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萬俟長纓X孟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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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長纓正在想心事兒,突然看到孟清有些心虛,嚇了一跳,孟清隻是垂著頭,非常恭敬的說:“大司理,請。”
萬俟長纓盯著孟清看了一陣,王上這什麽意思,恐怕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孟清會不會覺得自己也有這個意思?
可是萬俟長纓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他隻是對孟清有/意思,而孟清都不多看他一眼,萬俟長纓隻好收回目光,說:“帶路吧。”
孟清引著萬俟長纓來到酒筵的花園,花園裏異常熱鬧,雖然是隆冬天氣,但是四周都是人,飄散著一股脂粉的香甜,侯爵之女都知道,今日是王上專門給大司理選妻子的日子。
而大司理是什麽人,隻是聽姓就知道了,和當年王上可以算是兄弟,就算不是親兄弟,但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那才安穩。
而且萬俟長纓年紀輕輕,已經官拜大司理,臘祭之時又一鳴驚人,已經是王上的心腹棟梁,在這整理朝政的人心惶惶之時,大家都想要自己的女兒扒上大司理,好找一個萬年的靠/山。
今日來的都是千金小/姐,一個個雍容端莊,花園裏鶯歌燕語,簡直美不勝收,那些千金小/姐們看到萬俟景侯走了進來,均是羞澀一笑,垂首輕輕梳理自己的頭發,萬分不好意思的偷看萬俟長纓。
這個時候的民風還很開放,雖然男女有別,但不至於見都不能見,尤其姑娘們都知道王上今日的意思,所以有幾個大膽的姑娘,竟然首先先前行李,笑著說:“大司馬。”
萬俟長纓趕緊作禮,動作非常規矩,而且還退開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這種君子做法讓其他姑娘們也嘻嘻笑起來,用袖子捂著嘴唇,一副很中意的樣子。
說起來萬俟長纓身材高大,長得也是玉樹臨風,尤其他雖然是文官,但是父親是武將,從小也是練家子,長大之後功夫不曾荒廢,身姿高大挺拔,帶著一種軍人之勢。
偏偏這樣的萬俟長纓,又有一種文人的儒雅俊秀,說話有些文縐縐,那感覺的確很招女孩子喜歡。
溫白羽遙遙的看到萬俟長纓剛進花園,就被女孩子給包圍了,頓時“噗”一聲就笑出來了,說:“哎呀,這個萬俟長纓,好招女孩子喜歡啊?”
萬俟景侯無奈的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萬俟長纓終於擠了過來,連忙給萬俟景侯作禮,萬俟景侯笑眯眯的說:“大司理無需多禮,入席吧。”
王上都發話了,很快筵席就開始了,姑娘們也快速入席,不過還是紛紛偷瞧著萬俟長纓。
萬俟長纓有點兒頂不住這麽火/熱的目光,按理來說,他這個年紀不小了,別人家,尤其是富貴人家,早就妻妾成群,而萬俟長纓因為寄人籬下,所以連個伺候的丫頭也沒有,更別說妻室了。
而且萬俟長纓也沒想過這方麵的事情,畢竟他很識時務,清楚自己的地位,沒想到有一天被這麽多姑娘包圍,美是美,但是嚇人也的確嚇人,萬俟長纓突然不知道怎麽應付。
尤其他現在心裏其實有點心虛,頻頻抬頭去看孟清,孟清則站在萬俟景侯身後,萬俟長纓抬頭的時候,溫白羽正轉頭對孟清招手,似乎在和孟清說話。
孟清微微低下頭來,附耳恭敬的聽溫白羽說話,還點了點頭,萬俟長纓一見兩個人那副“親/密”的樣子,心裏仿佛有一股酸味兒,實在難受。
因為筵席本身人少,萬俟長纓就在旁邊,所以看得比較清楚,沒成想孟清一低頭,領口有些大,竟然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萬俟長纓看得心裏“梆梆”一跳。
還沒跳完,突然看到那截細白的脖頸上,盡然有一個青色的痕跡?
