他大侄/子。

    窮奇說:“嗨,我之前忘了告訴你,今天我大侄/子來學校報到,你是看到他了嗎?之前你們不是玩的最好了嗎?他小時候,你還記得嗎,你們總是在一起玩,大侄/子跟你最親了。”

    小白都要哭出來了,那根本不是一起玩好嗎,確切的說,隻是小湯圓在玩,而且還是在玩小白!

    小白之前就被小湯圓追的滿處跑,一條蠱母像過街老鼠一樣,結果還被誤認為兩個人玩的最親/密。

    小白表達不出來自己的感覺,反正很急,急的團團轉,窮奇又說:“看你高興的,我就知道你也想我大侄/子了,畢竟小湯圓那麽可愛,好久沒見了。”

    小白使勁搖頭,說:“不!不不不……”

    小白想表達小湯圓一點兒也不可愛,變大了,還伸手比劃著變大了,但是窮奇根本看不懂,和自己的寵物完全沒有心有靈犀的技能,他們之間的默契值是負無窮……

    小白想說小湯圓長大了,特別可怕,而且他以前也不喜歡小湯圓,小湯圓一直欺負自己。

    結果窮奇一點兒也看不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光顧著高興啊,我大侄/子剛來學校,人生地不熟的,你帶帶他,哦對了,明鬼說把你的手/機號給大侄/子了,大侄/子要是有問題就回來找你。”

    小白瞪著眼睛,幾乎要把眼珠子瞪下來了,看著窮奇,不知道窮奇到底是不是自己親主人!

    哦對了,不是親的,因為自己是他親口糧!

    小白幾乎要抱著窮奇的大/腿懇求了,這樣下去,自己沒成窮奇的口糧,先變成小湯圓的口糧了,那條真龍竟然還要和自己交尾,一口吞了自己還少點痛苦,交尾還不疼死。

    小白一臉絕望,窮奇卻以為他高興壞了,就在這個時候,小白的手/機響了……

    小白的手/機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雞叫/聲,因為小白喜歡吃雞蛋,所以聽著雞叫/聲特別有活力,早上起來的鬧鈴也是雞叫/聲。

    上麵是一串陌生來電,窮奇一看,笑著說:“是我大侄/子吧?你接電/話吧,我不打擾你了。”

    窮奇說著,揚了揚手就要走,小白捏著手/機,感覺是燙手的山芋,特別想扔。

    窮奇突然又停住了,說:“哦哦對了,差點忘了,大侄/子是插班生,學/生宿舍還沒準備好,這兩天你先帶他住教工宿舍吧。”

    小白:“……”好想哭,可是好想哭這幾個字的發音是什麽?

    小白一臉悲痛的看著窮奇高高興興的走了,手/機還在孜孜不斷的響著。

    小白一狠心,反正是手/機,那條龍也不能從手/機裏噴/出來抓自己,沒什麽好怕的,於是小白接起了電/話,終於解/放了一直“咯咯咯”亂叫的手/機。

    “喂,白老/師?”

    手/機接起來,聽筒裏立刻響起低沉的男音,或許是因為手/機失真的緣故,反正小白覺得,小湯圓的聲音比剛才……比剛才還難聽了!

    其實小白不懂得形容,那種磁性的聲音,應該是比剛才還蘇了。

    小白握著手/機,準備了好幾秒,吞咽著口水給自己打氣,還是覺得怕怕的,不能說他慫,可對方真的很可怕。

    龍辰的聲音在聽筒裏又響起了,說:“白老/師,怎麽不說話?小白老/師?”

    小白握著手/機,支吾說:“是……是白老/師,不是……不是……不是小白老/師……”

    龍辰一聽頓時笑了,說:“是嗎,可是小白老/師長得那麽矮,而且還嫌我大,難道不能叫你小白老/師嗎?”

