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章 金針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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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問我可就問對人了,”杜長空聽得出來,這就是剛剛那個老者,他語氣淡淡卻又難掩得意道:“你們聽說過五毒門嗎?”

    另一人壓低聲音道:“五毒門哪能不知道啊,雖然忽然冒出來好像也才四五年吧,可發展得極快,勢力大得很呐,我聽說五毒門門主就是原來巫蠱神教的毒係大當家江河水母綠若藍呐!”

    “嘿,賢弟你消息還挺靈通嘛!不瞞眾位說,這一回,我和我家洞主路過巫蠱魔教,本想進去見一見老朋友三目凶狐關天仇,誰知剛走到切近,就發現整個魔教裏頭已經亂啦。”

    杜長空差點撲哧樂出來,就憑你這修為和滿嘴跑馬車的德行,也配是教主的朋友?不過既然話題是巫蠱神教,杜長空是很願意聽個詳盡的,但願這人說的話裏頭十句有三句是真的。

    “怎麽一個亂法?”

    “你們猜怎麽著?巫蠱兩係內訌,當場為奪權打起來了!關天仇和吳在升他們根本罩不住啊。好在我和洞主趕到,洞主展示通天道行,幫他們化解了門派內亂,關天仇自覺蒙羞,當時就說要把教主之位讓給我家洞主,就在我家洞主推辭的時候,五毒門帶著人找上來了!”

    “啊?”眾人像聽說書般一驚一愣。

    那老頭喝了口酒,道,“若不是我洞主修為高深,帶著我從容退出來,恐怕就得給他們巫蠱魔教的上下一起陪葬嘍!”

    必是一行人中那個中年道姑模樣的女人的聲音:“那現在巫蠱魔教裏頭是什麽狀況呀?”

    “那還用說,江河水母綠若藍這一招叫做黃雀在後,如今她鳩占鵲巢,全盤接掌了整個巫蠱魔教。”說完,他嘎吱嘎吱嚼起花生米。

    眾人聞言一陣低噓。他們幾個以歐陽建山為頭,都是附近的散修,沒門派沒傳承,自然對這雲雷山下來的高人的話深信不疑。

    杜長空自知他胡說八道,全盤不信。隻是巫蠱神教裏頭有綠若藍在,自己反正是回不去的,之後有機會打聽到什麽準信,再回去看看不遲。

    “韋爺,那您這是去哪啊?”道姑話有些多。

    “這就是不該問的了吧。來來來,喝酒。”那被稱為韋爺的老者被打聽行蹤,語氣當即不甚友善。

    “韋爺的仙蹤,你亂打聽什麽,金針姑,來來來,你自罰三杯!”

    說著一陣杯盤交錯,無非是你敬我,我敬你,聲音就大了起來。

    二樓散座靠牆邊有一個悶悶不樂的獨坐客,聞聽嘈雜的聲音更感煩悶,高聲道:“誰吃飯還叫得這麽大聲啊,跟狗一樣。”

    “喲嗬?”借著幾口酒勁,歐陽建山了挑眉,在太平莊上,自己從來沒丟過這樣的麵子。他踹倒雅間屏風,一手叉腰一手點指二樓散座道:“剛剛是誰背地裏噴糞?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

    問了兩句,沒人搭茬,他罵罵咧咧了幾句,剛想轉身,就聽牆邊那個少年道:“我說是狗。他就真擺出想咬人的做派。”

    “是你罵我?你不認識我斑斕虎歐陽建山嗎?”歐陽建山指著自己的鼻子。

    &n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我是罵狗。”

    “你就是罵我!”見歐陽建山一口一句承認自己是狗,他同行的幾位都來拉架,特別是同行之中,那被稱為金針姑的道姑,更是眼前一亮,額外的多看了那少年幾眼。

    杜長空見有熱鬧可看,也湊到門口瞧了瞧。隻見說話的那少年身材纖瘦,臉龐俊秀,眉目間又有一股逼人的英氣。雖然身穿書生裝並不顯富貴,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那道姑嘛,顯然不是什麽良善清修之徒,看這少年時眼睛桃花泛濫,簡直嘴角都險些要流哈喇子。

    她把眾人推回房內,低聲調笑道:“歐陽先生你動什麽幹火呀,不就是個小子嘛。我今晚就去把他給得了。晚上我拿小皮鞭,給你好好的出氣,嘻嘻嘻嘻……”

    杜長空差點眼珠子沒掉下來,原來這道姑不是一般的色迷,竟然是逆采花的采花**賊。

    淫賊一般是男的為多,采花很常見,這逆采花,女采男還真少見得很。

    杜長空心想,這接話茬的少年一看修為不高,也不知道練沒練過。關鍵是江湖經驗淺啊,沒本事就不要亂搭茬。這平白惹上是非,他一個人也沒個幫手,若是真著了那道姑的道,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自己身為煉氣之士,為仙為俠。見義勇為,行俠義之舉是行事的原則。這道姑看起來不怎麽樣,但對付那個少年肯定是綽綽有餘。自己既然知道她有害人之意,必不能讓那少年吃虧。

    想明白這點,正要抽身回去繼續吃喝,二樓之上,正對麵的包間屏風後,繞出來一個年輕男子,這人正是杜長空先前剛在養氣別苑見過的那位買自己犀角的主顧。

    兩人相視點頭算打過招呼,俱都沒多說什麽,進房的進房,下樓的下樓。

    二樓上頭,那個嫌人家吵,自己悶悶不樂的少年,這頓飯著實吃得慢呀。杜長空等了很久,他才慢悠悠的起身。

    見他結完賬下樓,杜長空也結完賬,遠遠跟著他。

    走到門口,那少年問:“我的馬呢?快去給我牽過來。”

    夥計滿臉歉意,道:“少爺,實在不知道怎麽回事……您的馬……它它它……它臥槽了……可能是偶感風寒吧……”

    那少年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我騎過來的時候精神抖擻,怎麽一到你這裏,就臥槽了?說,是不是你們店裏的東西不幹淨!”

    掌櫃的連忙拱手過來賠禮道歉,道:“這位少爺,您的馬不是凡馬,您自然也不是普通人。恕小的有眼無珠,不敢揣測您的身份,但有一節,這畜生和人不一樣,誰知道它什麽時候就病倒呢?我後院馬廄之內,四五匹馬都是吃的那些草料,偏偏就您的馬臥槽……我看這樣吧,我去請相馬師來診斷,費用我來出,您住店的店錢,吃飯的飯錢,都是我出。最多耽誤您一兩天的行程。我再賠幾兩銀子當您的路費。您看這麽著可行??”

    杜長空一聽這話就不對。天下就沒有掉餡餅的事啊,掌櫃這番說辭也太周全了吧?

    這是掌櫃真瞧出什麽蹊蹺了、要來巴結這少年,還是要以利誘之,而坑害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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