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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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沒有什麽好說的?”
焱帝的專車裏,焱帝淡淡的問向旁邊自上車後就淡淡望著車窗外的風皇後。
聞言,風皇後收回視線,低柔輕笑的望著焱帝,“陛下想讓我說什麽?”
焱帝深深的又仿似淡淡的望著她,最後什麽都沒有說,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風皇後淺笑了笑,近百年的夫妻了,她對這個帝王可謂相當清楚,他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無論誰說什麽都不可能改變。
今天,他特意帶著自己過去探望火璽堯,不就是對自己的一個警告嗎?不就是想告訴自己,他能將火璽航捧上太子的位置,也同樣能夠輕易的將他撤下來,就好像對火璽煒一樣。
對此,她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
她對那兩個兒子的教育從來都是,想要的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別人給的從來都是不真實的,永遠都不是真正的屬於自己的,隨時都能收回去。
隻有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才能由自己完全掌控。
她是真的非常熟悉了解焱帝,很清楚這位帝王,當火璽煒這個太子的實力威脅到他的時候,他就會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來壓製火璽煒,而當火璽煒已經完全失控後,他會決絕的將火璽煒的太子之位撤換。
這個撤換對象,不是外人認為的非常有潛力的火璽翼,而是她的另一個兒子,火璽煒的親生弟弟,火璽航。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決絕無情。
所以,她對這兩個兒子的教育從來都是一視同仁,對火璽煒如何教育,就如何培育火璽航,如果真的有一天,火璽航真的被這個男人選定為太子,他也不至於會被這個男人輕易掌控。
當然,火璽航對水琳婭的感情她同樣是知道的,這兩人都是她一手培養的,她對他們都非常熟悉,尤其是自己的兒子。
幾乎是在火璽航這幹起肝功能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她並不怨恨水琳婭,因為她清楚知道並不是水琳婭勾引火璽航的,而是水琳婭真的非常優秀,輕易能夠喜歡男人的目光。
這也證明了她的眼光確實不錯。
隻是當時水琳婭已經與火璽煒對上了,兩人已經算是互定了終生,所以她就在火璽航這感情還沒有完全發展的時候,就將他送到了外國去進修,希望能消減這份剛剛萌芽的感情。
感情這東西,最經不起的就是時間的考驗,時間久了,感情就淡了。
而火璽航似乎非常喜歡外國的生活,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國,一開始那幾年,還會隔一兩個月回來一次,漸漸的,甚至半年才回來一次,到最後,似乎隻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回來,回來後又匆匆的離開了。
而這些年,她也沒有發現這個兒子對水琳婭有什麽異樣,就以為他對水琳婭的感情隨著時間已經放下了。
卻沒有想到,在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感情竟然已經成為了執念,到今天,甚至連她都無法阻止了。
以前,她以為自己還是了解這個二兒子的,現在發現,自己似乎一點都不了解他,以前的他,竟然也一直在她麵前演戲,將所有的瘋狂執念全部都深深的掩藏了下去,讓她甚至沒有發現一絲一毫。
而現在,在她完全沒有任何準備之下,他這瘋狂和執念完全爆發出來,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而他,也非常成功的做到了他父皇想要的,徹底與他的大哥火璽煒杠上了。
這種情況她也設想過,自小也針對過這個問題與他們討論過,當時,火璽航就表示,無論如何,哪怕焱帝真的將他推上了太子之位,最後這焱帝的帝王依舊是火璽煒,因為他對這個位置沒有半點興趣。
當時他的表情非常真誠,她和火璽煒都相信了,然而她們都沒有想到,火璽航確實對這個焱國帝王的位置沒有興趣,他最有興趣的是,水琳婭。
而要在火璽煒手上得到水琳婭,永遠擁有水琳婭,他,隻有擁有那個最高的身份才可以,所以,這一次,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也就是說,這一次,他是真的要與火璽煒徹底的杠上了。
兩兄弟拚得你死我活……
非常符合這個男人想要的結果。
所以,那一天,他哪怕非常生氣火璽航那樣掉他的臉,也沒有全力的去阻止他,不然,以這個男人的真正能耐,火璽航哪怕動作再快狠準,也不可能那麽輕易的將水琳婭娶回去。
而火璽航恐怕也知道這一點,甚至在利用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高調示愛,高調將水琳婭娶回去。
現在,這個男人答應火璽堯將水琳婭藏起來,一來是想懲罰火璽航,二來,肯定是想要用水琳婭來威脅威迫火璽航,讓他乖乖的聽他的話,乖乖的成為他手上的一顆棋子。
嗬嗬,在這個男人眼內,心內,他那些兒子們,從來都隻是他手上的一顆棋子,與他有血緣關係又如何?他完全不在意。
他在意的,隻有他自己,隻有他身下的那個位置。
這裏麵,也包括了所有人都以為他非常疼愛寵愛的,火璽堯。
風皇後輕笑了笑,帶著幾分未明的看向車窗外。
焱帝眼角餘光幽幽的掃了她一眼,輕輕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而焱帝的動作並不慢,同樣也非常直接,當天晚上,就邀請了火璽航、水琳婭、火璽煒、烈陽進宮,與風皇後一同共進晚餐,美其名曰,家庭聚餐。
“咦?”雷靖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睛一亮,“知道你那位父皇打算怎麽做嗎?直接將水琳婭扣留在皇宮?”
忽然,她也很想參加這一場“鴻門宴”,感覺應該會非常有趣。
火璽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看著她寵溺的笑道,“想去?”
