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對鶴十夜不客氣啊，甩手就把事情交過去了，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是你的隊友。”

    對於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心葉，莫拉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她腿上。對於莫拉升級了的暴力傾向，心葉不為所動，教導五色堇的具體事項她還在策劃當中，畢竟作為另一個眷屬的候選人，不好好培養是不可能的，而五色堇又不像莫拉一樣功能齊全，心葉的打算是，‘讓她去戰鬥’。

    這樣她就什麽都不用做了。

    “你還真是想得開啊，做你的美夢，她的力量怎麽都不可能會有你成長的快啊，畢竟是你的眷屬。”莫拉很快就‘米分碎’了心葉的計劃。

    “說不定她意外的有天賦呢？”心葉睜開眼睛，打著哈欠，“你看，她現在已經可以在深潛者手底下支持一段時間了，我覺得這是一種進步。”

    “你第二次任務就能把深潛者按在地上摩擦了。”

    果然，眷屬的培養還是比心葉想象的要困難不少。和逐神者有著係統的支持不同，哪怕是最基礎的東西也要學，學習新東西完全是從頭開始，甚至還要去記憶關鍵的地方。逐神者一臉像是開了掛的穿越者，實際上卻處處受著係統限製，心葉有把握黑進其他人的‘數據’，在關鍵時刻將某些東西暫時刪除。

    這樣做的後果，免不了被虛空進一步侵蝕，所以還是少用為妙。現在的能力主要以幹擾和偵查為主的心葉，仍然不是什麽強大的神明，不過光是這些方麵，她至少能夠遠超中位神。而上位神...至今為止沒有見到過其力量的心葉也不好下定論。

    現在要做的事情，並非是完成與這個世界的神明的委托，抑或是參與其他逐神者的任務，而是獲取這個世界的能力。

    ‘自在法’十分適合心葉，這種什麽都能做的萬金油能力類似於魔法，通過構成解析就能夠得知其使用方法，理論上也可以在任何世界使用。不過，要找到擅長此法的人可不太容易，心葉一邊翻看著莫拉收集來的資料，並向自己的眷屬問道：

    “上一個世界中，你又找到和這個世界有關的什麽資料嗎？”

    “那個啊，你找找吧，我基本都存在這裏的，用關鍵詞搜索看看？”莫拉也在搜索類似的事情，“我隻找到一些娛樂書籍和音像製品，說不定會有些用處？”

    “就是那個，”打了個響指，心葉肯定到，“最近的幾次世界都在‘太陽係平行世界’類似的世界發生，神秘度雖不同，卻說不定同為太陽係平行世界所知，根據虛空定理，相鄰的世界某些信息會相互影響，體現在低神秘度的世界，就會是書籍，畫，音像製品等等。”

    “那我開始放了？”莫拉取出那‘音像製品’的碟片，把包裝交到心葉手裏，喚出一台放映機。

    包裝封麵上，是一個紅發赤眸的嬌小少女，看起來像是小學生，觀察了一下說明後，心葉肯定這個音像製品的世界與她們所處的世界是同一個。她記不清楚在原本自己的世界內是否有這個的存在，記憶有些模糊，不過當莫拉找來的cd開始放映後，心葉很快就想起來了。

    “沒錯，讓我看看...瑪瓊琳·朵，「螺旋風琴」撿骨師拉米，以及...夏娜。真是有趣，我原本應該牢牢記得這些東西。”心葉冷笑一聲。

    “你以前看過這東西？我怎麽不知道？”飛速放映著影片的莫拉楞了一下，她並不知道心葉的記憶中有這些東西。

    她無法確定是‘虛空’讓她記憶混亂，還是逐神者係統刻意營造的結果，但一直以來她到過的所有世界，她‘原本’都應該記得。可莫拉備份的她的記憶中，關於這些事情卻非常模糊，幾乎與廢棄的記憶無二，這種情況如果是逐神者係統的影響，那麽逐神者的分量，又得劃上問號。

    “會是那次詛咒的原因嗎？”莫拉猜測到。

    “不可能，你備份我的記憶的時候我還沒有遭受過詛咒，並且你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我也理應‘知道’，某種東西在那個時候介入了你備份的記憶，抑或是在那之前...任何時候，我無法肯定。”

    是的，起初在遇到蕾米莉亞時，她有清晰的記憶，她‘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和事情，可後來經曆的世界，她卻漸漸‘忘記了’這些事情，導致她作出了不少錯誤的判斷。