萬俟長纓一愣,不過孟清這個時候已經直起身來,很快就走了。
萬俟長纓沒看清楚,但是心髒跳得更快了,青色的痕跡?怎麽和手腕上那個咬痕那麽像?
萬俟長纓心裏忐忑,那股酸味更大了,但是不願意多想,就端起酒角來,猛地灌下一角酒,“當”一聲,將酒角蹲在案上,一抬頭發現萬俟景侯和白羽先生都在看自己,這才驚覺自己剛才摔得太重,趕緊幹笑了一聲。
孟清離開了一會兒,然後托著一壇子酒走了過來,原來溫白羽是讓他給萬俟長纓拿酒去了。
孟清把酒拿來,趨步上前,彎腰跪在萬俟長纓麵前,將壇子裏的酒慢慢倒在萬俟長纓空掉的酒角裏。
孟清離他很近,萬俟長纓低頭一看,正好又看到孟清的頸側,頓時心裏一驚,那青色的痕跡還真是咬痕,就在孟清的脖子上,因為領口不怎麽掩飾,稍微露/出了一個邊兒,有一絲絲的小血/印,可見咬的有多激烈。
萬俟長纓的眼神瞬間就沉下來了,孟清倒了酒,輕聲說:“大司理請用。”
他說著,一抬頭,就看到萬俟長纓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孟清一驚,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有失禮節,結果注意到了萬俟長纓的眼神方向,摸了摸自己領口,頓時一驚,領口有些鬆,似乎露/出了一些。
萬俟長纓見他一驚,連忙係緊自己的領子,拿著酒壇的手一抖,差點直接把酒壇扔在地上,萬俟長纓趕忙伸手一接,兩個人的手正好接在一起,萬俟長纓的打/手一把握住了孟清的手。
一瞬間,兩個人都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孟清想要抽手,萬俟長纓卻牢牢的握住他的手,孟清的手不大,而且掌心裏很多粗糙的繭子,畢竟他不是養尊處優的人。
然而那種感覺,比萬俟長纓這種舞刀弄槍的人,還是要細膩的多,溫柔的多,柔/軟的多,萬俟長纓一瞬間不想鬆開,還輕輕的揉了一下。
孟清一驚,連忙輕聲說:“大司理?”
萬俟長纓這一下終於回了神,趕緊把手鬆開,他的手鬆開的一瞬間,孟清立刻就站了起來,連忙退了一步,好像逼如蛇蠍一樣。
萬俟長纓心裏一陣失落,其實他不知道,孟清也是因為心裏“梆梆”猛跳,所以才突然退開的,他怕自己再離萬俟長纓這麽近,一定會露餡的,到時候自己肮/髒的思想被萬俟長纓知道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溫白羽哪知道他們那些彎彎繞繞,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溫白羽似乎都看出來了,那兩個人仿佛情竇初開的小孩子似的,對對,他家兒子們情竇初開的時候都這樣,看的溫白羽差點笑趴在小案上,一直捂著自己肚子,想笑但是又不能失了自己作為神明的範兒。
萬俟景侯見他一臉壞笑,眼淚忍的都要流/出來了,不由說:“用我給你揉/揉肚子嗎?”
溫白羽肚子真的疼,可能是因為筵席開在花園裏,一笑就喝了一肚子風,剛才又吃肉又喝酒的,酒暖肚,又憋風,一下肚子難受的不行。
溫白羽可憐兮兮的說:“我……我肚子真的疼,哎……嘶——”
萬俟景侯連忙站起來,將溫白羽抱在懷裏,溫白羽臉色都不好了,萬俟景侯抱著他說:“那我帶你先回去,教你犯壞,結果坑了自己。”
溫白羽才不承認,他就是犯壞,弄個花園晚宴給萬俟長纓相親,多浪漫,結果自己喝了一肚子風,難受的不行。
溫白羽發現,自己每次都是自己坑自己……
溫白羽不舒服,萬俟景侯將他打橫抱起來就走了,孟清連忙追,溫白羽臉色不好看,窩在萬俟景侯懷裏還不忘了犯壞,可憐兮兮的說:“孟清你不用跟著,你照顧著筵席就行了。”
孟清遲疑的看向萬俟景侯,萬俟景侯無奈的點了點頭,說:“照白羽先生說的做就是。”
孟清隻好退了下來,不過還是讓人去找了醫官,溫白羽被萬俟景侯抱走的時候,還說:“我不想看醫生,這太丟人了,不看不看!”
