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審神者離職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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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此景的出現,無論從哪麵看都有著諸多疑點。妖怪為何會突兀出現在這裏?壓切長穀部為何會以原型本體的形式在藥研手中?這些妖怪在看到長穀部之後的怪異表現又有什麽含義?這些問題我們暫且先存在心裏,首先來瞧瞧長穀部的事情。

    前文有言,長穀部第一個離開本丸開始了尋找時也的旅途,他利用自身從特殊本丸裏誕生脫胎而產生的特殊能力――實際上從時也本丸裏誕生的付喪神們都有著這個能力――他們能夠自由的穿梭在不同的時間線中,這也是所有付喪神散落在不同時空之中的原因。長穀部利用這個能力不斷的穿梭時間,在不同的時間點裏一遍遍的反複尋覓,以期能夠尋到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而在這些繁多如星辰的時間點中,總有那麽幾個會誕生特殊的能人異士,長穀部就有幸遇到了一位。

    那是在平安時代,一位優秀的女性占星師,她自稱誤食了人魚血肉而活了許多年,在被長久的生命折磨的同時,她的占星術也被磨練的登峰造極,而長穀部便請求她為自己算上一卦。

    作為交換,長穀部為她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占星師似乎很同情他,難得盡心盡力的為他算了一卦,然後將那個有些特殊的卦象告訴了他。

    占星師告訴他,那份特殊的卦象直指千年之後,他不必強求,回到最開始的地方靜靜等待,順其自然,很快就能夠達成所願。

    占星師離開了,留下長穀部一個人若有所思。

    然後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回到了當初的時間線裏,偷偷把那個時間線裏的自己藏了起來,而他則化成本體頂替了那個位置,隨著時間隨波逐流,重新經曆了一邊自己的刃生,最後被作為國寶級文物收藏在博物館裏。

    長穀部極有耐心的等待著,冥冥之中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就算他什麽也不做,命運也會推動著種種巧合,讓他和主殿再次相遇。

    那天同樣也是平凡的一天,長穀部早已習慣用不算太深的沉眠消磨時間,而在那天晚上,一群妖怪偷偷溜進博物館,企圖盜走他和同樣在博物館裏的日本號。

    這裏便不得不說說這有關現存博物館裏所收藏的刀劍了。他們這些原本隸屬時之政府的付喪神原本是以曆史中殘存的存在性,以有形或無形的能量來作為基石,作為被催生的量產形付喪神所誕生的,即使其中有譬如三日月宗近那樣神性極高的付喪神經常不會回應召喚,但也無法改變他們被催生的事實。

    長穀部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時之政府的審神者項目中僅存的付喪神,是也好不是也罷,都同他沒什麽聯係。不過他們這些付喪神得了審神者大人的好處,脫離了時之政府的束縛,突破了自身作為量產形的極限,不僅成為了真正的付喪神,還脫離了原本的曆史,隻要老老實實走過一邊原本的曆史軌跡之後,便可以作為一種獨立的個體存在了。

    也就是說,現存所有有形體的刀劍們,和他們這些付喪神是沒有半點關係了。

    同理,存放在和收藏長穀部同一博物館的日本號和他在本丸裏的同伴,付喪神日本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沒有半分關係,故而長穀部對於日本號在他眼前被竊一事超冷血的表示無動於衷。

    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不過他很快就樂不出來了,因為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群妖怪在偷走了日本號之後,又把目標轉移到了他身上。

    這就不能忍了啊。

    然而還沒等長穀部暴起反抗,腦子裏不知為何便浮現出千年之前那位占星師對他說的話。

    靜靜等待,順其自然。

    鬼使神差的,長穀部就沒有多動作,裝作一振普通的,沒有生出付喪神的刀劍,被那群妖怪偷走了。

    而長穀部在外曆練這麽多年,也掌握了一些特殊的手法,當下便收斂了氣息,真的裝作一振普通刀劍,將數位前來查看的妖怪騙了過去。

    隨著本身被帶走之後,接觸的妖怪多了些,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長穀部漸漸嚴肅起來,因為他被一群又一群妖怪輪換著接手,而那些妖怪也一批比一批強,甚至到後來他都開始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玩脫。

    最近的一次輪換是在三天前,他被帶到了鄉下,長穀部對路線也並不熟悉,依稀知道自己來到了一片森林之中,和好幾把不同的刀劍放在一起,被妥善的保管起來。

    然後他突然發現,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在飛速靠近,那股氣息明顯更早發現他,目標明確的直奔過來。

    是藥研藤四郎。

    當他被藥研搶到手後,一時之間還反應不太過來。

    長穀部對於這位付喪神的感官,還是比較微妙的,藥研藤四郎雖然忠於主殿,但又被自家兄弟拖了後腿,夾在中間為難痛苦,雖然後來還是堅定的站在了審神者這邊,但是出於長穀部對審神者的獨占欲和保護欲,他還是不太看的慣藥研的。

