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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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我大大咧咧,母親對此非常不滿,所以她尋思了很久,終於打定主意用藝術來熏陶她那毛毛糙糙的女兒,把我送去了當地頗有名氣的一個水彩畫培訓班。

    那時候的我哭鬧著不願意和著味道刺鼻的油彩待在一起,然而,在母親強硬地把我送到了那個培訓班的第一天。

    千尋大人改變了這個想法。

    天真的千尋大人拜倒在了現今的‘神之子’的開襠褲下,他溫柔地把哭鬧著不肯進入畫室的我勸了進來,耐心地給我展示他的作品,一幅一幅地講解,並且時不時地洗腦一般給我灌輸了畫畫的興趣。

    “媽媽,我看到仙女了。”我回到家,和母親說得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就算在很久之後,五雷轟頂地得知他是個男孩子的事實,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認定了他還是一個仙女。

    ……很多年後,我想到那一天,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

    有那麽一瞬間,千尋大人可能是以成為一個大畫家為人生目標努力的。

    不過好景不長,我很快發現了一個無法改變的先天條件——

    那就是天賦。

    可能是神明為了彌補我過人的美貌和太過聰慧的大腦,他毫不留情地剔除了我的藝術細胞。

    以至於,幸村精市已經可以在畫布上行雲流水,畫出另老師都連加讚美的畫作的時候,我還在那邊和顏料較著勁兒,能做的隻有作為幸村精市的小迷妹,無腦吹一波他的畫作。

    不過就算如此,好景不長,沒過幾年,我就因為父親工作的原因離開了那裏,離開的那一天,我哭著抱著我最喜歡的小仙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明自己不想離開的心願。

    然而,小仙女除了畫畫畫得挺好看,人也長得挺好看之外,並沒有能讓我的父親改變主意的神力。

    離開的當天,他送了我一束大大的鮮花,裏麵寫上了他對我的祝福。

    一板一眼,中規中矩。

    但是坐在離別的車子上,我看到我的小仙女偷偷摸摸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不過很多年後,在我們重逢之後,他想了很久才告訴我,當年的他應該是之前在畫室裏的時候把顏料蹭到了臉上,那時候因為顧及形象,他才要偷偷摸摸用袖子蹭掉。

    我:哦:)

    隨著年齡的漸漸長大,知道幸村學習了網球,並對這項運動深感興趣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拒絕的。

    歲月不留情,幸村雖然褪去了小時候讓我一見傾心的仙氣,但是精致的外貌,流弊哄哄可以騙到一群小姑娘的美術造詣,和尋常男生相比要白上好幾個色度的膚色都讓他仿佛走上了病美人路線。

    我自然是想當然地認為,病美人不能這麽運動係,這樣崩人設不好,更何況,他的周邊長期環繞著一些鬼魂都是那些病懨懨不過沒什麽歹念的美女姐姐的鬼魂……

    啊,說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還有些羨慕他。

    於是,我甚至搬出了當時沒和我確立關係不久的赤司征十郎作為案例苦口婆心地勸導他:

    征十郎是因為人矮,打打籃球說不定還能長高點兒,幸村你又是圖什麽呢,咋的,在賽場上看著那小黃球過來過去的能提升你的藝術修養嗎?

    幸村他聽到我這句話……

    當場就給我笑出了聲。

    而我卻沒想到,‘病美人’這個形容詞在他國中二年級的時候一語成讖。

    我隻記得在那之後的一天,我因為學校的修學旅行,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好要去神奈川,便和他約定見麵,這不,在修學旅行的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的好朋友真田弦一郎的通話,順帶一說,這位兄弟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成熟。

    他顯然不是一個撒謊的好手,話語間對於他們因為網球而要做集訓,所以沒法讓幸村接待我的神奈川之旅的借口千穿百孔,要不是他令人無法懷疑的鄭重語氣讓我半信半疑,說不定——

    千尋大人想了很久,終於還是在跟著學校去到神奈川之後,第一個目的地就直奔立海大高校,在小表弟切原赤也的大呼小叫中,以來立海大看望他的借口下,輕輕鬆鬆地拿到了想要的信息。

    轉而我在聽到那個消息腳軟的同時,殺到了神奈川附屬醫院。

    在那裏,我第一次見到看到我以後有些驚惶無措的真田弦一郎,於是同樣驚惶無措的我上前一把抓住了他:

    “您是幸村的教練嗎?請問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真田弦一郎:“……”

    在這之後,好好了解了他不容樂觀的身體情況以及其他種種,看著這個長得非常好看的二愣子在病重到得長期住院腦子裏還想著那小黃球的樣子,千尋大人和他做了約定。

    他不在的每一個立海大賽場,我替他在。

    他沒法看到的每一場立海大的勝利,我替他看。

    在他終於決心動手術前夕,那是一場對決青學的網球比賽,因為和赤司他們的一場極其重要的籃球賽時間重合,我隻得先給赤司加完油,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同樣在東京的比賽現場。

    我還記得,那一天,那個被我誤認為是教練的真田弦一郎,一個人孤軍作戰的模樣,我看著比分一點點被拉開,又被青學那個小個子一點點拉回來,當時一下子,堅守了半年,提心吊膽地看著立海大一次又一次勝利的我。

    有點崩潰了。

    我手忙腳亂地打電話給臨進手術病房的幸村,哭著告訴他要加油,這是我替他在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如果幸村君康複的話,我們就再一起去……”

    “畫畫吧。”

    事到如今,我也開始懷疑自己當時的腦子是不是瓦特了,怎麽會硬是拽著這麽一個天賦極高的大佬,給他承諾在他好不容易康複之後還得勞心勞力地帶著個沒有天賦的菜鳥畫畫呢。

    不過幸村當時的回複倒是毫不猶豫,他輕輕地笑了起來,笑聲很溫柔,和我約定的聲音很堅定:“好啊。”

    然而,那場比賽我沒有等到勝利,倒是幸村在他成功做完了手術之後,打算履行和我一起畫畫的舉動——當然,這被找回理智,有了自知之明的我毅然決然地拒絕了。

    要說我和幸村的關係,文藝一點說就是友誼以上戀愛以下,畢竟就著當時我還是在和沒超過一米六五的赤司君你儂我儂的時候,還真沒什麽想法要給後者戴上一頂綠帽。

    而說得更直白一點,對於幸村,我和他,一直是‘兄弟’的關係。

    ……理解成‘姐妹’應該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自己的鉛筆,對著我看來過於簡單的試題上不耐煩地畫了個叉。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少到爆炸我心好痛,前二十個評論發一波紅包,愛你們(筆芯

    這裏連接了千與千尋最開始那幕千尋收到的花的場景嘿嘿嘿

    哎嘿嘿嘿我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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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線快出來了我要累哭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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