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隱韻山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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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飛翼見黑白道人點明原委,淡然自若,若無其事站著,望之前麵是莊院深深,竹林茵茵,蓊鬱樹林,林林總總,陽光不穿葉茂。村落不見其形,隱逸深穀之中。楊飛翼一看,周圍恍然驚變,瞬間變得與之前大為不同。黑白道人望著突然間變化的景象,望著楊飛翼“哈哈”一笑說道:“飛翼公子聰明絕頂,想不到這裏是另有玄機。”
楊飛翼嘴角微微露出一點點笑意,說道:“雕蟲小技而已!”
“莫非公子已經識破其中玄機?黑白道人露著泛黃的牙齒,對楊飛翼笑著說道。
黑白道人微微一笑說道:“公子技藝精湛,老道佩服。不過來的人之中,人才濟濟,公子要出類拔萃,談何容易。”
楊飛翼聽之淡然,絲毫不在乎。
楊飛翼觀望陰韻山莊,此時是安安靜靜,莊上房屋數間,似幻似真,雲霧繚繞,樹木蔥蘢,天外之村落,世間之桃園。楊飛翼緩緩走進山莊,到門口,望之“陰韻山莊”四個大字,思量道:“看來此莊有些故弄玄虛。”楊飛翼剛要上前,有一人開門而出,侏儒身姿,捋著胡須,笑眯眯地說道:“飛翼公子,敝上等你多時,請公子隨我入莊。”
楊飛翼搖晃著折扇,微微一笑,隨和上前,卻高度警惕。侏儒人請楊飛翼進莊。裏麵是瓊樓玉宇,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荷塘蛙聲,浮橋橫跨於池塘之上。楊飛翼悠然走著,到一座屋前。侏儒人指著屋子說道:“公子請自行進入,小的還是去迎接下一位賓客。”
楊飛翼上前,輕輕推開門一看,乍看,驚詫萬分,屋內是鶯歌燕舞,一片喧囂。一位巧麗之女子,甜馨上前,徐徐關上屋門。對楊飛翼說道:“公子請!”楊飛翼笑之,一看裏麵,幾個身穿彩衣女子,隨聲樂而起舞,樂聲彌散屋內,清悅動人。楊飛翼覺之奇怪,裏麵是聲聲入耳,可無人欣賞,唯有其舞者,不見賞悅人。楊飛翼“嗬嗬”一笑,縱身一躍,輕輕飄過眾人頭頂,跳到正中央前一張座椅上,坦然而坐。歌舞突休,屋子裏傳來一聲嘶啞聲音,隔空說道:“飛翼公子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不知公子有何所知?”
楊飛翼起身,屋子裏麵瞬間變得寧靜下來,那些搖曳生姿的舞者在楊飛翼麵前消失。屋子內安靜下來,酒香飄散。楊飛翼跳到大廳,注視周圍,說道:“不知閣下是何人?請我等前來有何貴幹?”
“哈哈!”一個嘶啞聲音笑道:“飛翼公子一出山便聲名大噪,我莊上有意請公子前來破一千古奇陣。”
一看屋子,裏麵虛幻之象顯而易見,千古奇陣盡在其中,楊飛翼塊臉上出現一絲絲嚴峻之色。緩步上前,步步謹慎,小心翼翼前行。在屋中走了一遍,站在屋子中間,轉睛望著所有角落,望之仔細。過不久,楊飛翼縱身而起,跳上房梁。豈知,房梁上數百鋼刀鋒利彈出。楊飛翼一看,心中一怵,翻身落到地上。一落地,天旋地轉,屋子開始晃動起來。四方之處,現出龍頭,噴射黑霧。楊飛翼一看,甩袖掩鼻,飄飛左右,上下躲閃。忽然,五彩斑斕之光,交錯滿屋,如蜘蛛網一般,結絲成牢。楊飛翼望之麵前密密麻麻之狀,滿頭大汗,焦頭爛額望之。楊飛翼注視片刻,躍身而起,穿過光影斑斕之密網,那知彩網之中,有及其怪異力量。楊飛翼身上衣衫焦味十足,如大火之後一般。楊飛翼振作精神,凝神觀望,見彩光相互交替,時而彌散,時而渙散。楊飛翼注意一切,見彩光散開,縱身一躍,穿五彩光,向外飛去。楊飛翼躍身到門口,以為是避過驚險之象。那知是避過火坑,再遇陷阱,一道強光照射而來,楊飛翼感覺眼睛刺痛。頓時,麵前是一片陰暗。楊飛翼連連後空翻,跳進彩光,身姿比強光更為快,一閃之間,轉換千百。楊飛翼緩了緩眼睛,禦劍而出,七虹寶劍,橫空出現,懸於大屋之中,鳳鳴之,幻影無數,七彩之光,彌散整間屋子。七虹劍出,強悍無比,屋子之象,頃刻之間蕩然無存。楊飛翼收起來七虹劍輕輕落在地上。手持神劍,躍身到屋子大堂椅子旁注視周圍呼道:“這就是千古奇陣!我看是一般般。”
“哈哈哈——”一聲沙啞聲音笑起,這聲音如同淒厲之聲音,令人不由毛骨悚然。
楊飛翼握緊手中七虹劍說道:“閣下故弄玄虛,實在不是正人君子,明人不做暗事,何不現身一見?”
