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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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憐借著月光看到了兩歲多的男孩子緊緊依偎著她,一隻手伸進她的衣襟搭在她的內衣上,另一隻手的大拇指含在嘴裏,不停地做著吮\\吸的動作,閉著眼睛晃著腦袋,無意識地竟然想把一條小胖腿兒也搭在她的腰上。
“真討厭,這麽大的孩子了還粘著媽媽不放。”
她起身厭惡地把孩子轉了個方向對著他的姐姐,又躺了下去,可怎麽也睡不著了。
她在琢磨著怎麽能見到陳世美不讓他動殺心,然後再把孩子交到他手上。她當然不願意帶著兩個拖油瓶,隻有一身輕才能更好地施展戰鬥大業。
根據她在現實中看到的有關陳世美的故事,鬥倒他的關鍵是要得到包拯包大人的支持,一定要想辦法搭上包大人,隻要找到他就萬事大吉了,可以借助他的權勢和鐵麵無私去鍘了陳世美。
突然係統的畫外音響起:
“玩家請注意,這是一款全新的遊戲,不是戲劇《鍘美案》。
遊戲開頭的劇情是係統設置,完成三個係統任務之後,劇情由玩家自主設置。玩家角色的思想意識以玩家為主體,身體是陳世美之妻潘金蓮的,又雜糅了武大郎之妻潘金蓮的性格,換句話說,潘金蓮是三合一的結合體,既具有玩家現代女性的智慧,又保留陳世美之妻的記憶,還混雜著武大郎之妻的風流、狠毒與放蕩。唯有如此,才有可能鬥過陳世美。
特別注明:本遊戲裏沒有包青天,所以別指望包大人為你申冤昭雪,隻能你自己想辦法鬥死陳世美。”
“該死的,你才說,沒有包大人我怎麽能弄過陳世美?你以為狀元的名頭是紙糊的?他既是狀元公又是駙馬爺的,除非皇帝被我勾到手,否則我怎麽可能鬥過他?”
艾憐氣的大罵係統,可係統卻像死了一樣,再沒聲息。
還好倆個孩子沒被她吵醒。
第二天天剛亮,艾憐就起身了,昨晚上她睡得早,不知道是飲宴何時結束的,今天要在早飯前把廚房收拾好。
她推醒了冬妹,讓她照顧好弟弟,如果餓了就到廚房那邊找她,交代清楚後,開始了一天的勞動。
可真累啊,艾憐坐在小凳上,看著倆孩子吃得噴噴香,自己也忍不住食欲大振,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能吃能喝能幹活,這樣下去自己就真的往勞動婦女的行列裏站隊了,雖然勞動光榮,但她還是想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公舉。
好在這家沒有女主人,下人也少,薑怡天也不多事,做什麽吃什麽,很好伺候,她隻負責一日三餐及廚房裏的洗涮,公家活做完後也有空閑的時間做自己的活計。
玉梅見她可憐,就把自己不穿的衣裙送了她兩套。
艾憐再次施展了潘金蓮的一項技能:善女紅。
她把其中一套衣裙改小給冬妹穿,畢竟八歲的女孩子正是花朵一樣的年紀,已經知道廉恥美醜了,不能再讓她破衣爛衫地露胳膊露腿了。
這幾天她發現附近的農家男孩子有的都七八歲了還光著屁股遛小鳥,美醜不說多不衛生啊。
孩子畢竟是身體的原主生的,她既占了這具身子,該負責時還是要負責的,便把剩下的布料拚來拚去,做了件無袖的小褂子和一個大褲頭給瑛哥穿。
雖然她不喜歡這兩個孩子,但他們都很懂事,尤其是冬妹,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臉色,默默地帶著弟弟,她把瑛哥照顧的很好,比她這個名義上的娘稱職多了。
這讓她省了不少心,能騰出空來做活計,想心事。
這麽多天過去了,一直沒見到薑怡天。
從係統給的信息和他的下人們的描述中,艾憐分析他的性格是冷靜穩重的人,有責任心,為人方正,有些嚴肅古板。
這種男人眼裏的好女人應該是陳世美老婆那樣溫柔賢惠、知書達理型的。要想得到他的關注,必須把自己魅惑的一麵先掩去,以免引起他的反感。
這種男人應該是重義氣的,即使得不到他的男女之情,能得到他的敬重也是很好的,這樣以後求他辦事也會方便些。
所以艾憐老老實實扮成良家婦女,除了在廚房忙活,就回到自己住的後罩房裏,不多事,不亂走。
終於機會被她逮到了。
她雖然很安分,但小孩子天生好奇閑不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尤其是瑛哥,滿院子裏就他一個小不點,又長得萌萌美美的,自從他見識過一次薑怡天在院子裏演練長\槍,頓時被深深吸引住了。
每當薑怡天舞槍時,他也拿一截小樹枝在旁邊跟著比比劃劃,嘴裏還吆吆喝喝的。
薑怡天看著覺得有趣,於是放任他在身邊吵鬧。
遺憾的是兩歲多的孩子實在是太小了,就是指點他,他都不懂大人在說什麽。
這一次,瑛哥的小短腿有些沒跟上身體的節奏,轉身時自己把自己絆倒了,胳膊肘破了層油皮,哇哇哭了起來。
薑怡天覺得是自己沒有監護到位,一臉愧疚地抱著小不點去廚房向艾憐道歉。
見到艾憐,他的確是被驚豔到了。
這幾天他常聽見吳大和小廝們的議論聲,說幫廚的潘娘子像天仙一樣漂亮,他從沒往心裏去,男人嘴上向來沒把門的,什麽事都習慣往誇張的地方吹,隻是這一次,他的確是被驚豔到了。
見到薑怡天的表情,艾憐知道自己的美貌成功在他心裏紮根了。
她馬上裝作心急地問:“薑大爺,孩子怎麽了?”
