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還請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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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王福祿收了法器“機關槍”,坐下來仔細盤算。

    自上得招搖山來,挨過揍,也揍過人。挨揍挨的是禦靈宗雲朝霞,揍人揍的是丹宗薛嶽。都是玄天宗響當當的人物啊!

    王福祿不禁感歎起來,如此說來,自己如今也真算得上是招搖山上一號人物了,況且這次還差點和薛大宗主動起手來。

    不過這樣一來,玄天四宗當中和自己沒有過節的就隻剩下一個術宗了,而招搖山這些天材弟子當中,和自己沒有恩怨的,也隻有一個周玉人了。

    當然,當初應戰趙五六,是被自己的披掛“無量”壓趴下的,況且後來因為阿桂和金玉的原因,不琢峰和趙五六等一眾執事弟子關係處的相當之好,就另當別論了。

    如今法器初成,王福祿很想找人試試手。想一想,雲朝霞是不行的,畢竟是個女人嘛,贏了輸了都沒意思,更何況還有薛大宗主在不舍川上虎視眈眈。薛嶽也不行,手下敗將,太沒有挑戰性了。阿桂、金玉都是自家兄弟,放不開手腳,也不行。張三一、李四二、趙五六就更不行了,明顯欺負人嘛,說不過去。

    想來想去,又隻剩下一個術宗周玉人了。

    不過聽聞周玉人對自己評價還是很不錯的,當初破境之時,曾經說過“招搖盛事兮我心甚慰,不琢材俊兮相識恨晚”,很有眼光,也很夠意思嘛。

    王福祿又忽然想起來師傅吳鐵球上造化峰顯擺之時,曾答應送苦瓜道人半根“東來”紫竹為周玉人煉製一管洞蕭,便想以此事為由頭去會會周玉人。畢竟,周玉人稱自己為“材俊”,恨相識晚了,再不去見上一見,周師兄得多恨哪。

    王福祿找好了由頭,便去吳鐵球處討要那半根紫竹。吳鐵球倒也不小氣,痛快給了王福祿,還叮囑王福祿一定要帶給周玉人,並順便向苦瓜道人帶個好。

    王福祿揣了法器“機關槍”,攜了“東來”紫竹,奔造化峰而去。

    吳鐵球見王福祿走了,也一甩袍袖,離了不琢峰,來招搖山頂見掌門白袍。

    老桂之下,掌門和王公道仍在一問一答做著功課。

    “王公道,你是何人?”

    “我是王公道。”

    “你來招搖山何事?”

    “我,我記不得了。”

    吳鐵球皺了皺眉,問道:“掌門師兄,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掌門白袍擺擺手,讓王公道去一邊兒玩耍,然後歎口氣道:“我如今也不甚清楚,隻知道劉師叔仙逝之前將一身修為和那根碧玉竹竿都傳與了他,但如何變成這般模樣,著實另人費解。”

    吳鐵球沉吟道:“劉師叔先送來一個王福祿,又傳下一個王公道,究竟有何深意?”

    掌門道:“如今參詳不透,且一步一步看吧。”

    又道:“王福祿那娃兒確是天資稟異,器宗崛起和我玄天大業,將來都要落在他身上了。”

    吳鐵球連聲稱善,躬身一禮,退去。

    王公道在一旁聽了幾句,頂心處兩綹綠發無風自動,眼中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有一道綠芒閃過。

    ……

    王福祿上了造化峰,見了周玉人。

    周玉人腰間攜了一口長劍,手裏把玩著寸許大小一支葫蘆,那葫蘆紫潤光潔,通身掛磁,遍體包漿,想是把玩過多少年頭了。見了王福祿,周玉人滿麵春風,開口道:“王師弟一向可好啊!我在造化峰也聽聞師弟諸多事跡,真佩服得緊呀!”神色間自帶了一種親近,舉止裏天生了一段風流。

    王福祿看了不禁暗自讚歎,“果然是人如其名,真玉人也。”

    當下便也不客氣,開門見山道:“周師兄,師弟我今日前來打擾,一是奉師之命向苦宗主問好。二是送來半根‘東來’紫竹,以為師兄煉製洞簫。這第三嘛——我新煉了一件法器,還想請師兄指教。”

    周玉人聽了微微一笑,憑空取出兩隻碗來,將手裏把玩的那支寸許大小的葫蘆朝碗中滿滿倒了兩碗,道:“師伯、師弟厚愛,周某愧領了。師弟且先飲一碗,周某聊表寸心。”

    王福祿推辭道:“師兄,師弟我向來不善飲,也實在沒有飲過啊。”

    周玉人仍是微笑,說了一句“但飲無防”,便把一隻碗讓了過來。

    王福祿隻得接過碗來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不想那滋味竟與白水無異,不覺疑惑起來。

    周玉人見了仍隻是一笑,又將腰間長劍摘下來遞給王福祿,“師弟且看一看這柄劍。”

    王福祿不知周玉人何意,疑惑間接過長劍,卻發現入手輕飄飄的似無一分重量,仔細看了,卻原來隻是一支劍柄插在空鞘之內。

    王福祿不解,疑惑地瞧向周玉人。

    周玉人先用手一指那隻碗,“師弟,不錯,方才你喝的就是白水。我原也沒有說讓你喝酒呀。”

    然後,又指了指那劍鞘,“我佩它隻是為了做做樣子,正如有人佩玉、有人戴手串,裝飾而已。”

    王福祿越發不解,朝周玉人問道:“還請師兄為我解惑。”

    周玉人道:“招搖山上下都知我三日開悟、五日入道,但不知我隻修幻術,實不曾與人爭鬥過呀。都知我好飲,好彈劍作歌,實不知我飲的是白水,彈的是劍鞘呀。師弟你新煉法器,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指教呀。”

    王福祿聽得口瞪口呆,先天劍體、術宗內定下一任宗主竟是如此?

    周玉人繼續道:“我與師弟一見如故,甚是歡喜,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並無半點推辭呀。”

    王福祿仍不死心,忽伸出一隻手掌取出那顆鐵丸來,“即是如此,但憑師兄眼力,也還請師兄一觀。”

    周玉人瞧了一眼那鐵丸,將另一隻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王福祿兀自道:“師兄,此法器仿弩*槍之意,參機關之術,發炸爆之丹……”還沒說完,掌中竟忽然不見了“機關槍”的蹤影。

    隻見周玉人將兩隻空碗倒扣了,兩隻手似穿花蝴蝶一般將兩隻碗左右移動,來回往複,碗內一陣清脆的叮當亂響之後,忽停下手來,抬頭望著王福祿,用手指了指那兩隻碗,“但憑師弟眼力,也還請師弟一觀。師弟押哪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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