“飛翼公子,稍安勿躁!”沙啞之聲說道。
楊飛翼坐到一旁椅子上說道:“實在無趣,請客之人,理應擺下饕鬄大宴,可偏偏怠慢於我,說好了是,別出心裁,說的不客氣的話,更是無禮至極。”
說話間,門打開,兩個穿著白衣長裙女子,邁著及其輕盈步子走向楊飛翼走來。
楊飛翼一看,橫劍說道:“兩位請留步!”
其中一位女子說道:“公子,我等是請公子沐浴更衣,參加明日的百問大會。”
楊飛翼收劍,“哦”一聲說道:“如此說來,那些請來的客人已經到了此莊,我為何沒有見到他們。”
“飛翼公子莫要著急,馬上就會到來。”
楊飛翼微微一笑說道:“千古奇事,陰韻山莊都能答出來,故而有些人不遠千裏來求知,在下要看看誰有那樣神通,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公子請!”
楊飛翼隨著兩名女子到一座溫泉浴池,泉水冒著騰騰而起霧氣。兩名女子自然而然站在一旁,緊緊盯著楊飛翼。
楊飛翼臉色發紅,揮揮手說道:“兩位姑娘,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兩位姑娘請回避一下。”
隻見兩個秀麗女子,安靜站在一旁,一動不動。楊飛翼近前一看,兩個女子氣息奄奄,無聲無息。似乎早就沒有靈魂一般,楊飛翼心頭一怔,兩個女子一直隨之左右,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之下動手殺死兩個巧麗女子。楊飛翼一看周圍,閉目聆聽,冒著熱氣泉水之中,藏有凶悍殺機。楊飛翼微微一笑,飛身而起,橫跨泉水之上,翻越身子,倒立舞劍。劍之所致,泉水激起水花。八個人衝出來,戴著黑皮麵具,手持長矛,將楊飛翼圍在中間。楊飛翼懸於半空,握著七虹劍“嘿嘿”一笑說道:“在下一進莊便麵臨步步殺機,看來陰韻山莊不是請客,是要殺人。”
黑白道人出現在溫泉畔說道:“不錯,聰明絕頂的飛翼公子,不會想到,這一切是為了除去你。”
“哈哈哈——”楊飛翼大笑一聲說道:“爾等如此做,實在不該,在下不過是浪跡天涯之人,無牽無掛,一生無仇敵,有道是有怨有仇,有殺人,而在下沒有仇人,於理不通,於情不合。”
楊飛翼說完,跳到黑白道人麵前。
黑白道人一聽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楊飛翼,你若不死,天下難安。”
楊飛翼一看轉身一望八個高手,麵無血色,猙獰麵容,注視楊飛翼。
楊飛翼“嗬嗬”一笑,背對黑白道人說道:“就憑這些行屍走肉,還奈何不了在下。”
楊飛翼說罷,翻身而起,身影如光,恍然之間,離開溫泉池水。黑白道人一看,呼道:“追!”
楊飛翼飛出溫泉池水,抱怨說道:“想不到這陰韻山莊如此慢怠於我。”
“飛翼公子,你這是怎麽了?”一個嬌氣聲音問道。
楊飛翼回頭,黃霂然站在身後,柔柔之美,令人心動不已。楊飛翼一人在山莊遭遇其不解之事,見莯然欣喜萬分。欲要上前,望之再望,滯留其步,說道:“不對,姑娘並非是黃霂然。”
女子露出甜美笑容,發出陰柔聲音說道:“東明哥哥,我就是黃霂然,你一定是中了納蘭西藍的毒,連我都不認識了。”
楊飛翼眼前昏昏暗暗,恍恍惚惚。楊飛翼一望妙曼前來黃霂然,摸著迷迷糊糊的前麵,搖搖手說道:“姑娘,莫要再前行,我已知閣下是誰?”
