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人，雖是古稀之年，但精神飽滿，全無頹廢的氣息，見到顧傾城甚是高興。

    “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顧傾城歉意地說道。

    “這也就是你！”柳老絲毫不在意，要是別人早就被他趕出門了！

    “晚輩多謝柳老的抬愛！”顧傾城聽出了柳老的意思，笑了笑說道。

    “你這丫頭！來，嚐嚐我新泡的茶。”

    “好！”顧傾城沒有說客套話，直接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品嚐起來。

    “怎麽樣？”

    顧傾城笑了一下，看向柳老，說道：“老師是不是最近去了雲台山。”

    “你怎麽知道？”柳老驚奇地看著顧傾城，說道。

    “猜的！泡茶的水也是從雲山帶回來的，是也不是？”

    “嗬嗬嗬，丫頭猜得不錯！那你來猜猜這是什麽茶？”柳老沒想到顧傾城的嘴如此的叼，竟然能嚐出這水的出處。

    “何人曉出雲台山，來試清茶不知解。雲山迷花世不見，玉川清泉今安有。先生有意續茶經，會使柳老名不朽。清泉茶！”

    “丫頭，都會作詩了，哈哈！”

    顧傾城尷尬地笑了笑，“老師見笑了，我這也是瞎說，那敢在您的麵前班門弄斧的。”她最不擅長的就是作詩，以前這時都被老師批斷的一無是處。

    “哈哈，那你可知此茶的缺陷？”柳老當年也是個較真的人，發現顧傾城在繪畫上天賦很高，硬著不顧她的意願也要收她為徒。後來越相處越覺得顧傾城聰明，開始什麽都教一點，偏偏這個詩，她怎麽也學不會，嚐試過好多次他也就放棄了。

    “我建議老師選擇春天的時候登上雲台山，那時候的山上雖還是寒冷，但是泉水開始流淌，上有冰雪，下有清泉，山上隱蔽處有一個八角亭，裏麵的石桌上有個凹槽，泉水自石桌底部灌上，旁邊放上煮茶器，這樣的茶最是好喝。”

    “咦，我去好幾次，怎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顧傾城當然不能說，是自己將那個地方給藏起來了，笑著說道：“下次有機會，我帶老師前往。”

    “好，好，丫頭有心了！”柳老對顧傾城的回答很是滿意，他這一生不曾娶妻，在顧傾城之前收過兩個徒弟，沒想到到晚年，還能收到顧傾城這個天分高的徒弟，他這輩子真的是滿足了。

    “老師，今天讓我過來，不單單是為了品茶吧！”顧傾城可不會認為他這個老師會這麽簡單是為了喝茶才讓她來的。

    “丫頭鬼精靈的很啊！”柳老一股自豪地看著顧傾城，說道。顧傾城淡笑不語。

    “丫頭可知各國要在M國的嘉法裏召開的和會？”說起正事，柳老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略有耳聞。”

    “這對我們A國是次機會！”

    “恩，確實是。”

    “A國是時候站起來了！”

    “老師，我覺得您過高的估計這場和會。”顧傾城皺著眉頭說道，“弱國無外交，沒有強大的國力作為支撐，外交是不能解決什麽實際問題的。”

    顧傾城的話無疑是潑了柳老一盆冷水，他半天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後生可畏，丫頭，說的很實際啊！”

    “老師，我。”顧傾城有些不好意思，怎麽說也得說道委婉點。

    柳老阻止了她往下說，他也知道是自己著急了，“國與國之間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大國博弈從來犧牲的都是小國的利益。是我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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