孟清聽著白羽先生的嗓音,似乎有些想笑,別人都覺得白羽先生高高在上,畢竟他可是神明,但是誰也不知道,白羽先生其實喜歡和王上撒嬌,仿佛是個孩子。
能在心儀的人麵前袒露自己的另外一麵,這也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孟清望著萬俟景侯和溫白羽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恐怕自己,一輩子也找不到這種人。
不,其實已經找到了,可那個人高高在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司理,而自己是一個受/刑受/辱之人。
萬俟長纓本身要送萬俟景侯,不過被製止了,就看到孟清用一種惆悵、悲傷,近乎絕望的眼神盯著那兩人的背影,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萬俟長纓頓時又會錯意了,還以為孟清/真的喜歡溫白羽,心裏酸的都燒起來了。
萬俟長纓心情不好,連飲了三角酒,幸好他酒品不錯,最重要是這個時候的酒度數也不高。
萬俟景侯一走,很多姑娘就過來搭話了,畢竟王上不在,也不需要怎麽拘束禮節,不過萬俟長纓臉色不好看,隻是喝酒,特別的無趣,別人問他話,他隻是“嗯”,或者不說話,時間一長,姑娘們都是千金小/姐,碰了一鼻子灰,還是女兒家,自然就沒人敢找萬俟長纓說話了。
萬俟長纓喝了好多,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麽樣,後來就覺得頭疼腦漲的,有些不行了,又因為心裏惆悵,酒氣很容易上頭,支著頭靠在案上,有些犯頭暈。
孟清見他喝得多了,小聲說:“大司理,少飲一些吧。”
萬俟長纓聽到孟清說話,抬起頭來看他,孟清的眼裏都是平靜和平淡,說話很規矩,也很客套,帶著濃濃的疏離隔閡。
萬俟長纓心裏一陣煩躁,抬手推開孟清的手,說:“無需你管。”
他的話音冷冰冰的,孟清被他一推,一點兒也不重,但是仿佛一塊大石頭,“當!”一下砸在他的腦袋上,砸的孟清直發懵。
那種厭惡、煩躁、嫌棄的目光,讓孟清頓時手腳冰涼,呼吸都急促了幾下。
萬俟長纓說過之後,看到孟清怔愣,瞬間有些後悔,不過孟清反應很快,說:“是小臣失禮。”
萬俟長纓聽到的還是孟清冷冷淡淡的聲音,一瞬間心裏更是不舒服,難受的厲害,盯著孟清看了良久,想到他手腕上,還有脖頸上的咬痕,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最後終於長身站起來,說:“我喝醉了,今日就失陪了。”
他說著,立刻離開席位,轉身就走了,姑娘們也不知道萬俟長纓這是怎麽了,反正誰也不敢去招惹他,就看著萬俟長纓匆匆走了。
孟清站在原地,看著萬俟長纓的背影,嘴唇輕輕/顫/抖了兩下,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指揮著寺人們收拾花園,安排侯爵千金出宮或者留下來夜宿。
等孟清忙完了一團,月色已經當頭,看了看時辰,已經過了子時,孟清累得不行,不過忙的時候沒怎麽樣,一歇下來,頓時想到了萬俟長纓那冷漠又厭惡的眼神,不由得心裏一揪。
孟清連忙按住自己的胸口,心髒有些抽痛,難受的他幾乎喘不過來氣,孟清的嗓子滾動了好幾下,慢慢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孟清慢悠悠的走著,腦子裏都是揮之不去的萬俟長纓,他那種種厭惡的眼神,還有那日兩個人翻雲覆雨的模樣,來回的閃爍。
