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男人越壞她越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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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千寵正抬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夾雜著很多複雜的意味,意外的、玩味的、看戲的,唯獨沒什麽窘迫。

    好一會兒,才動了動柔唇,“這種事,你居然也跟外人說?”

    寒愈薄唇淡淡的抿著,反倒是恢複了一派泰然深沉。

    遙想上一個生日,他唯一記住的,便是喝高了。

    一個生日,回老宅吃了一頓飯,算是過了一次。後又被宋庭君安排出去,聚在一起的人也不算多,還不抵今年。

    是怎麽提起再往前一年的生日禮物了?

    大概是有人抱怨說不知道該給寒愈送什麽禮物,他身居高位,又很少有人摸得準脾性,身價居首,什麽也不缺,能送什麽?

    宋庭君喜歡熱鬧,讓他回憶回憶,挑挑這麽多年都收到過什麽令他記憶深刻的禮物。

    結果就挑中了她的。

    的確是深刻,過了生日再補送不說,還挑了那麽個禮物。

    當時周圍人一聽,頓時驚得瞧著寒愈,想聽送的人是誰,但是又不敢問。

    貼身衣物這種東西,對這種冷貴得生人勿進的男性,真真是禁忌的!

    可這會兒,寒愈低眉看了她,神色平穩,“再怎麽高不可攀的地位,也不過是肉體之軀,也有衣食住行、柴米油鹽的。”

    他難道就不穿內褲了?

    可是夜千寵皺著眉,他走出去猶如神邸,突然談到這樣的細節,就是覺得很……煞風景。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實在不適合往深了聊。

    她低頭看到男人也在拖鞋,柔眉略微緊了一點,“做什麽?”

    他薄唇微動,“站久了,累。”

    所以打算換鞋進她的房間休息去。

    夜千寵卻拉了他手臂,“你回家休息。”

    男人腳上的動作稍微停頓,然後低低的看了她的臉,“很晚了,不想走。”

    嗓音磁性,自然。

    就隻是簡單的幾個字,過分好聽的嗓音簡直是直接淌入了人心,淙淙流過神經,麻得人受不了。

    寒愈知道她過兩天就會回紐約,本就睡不著,隻是缺個借口來酒店找她,現在既然來了,哪裏還有再回寒公館的道理?

    夜千寵站在那兒無奈的看著他往自己的客廳走。

    然後已經在順手、習慣的給她弄好了一杯水,遠遠的朝她看過來,“喝麽?”

    她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從玄關走過去,給麵子的接過他手裏的水,怡然的坐在了沙發上,“你想睡哪?”

    寒愈脫著外套,側首低眉看了她一眼,“一張床夠了。”

    倒是不客氣。

    她喝著水,下去小兩寸的時候停了下來,抬頭朝他看去。

    “咳咳咳!”最後喝下去的一口水一下子嗆了出來。

    寒愈眉峰一擰,隨手抽了紙巾。

    夜千寵捂嘴咳嗽,嗆得臉發紅,但是最開始致使她這樣的,卻是男人剛剛脫掉外套時露出來的襯衫。

    “沒見過?”男人臉色微沉,就怕她嗆出個好歹。

    而他也知道她是因為看了他一眼,所以才嗆成這樣的。

    那會兒,寒愈低眉掃了一眼自己的襯衫,脫掉外套後,看得到昂貴的襯衫被他穿出了西部牛仔的感覺。

    紐扣上下不對齊,衣角都別進西褲裏,但是不怎麽規整。

    好在人長成了衣服架子,氣質生來高貴。

    但是夜千寵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一時間沒控製好自己。

    這會兒,寒愈心裏雖然也略有尷尬,但麵上滴水不漏,重新把襯衫紐扣係好,理了理,轉眼已經是衣冠楚楚。

    她又抽了個紙巾擦手,低下去的視線裏隱隱有點想笑的感覺,因為想不出來他從寒公館出門的時候得多著急?

    又回到睡哪裏的問題上,她很好心的建議他,“我出去之後不知道什麽時間回來,別養成習慣了,太膩了不好。”

    現在膩歪太多,等見不到了,反而更煎熬。

    寒愈低低的語調,平穩無波,“有機會的時候不膩,想著以後會多淒慘?”

    這又算是什麽邏輯,明知道以後會很煎熬,還放著機會不要?

