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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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文首排雷:本文男主距離道德模範有十光年距離,接受不了的大人請勿往下看,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

    解宏遠解手歸來,卻沒有即刻返回觥籌交錯鶯歌燕舞的歡宴中去。

    皓月當空,清風徐來,縱使那清風帶著脂粉味兒。

    掌門若知曉他們這番出行,趁隙走馬章台,尋花問柳,估計聽完辯解也得吹吹胡子瞪瞪眼,不把他這個主謀罰個無食無飲、麵壁三日思過,絕不善罷甘休。

    他回望來時花天酒地的喧鬧處,形狀姣好的嘴唇微微扯出一個笑意。

    每年但逢這一日,總有些許無法釋懷在他心間縈繞不去,亂麻交錯的回憶左衝右突,將他整個人牢牢捆束,解宏遠不確定他的作繭自縛,是不是至死方休。

    雖在人前若無其事,然強顏歡笑始終讓人疲倦,解宏遠信步閑逛,穿過一個拱門,在絲竹彈唱的淫詞豔曲交雜中,竟是聽見一陣笛聲。

    他內功在武林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耳力極佳,這笛聲聽得他心神一凝,更加仔細地側耳聽來,腳步也不知不覺地向那笛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這笛聲淒婉哀絕,如泣如訴,清幽渺遠,根本不該出現在這千金散盡隻求一醉的銷金窟裏。

    解宏遠不由起了好奇,這曲子他似乎有些熟悉,但細聽之下,曲調卻又大相徑庭。

    循聲一路,不多時,那熙攘笑鬧已依稀不可聞,倒是那笛聲越來越清晰,聲聲清冷,直到中間夾雜了馬匹的低嘶,解宏遠止步一看,不由啞然失笑。

    他竟是來到“紅綠樓”內的馬廄邊。

    似乎是吹笛之人察覺到動靜,那笛聲戛然而止。

    解宏遠掃了一眼,即刻發現馬廄邊一個簡陋的小屋,從小屋的窗口透出微弱的燈光,他不假思索地上前,推門跨了進去,把屋內的兩人中的一個嚇得跳了起來。

    環顧一圈,隻見這小屋中陳設甚為簡單,開門即可見一張掛有薄帳的單人小床鋪,窗下擱了張方桌,上麵擺著點亮的油燈,床前還有兩張小木凳,門一側的兩個牆角都堆滿了劈好的柴火。

    屋內兩人一坐一站,站的那個顯然剛才仍是坐在床邊的,解宏遠見那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較自己還要小上些許,生得眉清目秀,臉若桃花,雙目驚嚇之後,別有股楚楚動人之態,堪比貌美嬌娘,他外披綠蟬衣,內襯紅紗中單,不束腰帶,一望之下,便知是這“紅綠樓”內的小館兒。

    而另一人則端坐不動,手中橫著根竹笛,隱在床帳的陰影下,看不清相貌,隻從身材以及其皂色袍絝判斷,這該是個成年男子,且不是什麽姑娘小館。

    那小館兒見解宏遠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看,戰戰兢兢地上前,開聲問道:“這位爺可是迷了路?不知您是哪一房哥哥姐姐的嬌客,小奴這就送您回去。”

    這聲音仍是少年的清脆婉轉,猶如黃鶯初啼,煞是動聽,解宏遠未嚐過龍陽滋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倒不由多看了這小館兒兩眼,直把小館兒看得臉紅過耳,低頭囁嚅:“爺……”

    解宏遠嘿嘿一笑,借著酒勁,伸手便往小館兒臉上一抹,漫聲道:“小爺哪也不去,今晚就做你這房的嬌客,成不成?小乖乖,抬頭給小爺瞅瞅,說,你叫啥?”

    小館兒驚慌失措,卻不敢掙紮或退後,隻好垂目回答道:“回爺的話,小奴賤名希泉,小奴……小奴還未掛牌兒,沒資格服侍爺。”

    這“紅綠樓”的規矩解宏遠多少是知道一點,聽這小館兒一說,笑得更邪,索性把少年往懷裏一攬,鼻尖抵在小館兒麵頰上,嘿聲道:“那敢情好,小爺今夜就摘了你這嬌滴滴的花。”

    說罷也不管那小館兒煞白的臉色,手就伸到對方衣襟裏去,剛感受到肌膚的滑嫩,解宏遠隻覺腦後異動,習武之人本能往旁側一閃,轉頭一看,卻是那個從適才起不聲不響的男子。

    那男子動作極快地將小館兒從解宏遠的懷裏拉過,推著他往門口去,解宏遠被掃了興致,哪肯善罷甘休,上前一把扳過男子的肩頭,往回一帶,臂膀一甩,愣是把兩人都摔到了地上。

    “你——”他剛想張口痛罵,冷不丁那男子抬頭看他,解宏遠那堆從市井無賴中學來糟踐人的話語生生被堵了回去。

    那是張什麽臉啊?上麵密密麻麻、橫七豎八,全是利刃劃出的傷痕,縱橫交錯之下,幾乎難以看清男子累累傷痕之下的五官形狀,尤其他的左邊嘴角,一道極深的舊創往下一直延伸到下頜處,讓他看起來仿佛永遠在朝下撇嘴。

    饒是解宏遠出江湖時日不短,也少見這般駭人的樣貌,一時愣了神。

    男子沒有理會他,自個起身,又將小館兒從地上拉起,指了指門口,示意小館兒趕緊離開。

    小館兒怯生生地瞟著解宏遠,沒敢動彈,解宏遠倒是因為這一瞥回了神,他往門板上一站,雙手抱胸,蠻橫地笑道:“走什麽走?沒讓小爺快活之前,有那麽容易放過你們嗎?我說小……希泉,你怕什麽,你那朵花或遲或早總得給了男人摘了去,難不成你嫌小爺生得醜,還是擔心小爺沒錢?”