薑怡天回過神來,一臉愧疚地說明了情況,冬妹也忐忑不安怕會被娘親責罵。
瑛哥看見娘親,哽咽著把兩隻胳膊伸過去要求抱抱。
艾憐從薑怡天的手中接過孩子,故意碰到了他的大手,裝作毫無察覺,把孩子抱過來看了看他身上蹭破的皮膚.
隨後把他放到地上,一臉嚴肅地教育:“瑛哥,你是男孩子,再小也是個爺們,長大了要保護娘親和姐姐,要做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麽?你要記住,男兒有淚不輕彈。再哭下去娘親可生氣了。”
瑛哥不太明白母親說什麽,但這陣子母親對他很冷淡,他有些懼怕母親,就忍住眼淚點了點頭。
艾憐拿粗布帕子給他擦了擦臉,裝作很心疼的樣子朝他的傷口處吹氣為他緩解疼痛。接著又把他的小腦袋抵在自己的下頜處,把他抱進懷裏,漂亮的眼裏盈滿了淚水。
“梨花帶雨”這就是薑怡天此時所想到的詞匯。
眼前的婦人外表雖柔弱,但內心卻很堅強,能孤身一人身無分文地帶著兩個孩子千裏尋夫,光這份勇氣就已經讓許多男子都汗顏。
婦人大都頭發長見識短,小孩子磕著碰著時多半是急於哄好,或是斥責孩子不長記性,而眼前的婦人在這等小事上首先想到的是對孩子的教育問題。
這份容貌,這等氣度,雖粗布舊衣,卻難掩她天生麗質。
薑怡天覺得他的手背有種奇異的感覺,被她碰到的地方火燒火燎的,急忙同她告辭,出了廚房。
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艾憐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古代有身份的男子除了自己的妻妾、丫頭外,很少能接觸到其他良家女子,就連與自己的親姐妹接觸都要注意避嫌。
艾憐敢肯定薑怡天心裏一定被她攪亂了!
她抱著瑛哥回到住處,拿出薑怡天送她的那瓶藥,塗在了孩子的患處。
瑛哥見母親又是抱他又是給他上藥,就想得到娘的更多關愛,於是賴在她的懷裏不肯下來。
艾憐再不喜歡他,也架不住一個漂亮的肉團子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你,祈盼讓你多愛他一點。
艾憐抱著瑛哥問:“你喜歡薑大爺嗎?”。
瑛哥奶聲奶氣地回答:“喜歡。”
艾憐告訴他:“喜歡的話就多去找薑大爺,看他是怎麽習武的,但是你不許吵到他,否則他就不喜歡你了。”
瑛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艾憐無意中掃了冬妹一樣,看到她撅著嘴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這小丫頭,早熟得很!
為了不讓她察覺到自己是在勾引薑怡天,艾憐對她說:“瑛哥是男孩兒,身邊卻沒有父親教導,我怕他以後會縮頭縮腦。薑大爺武藝高超很有本事,你常領著弟弟去看看薑大爺,讓你弟弟多跟他學學做人的道理。如果你弟弟鬧的厲害你就把他領回來,別讓薑大爺厭煩了你們。”
冬妹點點頭,又怯怯地問她:“娘,我們什麽時候去找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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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孩子,還想你那狼心狗肺的爹呢!等著他殺你們早死早投胎嗎?