“可以嗎?”雷靖琰期待的望著他,眸光熠熠生輝,仿似裏麵住了一條閃耀的銀河般,讓人不願意移開視線。
火璽堯慵懶的靠在躺椅上,側著身,單手撐著腦袋,笑意滿滿又透著明顯性感魅惑的望著雷靖琰,“這就要看夫人的表示了。”
這表示太明顯,雷靖琰直接無視,在一旁的躺椅上坐著,端起一杯果汁直接仰頭喝了一半,輕輕晃動著手上的杯子,“你不想讓我參加這場晚宴?”
火璽堯臉上的別有深意斂去,透出了幾分認真,“在那個地方,在今天晚上那樣的情況下,我無法保證自己能夠護你周全。”
如果是在其它的地方,他完全不介意滿足雷靖琰這個願望,哪怕有可能會存在危險,他都不會拒絕,甚至會想方設法的帶著雷靖琰去尋找刺激。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小女人,不喜歡乖乖的待在一個地方,也不會因為前麵有危險,就乖乖的退到一邊,遠離那個地方。
隻是皇宮那個地方不一樣。
前世,他並沒有察覺到那個皇宮有任何的可怕,隻是下意識的不喜歡待在那個地方而已。
而今生,他重生過來的時候就是在皇宮裏麵,第一瞬間就發現了那個表麵金碧輝煌,威嚴尊貴的地方藏著了深深的黑暗,陰邪、詭異、恐怖,讓剛剛重生過來的他,不受控製的深深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從心底最深處冒出來,差點直接凍結他所有的血液。
經過這些年的暗中探查,他知道了很多很多事情,然而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完全的找到和掌握那些東西。
同時那一座皇宮的防禦異常少見的森嚴,從表麵上來看,與其它國家的皇宮同樣的森嚴,然而隻有進入那最深處,才會發現,那皇宮的防禦,比其它國家的高出了不止三倍。
每一個國家的皇宮絕對是那個國家防禦最強的地方,然而焱國皇宮的防禦竟然還要比其它的國家高出不止三倍,可想而知這超級防禦有多麽可怕。
也可想而知,這內裏隱藏的東西有多讓人驚魂。
雷靖琰很明白火璽堯的擔心,在那個地方,哪怕是她的個人空間,也無法保證百分百的救得了她,尤其是在今天晚上,那位焱帝陛下明顯要有動作的時候。
隻是,富貴險中求。
今天晚上絕對是一個非常適合探查那個地方的好時機。
雷靖琰沒有說話,火璽堯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定,無奈的望了她一眼,卻沒有任何意外,在將這個消息告訴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
“還有半天的時間,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今天晚上就去蹭飯吃。”要去那個地方,必須要有充分的準備。
“好!”雷靖琰送了火璽堯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然後,非常瀟灑利落的轉身離開,連一絲依依不舍都沒有。
“真沒有良心。”火璽堯撇了撇嘴,臉上卻掛著一臉滿足的笑意,讓人不忍直視。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卓名嘴角抽了抽,有些無法忍受這個男人的傻癡,走到他對麵坐下,端起一杯茶水優雅的仰頭喝下,茶杯在手指上靈活的翻轉,“既然不想她去,直接不要告訴她就好了。那個地方,她進去了,說不定就真的出不來了。”
當年,卓名就是栽在那個地方的,也是在那個時候遇上了這個魔神一般的男人,之後,就變成了這個異常不負責任的男人的“跟班”,想想,都感覺心塞。
如果他當年的當天沒有前去那個地方,他的人生是不是就會與現在非常非常非常不一樣?
火璽堯的神色透著幾分薄涼,輕輕把玩著一個紅酒杯,仰頭將裏麵所有的紅酒喝盡,下一刻,他手上的紅酒杯在他手上化成了灰燼,他麵無表情的輕彈了彈手指,那些灰燼如狂風掃落葉般灑落四周,“就算我不告訴她,她也很快會知道。雖然那四個勢力都背叛了她,不過這些時間,她的情報網已經建立了起來,收到消息的時間或許會稍稍晚一點,卻也不會晚太多。”
那個小女人一旦知道了,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的,說不定又會瞞著他,悄悄的自己一個人前去。
與其這樣,還不如他與她一同過去。
卓名也是知道雷靖琰厲害的,沉默了兩秒,頗有力度的望著他,那雙眸底深處似有什麽在深深的滑動,“今天晚上,你打算怎麽做?”
火璽堯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去湊熱鬧?”疑問句,卻沒有半絲疑問。
卓名邪肆的勾了勾唇,瞬時消去了所有的木訥,透出了一股從骨子裏溢散出來的屬於上位者的氣場和風華,眼波流轉間,一股懾人的氣勢迸射出來,“這麽多年過去了,總是想要故地重遊一番。”
將近20年了,他也是時候再回去那裏走一趟了,不然會讓有些人以為,當年那一戰後,他就落荒而逃了。
火璽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可以交給你主打。”
卓名嘴角狠抽了抽,瞪了某人一眼,直接站起來轉身往外走,“這麽重大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吧。”
他現在還沒有資格狂妄到在那個地方主打的地步,不然,早就將這個男人打倒,直接翻身做主人了,還怎麽會為這個男人“做牛做馬”?
“嗤。”火璽堯神色未明的嗤了聲,隨之,整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雷靖琰花了一個小下午的時間充分準備了一番,之後,出現在了薛棟的麵前。
一個多月沒有見,她這位曾經最好的拍檔似乎過得非常不好,整個人蒼老了將近一百歲,仿似一個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一般,整個人透出了衰敗衰老的氣息,沒有半點生機,仿似他的整個人生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一樣。
而許寧兒對他確實是真愛,哪怕到了現在,哪怕對著這樣的薛棟,依舊不離不棄的守在他身邊,完全沒有一點要放棄他的意思。
雷靖琰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兩位,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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