    希泉滿臉通紅地搖了搖頭,解宏遠又道:“這就對了嘛,你過來,過來,小爺領你去見你阿爹,得他同意這總行了吧?”

    他說話間,從腰間錢囊中取出一個彈丸大小的金珠子,彈到希泉手中,“夠不夠買你的清白身子?”

    不由自主接下金珠子的希泉手足無措,眼中噙淚,慌張地看向那醜男人,醜男人默默無語地取過金珠子,把希泉擋在身後,走前一步,向解宏遠攤開手掌。

    解宏遠咧一咧嘴,看看醜男人,轉而又盯著希泉,惡意地嘲諷道:“嘖嘖,看你們這樣子,還叫清白?這個醜鬼是什麽東西?你的姘頭?這麽醜,你也忍得下?”

    他上下打量著醜男人,發覺眼前這人醜歸醜,身材卻甚是高大魁梧,肩寬窄腰,若忽略掉那張臉,光看身段,倒稱得上是個偉丈夫。

    解宏遠即刻了悟地笑起來:“我知道了,是因為那玩意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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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話音落,他竟然在瞬間出劍,迅雷之勢挑斷那醜男人的腰帶,回劍收鞘後再度雙手抱胸,笑吟吟地欣賞著男人的外褲落地,隻剩下遮擋羞處的褻褲,他出手試探,用意也不止羞辱,還即刻得知這醜男人身無武功,不然這猝不及防,又是攻向要害,怎可能耐得住不閃不避?

    醜男人顯然沒料到解宏遠不但言談舉止無賴,居然還付諸了武力,他愣了愣,慢吞吞地彎下腰去,把褲子提起,回望了一眼已經被嚇傻的希泉,一手拉著褲頭,另一手仍然向解宏遠伸出那粒金珠子。

    解宏遠並不接,他盯著眼前的醜男人,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意:“要我放過你的姘頭麽?也可以,你代他來伺候小爺,怎麽樣?”

    他看著醜男人身子一僵,還來不及得意,希泉已經撲了上來,跪倒在他腳下,哀求道:

    “不,不,這位爺……洛哥他,他不是接客的,您千萬高抬貴手,放過他……”

    “我不。”解宏遠努嘴,“他自己不來求我,還要你代勞?”

    希泉忙不迭給解宏遠磕了個頭,急辯道:“爺,洛哥說不了話,不是有心怠慢。他,他不接客的,他……”

    他有些語無倫次,那洛哥不忍地要拉他起來,隻是他本來提著褲頭的手因著要去攙扶希泉,不得不鬆開,由著那褲子再次滑落下去,露出兩條結實的長腿。

    解宏遠奇道:“這麽醜,還是啞巴,也不接客,你們‘紅綠樓’還肯養這樣的人?養來做什麽?不伺候男人,專門伺候馬?”

    希泉攀住洛哥的手臂,他雖見洛哥向他搖頭,但又怕眼前這一身華服的俊逸公子真有什麽嚇人的愛好,專找了洛哥這樣皮糙肉厚、不值幾個錢的卑賤下奴往死裏虐,他身在樓中時日不算太短,知道什麽客人都有,盡管道出實情不見得能得這公子的憐恤,但一線機會總得抓住,忙又跪下,向解宏遠乞憐道:“爺,洛哥初來時,原也是端端正正的好相貌,就是因為不願接客,這才,這才自己動手把自個的臉都毀了。您非要他服侍,這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嘛……爺您也尋不了樂子是不是?爺要不嫌棄小奴,小奴這就隨了爺走!”

    他說完還待磕頭,洛哥死死拉住了他,希泉茫然抬頭,卻見洛哥那張神憎鬼厭的臉上,一雙黑亮的眼透著堅定的光彩,他想著今夜抽空出來,聽一聽洛哥吹笛,不曾想竟惹來這般煞星,惶恐內疚煎熬之中,淚如雨下。

    解宏遠冷眼旁觀這屋內兩人一副相依為命的派頭,打心底來氣,一伸手從洛哥手裏拽過希泉,焦躁地道:“我說你這小館兒,再怎麽著也是個帶把的,老這麽哭哭啼啼,煩不煩人?小爺的興頭都給你哭沒了,滾到外邊兒去!”

    他真就拎小貓小狗似的,一腳踢開門,把希泉往門外一丟,轉身再一個回踹,“砰”聲把門關上。

    洛哥要衝出去察看,卻被解宏遠擋得結實。

    解宏遠扯著醜男人的衣襟,稍做用力,便把男人胸前的衣物撕開了一大塊,他送掌上去,使了個巧勁,把男人推到床上,笑道:“不接客嘛?好啊,小爺我今日來給你開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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