艾憐看了看冬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孩子鬼的很,肯定發現了她的母親自從土地廟雨夜之後性格發生了變化。
麵對她可要小心謹慎,千萬別讓這孩子察覺到她不是他們真正的媽媽。
“等我們手裏有些錢,進城後能不為吃住發愁的時候就尋你爹。”
冬妹疑心地看著娘。這幾天,娘不知為什麽對他們姐弟倆很冷淡疏離,而且還一副很嚴厲的樣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慈祥了,動不動就訓斥瑛哥淘氣,嫌棄他髒。
以前娘最怕惹事,盡量避開男人,可是她這幾天好像什麽人都不怕,見了那個吳大還有說有笑的,對那個嚴厲的薑大爺竟然也不怕。
娘怎麽變了?
她不敢問出口,眼眶微微發紅,低頭輕輕地說:“娘,你以前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先盡快找到爹爹,到了爹爹身邊,我們就什麽不都不用怕了。”
艾憐耐心地同她講道理:“冬妹,娘帶著你們一路走過來,吃了多少苦你是知道的,為了不讓壞人盯上我們,我們三個不敢梳洗,蓬頭垢麵就像是乞丐。如今京城近在咫尺,你爹爹是讀書人,清高的很,見到我們貧窮肮髒的樣子他一定心裏不喜。再說娘也不知道進了城後多久才能找到你爹爹,在京城裏沒有錢寸步難行,沒辦法娘才帶著你們暫時在這落腳,待賺些錢,再進城裏,幹幹淨淨地站在你爹爹麵前,你爹爹才會高興。”
冬妹的鼻頭也開始發紅,她撲進了艾憐的懷裏,無聲地抽泣著。
艾憐一下一下地摸著她的頭繼續說:“薑大爺若是教導你弟弟,你在旁邊也要跟著聽跟著學,你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多學點本事將來肯定不吃虧。孩子你一定要記住,我們女人千萬不能把命運都寄托在男人身上,男人如果靠不住,還有自己可靠。”
瑛哥見姐姐在母親懷裏,覺得眼熱也湊過來要往艾憐懷裏鑽。
艾憐躲過他,教訓道:“男孩子少往娘懷裏鑽,不嫌丟人嗎?”
說完輕輕推開冬妹:“給你弟弟洗洗腳,早點睡吧。”說罷鋪床疊被,準備休息。
這以後,艾憐總是能看到薑怡天的身影。
瑛哥喜歡薑怡天,每當圍著他瘋夠了之後,覺得渴了餓了就會拽著他來廚房,這時候艾憐總能端上一碗新熬製好的酸梅湯或是綠豆水給他們喝。
一口氣喝下去,既消暑又解渴。
薑怡天的目光越來越難以從艾憐的身上移轉,雖然身穿粗布衣裙,卻難以掩蓋她動人的身姿。
不止是她的容貌吸引他,那溫柔的語氣,優雅的舉止,端方的氣質無一不讓他著迷,更難得的是一次偶爾和她攀談起來,她所表現出來的見識及見解也讓他大為敬佩。
她激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
在逗瑛哥和冬妹玩的時候,從孩子們的嘴裏套出了很多關於她的情況。
知道她識文斷字,知道他們的外公是秀才,餓死在了饑荒中。知道她的丈夫是她父親的學生,她父親覺得這個弟子日後必有大出息,不但把女兒嫁給他,還一直供養他讀書。
一個鄉下窮秀才竟然能教導出如此聰慧大度的女兒來,想來他的弟子女婿也應該能被教導成一個棟梁之才。
想到這他深深地對她的丈夫起了嫉妒之心。
哎,如此好的女子竟是他人婦,此生無緣!
他是正人君子,雖對艾憐生了愛慕之心,但並不會起什麽叵測之心,做出什麽奪人所愛之事。
於是又開始回避她,唯恐心裏的情絲長草,不可收拾。
艾憐敏銳地察覺到了薑怡天的變化。
當她看向他時,他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樣子,當她不看他時,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膠著。
這身體真不愧是三合一的結合體,裏麵屬於潘金蓮的部分,對男人的感覺如此靈敏,就像雷達探測器一樣把男人的情緒摸得準準的,難道這是係統新開發的潘金蓮的又一技能?
隻是這兩天不容易見到薑怡天了,他也不再來廚房。
她敢肯定薑怡天是喜歡她的,但為什麽要躲著她呢?
如果他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小人的話應該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爛打,現在避而不見應是怕做錯事有損彼此的名譽,他這難道是在避嫌?