“哈哈哈——”一個雌性溫柔,清脆聲音在楊飛翼耳畔說道:“那我是誰?”
楊飛翼穩住心之慌亂,笑著說道:“世間有一種人,專門做東施效顰之事,用虛假之象迷惑別人,不過而她不知道,我心裏最牽掛的人並非黃霂然,所以,你的誘惑隻是一種笑話。”楊飛翼說罷,伸手一抓,長臂伸向黃霂然。當手到黃莯然麵前。楊飛翼忽然停手,“哈哈——”一笑說道:“我現在不想向你動手,希望你莫要逼迫於我,不然別怪在下無理了。”
楊飛翼縱身一躍,飛身離開。
黃霂然跳到一個女孩麵前,擺劍說道:“你做的不錯,不過讓你知道楊飛翼並不喜歡我。”說著,黃霂然臉色變紅,透露著及其陰險的殺機。女孩子一看黃霂然,絲毫未有畏懼之色,說道:“原來,飛翼公子身邊兩個侍女是你殺的。”
“不錯!”
“殺人總是有所動機,你為何要對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痛下殺手?”女孩子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如果方才楊飛翼對你下手,你會活的好好的,不過,楊飛翼憐香惜玉的人,我會讓她死。”黃霂然說道。
黃霂然舉起仙劍,臉色發紅,戳向女孩子。女孩一閃身,躲閃過去,又飛身而起,懸於半空,騰騰而起,說道:“黃霂然,這裏是陰韻山莊,想要殺我,那隻是白日做夢。”
黃霂然氣的跺腳,飛身起,追趕女孩子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楊飛翼跳將出來,搖晃折扇,笑道:“黃霂然,這樣並不好玩。”
“飛翼公子,你這一次是逃不掉了。”黑白道人氣勢洶洶出現,將楊飛翼團團圍住。
楊飛翼打量眾人說道:“我就不明白了,自從進入這陰韻山莊,就是我楊飛翼災難一般,步步驚心。不知在下如何得罪陰韻山莊,要趕盡殺絕。”
黑白道人手持長劍,指著楊飛翼說道:“我說過了,飛翼公子聲名鵲起,短短時間崛起,有人出錢讓我們殺了你。”
楊飛翼禦劍出,捏著劍柄,說道:“看來我是麵臨四麵楚歌局麵。”楊飛翼垂頭喪氣前行,自打進入陰韻山莊,屢屢受到攻擊,暗暗惆悵。雖然說楊飛翼武功精絕,聰明過人,麵對別人窮追猛打,無可奈何。楊飛翼想了想,覺之心之傷卻,返回陰韻山莊。去而複返之後,令楊飛翼愕然一驚,一時間裏麵是人海湧動,聚齊許多人,偌大莊上有千百人。楊飛翼飛身到主廳屋頂,遁影伏在屋頂,暗暗注視下麵。來人有個個是焦急萬分,相互恭維之間,不停在庭院中行走。忽然,有一老翁,走到人群之中,所有人目光都留在老翁身上。來人是一個耄耋老翁,雖是兩鬢斑白,卻是精神奕奕,別有精力。一人高呼到我:“天機先生為何不見我等?”
老翁發出洪亮聲音說道:“諸位英雄,初來敝莊,先安頓下來,明日一早天機先生會逐一按照先來後到約見各位高手。”
“那好!既然先生如此一說,我等就在此待上一段時間。”
耄耋老翁高呼:“諸位請稍安勿躁!”
眾人安靜下來,望著老翁。老翁微微一笑,縱身而起,飛到一座房子屋簷下,扯下兩排紅布,紅布長有三尺,寬有一尺,眾人一看,上麵整整齊齊寫著:“身在陰韻命自理,危在旦夕人自保。”
眾人慌神,一個尖嘴猴腮中年站出來問道:“這麽說來,我等在此遇到殺身之禍,貴莊是不負責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人心爭逐,仇恨報複,皆是諸位心事,我莊上無權幹涉,故而有言在先,諸位相互爭鬥,我莊上一律不管,擺在明處,各位還可以商榷,暗中下手,即使我莊上管了,也是多管閑事,莊上隻管各位住的好,吃的飽。”耄耋老翁理直氣壯說道。
楊飛翼一聽思量道:“陰韻山莊的確不一般,知曉人心之爭,無可規勸,便不在約束,反而顯而易見可為何要阻攔於我,一定有所蹊蹺。”
楊飛翼剛要起身下屋頂,黃霂然驟然間出現,深情望著楊飛翼,兩人對視許久。楊飛翼始終不提方才所見所聞。將黃霂然所作所為,一筆勾銷,不再提及。黃霂然盯著楊飛翼看了看,說道:“我看你在此逗留多時,為何不現身下去?”
