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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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於再次咳出兩口血才感覺好受一些,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隻是一個照麵就被那鐵甲人給擊敗了,鍾於看得清楚那鐵甲人手上的刀根本沒有開封,若不是這樣,剛才那一擊就足以將他殺死。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內鍾於就遭受了兩次嚴重的打擊,這讓他心生挫敗感。

    不過想想,兩次失敗或多或少都與自己的大意有關,他一開始沒想到鐵戈陣中的鐵甲兵那麽厲害,第二次失敗是因為沒想到那個刀陣中的傀儡比鐵戈陣的還要強大數十倍。

    鍾於托著重傷的軀體回到那個房間,一邊恢複一邊回想著刀傀儡的那一擊,想了許久鍾於似乎略有所悟,之前的自己一直把刀當做兵器,但其實刀就是刀,它是主殺伐的百兵之王,就在那具傀儡拔刀的一瞬間鍾於曾感覺到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那是被一種刀意所觸從而讓身體自己感到害怕的狀態,鍾於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他知道自己跟那刀傀儡之間一定有著鴻溝般的差距。鍾於閉上雙目不再多想,而是一心恢複,他想快點再去領教那刀傀儡的刀法,他曾經服用過天異神果並且身懷苦行絕煉,恢複方麵在同輩中幾乎無人可敵。

    但這一次受創似乎極重,他足足花去了半日的時間方才完全恢複,傷勢一好鍾於便再次來到刀陣門前,他深深的吸一口氣將門推開,“呼呼呼”周圍的火把瞬間燃起,鍾於拿起高台上的那把長刀再一次麵對它,這鐵甲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住,就連眼睛上也被蒙了一塊黑布。

    鍾於盯著那塊黑布早已聚集了全身的精氣神,那個厲嘯聲又一次響起,鍾於全神戒備,然後砰的一聲再次飛出鐵門外,又是一個照麵的瞬間鍾於再次被擊敗。而這一次鍾於沒有垂頭喪氣,因為剛才的這一刀讓他學會了某些東西,那是對刀的了解,鍾於又回到房間邊療傷邊領悟刀傀儡的那一擊。

    就這樣,鍾於開始了痛苦的修煉,而陪他修煉的便是那具傀儡,在被那具傀儡無數次擊飛的時間裏,鍾於的刀法在飛快的進步,從開始連一擊都擋不住,到後來鍾於已經可以跟它過十招,雖然隻有十招但卻凝聚了鍾於大半個月來的所有修煉成果,而大半個月來天玄卻依舊沒有醒轉。

    不過天玄麵前的那顆紫珠早已經不再發光,看樣子它雖然沒有醒轉但也不在那種飛速提升實力的狀態了,鍾於知道這對天玄來說有著莫大的好處,故而鍾於除非受到垂死的重傷否則一般都不會進入那個房間,他怕打擾了天玄,不過說來也怪,自從鍾於進入這銅牆鐵壁組成的通道後幾乎再也沒遇到過什麽偷襲,那些雕塑人仿佛一夜間不翼而飛了。

    這一日鍾於修煉一夜後再次來到刀陣,麵對這個給自己留下無數道傷痕的傀儡鍾於心中略有些感激,而那傀儡卻沒有任何感情,他如一道光眨眼的時間已經接近鍾於“鏘”一聲巨響把周圍牆壁上的灰塵震得簌簌墜落,鍾於手握米字花紋的長刀擋住了它的攻勢,而它很快就揚起刀改變攻勢,一瞬間而已連續三斬。

    “哐哐哐”

    都被鍾於攔下,緊接而來是更加犀利的斬擊,每一下仿佛都蘊藏著無數的變化讓鍾於越來越難招架,在第十下碰撞後鍾於已經處在被擊敗的邊緣,那把近兩米長的刀攜著驚人的力量和某種殺意如隕石般切向鍾於,他猛一咬牙勉強抬刀擋住這驚天一擊。

    “蹬蹬蹬”鍾於忍不住後退五步,他竟然接住了傀儡的第十一招,但他才剛剛站穩,那把黑色長刀便已經來到眼前,“砰”鍾於再一次飛出門外,才剛落地他便連噴三大口鮮血,這刀傀儡的攻勢越往後越發狠辣淩厲,雖然大半個月來鍾於的苦行絕煉已經更跟上一個台階,但也難以招架這第十二招。

    這一擊直接打掉了鍾於半條命,也將他心中的信念打的有些動搖,他自問若是接下了第十二招,那後麵的第十三招或者第十四招會不會直接把自己殺掉?鍾於嘴角溢血心中苦笑,他趕忙咽下一顆療傷丹和回靈丹,說起來還要多謝賀周雍,若不是他贈了自己和王吾一些療傷藥,恐怕自己這些天的進步也不會這麽快。