    小白莫名耳朵一燙,臉上都紅了,心想是體積大,不是別的地方大……

    龍辰笑著說:“小白老/師有空嗎,我還沒有宿舍,明鬼叔叔說讓我找你安排一下。”

    小白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對著手/機說:“沒……沒沒……沒空!我現在……現在很忙,恩恩對,有學/生在問我上課不懂的問題……”

    龍辰一聽又笑了,小白發現他特別喜歡笑,而且笑起來毛/骨/悚/然的,聽得小白後背發/麻,不隻是後背,全身都發/麻,總覺得他一笑,自己就要遭殃一樣。

    結果就聽到“踏、踏、踏……”幾聲,不急不緩的聲音,小白嚇得回頭一看,因為這聲音太耳熟了,之前他就是聽到了這樣的腳步聲。

    果然小白一回頭,頓時全身的毛都要站起來了,不過小白覺得自己沒有毛,貓咪才會有毛,而自己身上可能是蛇鱗都站起來了,總之什麽都站起來了,嚇得小白往後退了好幾步。

    就看到龍辰一身白色的衣服,披著一件白色的風衣,手裏拉著一隻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貼著耳朵邊,正靠著身後的牆,笑眯眯的看著他。

    小白嚇得眼睫直顫/抖,龍辰的聲音又從聽筒裏傳來了,他沒有掛電/話,笑著說:“小白老/師,你現在還忙嗎?”

    小白嚇得都要哭了,哆哆嗦嗦的把手/機掛斷,支吾說:“有……有時間……,不……不忙不忙……了……”

    小白說話更結巴了,龍辰施施然的掛上電/話,然後走過來。

    他走一步,小白退一步,兩個人保持著幾步距離,一個走一個退,已經退到了樓梯口。

    龍辰見小白這麽怕自己,笑著說:“小白老/師,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我不吃/人的。”

    小白哆嗦的說:“我……可我是……是……蛇……”

    龍辰:“……”

    龍辰又補充說:“我也不吃蛇,起碼不生吃。”

    小白一聽,頓時腦內腦補了各種烹飪蛇羹蛇湯的血/腥場麵,差點直接順著樓梯滾下去,“啊!”的大喊了一聲。

    龍辰隻是跟他開玩笑,結果小白太害怕了,龍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害怕自己,自己除了興趣惡劣一點兒,戲/弄過小白幾次,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沒想到小白向後一退,一腳就踩空了,龍辰趕緊把箱子扔下,然後一步衝過去,猛地一把抱住小白。

    龍辰往前一探,兩個人都從樓梯上掉了下去,不過龍辰反應很快,一步踩在下麵的台階上,把小白給抱在了懷裏。

    小白緊緊/靠在龍辰的懷裏,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陽氣,陽氣直衝而來,小白整個人都哆嗦起來,感覺身/體一下就軟/了,蛇本身就沒什麽骨頭,他現在更像沒骨頭一樣。

    不過小白“急中生智”,立刻伸手推開龍辰,說:“我,我……”

    龍辰見小白又要跑,突然誇張的“嘶——”了一聲,伸手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臉劇痛難忍的表情。

    小白嚇了一跳,已經調頭跑了,結果又轉回頭來,說:“你怎麽了?”

    龍辰捂著自己手腕,說:“扭到了,都是因為小白老/師不小心。”

    小白一聽,將信將疑,剛才龍辰那大長/腿一步就跨過來了,動作幹脆利索又帥氣,小白以為他沒事。

    龍辰說:“這可怎麽辦,我手腕扭了,沒辦法提行李,小白老/師又不帶去宿舍,我今天晚上難道要睡在教室了?”

    小白聽他賣可憐,頓時內疚感作祟,瞥了好幾眼他的手腕,也沒看腫起來,連紅都不紅,可是他說沒辦法提行李了,小白又瞟了兩眼行李箱,心想明明有軲轆,為什麽要提著,小湯圓真笨,推著不就行了嗎。

    小白想著他笨,結果還是蹭過去,拽住龍辰的行李箱,“嘶流”一聲往前跑,說:“我……我我帶你去宿舍。”

    小白跑在前麵,幾乎是百米賽跑的速度,龍辰無奈的笑了笑跟在後麵,感覺自己的學校生活一定非常有/意思,真是相當期待。

    龍辰跟著小白進了教工宿舍,教工宿舍一般都是雙人宿舍,條件要比學/生宿舍好,有空調,半夜不斷網也不斷電,學/生宿舍最少四個人,沒空調隻有吊扇,十一點準時斷網斷電,十一點之後還沒有熱水。

    龍辰笑眯眯的跟著小白,說:“小白老/師,我是和你一間宿舍嗎?”