孟清不知道如果萬俟長纓知道那夜他和自己做過那種事情,會用什麽眼神看自己,如今這種眼神,孟清已經接受/不/了/了。
孟清走了幾步,感覺呼吸急促,有些頭暈目眩的,站在原地喘了兩口氣,這個時候,就聽到漆黑的空氣中竟然有輕微的呼吸聲。
那呼吸聲有些沉重,孟清嚇了一跳,這個時候除了巡邏的虎賁軍,應該沒有人在宮裏亂走了。
孟清循著聲音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黑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那黑影竟然是一個穿著官袍的男人。
孟清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結果仔細一看,那趴在地上的黑影,不是別人,竟然是之前離席的大司理萬俟長纓。
萬俟長纓蹙著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孟清嚇了一跳,趕緊探了探鼻息,沒什麽問題,呼吸也平穩,竟然隻是睡著了。
萬俟長纓醉的厲害,他其實沒走多遠,遙遙的能看到忙碌的花園,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其實能看到孟清忙碌的身影,他看了好久,坐在地上,後來因為酒氣上頭,直接就趴著睡著了。
孟清連忙喚了幾聲萬俟長纓,萬俟長纓沒有醒過來,隻是皺了皺眉,孟清自然不能讓他睡在地上,用盡全力將萬俟長纓從地上扶起來。
萬俟長纓身上的重量很大,撐在孟清身上,孟清費盡全力,但是其實也有經驗了,畢竟上次就是孟清帶著酒醉的萬俟長纓回房間的。
孟清撐著他,走了幾步渾身就大汗淋漓了,好不容易把萬俟長纓撐進房間裏,將他輕輕放在榻上。
孟清“嘭”一聲坐下來,幾乎要累死了,呼呼的喘著氣,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熱汗,大冬天的,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孟清放下萬俟長纓,本身就要起身離開的,但是他隻是跌坐在旁邊,喘了兩口氣的時間,竟然有些舍不得走了,因為有了上一次,孟清似乎更加貪婪了。
孟清注視著熟睡的萬俟長纓,嘴唇顫/抖著,眼神很複雜,越是喘氣,就越是覺得呼吸急促,怎麽也平複不下來。
孟清慢慢伸起手來,但是伸了好幾次,隻是手指打顫,根本不敢碰榻上的萬俟長纓。
孟清坐了很久很久,心想,就像上次一樣,上次那樣,萬俟長纓都沒醒,這次隻是……隻是偷偷摸一下,隻要摸一下,他就心滿意足了。
孟清的手指,顫/抖著,終於摸/到了萬俟長纓的臉頰,萬俟長纓在睡夢中,連蹙眉都沒有蹙眉,仍然非常安穩。
萬俟長纓的安穩,讓孟清更加貪婪了,孟清心想,自己果然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得到了反而更加的貪婪,想要的越來越多。
之前他隻是看著萬俟長纓就好,如今摸/到了卻還覺得不夠,孟清的嘴唇顫/抖著,顫/抖的更厲害了,他屏住呼吸,慢慢的往前靠,感覺到萬俟長纓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嘴唇上,那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孟清終於一狠心,一下吻上了萬俟長纓的嘴唇,其實不算是個吻,隻是嘴皮輕輕碰在一起,孟清嚇得直接閉氣眼睛,緊張得不敢呼吸,但是他又舍不得這麽快的離開。
兩個人得嘴唇碰在一起,過了有一小會兒,孟清終於似乎心滿意足了,慢慢的退開一些,然後張/開了眼睛。
“嗬!”
