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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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韓白易從柳碧彤嘴裏的得知,隆家老爺與柳家老爺是至交,當年兩人都是有名的商人,又酷愛讀書,所以才開辦了問蘭書苑,不過當時這書院的大東家是隆家,二東家是柳家,可到了隆冬強十歲左右,這書院的大東家才易主為柳家,不過這件事情也並沒有引起兩家任何不滿。
隆冬強從小在課堂上打鼾睡覺常有的事情,自從父親病逝再加上柳涵柏上京,就更沒有人去約束他。
哎,愁人啊。
韓白易一想起這個不成氣候的隆冬強就有些頭疼,道:“這隆冬強真是一名稱職的紈絝子弟,當真不是打理書院的料。”
“可是,這書院也有他的份,整天紈絝難道就不怕坐吃山空麽?”柳碧彤擔心道。
“這都是命,這隆冬強本來就不喜歡讀書,豈能打理書院?看來他父親很有眼光感覺自己兒子不行,把書院大東家交給你們柳家。”
柳碧彤也不清楚當年的事情,再也沒有說什麽。
“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韓白易拍了拍屁股,聽完這些事情。
柳碧彤點了點頭,手裏拿著刻好的木頭人,起身之時腦袋有些眩暈,竟然身子一歪倒在韓白易的懷裏。
韓白易也沒有預料到,兩手下意識地扶住柳碧彤,可是腳下踩空台階,摔倒在地麵,連帶著二小姐也倒地,不過身子卻是壓在韓白易身上,頭一歪親在韓白易的嘴巴上。
納尼!
韓白易瞪大眼睛,合計著這不是電視劇裏的情節麽,摔倒就要親嘴。
柳碧彤臉色一紅,急忙離開韓白易的身子,下意識地捂著小嘴,握緊木頭人兒慌張離開。
韓白易傻傻的坐在地上,望著消失的柳碧彤,片刻之後回過神來道:“跑什麽?又不是沒有親過。”
......
夜色柔美,皎月當空,柔光恬靜地透過窗戶,灑進柳碧彤的閨房之中。
二小姐柳碧彤躺在床上,枕邊放著木頭人和芭比娃娃,她想起白天的事情臉色一羞,頭埋在被子裏,竟甜澀地笑了起來,可沒過多久,伸出小手拿起木頭人,心中一酸,又嚎啕大哭起來。
夜裏沒有睡著的可不止她一人,韓白易總做噩夢,牛頭馬麵,黑白雙煞,就連西方的神話妖怪都來要他的命。
這是殺人之後留下的後遺症啊。
韓白易抹了一把已經濕透的喜洋洋睡衣,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壓壓驚,再無睡意打開房門,望著月色如水的柔光,伴著清涼的夜風,深深地鬆了口氣。
他在後院裏無聊溜達一圈,便蹲下身子撫摸著院中的母雞,母雞歪著腦袋瞧著韓白易坐在自己身邊,估計在腹誹這特娘的也沒天亮,你摸老娘幹啥。
最近書院的孫老先生有事沒事便來找韓白易,請教學問,這讓韓白易感覺十分不好意思,一個花甲之年的老師欽佩韓白易的算術,時不時地口中默背著乘法口訣。
韓白易也是有問必答,他心理十分敬佩這位老者,在他眼中這樣的學者才叫真正的大儒,學問與年齡無關,這才是不恥下問的真正含義。
秦浩仁的死並沒有引起一場波瀾,不過一場更大的波瀾正在醞釀,沒有人知道京城秦家已經大發雷霆,秦浩仁生前被發泄一通的胡娘慘遭厄運,已經被人秘密押走。
而這件事情就連身在白馬縣的王大人都不知道,可見這明麵上隻是普通商人身份的秦家當真不一般。
馬縣令一開始就懷疑秦浩仁的死很是蹊蹺,但是奈何仵作在屍體上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暴斃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而死的人會有,但是就這麽巧發生在秦浩仁身上?馬縣令真有點不信。
“王大人,您說這秦浩仁的死會不會和韓白易有關?”馬縣令瞧著王大人的背影。
“哦?說說怎麽會和韓白易有關?”王大人皺緊眉頭,目光望著窗外。
“下官就是感覺,您說這秦浩仁真的會暴斃而死?”
“仵作用銀針驗毒,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不是暴斃而死又能是什麽?”王大人歎息地搖了搖頭,“這就是命啊.....哎。”
這一天清晨,韓白易早早起床,洗漱幹淨,便準備先將音闕詩聽的書坊重新開業,路上韓白易被一人攔了下來。
“沛文月?”
韓白易瞧著臉色有些陰沉的沛文月,又裝作故意將頭向後看去,疑惑道:“你這大清早在等我?”
“是的,我就是在等你。”沛文月眯著眼睛盯著韓白易。
韓白易慢悠悠道:“找在下何事?”
沛文月盯著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韓白易,若不是這廝插手,現在的書院已經落入沛家手中,他譏諷道:“嗬嗬,你這是準備去被砸爛的書坊啊。”
這話裏透著一股子嘲笑。
韓白易點了點頭,冷冷道:“是啊,我是要去書坊,怎麽這件事情,你也管?”
“我當然不管,就是問問。”沛文月眼睛迷得更細。
“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在浪費嘴皮子。”韓白易繞過擋在自己身前的沛文月。
“哼,有了個店鋪就洋洋得意?”沛文月冷言道。
韓白易一愣,停下身子,道:“我可不像你,背後陰謀詭計,奪了別人家的東西。”
沛文月微笑道:“古人雲,兵不厭詐。”
“你他麽古人個屁啊,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道貌岸人的小人。”韓白易心理壓抑的怒火突然再也沒有抵住,想到柳碧彤那可憐的樣子,他來到沛文月麵前,揣起他的衣領,咆哮道:“欺負一窩女人算什麽本事?!”
沛文月臉色猙獰,好像是在炫耀:“這就是你的處事之道?這就動怒了?”
“我怎麽處事之道和你沒關係!我就是告訴你,少他娘的打柳家人的主意!”
“秦浩仁的死與你有關係麽?”
“放你媽屁,秦浩仁的死為何與我有關?”韓白易雖然暴怒,但是並沒有頭腦不冷靜,“仵作已經屍檢過,他死於暴斃。”
“我不相信仵作的屍檢。”沛文月盯著韓白易。
韓白易話鋒一轉,又道:“看樣子,你這是在質疑王大人和馬縣令的辦案能力啊。”
“你......”沛文月微皺眉頭。
“沛文月,你這個堂堂白馬縣的名人,竟然質疑王大人的辦案能力,你這屬於誹謗!誹謗朝廷命官該當何罪你知道麽?!大家快來看啊!”韓白易扯著嗓子,向後退了一步,指著沛文月大聲喊道。
沛文月心中一急,道:“我誹謗什麽?我本來就瞧不順眼他!”
“呦嗬,好好好,好你個沛文月,竟敢說王大人壞話!”
沛文月是想來刁難一下韓白易,誰知讓這廝一通亂咬,他臉色鐵青,似要動怒,可礙於圍觀百姓越來越多,目光紛紛看向他,便尷尬道:“韓白易,走著瞧!”
“你自己在這裏繼續裝淡定吧,質疑王大人?會有人收拾你的!”韓白易再不理會沛文月,轉身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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