    小白一聽,汗毛都豎/起來了,使勁搖頭,說:“不是!”

    這回不打磕巴了,特別幹脆的就回答出來了。

    龍辰一臉受傷的表情,說:“小白老/師是討厭我嗎?所以才不想和我住一起。”

    小白很想點頭,但是覺得不對,不是討厭,是害怕。

    小白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我……我住的宿舍滿了。”

    龍辰一聽,眼睛立刻危險的眯起來,說:“小白老/師已經有舍友了?”

    小白這回點了點頭,龍辰瞬間好像不高興似的,反正一路上沒有再說話了。

    他們上了樓梯,教工宿舍還有電梯,隻是上三樓,就到了地方,小白的宿舍也在這層,兩個人的宿舍雖然不是挨著的,但是離得也不算遠。

    龍辰的宿舍就隻有他一個人住著,也隻是臨時的,等學/生宿舍安排好了,龍辰就要搬過去和同學一起住了。

    小白把他領進宿舍,說:“你……你休息吧,我那個……我那個走了!”

    小白說著就要逃竄,龍辰“嘭!”的一聲將小白直接壁咚在牆上,然後伸手輕輕一帶,宿舍門就關上了,小白眼睜睜看著宿舍門關上,把自己和一條龍關在了一起。

    龍辰還笑眯眯的,伸手“哢嚓”一聲鎖上了門。

    小白聽著鎖門的聲音,縮了縮脖子,說:“你……你要吃了我嗎?”

    龍辰一愣,隨即笑起來,說:“雖然我的確很想。”

    小白一聽,更害怕了,跟篩糠一樣,低著頭一臉認/罪伏/法的樣子。

    龍辰看著有點小心疼,伸手扶著小白的下巴,讓他稍微抬起頭來,結果小白竟然一臉要哭的樣子,龍辰更是一愣,溫柔說:“好好,別哭,乖,我沒說要吃你。”

    小白說:“你……你剛才說想吃的!我……我聽見了。”

    龍辰頓時哭笑不得,說:“跟你開玩笑的。”

    小白使勁搖頭,然後沒說話,龍辰沒看懂他什麽意思,小白組/織了半天語言,說:“我……我不喜歡,你那個說法,我以為是真的……”

    龍辰趕緊說:“是我的錯,嚇到小白老/師了。”

    小白一聽,輕哼了一聲,似乎還挺生氣的,那小模樣看的龍辰一股火氣冒上來,差點就升旗了。

    龍辰見兩個人的關係有所緩和,立刻說:“小白老/師,我手腕有點疼,你幫我上點藥。”

    小白有點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說:“我沒有跌打的藥,我幫你……去問別的老/師借點。”

    小白說著,一呲溜就不見了,打開門奪門而逃。

    龍辰看的直傻眼,小白逃命的速度還真是快,龍辰有點後悔,不知道小白是真的去借藥,還是跑了。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龍辰都把宿舍收拾好了,把自己的被子衣服整理好,桌子也擦好了,小白還沒回來。

    龍辰歎口氣,已經相信小白是嚇跑了,結果這個時候就聽到“呼呼呼”的喘氣聲,小白滿頭是汗,白/皙的臉頰透著殷/紅,不隻是臉頰,耳朵根和脖子上也都一片潮/紅,滿臉晶瑩的小汗珠兒,一直往下滾,衣服領子都潮/濕/了,黏在他纖細的頸子上。

    小白跑進來,手裏還捏著一管藥膏。

    龍辰吃了一驚,說:“小白?”