隻是這一張/開眼睛,一瞬間孟清竟然對上了萬俟長纓的一雙眼睛,兩個人眼神撞在一起。
孟清看到了萬俟長纓眼裏的不敢置信,而萬俟長纓則看到了孟清眼裏的驚恐和絕望。
一瞬間冷靜的孟清什麽也想不到了,猛地退開就要跑,他怎麽知道萬俟長纓根本沒有睡著,而是定定的看著自己,那眼神,無比的清明,一點兒也不像是酒醉的樣子。
孟清猛地往後退,萬俟長纓這個時候卻立刻反應,他是練家子,動作非常快,一把摟住孟清的腰,將他一下帶進自己懷裏。
“唔!”
一瞬間兩個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孟清能聽到萬俟長纓“咚咚!咚咚!”的心跳聲,仿佛擂鼓一樣,而自己的心跳甚至比他還要快,跳得孟清心慌意亂。
孟清還想跑,萬俟長纓牢牢摟住孟清的腰,將他箍在自己懷裏,不讓孟清逃跑,另外一隻手抓/住孟清的手腕,驚訝的說:“孟……孟清……?”
孟清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身/子一顫,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孟清嚇得連忙用膝蓋去頂萬俟長纓的腿,怕他感覺到自己下麵奇怪的地方會覺得惡心。
孟清渾身顫/抖著,萬俟長纓卻仿佛著了魔一樣,伸手過去,輕輕一擼,孟清的袖子頓時退了下去,手腕上青色的是用/力攥握的痕跡,還有已經快退掉的咬痕。
萬俟長纓看清楚那痕跡,立刻又一挑,將孟清的領口解/開,孟清想要伸手去捂自己的領口,但是卻被萬俟長纓又製止住了。
雖然光線很昏暗,但是萬俟長纓看的真切,孟清的脖頸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咬痕和吻痕,非常明顯,而且相當新鮮。
一些斷斷續續的夢境衝進自己的腦子裏,萬俟長纓夢到那日和孟清翻雲覆雨,孟清乖/巧又熱情,萬俟長纓肆意的在他的身/子上,脖頸上,甚至是腰上,留下自己的愛痕……
萬俟長纓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那些痕跡,那些咬痕和吻痕,竟然出奇的和自己的夢境吻合。
不止如此,萬俟長纓還覺得懷抱著孟清的這個動作,無比的熟悉,無比的真/實,真/實的根本不像是做夢……
萬俟長纓震/驚的說:“這些……是我留下的?”
孟清一震,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搖頭,說:“大司理,請你放開小臣,大司理喝醉了,小臣……”
萬俟長纓聽到他的話,立刻製止說:“我沒有喝醉,我很清/醒!”
孟清更是嚇了一跳,萬俟長纓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說:“我沒喝醉,你剛才摸/我,我也感覺到了,你還親了我。”
孟清每聽他說一個字,渾身就冰涼一分,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眼裏滿滿都是絕望,竟然湧上一股霧氣,似乎是要哭了。
萬俟長纓從沒見過孟清這麽脆弱的時候,而且他那雙眼睛,升起霧氣的時候,太像自己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孩兒了。
萬俟長纓見他微微顫/抖,眼淚大轉兒的樣子,頓時心裏湧起一股燥熱,已經忍耐不下去,猛地一翻身,將孟清“嘭!”一聲壓在床/上,猛地落下一個親/吻。
孟清眼睛裏還是淚水,結果就被萬俟長纓吻住了嘴唇,而且不隻是一觸,萬俟長纓伸出舌/頭,挑開他的嘴唇,立刻含/住孟清的舌/頭。
孟清狠狠一顫,嚇得不敢動,雙手緊緊/抓/住榻上的小被,身/子僵直,緊緊繃著後背。
萬俟長纓摟著他,瘋狂的吻著孟清,肆虐著孟清的唇/舌,孟清的身/子慢慢的放軟/了一些,似乎是因為萬俟長纓的掠奪性的親/吻,讓孟清身/體從冰涼開始發/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慢慢回應萬俟長纓了,甚至雙手摟住萬俟長纓的脖頸。