    嗯……她又被帶進去了,是那麽回事。

    轉頭看了看他。

    寒愈坐在那兒,無事可做的感覺很不好,就那麽幹坐著。

    感覺了她的視線,他也看了過去,“有話就問。”

    她抿了抿唇,尷尬的移開視線,因為剛剛腦子裏閃過的一個問題,不是什麽可以隨便問的東西。

    夜千寵站起身打算避開,“我去收拾一下。”

    寒愈微微眯眸瞧了她,然後在她起身到一半的時候將她截住。

    她一時不防,直接往下落,眼看著要掉他身上,伸手撐了一下沙發,險險的摔進了他旁邊的沙發裏。

    男人已經側過來,半個身子壓著她,低眉睨著,“說說,想到什麽了?”

    夜千寵被擠得不舒服,抬手撐了撐他的身體。

    紋絲不動。

    隻好作罷了,抬眸看了他,調整了一副不無認真的表情,“我回來沒多久你這麽放縱,平時我不在,尤其一年多,都怎麽過來的?”

    的確不是什麽好聊的話題。

    寒愈峻臉暗沉,“二十幾年都過來了,一年反倒過不了?”

    她微微挑眉,“這不一樣,偷過腥,知道其中滋味再去忍受,跟完全沒有嚐過滋味前的忍受不是一回事。”

    男人聽完表情一度難以描述。

    而後才幽幽然看著她,“這是你的感受?”

    夜千寵愣了一下,然後耳根子忽然變紅。

    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的體會表達了出來,給自己挖了個坑,整個人都不太好,推著他的力道重了一些:“你壓得我喘不過氣!”

    他非但沒讓開,甚至剛剛隻是上半身傾軋著,這會兒連下半身也湊了過來。

    捉了她推拒的手,“既然知道不好忍受,還不珍惜?”

    男人鼻息湊近,溫熱的鑽入她脖子裏,頓時敏感得整個人都軟了幾個度。

    但也沒有失去理智,往沙發裏縮了一點,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男人沒能及時湊近,隔著十幾厘米垂眸睇著她強自清醒的模樣。

    夜千寵甚至還想從他和沙發間挪出去,抬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深黑色的眸子,鋪滿了如墨一般濃稠的情欲。

    真是一點也經不起撩。

    女孩微微揚起眉尾,微淡微涼的一句:“你總這麽不節製,小心早早的把腎用壞了。”

    寒愈聽了這一句,臉色微僵。

    薄唇卻俯低下去,“隻在你一個人身上,百八十年還夠用!”

    夜千寵微微偏過頭,身子在往下沙發下滑,又跟他拉開了距離,“倒也不一定,寒總染了個喜歡包養女學生的毛病,很容易就被榨幹了。”

    男人眸子淺淺的眯了一下。

    隨著她滑下去的身體,視線跟著降低,然後在她幾乎從他身體下溜出去的時候,長臂一伸,直接把她又撈回了沙發上。

    身軀順勢欺壓而上。

    “唔!”她好容易從沙發裏滑出去,都快落到地上了,被他直接又抵進沙發裏,被吻住。

    睜著眼,看著他俯低下來索吻,五官放大到模糊,可是堅挺的鼻尖蹭著她臉頰,輾轉深入,氣息變燙。

    捏在她腰側的掌心像熨鬥似的,又輕車熟路的滑入衣擺。

    “嘶!”她盯得入迷,隻感覺他這麽索吻的感覺莫名的專注,透著難以描述的男性氣息,結果被他咬了一下。

    警告她的,她知道。

    於是隻好閉了眼,承受著他的風雨欲來,直到又變成一場名副其實的狂風驟雨。

    可能是記仇她說他會把腎用壞,這男人就是發了狠的要她,證明他好得很。

    夜千寵最後是在一陣風雨飄搖的索取裏落入床榻,最後在他終於足夠深徹和瘋狂的饜足中得到解放。

    閉著眼,她直接隻管睡自己的。

    後來他應該是也帶她去了浴室,隻不過她太模糊,記不太清了。

    早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夜千寵也不怎麽清醒,隻是他在她耳邊:“還早,接著睡!”

    是很好。

    寒愈回了一趟寒公館去洗漱,換衣服,然後才照例如往常一樣的去公司。

    “八點左右,叫酒店給她送早餐。”

    車上,男人低低的吩咐杭禮。

    杭禮點了一下頭。

    後座的男人低眉專注,正在處理昨晚應該處理完、卻沒有碰過的文件,話就是那個空隙說的。

    半小時左右,車子抵達’第一集團’大廈。

    宋庭君已經在他辦公室了。

    寒愈自然不知道,蕭秘書也覺得沒必要通報。

    出了電梯,把需要傳達的文件遞給杭禮,寒愈轉腳往自己辦公室走,期間有一個小動作是拇指稍稍頂了頂側腰的位置。

    似乎是自己低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任性過頭了,自我證明得有些過猛?