這樣的表現的確是君子所為,他果然正派的很,不過對這種一本正經的男人她有些欣賞不來。
反正是把他當做踏腳石的,艾憐也不想真和他牽扯上什麽,隻要日後她有為難之事時求到他的門上,他能記起她的好,伸手幫她一把,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又過了幾日,薑家的廚子也就是吳大的老婆回來了,見那廚娘一臉妒意地瞪著她,艾憐知道她該離開了。
幸虧把吳大老婆的破衣服洗幹淨還回去了,要不然被她看見指不定怎麽鬧呢。於是領著倆孩子前去跟薑怡天告別。
薑怡天挽留了幾句,見她去意已決,又不能阻攔人家女人去尋自己的丈夫,他再次感歎自己與佳人無緣,無奈塞給了她一錠銀子。
艾憐一看是一錠大約十兩的紋銀,雖不大懂得這裏的銀錢換算,也知道十兩銀子對她這種貧窮的婦人來說是一筆巨額財富。
她心知薑怡天這是在可憐她,想盡可能幫一幫喜歡的女人。
雖然她也很想要這錠銀子,但由於她一直在他麵前扮演的是端莊的正經女人,怎能接受別的男子的饋贈?
她心裏十分遺憾地把銀子放回薑怡天的書案上,違著心說道:“薑大爺,您家的廚娘一天的工錢是八十文,我在這裏做了十六天天的活計,共一千二百八十文,但我們娘三個在這裏連吃帶住,扣除食宿,你給我一貫錢已經是很開恩了。這錠銀子我說什麽也不會收的。”
薑怡天心疼地看著艾憐,拿起那錠銀子,輕輕勸道:“這兩個孩子很得我的歡心,你們進城後如果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官人,你一個年輕女人帶著倆孩子總要找個落腳的地方吧?手中沒錢難道要流落街頭嗎?這錠銀子算我借你的,你尋到你家官人後再還給我吧。”說罷又把銀子塞進了她的手裏。
艾憐心裏感歎,隻有發自內心的喜歡才會為對方著想。
她沒有矯情下去,拿著銀子彎腰施禮,兩個孩子也懂事地要向他磕頭謝恩,被他一手攔住。
他又拿出兩貫錢道:“這裏有你的工錢,我家的廚娘也是吃住都在這個院子裏的,所以不會扣你的食宿,你的廚藝要比她好得多,另外上次你置辦的席麵我很滿意,我把給你的賞錢都放在一處了,這些是你該得的,拿著吧。進城之後,如果有困難,千萬不要同我客氣,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的。”然後又把自己在京城的住處告知了她。
艾憐再次和孩子們謝過了他,離開了他的書房,回住處收拾東西去了。
其實沒什麽可收拾的,包袱皮裏有幾套新做的衣服。
前幾天玉梅拿著兩塊布料來找她,說是薑怡天喜歡兩個孩子賞給孩子們做衣服穿的。
玉梅走後,艾憐用手輕觸料子,布料細膩柔軟,不是很貴重,一般小康之家的娘子走親戚會客時還是能穿得起的那種料子,對現在這種身份這種處境的艾憐來說再合適不過了。這料子的顏色不是鮮豔明快的,不適合七八歲的小女孩穿,但很適合她這種年輕的小媳婦。
艾憐心裏明白這實際上是薑怡天給自己的,沒想到那麽一本正經的人竟還有這麽細膩的心思。
艾憐心裏有一絲甜蜜,不可辜負他的心意,於是利用每天空閑時一針一線給娘三個又各做了一套衣裳。
艾憐把衣服收好,又把銀錠子貼身放好。把一貫錢藏在了冬妹的身上,想想還是覺得不把握,把剩下的一貫錢拆開,拿出四百文拴在了瑛哥的腰上,剩下的六百文自己放在手邊,這樣萬一丟了一處,還有另外兩處救急。
她把包袱背在背上,一手拉著一個孩子出門了。
吳大聽說她要離去,心中萬分舍不得,不顧他老婆的眼刀子,在廚房裏收拾了些幹糧,又包了兩塊幹牛肉,跑到大門口追上艾憐。
把吃的一把塞到了她懷裏,戀戀不舍地說:“潘家妹子,我們和爺還要在莊子裏待上一兩個月,以後在京城裏有什麽困難,記得來薑家找我吳大。”
這半個多月多虧吳大照顧她,他雖是那種有色心沒色膽的窩囊男人,但能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伸手拉她一把,就是她的恩人。
艾憐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便真心實意地給他施了一禮,謝過他後轉身領著孩子們毅然踏上了進城之路,以後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風,恐怕再難碰到這樣的好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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