    這回連老/師都忘了叫,小白火急火燎的跑去借藥,結果所有的老/師都沒有跌打藥,隻好跑出去買,小白是跑著去跑著回的,生怕龍辰的手腕有什麽閃失。

    小白聽龍辰叫自己,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過具體怎麽不對勁都沒感覺出來。

    小白拿著藥膏進來,說:“你怎麽收拾東西了,你……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

    龍辰趕緊像模像樣的捂著手腕,說:“哎……嘶,好疼。”

    小白著急的走過來,趕緊給他看了看手腕,把買回來的藥膏拿出來,擠出一些塗在龍辰的手腕上。

    小白用食指中指並攏,研磨著藥膏,輕輕在龍辰的手腕上按/摩,那按/摩的力度不輕不重,特別舒服,細膩的皮膚伴隨著滑膩的藥膏,在龍辰手腕上打著轉兒的磨,龍辰瞬間呼吸都粗重了。

    小白完全沒感覺到危險,給他抹好了藥,說:“好了。我……我那個,回去了。”

    小白說著把藥搞丟下來就要跑,結果被龍辰一把拉住了,龍辰自然不讓他走,笑著說:“小白老/師,咱們聊聊天,我剛來學校,什麽都不懂,窮奇叔叔和明鬼叔叔讓你帶帶我,他們說你平時很清閑。”

    小白一瞬間就沒話說了,剛想開口說自己很忙,結果話到了嘴邊兒都給噎回去了。

    小白瞪著眼睛,心裏腹誹著出賣自己的窮奇和明鬼,可是他沒有多少詞匯,腹誹也腹誹不出來什麽。

    小白摸/著凳子坐下來,把凳子靠在門邊上,好像隨時要逃命似的。

    龍辰笑著說:“小白老/師,我長得很可怕嗎?”

    他這話一問出來,小白立刻使勁點頭,點頭好像不要錢一樣,小白第一次感覺不用說話也能表達出自己的內心,而且是百分之百表達,完全不會讓人誤解。

    龍辰:“……”

    龍辰一陣無語,饕餮都以自己的兒子為榮,畢竟小湯圓可是龍種啊,正正經經的龍,萬俟景侯雖然是創/世之神,但是燭龍終歸隻是被尊稱為龍,因為燭龍沒有爪子,所以是蛇,並不是真龍。

    而自己的兒子可是真龍,百分之百天然真龍,不止如此,饕餮還覺得兒子的長相隨了自己,特別的帥,簡直帥出新高度。

    龍辰也一直覺得自己長得並不難看,他的確隨饕餮,饕餮並不是纖弱型的,身材也頗為高挑,龍辰身材也是高挑型的,不過衣服下麵很有料,外表有一種欺/騙性,再加上龍辰還隨了一些時敘,臉上總帶著一種壞壞的雅痞笑容,就更是招人。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看到龍辰都會驚呆。

    然而剛剛,就在剛才,小白竟然說自己長得可怕。

    小白使勁點了頭,看到龍辰臉色不對,立刻又害怕了,特別違/心的搖了搖頭,不過搖的很微弱。

    龍辰幹笑了一聲,那笑容帶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勢,嚇得小白縮了縮脖子。

    龍辰說:“小白老/師,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記得……我小時候你也很怕我?”

    小白看了一眼龍辰,立刻又低下頭去,好像小白才是學/生,而龍辰是在找小白談話的老/師。

    龍辰把語氣放的很溫柔哦,說:“小白老/師,為什麽怕我,能告訴我嗎?”

    小白被他循序誘導著,終於支吾的說:“因為你是……是龍……”

    龍辰說:“不能因為我是龍,你就害怕吧?”