    正好,他推門進去的時候這個動作還沒結束,宋庭君看著他,又看著他在揉腰。

    眉頭瞬間挑得十分好看:“喲!閃著了?”

    寒愈冷冷的目光掃過去,來的倒是挺早。

    宋庭君看著他脫外套,正琢磨著看看他脖子裏有沒有想看的東西,一邊笑嗬嗬的問著:“有沒有內褲引發的血案?”

    男人不搭腔。

    “沒意思!”宋庭君歎了一口氣,“你這種人,在外沉悶死板就算了,女人喜歡那種冷貴成熟的男人。但是!在床上是越壞越愛,懂不懂?”

    “我當初還覺得惋惜千兒就這麽被你糟蹋了,現在更惋惜了!你糟蹋了人家第一次,後麵就比皇上臨幸還無趣,她以後得多悲哀?”

    “床上死板,那你這輩子隻能守寡了!”

    宋庭君一連串的叨叨著,唉聲歎氣,偶爾瞧他一眼,結果也看出個好歹來。

    寒愈坐在了辦公椅上,單手搭在桌麵,另一手朝他伸過去。

    宋庭君知道他要什麽。

    言歸正傳,該正經還得正經,轉身把自己直接帶過來的筆記本給他遞過去,順勢雙手撐在桌邊,“查理家族這幾年很強勢,相比你的集團,在國際上是占優勢的,要跟他競爭,難度不小。”

    寒愈打開他的筆記本,看到了他的屏保,似是嗤笑了一聲。

    上麵是沈清水的照片,口口聲聲總說人家是女仆,沒一句瞧得上,就養著玩兒的態度,私底下這麽寶貝。

    宋庭君沒發覺他的小動作,隻繼續著:“你知道查理夫人恨你,這一招惹,可別又雞飛狗跳。”

    寒愈沒有抬頭,薄唇微掀,“她當家?”

    宋庭君搖頭,“那倒不是。”

    查理先生寵太太的確是事實,但寵歸寵,家族實權這事不是隨便玩的。

    *

    夜千寵從床上醒來,依舊困得厲害。

    翻個身的時間,隻覺得腿根處隱約的酸痛,下意識的皺起了眉,索性就趴著不動了。

    酒店送餐的電話和門鈴接連響起,她才被叫醒。

    匆匆忙下床,找了衣服裹上,過去開了門。

    侍應看了她穿戴不怎麽整齊,視線就沒有多往她身上看,一路把餐點送進去,然後又出來了。

    夜千寵去洗漱的時候才拿了手機,給他發了個短訊。

    那邊回複很慢,又或者是不知道該回什麽。

    大半天後,終於給她回了個【嗯。】

    她看著那個字,皺了皺眉。

    倒是等她洗完臉,居然收到了機票預訂成功的官方通知。

    她剛剛給他發短訊就說的今晚訂機票。

    寒愈當時盯著短信看了好一會兒,最終不知道能回複什麽。

    那一整天,他就在飯點給她打過兩個電話,其餘時間看起來似乎很忙。

    “你不用送我,免得又沒完沒了。”晚飯時間的那個電話,她如是道。

    寒愈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隨了她的意思,隻道:“有什麽問題打給我,到了也跟我說一聲。”

    她點了點頭,“知道了。”

    進機場的時候,埃文總是時不時的往她身上看。

    夜千寵的行李被他攬過去拖著,她便雙手插兜,側首睨了他一眼,“看什麽?”

    埃文之前那晚就被她訓了一頓,但有些事,他依舊是憋不住。

    索性一個大跨步,就到了她麵前攔住她的路,道:“要不你就給我個痛快,你告訴我,你跟那個寒愈,是不是真的那種關係?”

    夜千寵抬頭,“我的私事也敢管了?”

    埃文借著個高,居高臨下,繃著表情。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

    至於她被養了這種關係,肯定是沒法說出口的,但是若說跟寒愈沒關係,埃文就不會私心。

    所以她點了點頭,“算是。總之無論如何,你別在我身上花心思,好好工作。”

    埃文瞪著眼,“他真像對那些女學生一樣對你?”

    夜千寵抬眸,“你更想問的,是不是,我怎麽可以像那些學生一樣從了他,跟他不清不楚,不幹不淨?”

