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把魂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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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月樓從外邊回來的時候,正好模糊的看到寒愈的身影,微微挑眉,走過去,“你站我臥室門口幹什麽?”

    等他看清寒愈臉上那種不可言喻的表情時,眉梢越發好看了,明知故問:“走錯了?”

    那一臉“這不是你從小待到大的家麽?竟然還能找錯房?”的表情,明顯就是在看戲。

    寒愈薄唇抿著,瞥了他一眼就打算轉身。

    “發生了什麽好事?”滿月樓好以整暇的看著他這頭腦不清的樣子,真是難得!

    沒見那人答話,滿月樓才於心不忍的道:“這真是你臥室,沒走錯!”

    可怕的是,他這麽哄他,寒愈竟然信了,可見他腦袋是有多不清楚?

    果然,男人寒著臉轉過來,對著滿月樓,“閑了跟我說,我讓人給你安排相親。”

    “別!”滿月樓最怕相親。

    可他這會兒依舊是眼底止不住的笑意,“我昨晚舍命冒雨陪你演的戲,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末了,滿月樓瞧了瞧樓上,“剛從小家夥房間出來?”

    寒愈是不會回答的。

    但下一秒,滿月樓原本要回自己臥室了,回頭又看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寒愈正握著門把手在使勁。

    一次,沒開。

    二次,還沒開。

    滿月樓臉上出現一絲詭異可怕的表情,“往裏推的你拉什麽?……把魂丟了?”

    至少認識寒愈二十來年,滿月樓著實是沒見過他這麽失神,失神到詭異的狀態。

    這些年寒愈淡然坐看世間百態,拿捏他人生死沉穩有度,什麽時候還會這麽出糗了?

    寒愈本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幾乎是惡狠狠回頭,壓著嗓音:“練臂力,管太寬!”

    這不粉飾還好,越粉飾越覺得多此一舉、不符常情。

    進了門,他狠狠閉目,又去衛生間衝冷水,盯著鏡子裏那張冷峻的臉反而陌生了。

    尤其耳垂處熱血衝腦導致的赤紅還沒消散。

    滿月樓聽他最後那一句後半晌都在笑,這好比,老鐵樹開花得先崩裂一身鐵鏽,看似曆經滄桑的鐵秀下,那真身比十五六少年還青澀!

    嚴重的,初吻抽筋,初夜還早繳械呢。

    *

    夜千寵起床下樓的時候,客廳已經熱鬧了,都是老太太和席澈的閑聊。

    要說,席澈為了這出戲也真是盡心盡力。

    寒聞之終於見她起床,招手讓她過去坐,她“哦”了一聲,視線還在尋找大清早板著臉走掉的伍叔。

    幾分鍾後,寒愈從外頭回來。

    剛晨練結束,年輕一些的傭人去門口接了汗巾,看到他單衫下隱約可見的肌肉線條,已經紅著臉低頭,偏偏又撞上他精瘦狹窄的腰身被半濕的衣角勾勒得無比清晰,更不知所措了。

    夜千寵隔著距離白了一眼那個小傭人,又瞥了一眼引誘人的罪魁禍首。

    可惜,伍叔連眼睛都沒偏一下,邁步直接回了臥室。

    “伍先生晨練了快兩個小時,難怪身材保持這麽好!”管家沈恩也跟著花癡了一把。

    不過,夜千寵微微蹙眉,兩個多小時嗎?

    平時沒這麽長的。

    該不是和她生氣跑出去發泄去了?

    事實證明,伍叔好像真的跟她生氣了,從晨練回來,到吃過早飯,他始終都沒跟她說話,眼神接觸也很少,一成不變的臉色。

    倒是送席澈和滿神醫走的時候挺客氣,然後才帶著她離開莊園。

    一路上他不說話,夜千寵就覺得壓抑,不得不開窗戶透氣。

    發覺車子不是回家的,她轉頭,他看似一直在審閱文件,專心致誌,心無旁騖,可她怎麽看都覺得是故意不和她說話的。

    “伍叔……”她終於斟酌著,問:“你生氣了?”

    “嘩啦”,隻有翻動文件的聲音。

    “我們去哪?”她抿抿唇,接著打破沉默。

    這回寒愈終於沉聲回她:“法院。”

    夜千寵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今天周一,之前就說了喬正的案子重審,伍叔允許她去旁聽的。

    她竟然有那麽些緊張。

    剛剛九點一刻,他們抵達法院,杭禮把車停在了後門,伍叔一路帶她去法庭。

    這個案子非公開審理,法庭看起來更像一個升華版會議室,她一眼就看到了喬鳴和慕繭。

    跟著伍叔坐下後,她抿了兩次唇。

    寒愈略側首,目光落在她櫻唇上,心神也跟著頓了一下,早間那種感覺無端被勾了起來,一路繃來的高冷幾乎又倒塌。

    隻得回過臉,叫人給她倒了一杯水。

    夜千寵有點驚訝,又暖暖的,她想感謝伍叔這麽貼心時候,他已經把臉轉了過去。

    她隻好默默的喝水,也不知道她睡著了喊席澈幹什麽,伍叔這麽跟她生悶氣很遭罪的!

    庭審開始,審的是夜千寵不知道的案子,她沒怎麽用心聽,隻知道是那晚死了個要員,凶手未知,喬鳴和死者關係要好,想為之找真凶,所以力保自己的兒子這個證人,結果喬正也死了。

    言外之意,他就是懷疑這事是寒愈所為。

    當然,發聲的是律師:“我們有明確證據證明寒愈當晚、當時出現在當場,而死者在此之前也與寒愈有過矛盾衝突。”

    對方甚至拿提交了寒愈當晚遺落的外套。

    “可以想象,為了掩蓋這個罪,寒愈有足夠理由也將證人喬正滅口。我方想聽寒愈的解釋。”

    律師說完朝這邊看過來。

    夜千寵聽得直擰眉,畢竟這證據確實很充足!

    除非伍叔有證據自保。

    他有麽?

    隻聽男人態度配合,嗓音溫穩,道:“我無可解釋。”

    小法庭頓時嘩然。

    夜千寵握著杯子的手死緊,急得盯著他,“伍叔?”

    他之前明明說跟他無關的!

    “本人當晚的確去過現場,不可辯解,至於死者死因,我方提交一段視頻。”寒愈略頷首,示意律師把東西呈陪審。

    視頻,就是壹號給他的,就在入庭前幾分鍾,所以,是寒愈本人都沒看過的。

    末了,寒愈的律師看向法官,“另有一段錄音,能證實喬正是匡嬌案凶手,煩法官請匡嬌家人,陳述匡嬌與死者要員關係,相信兩個案子不審自明。”

    匡嬌的案子忽然被扯出來是明智的,因為那個案子申訴期馬上就過了,而且是依附這個重案一並審理。

    誰能想出這萬全之策?

    夜千寵腦子沒轉過來,就見了被請進來的匡嬌母親以及,席澈?

    錄音……

    錄音?

    她一下子擰了眉,席澈那天專門接她,專門讓她去家裏吃飯,是不是把錄音拿走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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