    小白又支吾了好一陣,不是他不想說,是他詞語很有限,想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後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

    龍辰聽了半天才聽懂,其實小白並不是懼怕龍,而是懼怕同類,簡單來說,其實是懼怕氣息比自己強的同類。

    這要從小白的身份說起,按理來說,小白是蠱母,應該是同類懼怕他才對。

    但是小白不同,小白被投入容器之中封印起來練蠱的時候才很小,剛剛出生,是一條很細很小的蛇,也非常弱不禁風,連個鳥蛋都吞不下去。

    小白被投進容器中,沒日沒夜的練蠱,容器的裏的蛇蠱開始自相殘殺,小白也是被殘食的其中之一,他傷痕累累,幾乎好幾次都要被咬死了,眼睜睜看著好幾個同類大肆出手,咬的到處都是血臭味。

    或許是因為小白那時候太小了,細的跟麻杆一樣,根本沒有什麽被吞噬的價值,所以很多大蛇廝殺,隻是戲/弄似的去咬小白,並不把他真正吃掉。

    隨時年月的累加,容器裏的蛇基本都被咬死或者吞噬,僅僅剩下幾條比較強大的蛇蠱,這個時候小白才成了他們眼中的食物。

    小白還是傷痕累累的,細細小小的,然而就是這樣細的跟麻杆一樣的小青蛇,竟然咬死了容器裏所有的蛇。

    小白回過神來的時候,容器裏隻剩下他一個活物了,那裏很黑,到處都是血臭味,耳邊還回蕩著“嘶嘶”的慘叫/聲,非常可怕。

    小白是陪/葬的蛇蠱,那個容器一直沒有被打開,直到後來,有個同為陪/葬品的不靠譜的窮奇在墓葬裏到處找東西吃,結果誤打誤撞的打開了密封的蠱母瓶子,這才把小白放了出來。

    小白那時候還是小小的,很久很久都沒吃過東西,他又不敢吃那些蛇的屍體,窮奇說要吃他,小白當時還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要解脫了,因為他絕對打不過凶獸。

    結果窮奇那個二愣子卻把小白養了起來,說等小白長得更肥/美一點再吃,現在太瘦了,後來越養越大,越養越大,一直沒能吃掉。

    小白這個名字其實並不是窮奇給他起的,蠱母的瓶子上有個封條,上麵寫著三個字——白招拒。

    這三個字其實是蠱母的名字,白招拒乃五方之神的白帝,西方之主,統攝兵戈,生性好殺。

    練就蠱母陪/葬的人可能覺得,這個蠱母瓶如果打開,或許能練就出一個戰神白招拒,不過萬萬沒想到被窮奇碰上了。

    窮奇不認識那些字,看起來特別繁瑣,不過他認識一個“白”字,於是就叫這條蠱母小白。

    所以小白兩個字,其實和小白本身的顏色,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龍辰沒想到小白竟然有一些心理陰影,因為蠱母的緣故,小白其實很害怕同類,尤其是比自己強/勢的同類,小白想要找個可愛的小母蛇交尾,最好是弱氣的小母蛇,因為完全沒有什麽威脅性。

    而龍辰呢,真龍種,陽氣很足,而且體積那麽大,每一條都帶著足夠的威脅性,所以小白看到他特別害怕,總是下意識的,並不是因為小湯圓小時候欺負過他。

    小白一邊措辭,一邊回憶,回憶到最後,覺得有些可怕,一直在哆嗦,他長長的眼睫快速的顫/抖著,精致的喉結也在快速的滾動。

    龍辰見他一副害怕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疼,他原本隻是覺得小白有/意思,再加上龍辰的性格有點小惡劣,喜歡欺負人,所以小時候總是欺負小白,而且小白的反應特別好玩,他怎麽知道小白其實有心理陰影。

    龍辰趕緊慢慢靠過去,將小白摟在懷裏,小白一驚,掙紮了兩下,就聽到龍辰說:“噓——乖,別動,我不會傷害你,以前是我不對,是我討厭,我絕對不會再欺負你。”

    小白一聽,睜大了眼睛,說:“真的?!”他瞬間都不磕巴了。

    龍辰笑著說:“當然是真的。”

    小白似乎有些將信將疑,瞥斜著看著龍辰,不相信的樣子,說:“你……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龍辰差點笑出來,自己隻是說了一句不欺負他,結果小白就覺得自己對他好了,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蠱母。

    龍辰說:“我之前不是說過了?我想和小白老/師交尾。”

    小白“咚!”一聲臉就通紅了,人還在他懷裏,使勁推了好幾把,支支吾吾的說:“不行不行……都說……都說了,你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