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國師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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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胡了,承讓。”
賈晉妍認命掏錢,玩了三四把,把把都是肖巧巧贏,真是奇了怪了,她的手是開光過嗎?每一次運氣都那麽好。
“論起玩麻將,誰也比不上肖婕妤啊,肖婕妤幼時便於心算一道頗有建樹。我聽人說過,麻將也有各種算法,隻要能精通算法,贏不是問題,今日咱們和肖婕妤打麻將,是在班門弄斧。”
穆泗陽心情不錯,雖然祭祀時的事讓她母後心情特別差,但她覺得還挺好的。
穆若陽已經成了皇帝,兄長和父皇已經長眠地下,即使將穆若陽的皇位搶過來,又有誰來坐?她們嗎?
穆泗陽自問,她沒有穆若陽的魄力,她的母後更不行,至於讓那些不親不熱的兄弟去做,嗬嗬,她選擇穆若陽。
“隨便玩玩打發時間,班門弄斧又如何,娘娘今天似是心情不佳?”馮舒窈隨口應和著穆泗陽的話,轉頭看向賈晉妍。
肖巧巧手上動作一頓,心裏有些不安,賈晉妍不高興了?是不是因為她總是贏啊?
賈晉妍抬眼一瞧,就看出肖巧巧的心思了,“玩遊戲而已,我不至於因為輸生氣,是因為別的事。”
肖巧巧不是第一次見賈晉妍,京城貴女的圈子也就那麽大,她們這些貴女,多少也見過兩三麵,隻是她跟馮舒窈還算熟悉,跟賈晉妍是混了個臉熟。
所以她不知道,賈晉妍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不用擔心,娘娘性格直爽,說什麽是什麽。聽說娘娘昨日去祭祀時,在行宮碰到了刺客?可是受了驚嚇?”馮舒窈說話辦事如同春風拂麵,她是個情商極高的人。
穆泗陽微微垂眸,似是全神貫注在遊戲上,並未聽到馮舒窈的話,唯有緊緊抿起的嘴唇,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安。
“我能受什麽驚嚇,連刺客的衣角都沒瞧見,陛下神功蓋世,厲害的很。”賈晉妍毫不走心的稱讚著穆若陽,“我生氣,是因為回來的時候,聽到街上有人胡言亂語,嚷嚷著陛下的皇位來路不正,才會有義士出現,刺殺陛下。”
賈晉妍手下動作不疾不徐,聲音也不大,可其中的內容,卻讓在場的其餘三人俱是心中一跳。
有時候吧,賈晉妍覺得自己不應該管穆若陽,因為穆若陽非常強大,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看著穆若陽,賈晉妍就覺得,天塌下來,穆若陽自己都能頂住。
可這世上沒有人是生來強大的,想得到這份強大,穆若陽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所謂的夫妻情誼,比紙糊的還脆弱,但那是尋常夫妻,她們呢?
這輩子給賈晉妍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跟穆若陽說離婚啊,既然如此,兩人的命運牽連在一起,想要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賈晉妍必須保證穆若陽活得好。
米蟲不好當啊,我這個米蟲,怎麽要管這麽多事。
賈晉妍微歎口氣,她這個人天生勞碌命,有個人站在麵前讓她隨便靠,她還放不下心。
“哈哈,總有些心術不正之人,想趁機作亂,陛下乃是明君,不會被賊人三言兩語動搖心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馮舒窈摸了一張牌,湊了個對。
“陛下的心思我猜不到,我隻是怕,有些人會被動搖了心性。這天下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平,可別因為有些人的私欲,給毀咯。”
賈晉妍打出一張牌,似是隨口說著話。
穆泗陽低頭溫柔的笑道:“皇嫂憂國憂民之心,皇姐若是知道,定會很欣慰。”
那種笑容,和賈晉妍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這種笑,是穆泗陽最擅長,最不費力的笑,也是她用來掩蓋內心的笑,誰也無法從她的笑容裏,看到除溫柔外的其他情緒。
這從皇宮長大的孩子,不管是誰,都有著雙層麵孔,心機深沉的,像是海水一般。
肖巧巧低頭,減弱自己的存在感,想讓所有人都忘記她的存在。
馮舒窈能憑借自己的情商在裏頭打圓場,她可沒那個膽子去蹚渾水,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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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最近和太子妃走的很近,昨天你還邀請太子妃出宮遊玩,太子妃竟然真的去了?”
穆泗陽吃驚的很,她每天無所事事,隻能靠著宮裏宮外的八卦消息得到快樂,她怎麽也沒想到,有一天,性格清冷的穆若陽,也會成為她的快樂源泉。
“她一個人無聊,我也無聊,不過是兩個無聊的人湊在一起,出去遊玩而已,你不時帶著四五個貴家小姐出去,也無人談論,怎的我不過帶一個人出去,宮裏宮外都傳遍了?”
