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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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仙人能夠創造出一個屬於死者的“極樂淨土”,那是因為他有著超絕的實力,可以憑借他的實力鎮壓一切,完成自己的“心願”,但那個時候的索倫,卻並沒有那種力量。

    所以他隻能取巧了,瞄上了同樣有著萬花筒寫輪眼,並且還有著那個堪稱堪稱最強精神攻擊的幻術——月讀!

    月讀,是一個非常獨特,甚至超出了幻術的範疇的究極幻術。

    一般幻術是自身查克拉為介質,幹擾對方五感,擾亂對方查克拉,使其陷入幻覺,達到施術的目的,但月讀則不同,這個幻術是憑空創造出一個虛擬的精神世界——月讀世界,然後將敵人拉入到這個世界中去,繼而打擊敵人的精神。從某個角度講,這個幻術其實和大筒木輝夜所擁有的那個可以將瞳力印照在月亮上,對全世界的人釋放,使得這個世界的所有會陷入施術者構建的虛幻世界的最終幻術“無限月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一個是單體幻術,一個是群體幻術罷了。

    索倫甚至隱隱感覺到,那位六道仙人所建立的“極樂淨土”,其實基於“月讀”這一幻術而創造的。若不然的話,極樂淨土和月讀世界的表象,不會有那麽多的相似之處。

    在那一晚的時候,索倫其實一直在等待,等待宇智波鼬的到來。

    在宇智波鼬到來之後,索倫看似沒動作,但其實已經用右眼發動了“黃泉比良阪”,將所有死在今晚的宇智波一族的冤魂,以及因為那股龐大的陰氣和怨氣形成鬼蜮給吸入自己的眼睛。接下來,索倫故意刺激宇智波鼬,讓他對自己發動“月讀”,讓自己陷入到“月讀世界”之中,而他就在自己陷入了“月讀”之後,再次用右眼發動了“黃泉比良阪”,以存儲在黃泉比良阪中的龐大死氣去侵蝕,吞噬那個“月讀空間”,將它化為黃泉比良阪的一部分,讓原本隻是一個小型的靈性空間的黃泉比良阪,成為真正的陰間之所。

    索倫也因此而拋棄了肉身,讓自己的靈魂入住這個世界之後,這個屬於死者的國度便成為了他的“領域”,讓他得以成為居住這個死者國度“黃泉比良阪”的主宰之神,成為了忍界的死亡之神。

    ……

    神靈模式,那是一種很特殊的體驗。

    在凡人的眼裏,神靈是無所無能的存在。在強者眼裏,神靈隻是更強大的“強者”。但是那些猜測,都隻是凡人對於更高級生命的無聊的猜想和自顧自的囈語罷了,比農夫猜測皇帝在幹活的時候會用金扁擔扛東西還要可笑一些。

    唯有如同索倫這般,真正地達到了這個地步,方才能夠理解神靈的層次和力量。因此當索倫回憶起自己過去的想法和猜測的時候,甚至會有一種想要發笑的感覺,深刻地體會到了“人類一思考,上帝便發笑”的真實含義。

    在自己還是人類的時候,索倫以為神靈和人類的差距隻是“力量”而已,認為那位“查克拉之祖”,有著“卯之女神”的稱號的大筒木·輝夜應當是一位真正的神靈才對。但是在索倫踏上這一步的時候,方才赫然發現,大筒木·輝夜在力量的等級上,的確已然達到,乃至於超出了“神靈”的層次,但是她卻並非是神靈,依舊隻是一個空有神靈之力(高等級的查克拉),卻並沒有來自於人類的“信仰”,反而被忍界厭惡到了極點的“凡人”。

    大筒木·輝夜並非神靈,那位史上的第一位十尾人柱力,第一個解開查克拉真諦的人,忍者這一職業的開山祖師,被世人尊稱為“六道仙人”也同樣不是神靈。

    在六道仙人生前的時候,他的確踏足了神靈的領域,隻是這位自認為人類的“仙人”,並沒有踏出最為關鍵一步,而是選擇如同其他的凡人一般,默默地經曆了“生,老,病,死”,完成了一個凡人的輪回。

    沒錯,六道仙人已經死了,早就死在了他所在的那個時代裏麵了,隻是因為他生前所具有的位格和信仰的緣故,使得他在自己的肉身死亡之後,並沒有因此而徹底死透。他的意識(查克拉)依舊存活了下去,獨立存在於忍界之中,等待著能夠聯絡,呼喚他的活人,並且予以他們回應。

    六道仙人的做法,固然不算正確,但也不算錯誤。如果索倫當初就知道,自己成為神靈之後就會變得那般忙碌的話,他或許會做出跟六道仙人一模一樣的選擇。

    在凡人眼中,神靈是無比悠閑,可以什麽事情都不用去做,隻要做等著人類去進行祭祀和貢獻,然後懶洋洋地予以回應便可以了。但事實上,在索倫成為神靈的一刹那,他就接到了無數的“祈願”!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宇智波鼬,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叛徒。”

    “不會錯的,那些人是木葉的‘根’,是他們殺了我,使他們殺了我全家!我,要報仇!”

    ……

    在索倫選擇用黃泉比良阪去容納那些宇智波一族的亡魂之後,這些成為了黃泉比良阪的居民的亡魂變成了索倫的第一批“子民”。他們的呼聲,也就好似是信徒的祈禱一般,全部傳入了索倫的耳朵裏麵。

    在那一刻,幾乎有成百上千道話語全部連在一起,一齊向索倫的耳朵裏傳遞過去。並且幸運亦或是不行的是,那些一同傳遞而來,本來應該是亂糟糟的聲音,卻讓他每一條,每一點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讓他清晰地記下了每一個死者的“呼聲”。

    那一種體驗,真的非常地糟糕,使得已然成為神靈的索倫都產生了一種頭昏腦漲的感覺。宛若是一個儲存器裏麵突然存放了太多的資料,將所有的空間都堆得滿滿,使得整個電腦都因此而卡殼,停滯一般。

    從某個角度來講,這其實就是索倫的“成神之劫”,是他投機取巧,驟然從一介凡人跨越到神靈的懲罰!如果索倫是按照DND神係裏的神靈一般,一點點地搜羅信仰,慢慢地從凡人——英雄——半神——神靈攀升的話,絕不會如同現在的索倫一般,險些因為來自於自家的“信徒”的祈禱和信仰而撐爆了!

    所幸的是,在當今的忍界之中,隻有索倫這一位神靈的存在,所以他縱然一時陷入了困境,也不會麵對同行的趁火打劫,依舊能夠抽絲剝繭般地去解決自己的問題,慢慢地去接受那些信仰,將其轉為自己的“神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