    埃文抿唇。

    她笑了一下,“我跟他的淵源很長了,沒你想的這麽膚淺。”

    埃文好像放心了一些。

    結果開始過去安靜,他又一句:“反正回了紐約你就是我的。”

    她:“……”

    事實證明,夜千寵回了紐約,是Alva的。

    先前Alva接了私活派她出去跑了一趟,這次回去也沒有想讓她閑著。

    “研究資金的事恐怕還得磨一磨,正好,趁這段時間,給你安排了點事。”

    夜千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麽事?”

    Alva淡笑,“對你來說都是小事,就幾個課題講授,順便有別的課題研究受阻的,過去指點指點,帶一帶。”

    三兩句話的事,聽著倒是沒什麽的。

    但是她最清楚沒那麽回事。

    然後好以整暇的看了他,“是不是資金到位,我就能都推了?”

    Alva微愣,然後搖頭,當然不行!

    她略微白了一眼,“就知道你收錢了。”

    唯利是圖。

    那邊的人還笑著,“我這不是處心積慮都在給你小組攢經費?”

    嗯哼,夜千寵點了點頭,“我謝謝您!研究項目資金庫已經恢複,所以請您老以後稍微閑一些吧。”

    恢複了?

    Alva略略挑眉的看她,估計是沒想到這麽快。

    但是溜之大吉之前還是那句話:“行程都給你安排好了,你記得看看郵件。”

    四月。

    她在帶一個新型抗畸形藥物的研究小組,一帶就得是兩周,半個月,每天幾乎都在大廈裏。

    清明節國內休假,她在實驗室裏。

    後來查理夫人聯係過她,說會回國去祭祀前夫,所以她想了想,今年她就缺席一年吧。

    偶爾她會和寒愈發個短訊。

    他這個人不知道是稱之為悟性高,還是真的對她已經縱到了一定境界,當初為了能夠’包養’她,好說歹說的退讓。

    她回了紐約之後,他也是依言辦事的。

    譬如,給她打電話,通常是震動三次,如果她不接,他便理解為不方便,掛掉後隻等她撥回去,不會再隨便騷擾。

    譬如,他偶爾會出差,雖然不來紐約,但離得稍微近了,就會提出’順便’到她那兒,見個麵。可如若她拒絕,他通常是一陣沉默後。

    道:“給你記著賬,下次見麵翻倍。”

    她問:“什麽翻倍?”

    那人就是諱莫如深的一個冷笑。

    但是他說了好多個’下次’兩人都沒見上麵,她實在是太忙了。

    四月份的上半個月,帶完一個小組,研究小組就從國際藥聯大廈離開,從哪來回哪去,就等於在國際藥聯參觀、進修了半個月。

    州新聞台覺得這是光榮,想做報刊,詢問了她的意思。

    夜千寵隻是笑了笑,“研究課題很好,做個報刊廣為人知也算知識普及,但不必提及我個人。”

    ’國際藥聯’的麵子夠大了,沒必要具體寫到是哪位藥學專家親臨帶組。

    人家本來想寫的就是她,可是她這麽說了,加上Alva親自出麵二次婉拒,報刊上也就半個字也沒提她的姓名。

    那半個月,她每天兩個階段的帶組,中間的休息時間就在辦公室琢磨RLV下一步研究的文論層麵設定,晚上又要看組內其他成員的上交文件。

    組內沒畢業的學生論文是她指導;畢了業的做初步研究設定,她依舊要監督。

    每天忙得沒有任何空閑時間。

    這會兒好容易帶完一個組,Alva已經接到了華盛頓學校的邀請函,也就是她的第二母校。

    轉學後雖然沒上幾天學,但她是掛職教授,Alva接了人家的函文,怎麽著都得回去一趟。

    不過那時候,因為一些事,前前後後耽誤了時間,行程推遲。

    五月初,她回到學校。

    沒回查理夫人那邊,她租了個公寓,距離學校不太遠,直接回了那兒。

    校長給她來電時,她剛坐下,喝著果汁,“您放心,明天中午既定行程能過去,不用延遲。”

    她打開筆記本看了一眼郵箱內容。

    隻寫了簡單的行程安排,具體的幾乎都沒有提及,隻得多問了兩句:“講授內容沒有界定?”

    ------題外話------

    劇場:宋財神繼續在那兒苦口婆心……

    某九:別逼逼了,老男人吃的肉比你喝的湯都要多!誰跟誰比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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