穆若陽最近好似活潑不少,話說的比以前多多了。
或許是和賈晉妍混的久了,沾染了賈晉妍話嘮的毛病。
看起來像是好事,穆泗陽眨眨眼,摘下頭頂的額飾,“這個給你,紅寶石的額飾,特別罕見。”
“我不要。”穆若陽不喜歡華貴的東西,首飾是其中之最,她日常的打扮就是用簪子將頭發梳起來,除此之外什麽首飾都沒有。
不怪有人說,若陽公主武學天賦極佳,不愛女子紅裝,完全不像個皇家公主,反倒像個瀟灑的男兒郎。
“皇姐不要,可太子妃呢?我看太子妃挺喜歡那些名貴的飾品,皇姐有能送太子妃的嗎?”
穆泗陽這樣一說,倒是讓穆若陽遲疑了。
紅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普通的女人,哪裏能抵擋它的魅力。
到最後,穆若陽還是收下了額飾,但她並未送給賈晉妍,因為她私心裏想著,若是此時給了賈晉妍,賈晉妍戴上額飾,她一定不是第一個看見的人。
她想第一個看見,賈晉妍漂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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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筆在奏折上劃下一道道紅印,最後變為流暢的字體,帶著無人能催的傲骨。
書案之下,黑袍裹身的女子跪伏在地上,輕聲說著話,穆若陽身著玄衣,眉眼間日益加深的威嚴,令她看上去如同神靈般,不可侵犯。
“東西沒找到,那人死咬著公主,說是公主指使,本來想再逼問一番,那人便咬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自盡了。”
穆若陽微微頜首,修長的手指握著筆杆,掛在筆架上,“國師怎麽說?”
“國師說……”黑袍女子停頓了一下,似是咽了口口水,“她想見見貴妃。”
穆若陽瞬間皺起的眉頭,說明她心中的震蕩,以及壓抑的憤怒。
黑袍女子將頭低下去,不敢抬起,即使沒看到陛下的臉色,她也能想象出陛下現在的心情。國師怕不是瘋了,明知道陛下對貴妃有多重視,她竟然還想見見貴妃!
“告訴國師,月底她如果查不出刺客的來源,我會讓她去西北邊關,看看大漠風光。”
查不出來,你就去邊關吃沙子吧!
黑袍女子低聲稱諾,轉身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岑尚就疾步走了進來。
她進屋,就給穆若陽帶來一個不是很美好的消息,“陛下,國師進宮了。”
這個進宮,肯定不是國師太監了的意思,就是表麵上的話,國師跑宮裏來了。
“秦!梵!音!”穆若陽從後牙縫裏擠出來這三個字,生生撕了國師的心思都有了。
她一直防著國師見到賈晉妍,為此不惜讓賈晉妍老實待在玉華殿,連會見命婦都不許,可她萬萬沒想到,國師會來一招,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的把戲!
另一邊,賈晉妍正坐在葡萄架底下吃葡萄,吃葡萄她不喜歡吐葡萄皮,不過她現在是貴妃,身邊一堆人伺候,剝葡萄皮的宮女就有兩三個。
碧翠也是其中之一,她的葡萄皮,剝的又快又好。
“這葡萄還挺甜啊,誰種的呀?”
之前賈晉妍一直沒在意這個葡萄架,她玉華殿的一草一木,她毫不關心,隻是有時候會偶爾問一句。
“回娘娘,是奴種的,陛下送來的種子。”
程梅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包括還會種葡萄。
“恩,你在農業上也很有一套啊,這麽多葡萄,我也吃不完,你記得摘下來送給泗陽公主些,還有馮婕妤和肖婕妤,若是還有剩,你們就分了吃吧。”
賈晉妍把葡萄安排的明明白白,每一顆都有自己的去處。
單單就是忘了……
“貴妃好性子啊,不過貴妃是不是忘了,還有陛下呢?”
對啊,賈晉妍單單忘記了穆若陽。
“誰!”
聽到陌生人的說話聲,碧翠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站起身,看向圍牆,牆頭上有個女人,那女人蹲在上頭,衣服上的流蘇搭在牆上,微風吹過,女人頭上的帷帽被吹起,層層白紗之下,似乎能看見一個尖尖的下巴。
“我叫秦琴,是大穆的國師,貴妃娘娘,近來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請小可愛們記得收藏訂閱
我愛你們,麽麽噠
每本書的國師,都叫秦琴係列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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