    鍾於托著傷軀緩緩朝房間行去,“砰”然而就在鍾於走了一陣後忽然傳來悶響聲,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某扇大鐵門中飛了出來,鍾於心中一驚,沒想到在這裏竟遇到了九大勢力的人,那人飛出來後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氣若遊絲似乎隨時都會斷氣。

    鍾於正在猶豫要不要直接下殺手的時候,那人緩緩爬起來,當看到那人的麵容後鍾於頓時一驚,然後取出落神刀便朝那人殺去,那人見狀也不驚慌,手上閃爍著金光緩緩凝聚成一杆長槍,二人一言不發直接廝殺起來,大約激戰百招後他們紛紛吐血後退,不是被對方所傷,而是激戰太久引發了體內的傷勢。

    二人大口喘息嘴角不斷溢血,他們眼睛微微發紅就像臨死前的野獸一般。停歇了一小會兒後二人再次浴血拚殺起來,兩人相遇足有小半柱香的時間卻沒說一句話而是不斷的交戰,越戰二人越是心驚,他們何嚐不知道對方早已受了重傷,本以為靠著自己強絕的體魄足以將對方耗死,誰知戰了這麽久對方依舊可以堅持。

    更讓鍾於有些疑惑的是眼前男子手中的兵器一直在變換,從一開始的長槍變成長劍然後變成長刀,變成雙刺再變成鐵棍,交戰這麽久他手中的武器千變萬化讓鍾於一陣驚訝。又是一場漫長的戰鬥之後他們再次分開,這一次二人的雙腿在不斷顫抖。

    他們知道自己能站著就已經用去了所有的力量,想再交戰是絕不可能的,讓鍾於有些遺憾的是刀鐮不再身上,若是他在的話眼前的人早已經被殺了,而他此刻也沒多餘的哪怕絲毫氣力,否則隨便聚集起一簇火焰也能將眼前的男子殺死,兩人死死盯著對方大口喘息,休息一陣後男子首次開口了:“你...你到底是是誰,能跟我過這麽多招卻不敗的人,每一個我都知道名字。”

    “嘿嘿,你倒是挺自信的。”男子此刻雖然重傷血染滿麵但眼中卻有一種傲氣:“那是自然,同代之中還沒有人戰勝過我!”鍾於靜靜的盯著他看了一陣忽然問出一個讓他震驚無比的問題:“是誰帶你去舞封閣的?”

    眼前的男子正是鍾於他們在舞封閣地下遇到的那群黑衣人中的一個,並且這人在那時還跟鍾於交過手,隻不過交手的時間非常短暫,沒有分出勝負。男子盯著鍾於額頭上的閃電標記一時間沉默不語,良久後他才開口:“那晚的三人中有一個是你,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晚跟我交戰的人與你非常相似,看樣子你服用過易容丹之類的東西吧?”

    “是又如何?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男子嘿嘿一笑:“告訴你也無妨,帶我們進入舞封閣的乃是玄雷門大小姐賀丹南的一位好友,不過他現在已經投靠了我們混元宗。”

    “果然如此,看樣子就是他了。”看到鍾於這種反應那男子有些驚訝:“難道你知道那人是誰?”說完這句話男子又是一驚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麽:“對對對,他跟我說那個女子很像一個人,但卻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現在看來那個女子就是賀丹南本人了,你們早已經知道帶我們進去的是什麽人?”

    鍾於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男子卻又問道:“你們那晚為何會進入舞封閣,看你們的樣子似乎也不是被賀丹南帶進去的,難不成你們是跟我們一樣偷偷潛入?但你們偷偷潛入又為何帶著賀丹南一起?”

    男子被這個問題迷住了心神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麽也不可能想到賀丹南是被鍾於王吾逼迫作為人質進入那裏,想想也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挾持著賀丹南進入舞封閣,並且最終安然無事還成為了玄雷門的外門教眾,任他再怎麽聰明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鍾於也不打算給他解惑而是問道:“我很疑惑,那人既然是賀丹南的好友,並且賀門主也對他不錯,為何那人會叛變?”“這個問題等你有機會見到他自己去問吧?”

    二人經過剛才的休息已經恢複了很多,尤其是鍾於,他感覺身體中的力量回來了不少,舉起落神刀再一次朝那人殺去,那人見狀也同樣迎擊而來,兩人你來我往竟有些平分秋色,這讓鍾於非常驚訝。

    因為二人在舞封閣地下交戰的時候鍾於能感覺到那時的他遠遠沒有現在強,而自己這些日子又有了巨大的進步,沒想到現如今再一次打成了平手,二人交戰一擊後各自退開,鍾於眉頭微皺,男子說出了他想說的話:“看來你跟那時候相比進步了許多。”

    鍾於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你來這個地方多久了?”男子聽到鍾於忽然問這個問題不禁有些發愣,但他也沒有隱瞞:“大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吧。”鍾於也呆滯了,男子見狀不禁問道:“你又來了多久?”“也是大半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