    會是八雲紫...嗎？如果是，她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對...她的世界，她不想讓‘逐神者’進入她的世界，以她的力量來說不是不可能的，她的協議...與虛空的協議，這可能即是事情的中心，一切事情的始末。

    逐神者被處處限製，卻仍要不斷的賦予這些存在力量的原因。對，是賦予，逐神者的力量來得如此簡單，甚至不需要鍛煉，這太過於不合理。有什麽事情讓至高神或者虛空需要大量的戰鬥力，那應該是一些威脅...可至高神和虛空，有什麽能威脅這些存在？

    “不，是戰爭，”心葉忽然明白了逐神者出現的理由，“至高神與虛空的戰爭。”

    “你說什麽？”莫拉嚇得手一抖，把放映機定格在了親吻的畫麵，“戰爭？虛空與神明？”

    “至高神和虛空之間的戰爭。虛空不斷的侵蝕和侵入世界，占據著原本屬於‘至高神’的地盤，可至高神卻毫無辦法，為了解決問題，至高神才希望培養‘後繼者’，因為至高神們知道自己有可能在與虛空中的戰鬥中喪生，反觀先知並沒有‘死亡’的概念，精神體可以隨時補充。”

    所以與虛空有著協議的八雲紫，將有著‘天賦’的逐神者從係統中拉出來，成為‘虛空’的一員，而至高神為了對抗，也讓女王這樣的組織前來封印與虛空有關聯的逐神者，哪怕其有著能夠成為至高神的天賦。

    從頭到尾，逐神者們都隻是棋子。逐神者係統能夠把逐神者強行拉到別的世界，當然也能夠把他們拉到戰場上充當炮灰。能夠成為至高神的繼承人的終究隻有少數，剩下的數量龐大的逐神者，就會成為戰爭的消耗品。

    “逐神者沒有未來，先知也沒有...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你打算怎麽做？”

    “...聖紋，想辦法......如果不能據為己用，那就完全銷毀，哪怕失去至今為止積累的力量。”

    心葉舉起手背，看著這個奇特的紋路，她眯起眼睛，開始思考起這個東西的運作方式。八雲紫沒有提醒她關於聖紋的事情，隻告訴了她逐神者和虛空的事情，甚至利用聖紋為她提供了能力，放寬一點來看，這個東西並沒有特別的影響。

    可是為什麽逐神者會有一個這樣的記號？抹不去，擦不掉，砍掉手臂，再生後也會隨同軀體一同再生，簡直就像是旗幟上的紋路一樣，象征的逐神者的身份...身份？心葉眼睛一亮。

    對，聖紋是‘身份證’啊，象征著神明的身份，八雲紫沒有將其的緣由告訴心葉的原因，也是因為一旦失去了這個東西，也就每辦法利用逐神者係統的漏洞，逐神者係統也會消失。心葉思考了一會，開始研究起聖紋的要素，這樣的東西是以何種方式鏈接到逐神者係統，又是怎麽樣運轉，怎麽樣提供力量。

    “莫拉，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任務由你來完成，我需要一段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

    “了解，可別淹死在海裏了。”莫拉也清楚心葉想做的事情。

    浩瀚無垠的虛空之海，知識的起源和終焉。

    逐神者係統的樣子是一個巨大的球體，無數細小的方塊組成了這個東西，不過那也是由精神角度來看，逐神者係統本身位於何處？很快心葉就有了答案。

    世界是由至高神在浩瀚無垠的虛空海洋中撐起一個球體，以球體外的虛空為‘土壤’，在球體內部播撒下‘種子’，世界就如此形成，這種比喻比較形象。心葉認為虛空中的‘世界樹海’甚至不止這一個，既然虛空沒有邊際，跨越不可能通過虛空，說不定能夠到達另一片樹海，有著另一批的至高神。

    當然這隻是猜測。世界樹海的邊緣為至高神的居所，那‘球體’的中心呢？

    逐神者係統的所在，即是世界樹海的‘天空’，與虛空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哪怕再枝繁葉茂的世界樹也無法觸及到最核心的區域，那裏就是逐神者係統。

    從逐神者係統連接至每一個世界樹的主幹，隨後從主幹延伸至分世界，這樣就完成了逐神者網路。看似龐大的係統，卻簡單得令人想發笑，或許至高神也沒有想到，僅僅通過精神就可以與係統想鏈接，並篡改其中的內容。

    甚至能夠自由的添加逐神者。

    “原來如此...實在太有趣了。”

    那裏記錄的不止有逐神者的信息，還有每一個世界的信息，神明的信息，世界中每一個單獨的存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