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計為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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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流府,這座輝煌的將軍府昔日生人勿近,現在卻被兩千名禁軍圍的水泄不通。

    “你是說,父親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現在的局勢?”流川目前在書房裏坐立不安,焦急的問道。

    “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起碼現在是這樣。”死士隱麵無表情的說。

    那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呢?等待城內的五百名擊水軍前來救援,再殺出一條出城的血路?流川否定的搖了搖頭,這個方案朱隸不可能想不到,自然有應手,但是除此之外呢?

    自己還能幹什麽,隻能幹等嗎?大哥和二哥肯定都知道了,或者說早就知道了,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裏。以前,現在,自己總是在受他們的保護。直到事情真正來臨,才發覺自己的能力有多少嗎?流川自嘲的搖了搖頭。

    死士隱在剛才已經出去了,流川此時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自己自然希望去看看妹妹,但他得知的消息是流穎早就被安排走了。流川捏了捏拳,自己雖然現在處在危險的境地,但當後顧之憂解決後,自己竟一點也不害怕,自己從未上過戰場,沒有殺過人,無知者無畏。

    如果一個人從天上一下子跌落到陸地之後,會是什麽感受?恐怕什麽感受都沒有吧。

    “世子,該走了。”死士隱進來說。

    流川從臥室出來,發現院子裏大約聚集了三四百人,大多是武師和士兵等戰鬥人員,還有少量的家仆。他們每個人都帶了少量的貨物,流川想應該是一些珍貴的寶物和書籍。

    “隱,父親在想什麽,就算有這麽多人,出去還不是瞬間被剿滅,而且還帶這麽多東西。”

    死士隱不予作答,而是依舊擺了一個“請”手勢,示意流川去把正門打開。

    流川盯著隱的眼睛,發現對方的認真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向正門走去。此時,隱的眼中閃爍了一絲讚許的目光。

    未知,最為致命,流川不知道門後有什麽,他深知自己可能在開門的一瞬間就被萬劍穿心。但事到如今,容不得自己的幻想,必須要依靠實際來判斷。

    流府的大銅門被緩緩的打開,伴隨著一陣充滿沉重的曆史感的氣息,仿佛開啟了一個新的王朝。

    外邊鴉雀無聲,但兵刃聳立,眼睛可見的路全被禁軍占據。但是,對著正門確出現了一條路,一條人為讓出的路。

    流川無所畏懼,向後邊流府的人招了招手,人們開始有序往出走。途中,有不少仆人嚇得暈倒,隻能被人攙扶著走出。雖然這條道路不足一百米,但是,行走的人旁邊不是寬闊的土地,不是底底的柵欄,更不是高聳的圍牆,而是無數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和刀刃,他們是在兵海中穿行。

    “世子殿下,一路順風。”流川在即將走出去時,聽到了這個聲音。回頭看時,已然不知是誰,但是這些禁軍大都在用鼓勵的目光相送,是呀,他們有些人曾經受恩於流政,但現在戰鬥的原因,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麽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己將來要和這些人戰鬥呀?穿過了兩千禁軍的路後,有一千名禁軍自動分開,在後邊咬住隊伍,直到流川的隊伍出城,禁軍們停到了城門內,不再向外踏出一步。

    “京城裏其他的人呢,怎麽樣了?”流川問。

    死士沒有答話,示意流川快走。

    他們為什麽不殺我們?但流川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命令隊伍加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和父親約定的集合地點。

    隊伍行進了大約一百公裏後,流川遠遠的看見了擊水軍的旗號,父親和大哥流山當頭站立。

    “父親、大哥!你們居然都在。”流川跳下了馬向他們跑去。

    大哥流山也快步上前,直接給流川來了一個熊抱。“你小子,讓我擔心死了,出城時有沒有尿褲子。”

    “沒有!怎麽會!”

    “哈哈,你小子。”流山寵溺的拍了拍弟弟的頭。

    流川抬頭看向馬上的父親,此時後者的緊張已經放下,便向流川點了點頭。

    “好了,這下你們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這一路上都被蒙在鼓裏。”流傳不滿的說。

    “好。”流山爽快的答道,然後話匣子就收不住了,但由於流山的表述實在太差,流川便在腦海中自己整理了一遍。

    其實在朱隸下詔要摧毀流府之前,就已經在這件事上安排了三重保險,一是一萬人的禁軍,二是兩萬人的戍衛隊,三就是還未出現的紅河部隊,朱隸由於考慮到戍衛隊大部分被二皇子控製,可能不會太出力,於是命令五萬人的紅河部隊向皇城靠攏。

    “五,五萬人,這麽多人?”

    “嗯,對。”流山扳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命令發出已經有二十天了,應該也快到了。”

    “二十天?從這麽早就開始算計了。”流川滿臉震驚。

    “那當然,要不你還以為姚之孝那群老家夥是吃幹飯的呀。”流山隨後話語一轉,說:“但是,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流川咦了一聲,看見一名士兵拉著一名戰俘一樣的人出來。

    “來吧,弟弟,看看這位是誰。”流山顯然相當高興。

    流川看了一眼,但由於他的臉上有太多的汙泥,沒有認出來。流山便要來了一盆水,一下子潑在了對方的臉上。

    “啊啊啊,這是,這是……三皇子呀!”

    流山一把抓起了三皇子的頭發,對方由於痛苦,麵色猙獰不已。

    這還是當年那個醉臥龍雀樓,談笑三百詩的三皇子嗎?如今雖然身著盔甲,但由於全身都是汙漬,簡直就如乞丐一般,那傾倒京城的相貌,此時再也看不出來,活脫脫一個喪家之犬。流川沒有產生任何幸災樂禍的想法,反而產生了一個念頭,皇子被抓尚且如此,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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