萬俟長纓感覺到孟清摟住自己,頓時心裏驚喜,緊緊摟著他,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孟清的耳邊,沙啞的說:“孟清……孟清……是真的嗎?這一次不是做夢吧?孟清……我喜歡你。”
孟清身/體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看著萬俟長纓,不知道是剛才嚇得,還是因為舒服的,眼淚瞬間從眼眶裏淌了下來。
萬俟長纓立刻低頭,用舌/尖卷住孟清的眼淚,輕輕的舔/吻,一直吻到他的眼睛,說:“我做夢都像這樣吻你,但你卻對我冷冷冰冰的。”
孟清說不出話來,呼吸急促,嘴唇顫/抖,萬俟長纓見孟清不反/對,立刻伸手去脫他的衣服,孟清卻嚇了一跳,連忙按住他的手,臉色有些蒼白,使勁搖了搖頭。
萬俟長纓立刻就明白了,孟清是寺人,他的下/體和普通男人並不一樣,孟清臉色蒼白,緊緊按著自己的腰帶,不讓萬俟長纓脫他褲子。
孟清知道,自己的臉長得勉強算是清秀,再加上他本身是受/刑之軀,所以麵相陰柔了一些,和女子一般,但是他下麵終歸不是女子,那日萬俟長纓和他做,是因為酒醉,根本沒有看到自己是什麽樣子,如今萬俟長纓是清/醒的,孟清實在不敢。
孟清不讓萬俟長纓動,萬俟長纓已經憋得難受,緊緊摟著他說:“孟清,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若你不信,我現在就去請王上,讓王上把你賜給我。”
孟清嚇得瞪著眼睛說:“不可……你是大司理,若是這麽做,就算是毀了自己的前程……”
萬俟長纓聽他這麽說,頓時笑了起來,說:“和你相比,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孟清……我真歡心,你這麽說,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孟清一聽,頓時雙頰微紅,撇開目光去,萬俟長纓見他有些微微赧然的樣子。
萬俟長纓隨便摸索了兩下,竟然從孟清的衣服裏摸出了一個小香盒,打開一看,竟然是用過的。
孟清看到那個小盒子,更是滿臉羞恥,遮住自己的眼睛,萬俟長纓還有些發懵,眯了眯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日他醉酒,似乎夢到孟清一麵自己給自己開拓,一邊服侍他的場景。
萬俟長纓本以為是做夢,畢竟那個場景是在太火/辣了,孟清為人冷冷清清,根本不會這麽做。
萬俟長纓如今一想,頓時一股熱氣竄上來,故意裝作糊塗生氣的樣子,沙啞著聲音說:“你用過了?和誰?”
孟清一抖,撇著頭遮著眼睛不說話,萬俟長纓說:“難不成是白羽先生?”
孟清身/體更是一抖,連眼睛也不遮著了,立刻滿臉著急的說“不……不是……”
萬俟長纓繼續說:“那是怎麽回事?”
孟清臉色駝紅,充/血一般,不說又怕萬俟長纓誤會,第一次孟清覺得自己嘴笨,根本說不出來,支吾了半天,才咬牙說:“上……上次,我自己用的。”
萬俟長纓憋不住就笑了一聲,說:“上次?哪次?嗯?”
孟清見他臉色,瞬間明白了,萬俟長纓竟然是戲/弄自己,頓時臉色更紅,羞恥的不能說話,眼睛裏都是霧水,那模樣簡直媚人。
萬俟長纓“呼!”的喘出一口氣,說:“孟清,再來一次好嗎?我想看看。”
孟清使勁搖頭,萬俟長纓似乎不打算放過來,笑著說:“誰讓你上次偷偷摸/摸的,這是給你的懲罰。”
孟清看著那盒軟膏,臉色不能再紅,那盒軟膏雖然有潤/滑的效果,但是多半是助興用的,上次孟清塗了,效果非常好,實在有些吃不消,而且上次也因為萬俟長纓根本不知道,所以孟清才有這個膽子的。
萬俟長纓不放他,孟清沒有辦法,隻得自己弄了一些軟膏,不過他還沒弄好,萬俟長纓卻一臉要吃/人的表情,喘著粗氣,直接將他撲在榻上……
兩個人瘋狂了一晚上,第二是也是孟清先起來的,昨夜萬俟長纓有/意識,而且比上次凶狠得多,孟清/醒來之後,愣是起不來,連忙抓了衣服往身上披,爬起來身/體一軟,“嘭”一聲又跌了回去。
不過他沒有跌在榻上,而是被萬俟長纓一把接在懷裏。
孟清沒想到萬俟長纓醒的這麽早,被萬俟長纓箍在懷裏,都不能動。
萬俟長纓聲音沙啞的說:“去哪裏?又想跑了,嗯?”
