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忠奸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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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山城外,三匹快馬奔馳,正是流川三人。

    自流川打小以來,就被流政諄諄教誨,作為一個將軍,絕不可以拋棄自己的士兵,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但今天的所作所為,不是就違背了這條原則嗎?自己是否還有帶兵的資格,一顆種子就這樣埋進了思想的深處。

    “可惡,那家夥隻知道自己逞強。”流川惱怒,然後緊咬住嘴唇,滲出了絲絲鮮血。

    “世子,您不必自責,我們擊水軍就是為此存在的,相信張順長官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流川手中的韁繩緊握,馬兒發出了一聲嘶叫。

    “張順那家夥,要是還能活著回來,我絕對饒不了他。要是他死了,我就拿無極的頭來祭墳!”

    “擊水軍勇猛無雙,絕對不是那黑衣兵能收拾的,到時候張順長官隻能等著您的責罵了。等等,世子,看那是什麽!”

    流川遠遠的望去,羊穀的一座山頭上旌旗飄動,上麵赫然一個“魏”字。

    魏王府!他們怎麽會在這裏!流川正要掉頭逃去,就聽到了山上傳來了雄厚的男聲:

    “世侄,無需害怕了,本王是來接你們的,相信流政早就跟你們說了。”

    流川驚愕不已,明明是流府與朱家開戰,怎麽又扯上魏王府了,看現在的情況,居然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但又不排除對方是想引自己上鉤的,流川一時間竟拿不準主意。

    魏王看到這兒,便說道:“來吧,進來再談,本王若要殺你,你也跑不掉。”

    流川還未答話,就看到後麵追來了幾十騎黑鴉騎兵。

    “什麽,這麽快就來了?”流川和兩名擊水軍抽出長劍,準備迎擊。但沒想到,黑鴉騎兵還未近身,就被魏王府埋伏在四周的亂箭射死。

    魏王說的沒錯,自己是真的跑不掉。

    流川三人進入了魏王的營寨,發現魏王麾下的一名大將,剛點了一千騎,就沿著流川過來的路走了。

    “哼,什麽東西,在還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看我怎麽滅掉他們。”魏王在將台上慍怒。這時看見流川進來,就迎了上來,一把牽過流川的手,弄得流川不知所措。

    “本王知道你受苦了,放心,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流川急忙退後,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代擊水軍謝過魏王。”

    “唉唉唉,別這樣見外,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流川撇了撇嘴,張順還不一定死呢,但也沒太在意,就趕忙追問到:

    “一條船上,這是什麽意思?”

    魏王貌似苦惱的撓了撓頭,“看來流政是什麽也沒告訴你嗎?不知道流府已經聯合了魏王府和鄭王府了嗎?”

    流川張大了嘴巴,聯合,這件事自己簡直是聞所未聞,還以為現在隻是流府與朱家王朝在鬥呢。

    “但是,為什麽要聯合?到底怎麽回事。”

    魏王和善的一笑:“這個問題太大了,你還是之後慢慢的去問你的父親吧。好了,本王還有軍務處理,你去找一間空的軍帳休息即可。”

    “可是,我從頭到尾都沒見到你和我父親接觸過。”

    魏王停下了離去的步伐,然後緩緩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說:

    “那流嵐來是幹嘛的?”

    劉嵐,二哥?之前的一幕幕開始在流川的腦海中上演。對呀,二哥為什麽當時非要和自己一起去呢?果然,二哥當時說的茶,也應該是暗號吧。但手無縛雞之力的二哥居然能成為聯盟的重要一環,簡直不可想象。看來二哥這幾年隱藏的相當深呀,連弟弟都能騙過,或者說,是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的去了解這位哥哥。流川微微自嘲的同時,此時的額頭上又冒出了一陣冷汗,若真是這樣,那這局布的也太大了吧,真的是無所不用父親與朱家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之後,流川安排好了另外兩名擊水軍士兵休息,就開始四處轉悠,並參觀了魏王的部隊。魏王本來就是一個嚴謹和和善的人,這點也充分的體現在了治軍上麵,軍隊中的人無一不對魏王讚許有加。流川此時也相當的累了,就回營帳休息。

    第二天,部隊開拔,流川也跟隨著一起移動,去到一個流政選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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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堡,不僅扼住羊穀的咽喉,還是含穀、京城官道的必經之處,可以說是京城的門戶,西北線路的要地。

    土堡內的一家酒館,人聲鼎沸,短短的這幾日就發生了這麽多大事,夠普通的老百姓談論一年了。

    隻見那酒館的前方駐著一方桌,有一瘦小留須的中年男子,身著青衫,頭戴高帽。隻見他微微頷首,右臂用力,醒木一響,底下的人就都轉過來了。看到有人欣賞,先生沒有動容,麵色凝重,扇子一收,那肚中的氣一吐,力量就到口中了。

    “大將生來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橐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這定場詞音調幾高幾低,就這麽抑揚頓挫的說了出來,台下齊齊叫好。

    “嘿,諸位看官,卻這京城事變,搞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山河變色、百獸驚逃呀。”

    “大曆的皇上在奉天殿內這麽一喊,這群臣這麽一喝,聖旨就出來了。聖旨一出山搖動,千軍萬馬盡來見,就見那禁軍戍衛,再加上那紅河部隊,合計十萬大軍,合圍京城,為的什麽?為的竟是來取一人性命。”

    “卻說那人是誰?身長九尺雄赳赳,白盔白甲氣昂昂、背有羅袍胯龍馬、掌中三尺大環刀、馬前踏滅三軍陣,馬後威風百步餘。此人正是大將軍流政是也!”這先生抿了抿嘴,想接著說下去,就見人群中飛來一個酒壺,正中先生麵門,瞬間就倒了,“哎呦”一聲喊了出來。

    人們齊齊看去,酒館中站起了三名大漢,劈頭蓋臉的就朝先生一頓怒罵:

    “叫你說你還說上癮了,那流政是亂臣賊子,大曆恥辱,你還敢再把他編的好點嗎?”

    說書先生爬了起來,滿臉通紅:

    “你道是亂臣賊子,我道是亂世英雄,今大曆昏聵、民生凋敝,如今更是外有強敵,虎視眈眈。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之際,朱隸獨斷專行,不攘外,先安內,致使人人自危,國不國,臣不臣,你說,我該罵誰,我該頌誰!”

    大漢惱怒,走上前來一把提起了中年人,“你個王八蛋,說的這些大逆之言,你圖什麽,求死!”

    說書先生掙紮不開,也就恢複了平靜,一臉正氣的說道:“非也非也,吾輩評事情的是非曲直;評人的忠奸善惡!”

    大漢臉瘋狂的抽搐,然後大喊道:“我讓你評忠奸善惡!”右手一拳準備掄上去,先生眼看就要皮開肉綻,難免有性命之憂。此時,四周的眾人已來不及勸阻,隻有一名正在喝酒的年輕人的手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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