    不不不長穀部你好像誰都看不慣,除了審神者。

    反正藥研又開始被一群妖怪追,長穀部被他背在背後也樂的自在,直到藥研甩掉緊追不舍的妖怪後撞進了一棟房屋。

    他感到了主殿的氣息。

    非常微弱,但在長穀部的感知裏卻如同黑夜裏的燈塔一般閃閃發亮,即使他們並沒有深厚的契約,即使他經過了漫長的時間的磨礪,壓切長穀部對主殿的忠誠和信仰都沒有半分變化,甚至在歲月長河的打磨下變得更加純粹,化作更深沉的情感沉澱在他的靈魂之中。

    長穀部一手抱著他心心念念的主殿輕輕巧巧的落在地上,一手握住刀柄唰的一下拔刀出鞘,絢麗的金霰鮫打刀拵幾乎閃瞎了真田的眼睛。

    銀亮的刀光揮灑,二尺長的刃身幾乎看不出殘影,隻聽得金鐵之器割裂空氣的聲音響起,那數頭迎麵撲來的妖怪轟然落地,重重的砸出一地煙塵。

    旁邊的巴形瞳孔一縮,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瘋狂的湧上心頭,他不由的朝這邊大喝了一聲,“你是誰!還不快放下主殿!”

    長穀部半抱著時也冷冷看了過去,看到巴形憤怒的神情之後一怔,隨即輕蔑的扯了扯唇角。

    嗬,不知道哪來的狐狸精也想踩著本宮上位?活膩了吧?

    巴形毫不回避的對視了過去,牙齒磨的咯吱作響,滿眼的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辣雞,不知道青梅竹馬往往比不過天降係嗎?

    處於漩渦中心的時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也背後突然一涼,根根汗毛豎立,一陣毛骨悚然。

    噫,有點慌。

    還是長穀部率先收回了目光,輕柔的將時也放下,戴著白手套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的摸了摸時也的頭,紫色的瞳孔裏翻湧著令人心驚的情緒,最終還是被壓抑了下來。

    不遠處,藥研大喝了一聲,“長穀部殿!”

    長穀部皺起了眉,到底還是明白此刻不是他激動爆櫻花的時候,隻能重重的從鼻腔裏噴出一股憤怒的氣流,提著刀就迎了上去,麵對著那些似乎源源不斷的妖怪們發泄著同性相斥的怒火。

    那邊的藥研和巴形,嗯,尤其是巴形,好像爆發了小宇宙,寬刃的薙刀一掃而過,就能將數頭妖怪打成重傷,這時再藥研發揮極快的速度欺身上前一刀斃命,配合的也算默契。

    時也頭上掉下一滴冷汗,眼珠轉動了一下,悄悄咪咪的就往前來合宿的正選們縮著的角落蹭去。

    早在巨大妖怪破門而入,巴形和藥研大發神威之時,他們便悄無聲息的縮進了一個不明顯的角落,手持網球拍時刻防備著,後來雖然又看到一幕大變活人,但也沒放鬆警惕。

    真田一把將時也拉到身後,雙眼閃閃發亮,按著他的肩膀就問,“那位武士,是壓切長穀部?!”

    時也嚇了一跳,睜大眼睛就看了過去,旁邊的幸村一看這反應就知道真田猜對了。

    “剛才我也看到了,約兩尺,金霰鮫打刀拵,和我在福岡博物館裏看到的壓切長穀部一模一樣。”柳眯縫著雙眼,抓著筆的手不斷的記錄著什麽,爆發著單身十八年的手速。

    “原來如此,是付喪神啊。”不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如果那位先生是壓切長穀部的話,那另外兩位是……?”

    “應該也是付喪神吧。”乾推了推酒瓶底眼鏡,同樣大爆手速飛速記錄,“那個黑衣服的看起來是短刀付喪神,而那個白衣服的……好像是薙刀的付喪神。”

    幸村歎了口氣,原來如此,巴形薙刀。

    柳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同幸村對視了一眼,轉頭又看看仁王和柳生,見他們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言。

    時也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幾乎快把幾個付喪神的馬甲一下子扒了出來,不由的心驚肉跳,隻能無力的縮了又縮,努力降低存在感。

    而此時,在三位爆seed的付喪神大發神威之下,那仿佛源源不斷的妖怪此刻也差不多被斬殺幹淨,房屋裏到處都是飛濺的血液和殘破的肢體,難聞的味道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長穀部一甩刀柄,收刀入鞘,轉身便迫不及待的向這邊走來。

    而巴形和藥研此刻也結束了戰鬥,巴形扛著寬大的薙刀氣勢洶洶,藥研落後半步一臉無奈。

    哦豁,藥丸。

    作者有話要說:  長穀部:主殿你居然在外麵有了別的刀!

    巴形:氣到爆炸!

    藥研:你們打吧打吧打完了我就趁機抱走大將。

    時也: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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