楊飛翼莫名其妙被其追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輕身而起,向莊外飄飛而去。黃霂然一看跟隨其後。
夕陽萬景雲滿天,風拂花蕾香千千,人至荒野多羈絆,可憐好景無人看。楊飛翼飛身到一片樹林前,凝望遠方,一絲絲愁緒黯然在心。此刻,千山外,萬水遙,心遷遷,滿是納蘭西藍之笑靨。楊飛翼望千山萬水暗暗思量:“眼下之景,似乎是一個迷局,若納蘭西藍在此,定然幫我解開其中謎團,本以為到這傳說中陰韻山莊,便能知曉湯家莊滅莊前因後果,不曾想,一切更加撲朔迷離,黃霂然心性大變,不及之前善解人意,叫我如何是好。”
楊飛翼正想入非非,忽然身後有人說道:“你進入陰韻山莊最後,變得悶悶不樂,這是為何?”
楊飛翼緩緩轉身說道:“隻是我知道,有人想殺我。”
“誰要殺你?有誰能殺的了你。”黃霂然問道。
“有人相殺,就會讓我無所防備時候吃虧,殺我的人,不一定是敵人。”楊飛翼長籲一口氣說道。
“那你想怎樣處理?”黃霂然問道。
“水來土掩,將來兵擋,能將我楊飛翼殺死的人還少之又少。”楊飛翼說道。
黃霂然上前說道:“你若生,我便與你相隨,你若死,我替你去死。”楊飛翼聽到黃霂然炙熱之言無言以對,深知黃霂然是表裏不一,花花腸子多的令人吃驚,卻不知所言,便笑了笑說道:“今生得你眷顧,無怨無悔。”
黃霂然一聽說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陰韻山莊既然要對付你。那一定是有所計劃,你可以混入諸位英雄之中,便能得知其事,若隻守不攻,反而不是好事。”
楊飛翼“嗬嗬”一笑,凝神望之黃霂然說道:“我倒是忘了,越是迷惑,越要弄清緣由。莯然乃吾之心解之人,一言點破困境,幸甚之。”
楊飛翼一番話,令黃霂然笑逐顏開,喜上眉梢。
眾人齊聚陰韻山莊之後,楊飛翼百般思索,覺之這百年傳說的陰韻山莊是疑竇重重。
夜深人靜,山莊之中安靜下來楊飛翼吹熄蠟燭,欲要睡下,忽然窗外一個黑影迅速閃過。楊飛翼心中一怔,走到窗戶,向外一瞧,有幾個人在院中比劃著,然後向楊飛翼休息房子緩緩移動。楊飛翼一看,揪心以待,禦劍而出,握著七虹劍,悄悄觀望幾人。來人步伐整齊,且無聲響,動作敏捷,相互默契。楊飛翼使出絕影之功,躲在窗前。“絕影之功”,乃無影無象,一旦有人修煉,能夠將身法隱遁,沒有上百年功力,不能以察之。幾個人輕輕撬開門閂,閃身進入屋中。紛紛奔到床前一看,屋子中無一人,空空蕩蕩。黑白道人進屋,一看周圍,摸著腦袋說道:“這就奇怪了?明明看到那個楊飛翼偽裝成一漢子進入此屋,為何不見蹤跡。”
其中有一人說道:“道長,楊飛翼非常警覺,萬一他知道我們要來定然會先行離去,如此,莊主怪罪下來,我等便會吃不了兜著走。”
黑白道人“哈哈——”一笑說道:“你以為莊主是要楊飛翼命,錯了,他是要試一試楊飛翼。”
楊飛翼聽到此言,現身出來,如風一般移動身子,劍到黑白道人脖子上問道:“你們莊主是何方神聖,為何要戲弄於我。”
“公子!既然讓你知道我家莊主用意,貧道便告知公子真相,不過,請公子將寶劍收起,有道是話再劣,不能成仇敵,若談不攏,千百事端起,閣下不想血染斜陽,千裏哀嚎吧!”
楊飛翼收起七虹劍問道:“莊主是誰?”
黑白道人臉上出現一絲絲邪笑說道:“婦人之仁,就會大禍臨頭。”說著,一揮袖子,一股黑氣噴出,楊飛翼縱身跳起,練練後空翻,向窗外跳去。黑白道人一看,楊飛翼已經迅如閃電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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