孟清耳朵一陣燒湯,萬俟長纓早上的聲音很沙啞,帶著一股起床的沉悶,鼻音也重,說不出來的性/感。
孟清說:“時辰……時辰到了,小臣要去……要去伺候王上早起了。”
萬俟長纓一聽,頓時吃醋了,說:“不行,孟清是我的,我不放你走。”
孟清一聽,先是一愣,隨即覺得萬俟長纓的口氣很好笑,不過心裏又有些感動和慶幸,沒想到萬俟長纓沒有厭惡自己,兩個人把話挑明之後,竟然還變成了這種關係。
孟清放軟/了聲音,說:“那小臣先伺候大司理早起?”
萬俟長纓一聽他的聲音,瞬間感覺自己又要有感覺了,瞬間將孟清壓在榻上,先狠狠的親/吻再說。
因為孟清腰酸背疼的,所以還是萬俟長纓伺候孟清起了床,孟清整理好,就匆匆趕到王上的寢宮,寢宮的大門還沒有打開,外麵站著很多伺候的寺人。
孟清趕到之後,寺人立刻說明了一下情況,昨夜白羽先生生病了,醫官來了好幾波,而且不知道是什麽病,就連資曆最老的老醫官也來了,愁眉苦臉的。
似乎病的不太妙,反正醫官戰戰兢兢,王上也不讓把白羽先生生病的事情張揚出去,也沒有熬什麽藥,一切都很秘密的樣子。
這不是,昨天一直鬧到很晚,所以今日早上王上和白羽先生都還沒有早起,寺人和宮女都在外麵伺候著。
溫白羽昨日筵席上,又是喝酒,又是笑,還喝了冬風,鬧得肚子疼,臉色也白了,冷汗涔/涔的,萬俟景侯抱著他回了寢殿,溫白羽疼得不好,本身溫白羽不要看醫官,萬俟景侯已經讓醫官回去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醫官還沒出宮走多遠,又有寺人追上來把醫官給追回去了。
原來是白羽先生真的疼得不行,萬俟景侯看不能再耽擱,就讓醫官又回來了。
不過一個醫官愣是沒看出所以然來,深夜又召見了最有權威的老醫官,後來把所有的醫官幾乎都叫進宮來了,依次給溫白羽請脈。
最後醫官們還商量著,神神秘秘的,溫白羽趴在榻上,疼得不行,萬俟景侯給他擦著冷汗,溫白羽說:“完了完了,我不會的什麽不治之症了吧?”
萬俟景侯說:“別瞎說。”
溫白羽說:“這個古代的不治之症是不是多了點,不是說古代風寒感冒,吃成風熱的藥,都能死人嗎?我隻是肚子疼啊,他們這麽商量,好像會診似的……”
萬俟景侯被他說得心裏都沒底兒了,終於讓那些醫官進來回話,老醫官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磕頭認/罪,半天答不上來,萬俟景侯臉色實在不好。
若是溫白羽真的生了什麽病,反正西昌侯之亂已經平定了,他們可以隨時用幹支玉敦回去,現代的醫術總比這裏好的多了。
幾個醫官跪在地上,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還是老醫官說:“白羽先生這是……這是身懷六甲之兆……且有……且有月餘。”
溫白羽:“……”
溫白羽聽得一愣,一瞬間好想日萬俟景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